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种起哄的渣滓,赛潘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回头冷冷道:“贼头子,嘴贱的人通常都不得好死。”
‘嘘’靠山王一脸无所谓地对孙二娘吹了个口哨,调侃道:“孙二娘,我是重复你的话,小白脸在指桑骂槐呢。”
孙二娘顿时狠狠剜了他一眼,边上一群人噗噗笑起,都忍不住了。
也有人笑不起来,多吉一直在唉声叹气地看看铜鼎内,又翻开手掌看看掌心里从拳头般大变成了鹌鹑蛋大的灵珠,心疼得直哆嗦。
畏畏缩缩的林子闲当然也笑不起来,别人不脱光衣服自然能笑得出来,自己是受害人,哪来的心思笑。
‘啪’林保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喝叱道:“你在磨蹭什么?”
林大官人脸上的肌肉僵硬地笑了笑,开始在那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很快便脱得只剩条内裤了,畏畏缩缩地偷看了眼雁秋师太和孙二娘,结果发现这俩老女人很坦然地盯着自己看,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林大官人哭的心都有了。
几个老家伙看到林子闲身上的累累伤疤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靠山王更是忍不住背个手走了过来,上下审视着林子闲,哟呵一声道:“你小子感情是块滚刀肉啊,有点意思。”
林保却是再次不耐烦道:“女人叽叽的干什么,快点!”
得,林子闲也被逼得没办法了。捡起一件衣服挡着下体脱内裤。谁知边上有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林子闲刚把内裤脱下,靠山王突然出手拉住他遮羞的衣服一拽。
林大官人被闹了个措手不及,彻底曝光了,‘我靠’了一声,两腿一夹,双手捂住了最私密部位。
不小心瞥了一眼的孙二娘嘴角露出玩味调侃道:“小小年纪,倒是不带虚的。货真价实,还挺有料。”
林大官人一张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两手捂住裆部,慌乱地左看右看,然而石室就那么大,压根就没地方躲。这家伙急了,也顾不得炉鼎内烫不烫了。一个翻身就直接跳进了大炉子内遮羞。
骤然跳进‘热粥’里面的下场可想而知。“嗷…”林子闲一声怪叫,烫得差点又蹦了出来。
谁知林保突然出手,硬是拍在了他的肩头,又强行把他给摁进了粥里面,“鬼叫什么,烫不死你。”
身子泡在黑糊糊里的林子闲张着嘴巴发不出声来,从来没这么爽过。那表情可谓是真的爽翻了。
一帮老家伙一个个在那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林保顺手拿过微尘居士手中搅糊糊的棒子,伸出棍子压在了林子闲的头上。硬是把林子闲连人带脑袋一起给压进了黑糊糊里面泡着。
林保一出手,林子闲泡糊糊里面可谓是连冒泡的机会都没有。手敢伸出来,林保立刻一棒子给他打下去。
好一会儿,才让憋得不行的林子闲露了个脑袋出来大口喘气。林大官人差点没被憋死,浑身黑乎乎的,也就能看到两眼珠忽闪,不知情的人鬼认得出来是谁。
待他气喘匀了,林保手中的棒子又朝下面点了点,林子闲无语,只能深吸了口气,老老实实扎头钻进了黑糊糊里面泡着。正儿八经地躲在背地里暗爽,没体验过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爽感的,闷烫闷烫的。
此后每隔上个一两分钟,林子闲都会从‘黑粥’里冒出头来大口喘气,气喘匀了又会吸口气重新钻进去。
折腾久了点后,林子闲渐渐感觉到了些异样,这锅‘黑粥’好像不烫了,感觉好像有千丝万缕的东西渗透进了自己的毛细孔,源源不断地注入自己的体内。整个身体变得暖洋洋的舒坦无比,埋头在‘黑粥’里的时候,似乎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更是听得一清二楚,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发生着某种奇妙变化。
尤其是脑后、胳膊和后背的枪伤,似乎能明显感觉到在快速愈合,大脑的思路无比清晰。唯独身体上原来有伤疤的地方会感到不舒服,感觉很痒。
渐渐,他再从‘黑粥’里冒头呼吸的时候,嘴里吐出的竟然是带着白气的芬芳香味,有别于药香味。
一帮老家伙围观调侃了没多久,便一个个在石室内盘膝打坐起来,貌似在养精蓄锐。
唯独林保不敢懈怠,一直在盯守着林子闲,每当铜鼎下的炭火微弱后,他又会重新扔两根劈好的木材进去,一直控制着炉鼎内的温度。
俩师徒一个在锅内煎熬,一个在锅外守候,就这样熬过了一宿。
当山洞外绽露出亮光之际,林保背个手走到了洞口,扫视晨曦下的苍茫山野,深吸了口清新空气,陡然‘嗷’地仰天一声长啸,震得山洞内嗡嗡起回音。成半弧形盘膝而坐的八个老家伙纷纷睁眼站了起来。
“林保,可以开始了吗?”微尘居士在洞内问道。
林保返身大步走了回来,朝八人抱了抱拳,八人相视一眼,立刻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散开了,各自站好了方位。
鼎炉内的林子闲刚刚再次冒头出来,林保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肩膀,直接将其提溜了出来,大臂一甩,林子闲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掀得翻飞起来。
林保突然反掌拍出,一掌拍在了林子闲的头顶,五爪一抠,立刻控制住了林子闲凌空翻滚的身形,一掌就将林子闲给横推了出去。
塞潘安、孙二娘、妙慈、雁秋四人身形随动,‘啪啪啪啪’齐齐推出一掌。前两人一人一掌抵住了林子闲左边的掌心和脚心,后两人一人一掌抵住了林子闲右边的掌心和脚心,林保则抵住了林子闲的脑袋。
五个人齐齐出手,将浑身黑乎乎的林子闲横空抵成了一个‘大’字,五人齐齐闭上了眼睛,一个个凝神不语。
“大家感到气力不接后立刻换人,千万不要逞强。”闭着眼睛的林保不忘交代了一句。
微尘居士看了眼铜鼎,又捡起几根木材扔到了炭火里,不让炉鼎内的温度下降。
多吉喇嘛则慢慢走到洞口盘膝坐了下来,守望着洞外护法,以防万一有人来打扰。火荆棘将烟杆别在了后腰上,和靠山王一言不发地守在施法五人的身旁,等着接手。
林子闲正悲催自己的‘小鸟’还是曝光在了两个老女人的面前,然而心绪还没收回,便从四肢及头顶上感受到了千刀万剐的滋味,是那种发生在皮肉里面的千刀万剐滋味,当场把林子闲给疼得闷声直哆嗦,浑身上下的哆嗦。
“一点疼算什么,是男人就给我忍着!”闭眼中的林保突然低声喝道。
林子闲当即紧咬牙关,紧紧闭着双眼,可横在空中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在哆嗦,疼得不行。
五人正在以深厚内力强行破开他的经脉,并不是胡乱爆破的那种破开,而是如同用剪刀剪开水管一样,从林子闲的肢体末梢开始动手,一路向他的身体中枢剪去,这种痛苦的滋味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对施功的五人来说,这同样是件耗费内力和精力的事情,人体脉络之繁杂让五人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小心翼翼。
一个小时后,便有人吃不消了,这玩意儿比打架拼命还累人,陆续的换人工作开始了。换下的人迅速打坐调息恢复。
而林子闲则是在几人手上直接痛晕了过去,这也好,晕过去了就不知道痛了。
九个人轮流换来换去,从早上一直到傍晚时分,九人才将林子闲浑身的行气经脉给全部破开了。
林保大臂一挥,又将林子闲给重新扔回了铜鼎‘黑粥’里面,一只手掌将林子闲的脑袋一起给压了进去。一股气力灌注林子闲的全身,撑开了他体内全部被剪开的经脉,要借助灵药的奇效按照预设的方案帮林子闲重新扩充和恢复经脉,不能让其原来是什么样就怎么样恢复,那就白忙了。
所以此时林保注入林子闲体内的气力就像是一副模具虚空支撑着其受损的经脉。
为了避免昏迷中的林子闲会窒息,林保每隔点时间就要将他提起来,助其换气后,又将其给摁下去,尽量让林子闲全身都泡在药里。
“大家饿了一天了,我去给大家弄点吃食来。”微尘居士打了声招呼,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山洞。
一个小时后,多吉喇嘛走到炉鼎旁,也伸了只手摁在了林子闲的脑袋上。
确认对方已经彻底用内力驾驭住后,林保才松手退到了一旁,舔了舔手上沾染的‘黑粥’,咽下肚子后,迅速盘膝坐在一旁打坐调息。
这种灵药凝聚了天材地宝中的奇珍,本就是可以外敷内服的无上妙品,是恢复气力的绝佳补药。几个老家伙一个白天下来,就是靠林子闲的‘泡澡水’迅速恢复气力支撑下来的,否则就算是他们的内力深厚也禁不住这样拧开水龙头放水式的消耗。
幸好最难熬的一关已经过去了,九个人现在都可以单独置换,差不多换上一个人其他人就可以休息上八个小时,不像之前要一下用上几个人出手,可谓大大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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