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郎飞只得向众人解释一番,原来施展此等邪术,必须以自己一丝分魂祭炼傀儡虫,待其直如臂使以后打入yu控之人体内,再配合傀儡丸méng蔽心机、摄其神智来达到cao控的目地。而又因那傀儡虫之中有着施术之人的分魂,故此便是相隔百里也可以自己的意念传达命令。此术说来神奇,只不过所需分魂必须为施术之人自身的,因撕裂自己神魂时痛苦万分,意志不坚定之人,稍有不慎便会成为白痴,兼且,做出此事,也就意味着放弃凝练神识之道,对于炼神修道而言,神魂有损,便是天纵奇才也只能止步炼jing境。再无缘以上境界了。是故修真界中,此法多被那些行为疯狂,做事不计后果的疯癫之人所用。
听得此话众人尽皆恍然,一个个惊讶不已,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疯狂之人,竟能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
“我父皇在位三十多年,对外结jiao邻国,对内爱子亲民,虽不说仁治圣君,但也算是贤良人皇,到底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又或者与我大汉有何冤仇,竟堪如此迫害父皇。”听到此处,李延再难安坐,盛怒之下一拍座椅,猛然站起身来。
“太子稍安勿躁,此事定有曲折,如今发怒无意,还是安坐下来,大家商讨出个应对之计才是上策。”
听得郎飞此言,李延这才面sè稍霁,拱拱手,告声罪,安坐下来道:“不知郎公子可有什么办法救我父皇?”
“解救圣上倒是不难,我心中已有办法,只是如何揪出这幕后黑手才是重点,若是贸然下手解了陛下之术,打草惊蛇之下被他跑掉,那可是治标不治本,遗祸无穷啊。”
听完郎飞这句解释,李延也皱起眉头道:“如眼下情形,我已一年多未曾出得东宫,这朝堂之上有无图谋大汉江山之人也难以得知啊。”
“此人不见的乃是朝臣,多半是hun在后宫之中,若不然这傀儡丸怎么转手jiao给陛下?若是朝臣如此行事,宫内人多嘴杂,事后定会留下痕迹,而在这一两年前后并未出任何岔子看来,此人应当在皇宫之内,并且是御用之人。”听到李延的话郎飞摇摇头,运劲让锦盒在手心转了转,沉yin良久说出如此一番话。
“如今父皇御用之人早就换的个七八,又如何能查到可疑之人,况且由公子所说之话推测,其人也定是个修真者,我等凡人又该如何调查?就怕还未动手便被他察觉,一刀杀了。”
“嗯,此事却是棘手。”郎飞手指轻轻敲着茶几,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公子,既是难以确定目标,我们何不想个法子让他自行送上mén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郎飞猛然一喜,一下站起,微笑着道:“雪娅妙言,多亏了你,此番提醒之下想到一计,指定让他乖乖的自行送上mén来。”
见郎飞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模样,众人也都暗松一口气,一个个双目紧紧盯着他,静待郎飞出声吩咐。
“嘿嘿,太子、子服师侄,你们俩且附耳过来。”二人闻言,迈步走到郎飞跟前,三人小声嘀咕了半天。最后李延与王子服听的会心一笑,对郎飞的计策满意之极。
“哼,故作神秘。”等了半天却见郎飞只是招呼王子服与李延,却不给他分派事务,呆子心中还牵挂着后宫内的诸多睡美人,事不应心之下,忍不住暗中腹诽了一句。
又向二人详细解释了几点要领,接着,郎飞对王子服嘱托几句,挥挥手,示意二人依言行事。
“师叔放心,子服定护得太子周全。”话罢,王子服并李延二人向厅内众人告辞,迈步出殿,于院中同乘了鬿誉腾空而去。
待王子服与李延离去,郎飞咧嘴一笑,对着众人说道:“嘿嘿,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剩下的人都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yao,听他说出此话俱都瞪着大眼不知所措。
“走吧,跟我去了便知。”郎飞邪邪一笑,当先来到院内,抬tui跨上小白儿虎背。
见他如此,小芸嘿嘿一笑,同样拉住雪娅小手,灵兽袋内放出云雀,翻身上得鸟背,静待郎飞下一步行动。
那边朱罡列虽然满嘴抱怨个不停,但听见有热闹瞧,这惫懒的胖小子也放出当扈做好准备。
方清寒瞅瞅一脸戏谑的小芸,又看看无奈的雪娅,贝齿轻咬着食指,抬眼在郎飞与朱罡列二人身上逡巡片刻,最后俏脸一红,垫着脚尖跑到小白儿身边,羞怯怯的侧身坐上虎背,右臂不觉间搂在郎飞腰上。
“走喽”轻声招呼身后两骑一声,接着一拍小白儿虎背御风飞去。
自郎飞与朱罡列夜闯御书房以来这皇宫的守卫明显增加了不少,此时三骑腾空,小白儿在郎飞的指示下,左躲右闪,小心翼翼的避过巡逻的御林军,来到御书房不远一间无人的偏院之内。
待身后二人尾随他降落地面,郎飞回头悄声道:“你们三人稍待,我跟师妹去去就回。”说罢一拍虎腹,再次腾空而起,顾盼间找准一个方位御风离去。
他走后小芸觉得无聊,于是打量起这间偏院,只见远中央放着一排排水瓮,正北的殿mén之上悬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净衣院”三字。
“原来是个洗衣的地。”小芸与雪娅四下打量之时,呆子却三转两转跑到晾晒衣物之地,望着那绳上之物怔怔出神。
“咦,呆子在看什么,如此出神。”转眼看到朱罡列lu出此等神情,小芸好奇之下迈步走近,待看到那晾晒之物忍不住立刻大怒,一把扯过呆子féi耳。“原来你不仅是个夯货,还是头sè鬼哩,怎盯着人家nv人裹xiong之物看个不停?不羞,不羞。”
“哎呀,我的姑nainai,你轻点,轻点。”呆子被她拽着耳朵,直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不敢高叫出声,只好求爷爷告***讨饶不已。
二人正在拉扯之时一股狂风刮过,接着小白儿落在院中,郎飞在虎背上看的称奇,待一步胯下虎背,望着二人道:“你们?这是干嘛?”
“哼,这呆子一对贼眼恁的不老实。”闻得此话,郎飞抬头看了二人身后一眼,见及绳上晾晒之物立刻恍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朱罡列,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啊。”
“哼,下次再被姑nainai看到,定然不饶。”chou手放开朱罡列,看看那一脸通红的方清寒,小芸转头对郎飞问道:“飞哥哥,你刚才去干吗了?”
郎飞微微一笑,却不出声答话,只是伸手拿出须弥带,三掏两掏之下划拉出数鲜明的盔甲丢于地上。
“飞哥哥,这是?”抬手拎起一套盔甲,小芸仔细打量几眼,不由轻轻惊呼了一声,继而道“这是那些御林军将士身上穿的盔甲?”
郎飞点点头道:“不错,全赖清寒师妹相助,只是一个小小的阵法便手到擒来,眨眼间将整整一个小队的御林军放翻。”
话罢,他又拿起一套盔甲在身上比了比,开口道:“快,快找件合身的穿上,剥他们盔甲的时候用时不少,且抓紧时间,这好戏嘛,想必就要开始了。”
听得郎飞催促,几人只好随手找了一套,也不管大小合不合身,胡luan往身上一穿。
“嗯,嗯,还不错。”郎飞几人身材消瘦穿起来自然无甚大碍,只是呆子身形féi硕,随手挑的实在套不下,众人只得七手八脚的为其另行寻找。
“护驾,护驾。”他们几人正因呆子手忙脚luan之时,御书房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疾呼。接着四下响起一片呼喝、奔跑之声。一队队正在巡逻的御林军将士齐齐朝御书房集结过来。
“快点,快点,好戏开始了。”匆匆将一顶头盔按上呆子顶mén,郎飞也不顾他痛苦的表情,对四人招呼一声,一边整理着盔甲一边迈步走向院外。
待几人鱼贯而出,看到院外那些闻得呼喊,列队而去的巡逻将士,郎飞亦向身后四人打个眼sè,同样装作赶往御书房的巡逻队,虽着兵流而去。
片刻后,一行五人在前行兵士的带领下,三拐五拐来到御书房前。刚站定,举目望去,就见殿前殿后,黑压压的围站了小千数人,
此时此刻,这些御林军兵士的目光汇聚之处却正是那御书房顶。
“咦,那不是王子服与太子吗?”朱罡列等人循目望去,就见屋顶上站着两人,正是那先前离去的王子服与太子李延。
此时御书房外的御林军越聚越多,望着台下数以千计的兵士,二人脸上的表情不一,王子服仍是一种悠哉悠哉的神情,好便似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sè。而那李延却是一脸紧张,面sèyin沉的直能滴出水来。
“快将皇帝陛下放开,太子殿下,您想谋反不成?”突然听到殿前一位盔甲鲜亮的将领开口说话,扮作御林军的呆子以及诸nv这才察觉王子服二人身后隐约躺着一个人,仔细瞧去,果真是身着龙袍,头戴旒冕。
“唔,这两人竟然绑架了皇帝老儿。想来那老小子这两年流年不利,被人控制不说,前时还挨了俺一记闷棍,今回竟又被王子服挟做人质。嘿嘿,嘿嘿。”呆子心中正在得意之时,御书房上的李延却突然上前两步,对着殿前喊话之人道:“华将军,此事并非如你所想一般,个中曲折,请听我与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