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海抬起头看了看楼上,双目闪出一道寒光,他拔出手里的开山刀,上前几步,呵斥道:“今天来这就为给萧哥出口气,我要你们的刀,都给老子沾了血再回去!”
一百天行的弟兄,大多是少年,热血方刚,大家听了肥海的话后,全都抄出开山刀,涌进了银海湾,不等肥海招呼,大家便把一楼大厅内能砸的东西都砸掉了。
当天行的弟兄全都进入银海湾之后,银海湾的电控大门,也逐渐地下降。
如果这个时候肥海掉头就走的话,他还有时间,也有机会!只是,肥海来这是为了杀人的,这一跟鸟毛都没有看见,他怎么可能会走?
肥海没有走,天行的弟兄就更不会走,当银海湾的大门关上之后,一百人全都提高警惕!
终于,极品龙手下的十来个汉子,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爷还怕你们不出来!”肥海吐了口唾沫,用手中的开山刀指着楼上那十来个汉子,喊道,“弟兄们,给我砍死他们。”
肥海喊完之后,便举刀带头冲上楼梯,肥海身后的弟兄,也全都跟着肥海朝楼梯上面跑。
楼梯不过两米来宽,极品龙手下的十来个汉子,居高临下受住楼梯口,见肥海等人冲了上来,他们没有含糊,举刀就朝下面猛劈。
能和极品龙的手下打照面拼刀子的,不过前面十来个人而已,由于极品龙的手下一个个都是腰圆膊粗的汉子,再加上他们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所以,肥海等人只有挨杀的份!
如此情况之下,不过一个照面而已,好几个天行的弟兄便被砍翻在地,痛苦地倒在自己弟兄的脚下,滚下楼梯。
肥海人长的健壮,本力比较大,他双手举着开山刀奋力地朝前面劈,虽然没有给人杀翻,不过要想杀翻别人,也不太可能。
少年毕竟是少年,肥海在乱劈了几刀之后,也给别人一脚踹翻,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操!”肥海站起身,双目赤红地盯着楼上的那十来个汉子,举刀又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疯狂地呐喊,“给老子杀,就是踩着弟兄的尸体上楼,也得把他们给杀死!”
见楼下的少年一个个不要命地朝楼上冲,极品龙的手下心里也有些毛,不过他们毕竟是在道上走了不少年,如果说玩命就能吓倒他们,也不太现实!
在血腥的渲染之下,两方的人很快地杀红了眼,天行的弟兄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过极品龙的手下,也有几个给人用刀在身上戳了几个窟窿。
一天行的弟兄,在给人砍翻之后,竟然没有朝楼下滚,而是朝楼上爬,猛地抓住一汉子的腿,硬生生将那汉子拉下了楼梯。
天行的弟兄倒下不少,这会儿逮住一个极品龙的人,那岂会是好玩的?那汉子被拖下楼之后,马上被天行的弟兄围了起来,乱刀劈了个鲜血淋漓。
“让开!”肥海一脚踹开一个天行的弟兄,走上前后,举刀就朝那家伙的脖子崭了下去。
‘呲’的一声,鲜血喷起一米多高。
“我叫你神气!”肥海将那家伙的脑袋提在手中,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
极品龙的手下,眼下心里在开始毛,这些少年,根本就不怕捅翻了天,如果眼下落到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操!”肥海将那还在滴血的脑袋朝楼梯上面丢了过去。
极品龙的那些手下,浑身一个激灵,全都朝两边躲闪。
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天行的弟兄迅奔上楼梯,将极品龙的那些手下切成两半。
一旦失去了地形的优势之后,极品龙手下的汉子,也就差不多了!再加上他们看见肥海刚刚把一弟兄的脑袋切了下来,腿脚有些软。
不过一小会儿,那几个汉子,便全都倒在地上,惨叫声,也逐渐地减弱。
终于,银海湾的一二楼,寂静如斯,天行的弟兄,大多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疯狂地泄之后,人的心绪很容易回到低谷!肥海吞了口唾沫,转头扫视了下自己的弟兄,见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轻伤的也有十几人。
慢慢地,肥海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咧了咧嘴,沉着脸一步一步下了楼梯,颤声道:“回……回去,萧哥那里,我,我会去交代!”
“门是关上的。”一弟兄上前,颤声回答了句。
至此,每个人的心跳都很厉害,在疯狂地泄完毕之后,冷静下来的人都感觉到了后果的严重性!
“砸开门!”肥海颤抖着双手,掏出支烟给自己点上。
只是,天行的弟兄刚刚要开始砸门的时候,电控门却开始慢慢地上升。
门外,站的是一排排铁塔般的汉子,那些汉子手中的砍刀,在路灯下白的晃眼。
“银海湾,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极品龙已经带着十来个手下,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天行的弟兄,忙匆匆靠在一起,把受伤的弟兄围在中间,举刀警觉地盯着极品龙的人。
“如果是王萧让你们来的,那么我以前是高估了他。”极品龙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转头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那十来个手下。
良久的沉默之后,极品龙长吐了口气,幽幽道:“我不想看见有人能活着离开!”
极品龙这话一说完,楼上的汉子便堵住了楼梯口,而银海湾外面的汉子,则全都举刀杀了进来。
肥海知道,如果今天不能突围,天性的这一百弟兄,全都会死!他没有含糊,举刀便带头朝银海湾的门口杀了过去。
只是,极品龙下了决心要肥海等人的命,杀出重围,谈何容易?
肥海一上前,便被极品龙手下的人涌了过来,两方面的人一接手,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时不时地,就会有人被砍翻,倒在地上。
眼下,如果说银海湾里面是血流成河,一点也不为过!银海湾一楼白色的地板上面,黑色的血迹已经凝固,但红色的鲜血,依旧在无止息地流淌,漫过一条条地板间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