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调皮萝莉病倒了【23】
孙宇突然想起了后世的睡前礼貌用语,忍不住对着调皮御姐道:“晚安,做个好梦。”
调皮御姐嘻嘻笑道:“放心,会的哦!”
不知道为什么,孙宇感觉她这种调皮捣蛋的性格,很有后世女子的味道。既不像古代传统女人那样对男人唯唯诺诺,又不像女尊男卑这个奇特世界里的女人们那样对男人反客为主。
她对孙宇的态度很有些像孙宇对她的态度,既不会过度依赖,也不会颐气指使。就像对着一个朋友,平等地相处,仿佛没有性别的差异。
这是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是从男女平等的世界里出来的一样,比那个表面上说男女平等,实际上男女并不平等的后世还要平等。
孙宇沉沉睡去,在睡着前的一瞬间才恍然大悟。她是欲玺砸坏飞出来的,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正好是两百年前那个武将技大放异彩,女人们开始向男人的权威叫板的时代……那个时代是男尊女卑的末日,然而女尊男卑还未兴起。
她……是时代的见证者!
第二天大早,孙宇在早晨的清寒中醒来。
此时是深冬最冷的时节,清晨的露水极冷,风一吹,整个山仿佛都要冻结起来,幸好这里不是河北,不然到处都结上冰了。
调皮萝莉埋在孙宇怀里睡着,两个脸蛋通红通红的。孙宇摇了摇调皮萝莉的肩膀,笑道:“起来啦,赶路啦。”
然而调皮萝莉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跳起来和他玩耍,而是病怏怏地、含糊不清地道:“起不来了哦……头好晕哦……手好软哦……”
“咦?”孙宇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极烫……晕死,这家伙昨晚洗澡洗出事了,病倒了。
冬泳这玩意儿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啊,调皮御姐上辈子附身的那个女人身体估计很结实,所以胆子大,敢在大冬天跳进水潭里洗澡,可是这具身体赵云的身体。
赵云虽然被华佗治好了经脉不畅之症,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的标准。但是冬泳不是健康就可以游的,必须要非常人的体质才能搞。
这一下咋办?必须得送调皮萝莉去看医生才行。该死的咪咪眼,都怪你抢走了华佗,我的病还没治好呢,我家萝莉又病倒了,这年头感冒也是会死人的啊……等我到了陈留找到你,非骂你一通不可。
孙宇将调皮萝莉心翼翼地抱了起来,见她虽然病重,还是死死地抓着涯角枪,孙宇真想把涯角枪拖过来,让她恢复成赵云的样子。
但是孙宇仔细一想,童渊比赵云要坚强得多,如果这个时候恢复成赵云,赵云肯定会被这场风寒症折腾得哭鼻子,她怯弱的心态说不定会影响病情康复!不能让她恢复成赵云,让她保持着调皮萝莉童渊的乐观心情,可能对病情更有帮助。
孙宇拿了根布条,将涯角枪绑在了调皮萝莉的手上,以免她病重失去意识的时候涯角枪从手上滑落。
然后孙宇抱着萝莉出了山洞,翻身上了白马。
白马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主人有些不正常,焦急地踢了踢后腿。
孙宇低声对白马道:“快跑,去临睢县城,咱们去找医生!”
白马撒开四蹄,向着山下跑去,刚起了步子,白马身上还没冒起金光,突然听到路边传来“咔嚓”一声,孙宇转头望去,原来是一个老樵夫在路边砍柴。
孙宇病急投医,赶紧勒住白马,对那老樵夫叫道:“老丈,麻烦打听个事儿,这附近哪里有出名的大夫可以给人看病啊?临睢县城里有吗?”
老樵夫看孙宇骑着战马,马屁股上挂着长枪,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赶紧道:“这位将军,临睢县城里没什么好大夫,倒是就在这匹山里有一个坞,名叫葛坡坞,那里正好有一个好大夫。”
孙宇大喜,但随即偷偷问n摸1道:“什么叫坞?”
n摸1立即答道:“坞是一种型的防守用土堡面用土障围成,也可以称为‘庳城’。通常是地方豪族,或者山中的寨子采用的防御工事。”
孙宇心念一转,看来我无意中钻入了属于地方豪族的山,这山看来叫葛坡,山里建了一个土城,就叫葛坡坞了,这种地方豪族的土城有名医也没什么奇怪的,很好,不用去县城了。
孙宇向老樵夫问明了方向,给了那老樵夫一把铜钱作为问路费,淳朴的老樵夫没想到帮人指个路还可以得一大把铜钱,乐得老脸笑开了花,
孙宇便向着山里的葛坡坞行来。
“去哪儿哦?”调皮萝莉刚才昏昏沉沉,没听到孙宇和老樵夫的对话,现在神智清醒了点,看到白马不是在下山,而是在上山,不禁好奇地问道:“不是要去陈留哦?”
孙宇没好气地道:“还不是怪你调皮,非要去洗冷水河,这下病倒了吧?我带你去山里的葛坡坞看大夫,你可不准在大夫面前调皮了。”
调皮萝莉无力地嘿嘿笑了一声道:“我从来不调皮哦,我最乖了哦。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哦。”
调皮萝莉说到这里,身子陡然长大,变成了御姐样子。她躺在孙宇怀里虚弱地道:“我……咳……咳……我现在的样子……咳……咳……像不像‘观夜樱’院子里的病美人哦?”
我晕死,重病了还在恶搞,你玩cosy吗?孙宇没好气地在她屁股上啪地打了一巴掌,不过见到她还有精力恶搞病美人,孙宇也放了点心,看来她病得不重,还会调皮。
孙宇放下了心,这时才突然想道:“惨了……我刚才一时恼怒打了她屁股。这家伙如果是萝莉造型,我打萝莉屁股还没什么。但她现在是御姐造型,我这样打御姐的屁股,只怕不太好。”
果然,调皮御姐用力挣扎了两下,脸红红的道:“你居然吃我豆腐……我揍你哦!”
我晕死啊,昨天你赤身**拿枪指我不知道害羞,现在打你屁股一巴掌,你知道害羞了?什么七八糟的性格,难道这就是生病会让人脆弱?
孙宇没好气地道:“赶紧给我变回赵云的样子,你现在这么大一只,我抱起来吃力了。病好之前都保持女孩的样子,不然万一大夫是男人,都不方便给你看病。”
调皮御姐嘻嘻一笑,刷地一下又变成了调皮萝莉。
这家伙……生这么重的病还在调皮,真受不了,两人行了一阵,前面景物变化。
孙宇抬头一看,前方的山里出现一座四四方方的土堡,这个土堡占地很广面都用两人高的土墙环绕,乍眼一看,防御力相当不错。
看来,葛坡坞到了!
四面土墙,正北方开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门,孙宇心急火撩地骑马冲向这个大门,然而刚刚进入坞门的一箭之地,门墙后的土堡里就有一个哨兵大叫道:“来骑止步,什么来头?”
这名哨兵从堡墙顶上露出半个身子,他穿的并不是军服,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粗麻布衣,显示出他不属于任何一镇诸侯,只是一个普通的乡勇。
孙宇知道自己马上挂着长枪,萝莉手上抓着涯角枪,没法冒充普通人,于是大声道:“败军之将,逃难至此,我妹子受了风寒,想来葛坡坞里请大夫看看。”
葛坡坞土堡上的哨兵伸头出来看了看,只见孙宇是个男人,单人独骑没有带兵,怀里抱着个女孩子,倒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将坞门开了一条缝儿,将孙宇放了进去。
孙宇进了葛坡坞,只见坞门里一大排长矛兵,拿着竹杆的简陋长矛,穿着破烂的衣服,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来自己只要有轻微的异动,他们就要扑上来。
这啥意思?孙宇大奇,我不过是个男人,虽然我自己知道自己很厉害,但他们不知道嘛。
他们这么如临大敌的干嘛,另外……这葛坡坞对每一个来客都是这样吗?那谁还敢上这里来?
只见坞内的气氛有些紧张,许多长矛兵在跑来跑去,两边的墙顶还有猎户抱着猎弓,几队穿着破烂的刀盾兵在堡里来回巡逻。
孙宇更奇了,这是地方豪族的土堡?我怎么左看右看,都像是一个正在准备防御敌军进攻的军事保垒?
这时一个女人向着孙宇走了过来,这个女人看样子二十七八了,长相平平,不施脂粉。身材很有些高大,双臂健硕有力,看五官和身材倒像一个男人。她走到孙宇面前,抱了抱拳道:“我的名字叫许定,这座葛坡坞是我许家的基业,由于最近有强敌攻坞,所以正在非常时期,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她虽然抱拳对着孙宇在说话,实际上眼珠子盯着孙宇怀里抱着的调皮萝莉,看来她是把调皮萝莉当成了将军,把孙宇当成了普通人。这也不能怪她,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男将军一说,只有女人才能当将军。
孙宇正要礼貌地应上两句,突然听到耳朵里传来n摸1的报告声道:“许定,谯县人。魏国大将许禇的哥哥。曾与许禇一起率领一群乡勇击退黄巾贼。后来与许禇一起侍奉曹操,官至振威将军,都督檄道虎贲。由于此人不甚出名,在《三国志》中仅有两句介绍,《三国演义》和各种三国游戏都将他怱略不计了。”
虾米?我晕,我倒,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老虎的姐姐?孙宇的汗水哗哗的流,不是吧,哥随便爬个山也要碰上历史人物,虽然算不上有名,但也算是在史上露过脸的,哥的运气没这么好吧?
孙宇不想随便张扬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里距离徐州很近,孙宇就决定随便冒充一个徐州人,因此向许定回礼道:“我们是徐州军的校,怀里抱这个女孩是我家主公麾下的……”
n摸1道:“主人,可以让童渊冒充陈应,史书记载陈珪有二子,一个叫陈登,一个叫陈应。陈应并不出名,见过的人应该很少,岁数也差不多对得上。”
孙宇赶紧道:“这个女孩是我家主公麾下谋士陈珪的二女儿,名叫陈应。我们本来在向县,结果袁术的败军攻打县城,逼得我们逃到这里来了。”
徐州陶谦仁名广传,许定听说孙宇和调皮萝莉是徐州的人,心里安心了不少,至于袁术败军什么的,她在这山里所知不多,也就不放在心上。双方说了几句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一类的客套话。
孙宇问道:“陈应将军路上受了点风寒,听说葛坡坞里有大夫,特来求医,还请许壮士行个方便。”
许定听了这话,倒是很干脆地一挥手道:“事一桩,请将军这就随我去见大夫吧。”
科学家回忆录:
后来,每当我回忆起从当涂前往陈留的这一段旅程,我都会戏称之为“千里走单骑孙宇版”。
在后世的历史里,关羽千里走单骑,但其实他不是一个人走的,还有随从,还有两个婶婶相伴。而我的千里走单骑……一直是由调皮御姐在陪我。
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真的,我很喜欢她那调皮捣蛋,可爱又可气的性格。
我想,如果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拥有一具属于她自己的身体,我也许会很爱她。然而现在……她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看起来活生生的。
每当我与她说话,与她一起练枪法,与她一起并肩迎敌,我都忍不住深深地担忧着一件事——有一天,她会离开我。
是的,她一定会在某一天离开我,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人,她只是一把枪,或者说是一把枪的灵魂。总有一天,她必须把身体还给赵云,回到冰冷的枪里去,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我和她必将分离。
这将会是一场生离死别!这将是无可避免、无法解决的难题!
我无限地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因为我知道,每过一天,就少一天!
孙宇
忆“逢魔元年”冬季,千里走单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