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崔以璨揉了揉眼珠,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有点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轻轻划着,有点粘,又有点香,可身体却没太多力气了,刚才那场欢爱是从所未有的癫狂,他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大文学
“别闹…”,她虚着声音想去拉他手,却是连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抬头看了看时辰,已经下午三点了,怪不得会这么累,“我有点饿了”。
“那我打电话让餐厅送饭过来…”。
“不要,你没看到房间里这个样子,别人会笑死去”,贺兰倾红着脸爬起来在茶几上找到一碗还算完整的炒面,虽然有点冷了,先前觉得难吃,可是这会儿肚子饿了倒觉得味道勉强还算可以,管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也要吃一口”,崔以璨爬起来,脑袋从她肩膀上穿过去,握着她抓着勺子的右手,叉了一大勺喂进嘴里。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便把炒面给解决的干干净净。
吃完后,他抱着她洗澡,把沐浴乳抹在她身上擦干净,然后两个人躺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里躺了会儿,睡意渐浓的时候,爬出来用吹风机吹干她的长发,然后抱着她回了大床,仰头大睡。
贺兰倾睡了一个多小时,先醒了过来,她知他昨天睡得晚,起的早,也就没打搅他,一点点的把他手从身上移开,起床到楼下把窗户打开,客厅里混乱不堪,地毯凌乱,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扫把,只好拿了块毛巾把沙发上和落地窗上的水渍擦干净,地毯上也留下了很多暧昧的痕迹,擦也擦不掉,气味也去不掉,若是待会儿服务员上来打扫多半会尴尬,索性又开了瓶红酒倒在地毯上,反正这块地毯是作废了,到时候少不得要赔。大文学
弄完后才打了电话让服务生上来清扫,进来打扫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有点滞愣,大概是有史以来没看到客人把房间搞的这么乱过,不过毕竟是七星级大酒店,素质一流,没多问很快便把客厅清扫了一遍,重新换上了干净的新地毯,又让服务生送了点吃的上来,吃了七八分饱,想起酒店楼上有家书房,上去走了一遭,四处翻看了一遍,都是些阿拉伯语,她平时对各国的语言都颇有研究,尤其是一些越冷门的语言她便越喜欢,现在想想,她不过是为了向别人证明她的聪慧罢了。
看了会儿,旁边一对情侣的说话声越来越大,顿时有点腻烦,搁了书回了房间,正好和在酒店走廊上四处张望的崔以璨撞个正着。
他就穿了双拖鞋、四角裤,光着膀子,上面还有很多牙齿印,都是她给咬下的。
她看了眼,险些晕厥,赶紧把他拉回房,“你这个样子,礼仪不整,当心别人把你当成暴露狂,轰出酒店”。
“你去哪里了”?崔以璨皱眉。
“我就去楼上的书房看了看”,敢情是因为她不见了所以才这个样子着急跑出来的,贺兰倾把他往楼上推,“你先把衣服穿了”。
“你不要再乱跑了”。
“你要不要买根绳子牵着我啊”,她没好气的打趣。
“回头就去买”,他郑重其事的说了句才转身上楼换好衣服,结果晚上在商场逛街的时候倒是买了一只欧米茄的手表给她,金色的表链,上面镶嵌着纯金雕花纹,里面的十二时辰都是用钻石点缀,映衬着她蜜色的肌肤,很是好看。大文学
“其实这种东西买了也是浪费钱”,她手表太多了,比这奢侈的、比这更贵的。
崔以璨眉头皱的能夹紧苍蝇,思索了片刻道:“你是在为未来的老公节省钱吗”。
贺兰倾抬头白了他一眼,“什么未来的老公,你再胡说一句试试看”。
“难道不是吗,你嫁给我之后我的钱就是你的,所以你在为自己节省钱”。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崔以璨低声道:“孩子也生了,该做的都做了”。
“那又如何”?贺兰倾笑眯眯的昂头道。
崔以璨怔了一怔,神情变得很严肃。
“这不是…贺兰大小姐吗”?后面突然冒出一句平卷舌不大清楚的男声。
两人回过头去,一男一女迎面亲昵的走了过来,女人是个白种人,身材凹凸有致,金发碧眼,而男人一条灰色休闲裤、白色t恤,眼戴黑色墨镜,金黄色的刘海从中间向两边潇洒的分开,外表高大英俊,眼睛是迷人的棕色,身形几乎能跟布拉德皮特媲美。
贺兰倾眉头一跳,“费里克斯”。
男人搂着女人走到她面前,棕色的眸掠过崔以璨定在她身上,“好久不见,来度假”?
贺兰倾淡淡的挑眉,“你也是”?
“yes,mavis说想来迪拜玩玩,我就带她过来了,你知道我一向很疼
我女人的”,费里克斯抚摸着身边女人的脸颊,目光却冷睇着贺兰倾,“去年才听说你跟法国食品公司的儿子在交往,如今又换了,chinese,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贺兰倾不置可否的笑笑,崔以璨不悦的握紧她胳膊,冷盯着面前的外籍男人,从他眼里仿佛能看到一丝敌意和恨意,潜意识的有点厌恶这个人,低头道:“我们走吧”。
“难得这么有缘遇到是不是该喝点东西,像你说的,分手再见也是goodfriend”,费里克斯微笑的挡在他们前面,“还是你时间太忙,噢,对了,我忘了,你已经不再是贺兰家族的总裁,如今已经另换他人”。
贺兰倾脸色微变,胳膊也被身边的人抓疼的厉害,秀眉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笑道:“那又如何,我仍旧是贺兰家的长女,而且我最近太累,偶尔卸下职务休息一下也不错”。
“休息?就怕你永远也没有再上任的机会”,费里克斯嘲弄的勾唇,“我以前也不过是高估了你,连这种小子都看得上,怪不得贺兰家族的人对你的言行举止越发的失望”。
崔以璨冷眉一凝,上前一步,贺兰倾连忙拉住他,状似无可奈何的笑笑,“总比某些要落井下石的人要好,算了,不聊了,我们逛了很久,正打算回酒店,你和你女朋友继续逛吧”。
“不知道你们住哪儿,哦,对了,我住亚特兰蒂斯酒店”,费里克斯意味深长的笑问道,“应该不是住在招待所吧,我听说你母亲把你的所有资产都冻结了”。
“看起来你对我还是很关注吗”,贺兰倾忽然笑意盎然的回头,带着讥讽,“不过有时候你认为打听到的消息未必是真的,没有人会愿意把家产给一个外人你知道吗”。
她说完,和崔以璨一道消失在商场的尽头。
费里克斯脸色逐渐变的阴沉,英俊的脸上喷出被羞辱的恨意。
“费里克斯,别看了,我们走吧”,女友mavis不高兴的摇了摇他胳膊。
“你懂什么”,费里克斯恼怒的推开她,好个贺兰倾,纵然到今天这个样子好是如此狂傲,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资格再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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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来说好是去广场看喷泉,这里每到星期六便会有盛大的喷泉表演,两人恰好看的日子巧,可现在到了喷泉广场,却完全没有心情,崔以璨脸色冷的像块冰,贺兰倾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自己便卸了职的事情竟然连费里克斯都知道了,那其他人不是也都知道了。
这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以前目中无人的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只怕是在背地里看自己笑话。
草草的看了下喷泉便回了酒店,崔以璨冷着一张脸把脱掉的衬衫丢沙发上,想起那个叫什么费里克斯就讨厌,尤其是长那么高,还那么英俊,“他是你的前前前男友”。
上一任也许是关梓诚,然后就是费里克斯说的那个什么法国食品商的儿子,再之后说不定就是他了。
贺兰倾心情不佳的摇了摇头。
“那就是前前前前男友”,他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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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