“钰昊!”严林又喝一声,问道:“你没听到朕问你的话么?” “是啊钰昊,这东西究竟是谁给你的?”这回,就连严雨都板起了面孔。
晶炎冰魄乃是进风国国宝,虽说小型的仿品朝中也有官员能够取得,可钰昊认识的进风国人士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两年前自意民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特使——白坦!
严雨双眼眯起,莫非这小白目背着他与严林,依然跟那“少白头淫鸟”保持着联系?! “什么送不送的?”钰昊白了他俩一眼,将那两块笑东西拼了起来,朝着对方炫耀道:“看,爱心耶!”
“咔嚓——”严林手中的扇子一折为二,他掩饰着头上爆出的青筋道:“一枚晶莹分两半,相遇便是爱、分离即成泪,还真是不错的批语啊” “哦呵呵,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钰昊丝毫未察觉严林语带双关、话中有话,竟还在那里炫啊炫!
“皇兄分析的真是透彻,”严雨此时终于理解到什么叫做“白到不可一世的地步”,“那准备礼物的人还真是有心啊!” “是啊,”严林忽地立起身来,对着众人道:“你们知不知道一个传说?”
“传说?”钰昊挺下炫耀的动作,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传说?” “那就是”严林单眉一挑,忽地甩给严雨一个无比阴险的笑容,随后摸上钰昊手中半块琉璃,道:“这个东西的主人,必须嫁给抢到这玩样儿一半的人!”说完。动手抽走那半块晶莹!
“啊!冷冰你做什么?!” “啊!皇兄你个贱人——!”严雨大喝一声,压倒严林。 两人就地扭打起来!! “哇哦”顺依掩嘴窃笑——没想到当今圣上和堂堂的王爷,竟会为了她的小白目恩公——钰昊,如孩童般滚到地上扭打。看来 “琴姐姐,你在笑什么?” 顺依立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朝她原先站的地方滚过的萧家两兄弟,掩嘴呵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啊!”钰昊忽地单拳敲掌,道:“对哦,好好玩!”转头,对着严林和严雨大喊一声,“我也来——!”说完。整个人扑了上去!! “啊!钰昊你别踩我的脸!”严雨边撤着严林的小腿边道。 “你才是,别拉我裤子!”钰昊一手提着自己的腰带,一手撑着严雨就要靠上来的下巴道。
“严雨,放开你的手!”严林一边摆开钰昊顶着他重要部位的大腿,一边狠狠踩着严雨的肚子! “你先放开琉璃!” “那是我的东西。你们抢什么劲!”钰昊哀怨地叫了声,用力将严雨的脸往床底下一踩,只听“啊——!”地一声,严雨忽地滚到一边,捂着自己喉咙,道:“我、我好像吞了什么下去!”
哦呀!”顺依闻言,忽然掩嘴眯眼。 “怎么了?”其余三人均是歪着脑袋,异口同声地问道。 顺依呵笑几声,嘴角微微抽搐。道:“王爷,你、你吞下是不是一个圆圆的、白白的东西?” “啊?”严雨别头想了想,而后快速地点了几下头。 “那是老鼠药” “哦,原来是老鼠药啊,早说嘛哈哈哈!”严雨语毕,倒头晕去。 “啊!严雨
暮色下。钰昊扶着从医官里跌跌撞撞走出来的严雨,关切却更似戏谑地道:“严雨,你都‘一泻千里’了十多次了,肠子都不用洗了!哈哈!” “你不懂啊!”严雨无力地靠着对方,顺手摸上其圆鼓鼓的小屁屁,道:“老鼠药可是会吃死人的
“朕看你还活得好好的嘛!”严林用那刚刚被自己重新粘好的香扇,遮着被严雨撤肿的那半边脸道,“平日里酒足饭饱,体内浊气还真有别国风味!” 严雨朝他白了一眼,挤眉弄眼道:“要不是忽然抢那个东西,我也不会吞下老鼠药啊!” “又没人逼你吞!” “我记得有人狠狠给了我‘一蹄子’!”
三人僵持片刻,而后那两人一同将目光落在了一语不发的钰昊身上 严林哼了声,道:“钰昊,你貌似只有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后才会如此安静啊!” “我、我有吗?”钰昊忽地傻笑一阵,而后指着黄昏暮色,很形象地蹦出一句:“朝着夕阳奔吧!这就是年轻啊——!”
冬雪飘下,天气瞬间转凉 许久许久。 严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接着是严雨,最后,则是抓脸微笑的钰昊。 笑声中,雪花成片地飘下,轻柔地落在这三个半熟的“青果”发梢之上。 严林抬起手来,接住几片雪色诱瓣,道:“今年的雪,来的真早” “是啊,”钰昊望着严林手心那几片慢慢化去的冬季礼物,微笑中,眼角挤出一小点晶莹,“干爹走的那天,也是早雪的冬季呢”
“钰昊”严雨这会儿才靠自己的力量站稳,他搭上钰昊的肩,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严林,亦是没有说话,反倒是将手中已经化成水的雪花抹上钰昊小脸,道:“啊,本来想捏捏你的,结果,”耸了耸肩,“朕可是不小心的哦!” “冷冰”钰昊收泪,转颜呵笑,“谢谢你”
严林微微一笑,笑得纯净,笑得轻松,他仰首望着橘红色苍穹,喃喃道:“后天一踏上去边境的路,便不知,我们往后还有多少时间能如今天般开怀。” “是啊,我还不知道皇兄也会跟人打架哈哈!” 严雨话音刚落,就迎来严林地一记“阴险瞪眼”,立即捂上自己的“贱嘴”,拼命摇头,示意——“我错了!”
严林收回方才的戏谑瞪眼,畅快一笑,道:“脱下龙袍,我只是你兄长,”又捏了捏钰昊的小脸,“以及你的冷冰!” “他今天好肉麻啊”钰昊道。 “发烧了吧”严雨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朕难得说些真心话!”严林吼完,立即拿起路边还只是半水半凝的雪花,朝两人振去! 钰昊与严雨先是一愣,而后立即也捧起地上的半成品雪花,朝着严林反击起来
幸福,往往总在人们举手投足方可够着的地方,只要它没有被人们本身遗忘或者忽视 援军启程前最后一日 夜晚,红烛缓摆,钰昊望着没被严林抢走的那半块泪型琉璃,忽地窃笑一记——冷冰会不会也在看着这东西呢
想到这里的钰昊忽地一振——他这时候想严林做什么? 不过他说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啊? 可自己是男人啊! 那要怎么嫁给他啊 钰昊想到这里,猛地蹲自床上弹起,蹲到墙角,抱头大叫连连——为什么他会有这么白痴的想法?! 他又望了望那琉璃,而后抱着自己的膝盖朝后一倒,如只懒懒的树袋熊般呼呼睡去
“小钰昊,这样睡,会感冒的哦!” 朦胧间,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将钰昊托起,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然后,那只大手又摸上了他的额头,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渐渐的,那只大手,转换成了一双干涩薄唇,弄得钰昊额头好生痒痒。 他本能地打开那张近到连自己都感受得到其呼吸的脸,抓了抓自己前额,“吧嗒吧嗒”地动了动嘴唇,继续睡
大手的主人发出一声及轻地呵笑,低头在钰昊的小唇上轻轻印了一吻,柔声道:“小钰昊,祝愿你能救回你干爹干爹。” 声绝,钰昊只感周身一股凉意,意识过来时,原本紧闭的窗口,已经传来阵阵微风 钰昊抿唇,闭紧双眼,鼻尖微微泛红,眼角晶莹挤出。
半清醒、半迷醉,来去的痕迹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把房间弄得再乱,一觉醒来又会变得整整齐齐;为什么自己深夜为了刻苦学习兵法而饿晕过去的时候,一睁眼就会有碗甜点放在自己桌前;为什么自己每次习武受了什么伤不高兴换药,一旦好梦被刺痛唤醒就会有快新的纱布包在自己伤口上
若是两年前的他,方才一定睁开双眼,上前拥住那个一直暗中照顾他的人! 可现在,他不会,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让某个“少白头混账”知道,自己早就发觉——是他在照顾他 是敌是友,他分不清,那便不再去分,他只是只是不想再多一个离开他的人
深夜,意民国东郊,援军营帐,正将营帐内 “钰昊,你睡了没?” “恩?”钰昊将方才从严林那里顺手牵羊的鸡腿塞进被窝,点起油灯,对着似乎是来找自己“算账”的某人尴尬一笑,道:“还、还没呢!皇、皇上有何指教?!”
严林双眼一斜,钰昊私下还会用敬语同他说话的时刻,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小白目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 严林朝着钰昊营帐里嗅了嗅,忽地发出一声“嘿”笑,道:“钰昊,你是否因为腹饿固无法入眠?” “还、还好啦”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钰昊,”严林一步一步地逼近钰昊,将那小白目逼到角落后,柔声地戏谑道:“军规有云:食有时、寝有时,这两条,你身为正将又怎能违反呢?” 合着这冷冰是故意来刁难自己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