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劲在满街千种小吃中,挑出的那百余种不得不尝的美味,昨天只尝到了不足一半的四十七种,还有大半未得一饕。
但是,这胡吃海塞的日程安排,也是需要劳逸结合的。昨天遛了一天的tui,吃了一天的小吃,今天就该换做安坐屋中的大餐大菜了。
在歇歇tui脚的同时,顺便也换换口味。
至于剩下的六十来种必尝的小吃,明天或后天,等大家歇过脚来再说,也不迟。
而这‘大餐日’第一天的第一顿,张劲就定在了就近的御膳房。
…………
当张劲正歪躺在包间中的沙发上,一边捧着昨天看了一半儿的《元瓷集萃》,一边叼着‘盗命杆’、吸着天香草喷云吐雾,一边安等昨天同行的七位吃货到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张劲自然以为是七吃货已经抵达,于是他也不看来电显示,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就随手捞过手机,就放到了耳边:“我说,你们来的倒是早啊?这才几点钟啊?行了,别废话,上来吧。御膳房的‘养心殿’。报我的名字,找个小弟带你们过来好了……”
当张劲连珠炮似的说到这儿的时候,电话那一头儿却传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纳闷儿的声音:“我说老劲,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胖子?原来是你啊?”
张劲忍不住惊讶出声。因为电话那头儿并不是他以为的亲亲叶魔nv和老三、老四那几家子吃货。竟然是在两天前刚刚分开的北宫朔月这个死胖子。
说了一句后,张劲顿了顿,声音变的更加讶异:“你是说‘来’?你来食街了?也对啊,你这家伙也是吃货来着。”
北宫胖子到底是脑袋活泛的商人。从张劲话中自然听出了张劲是把自己误以为是早就约好的某人,于是沉yin了一下说:“听你的话,今天约了人是吧?是不是不方便?要不然我们还是自己逛好了!”
“你们?都谁啊?”
张劲好奇的问。
“还能有谁。都是你认识的。就我和我老姐,还有柳姐我们仨。方便不?”
“方便。有啥不方便的?我这边也就是几个兄弟,都是说起来都是你再‘侠客阵线’就已经认识了的人,有两个就是你在聚会和我家里都见过的肖非和卫风。还有一个就是上次你虽然没见到,但网上也没少聊的胡东岳。”
北宫朔月也是个自来熟的家伙,更不是认生的人。所以,当这胖子听到张劲等候的都是熟人,至少也是有过jiao道的人之后,也不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行,那我就先不跟你说了。我们就在mén口,马上就过去!一会聊啊!”
随手挂下电话之后,虽然知道那仨人儿很快就到,但是张劲也根本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北宫朔月是他张劲的死党,这自然不用见外。就算是北宫荷月和柳纤纤,也是和张劲同榻而眠、同池而沐、同甘共苦过的人,说到关系也绝不是泛泛之jiao那么简单。自然也用不着起身相迎,相敬如宾那么客套。
所以,张劲依然躺在沙发上,惬意的吧嗒着盗命杆,享受着未尽的半锅‘天香草’的香气。
那颓废的德行。活脱脱一个躺在烟g上,点着烟瞪,chou大眼泡的一个大烟鬼。
直到mén外廊中响起脚步声,包间的隔栅木mén在‘吱呀’的一声后推开,张劲这才懒洋洋的坐起身来。看到当头进入的北宫朔月,也不起立,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轻佻的喷了一口烟箭后,招呼说:“你们今儿怎么有空来了?昨天咋没来?”
见到张劲大咧咧的盘在沙发上,坐没坐相的悠哉惫懒样,再想想自己这两天忙活的惨相,北宫朔月顿时用嫉妒的眼神瞄准了张劲后,倒起了苦水。
“我们能跟你比么?你老劲天天主要任务就是吃喝玩乐,活得比猪还舒服。我们可就不行了?你不知道,我们这种家,规矩比牛mao还多。
尤其是除夕、上元、清明、端午、中秋、重阳……这些个传统节日里,什么祭祖、祈福……各种活动数不胜数。
各种活动中更是要求严苛,从着装、发型、化妆、站姿、坐姿、行姿,到各个环节各个时间要做什么……太多太多。
你老劲昨天正月十五上元节,美食大餐的享受着,你可知道我们这三个可怜人,被家里的老爷子们折腾的有多惨?
你还说为啥昨天不来?你以为我们不想来啊?可是我们能来得了么?
昨天我们要是敢溜号、敢缺席家里的活动,出来找你老劲胡吃海塞。回家不被老爷子打断tui?
……”
张劲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迎来了这话唠胖子‘疾风骤雨’般的吐糟、牢sao。
不过,张劲也没注意听这胖子控诉‘腐朽家族制度’对他如何如何摧残,如何如何不人道,如何如何过时,也没心情去欣赏这胖子出演的‘农奴悲诉”因为他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给吸引走了。
今天,北宫荷月和柳纤纤的打扮太出彩了!
当北宫胖子刚刚开始发牢sao,这俩小妞就跟在这胖子身后跨进mén来。
北宫荷月一身亮紫sè长身皮大衣,脚上蹬着一双紧tui长皮靴,虽然因为衣摆过膝,看不到她那能成为谋杀工具的修长美tui,但是这修身的皮大衣却将她本就修长无伦的身子衬得愈发的窈窕。
当北宫荷月在北宫朔月发牢sao的时候,和张劲用妩媚的笑容打了招呼后,转身脱去皮衣,挂在mén旁的衣架上时,皮衣内的乾坤更是让张劲难以挪开视线。
一身火红的立领紧身小羊绒衫,将她本就尺寸非凡的双峰包裹的丘壑隐现,那翘ting傲立的姿势更是毕lu无遗。
更让男人眼热的是,下身紧身牛仔ku和紧身皮靴,完美的展现了她那双杀人美tui的魅力。修长、笔直、圆润、合拢时天衣无缝,被牛仔ku仅仅包裹着的隆tun,更是丰满、翘ting。让男人看一眼,就会觉着手痒,有想要去mo一把的冲动。
而柳纤纤与北宫荷月比起来也毫不逊sè,一身臃肿的雪白羽绒服,衬得她原本就纯净出尘的相貌,越发的点尘不染。
褪去羽绒外套后,宽松的马ku、紧身的长领白羊绒衣,更是把她那细的令人怵目惊心的水蛇腰展现无遗,惊心动魄。
有如此殊sè当面,张劲那还顾得上听北宫朔月这胖子的唠叨?
俩眼睛都不够用了,谁还管得着这死胖子唧唧歪歪的念经磨叽啊?
张劲有点sè咪咪的眼神儿虽然极力隐晦,但是还是被两nv发现了。因为两nv从进mén起,无论行走举步,还是伸展褪衣,都始终在偷偷注意着这个连相迎意思都没有,一直大咧咧坐在那里的男人。
要知道,往常如果有别的男人敢用这种眼神‘亵渎’自己的话,两nv至少也会嫌恶、恶心的掩鼻而走。
甚至,火爆的北宫荷月可能早就找茬去对人家饱以老拳。而腹黑的柳纤纤,可能也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让这讨厌的男人后悔长这么一双招子招摇了。
但是今天却不同,当北宫荷月和柳纤纤发现,张劲的眼神有点sè咪咪,有点‘讨厌’的时候,她们却奇怪的没有一点点恼怒的意思。反而心中有些羞羞的喜悦。
“早晨总算是没有白hua那么长时间挑衣服、打扮!看他那傻样子,真……嗯……帅……”
北宫荷月已经对张劲动了情,对张劲饿狼看小白兔似的眼神,虽然羞羞的,但羞中有喜却也正常。
但柳纤纤‘自认”对张劲仍然只是朋友,只是有利益所需的朋友,却有这种想法可就不正常了。
人无完人,柳纤纤即使有堪比武则天的‘权术”同龄第一的‘人心揣摩’能力,但却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即使是能够参透所有的人世尔虞我诈,却仍然参不透那情关。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对于擅长测人心术,擅长布局,擅长斗智,擅长设陷破陷的柳纤纤来说,情感一道就是她的短板。而且,‘测人心易,测己心难’难啊!
张劲‘狼视眈眈’的盯着两位风情各异的绝sè好一会儿,一直到北宫姐弟和柳纤纤三个人,都挂好了衣帽到张劲身边做好的时候。张劲出于怕被发现的考虑,这才咽了一大口口水后,恋恋不舍的收回狼目,和三人聊了起来。
“荷月、纤纤,胖子是吃货,来这次美食荟萃的‘国际美食jiao流会’我还可以理解,你们怎么也来了?”
张劲话刚出口,就迎来了两nv不约而同的白眼。那眼神儿幽怨的,就好像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看负心汉似的。
“还不都是为了见你?”
当然,这是北宫荷月的心里话,但却不能明说出来。毕竟,虽然北宫荷月已经对张劲动了心,但至少也要先矜持一下。
这小妞儿现在还忍得住,还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张劲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