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暴露?这的确是个问题,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对于莱格拉斯的担忧,萧岚并没有出“对”或者“错”,而是皱着眉让那只异形把抓住的咕鲁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佩戴过至尊魔戒得到了强大的潜行能力,这家伙居然能够一直跟着我们到现在才被发现,但是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就可以知道他到底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用冰冷到如手术刀般要将人层层剖开的语气,面庞上宛若挂起一丝寒霜的魔人轻轻的说,而伴随着这刺入骨髓的低语落下,他的手中缓缓的浮现出了那反射着幽色光芒的噩梦之镜。
而看着自己拿倒映在这镜面上的倒影,咕鲁不由的就是发出了一声近乎惨烈的悲鸣。
“咕鲁!我们讨厌这东西!可恶、讨厌的光──!”不住挣扎着的他大声的尖叫嘶吼,但是异形的爪子是那么的有力,让无法挣脱的他在惨叫之后开始了哀嚎,“不要伤害我们!宝贝,我们明明不想要伤人,但是怪物就这么扑上来,好象猫捉老鼠一样,你说是不是,宝贝?咕鲁,我们好孤单。啊,不要再让咕鲁看着这面可怕的镜子!”
这绝对真实的惨叫是那么的凄厉,以至于看到的人都不由泛起了怜悯。
芙罗拉和张小雪两个女士暂时别开了脑袋,山姆和弗罗多两个哈比人全身都在颤抖,然后魔戒的持有者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兰瑟先生,你能不能、?”
“心软了吗?”萧岚回过了头,直接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记住一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仔细的看看他那扭曲的过去吧,希望之后你还能够继续保持这份怜悯。”
话音落下的即刻,在所有认为都为之一惊的刹那,魔人一把的伸手拉住了咕鲁那稀疏的头发,让不住扭着脑袋躲避的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露出长长的脖子,强迫这他那双恶毒的眼睛瞪着浮在面前的噩梦之镜,这个扭曲的怪物顿时是彻底绝望般发出了一声让人耳膜都几乎破裂的尖锐尖叫——
“不,不要!宝贝!不要让我想起来。不要让我们想起来!”
声音在即刻戛然而止,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水鸭,咕鲁就像是扯断的丝线一般软瘫了下去,仿佛被抽走了脊椎骨般有气无力的在异形的爪子中,那双原满是恶毒的眼睛中则是被恐惧和绝望所充斥。
而与此同时。萧岚将噩梦之镜从咕鲁的面前移了开,将这面镜子放平在了众人们的面前并拉开大足有一张圆桌那么大,从咕鲁那里强行夺取来的记忆镜像在随即化作了确切可视的影像:
很久以后,但距今依旧很长一段时间之前,大河岸、大荒原边住着一群手脚灵活的小家伙。跟哈比族血缘接近的他们他们喜爱河流,甚至经常在其中游泳,建造出小船或竹筏在其上航行。在他们之中。有个富有好奇心的少年名叫史麦戈,他对于一切事物都喜欢追根究底,而他有一个和他气味相投的朋友德戈,他的目光锐利。但速度和力气都比不上史麦戈。
有一天,他们扛着小舟去格拉顿平原上泛舟。史麦戈到岸边去到处探索,德戈被一条大鱼拖到了河底去,而在他满头水草和泥巴狼狈的游上岸后。他发现自己从河底捞起了一枚美丽的金戒指,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芒。让他心动不已。但就在此时,躲在树后面打量着他的史麦戈无声无息的走到了他的背后。
“德戈老友,把那东西给我”史麦戈对朋友说。
“为什么?”德戈说。
“因为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礼物。”史麦戈说。
“‘我才不管你,”德戈说,“我已经花了大钱买礼物给你。这是我找到的,就该归我。”
“喔,真的吗,老友?”史麦戈抓住德戈,就这么活生生的把他给勒死了……最后,他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
那其实就是失落的至尊魔戒,史麦戈利用它偷窃、窥探及进行多种恶毒行为,并开始自言自语,在喉中发出怪声,被人叫作咕鲁,然后很快的便被人们驱逐,最后像是蛆虫一样的钻进了迷雾山脉中,至尊魔戒的负面力量扭曲了他的身体和思想,并延长了他的寿命。在这些年他以活鱼及年轻的哥布林为食,多年的地底生活让他的双眼适应黑暗,但是变得恐惧阳光和任何的真善美。
然后四百年过去了,他和魔戒一起消失在历史的记载中,即使他的铸造者此时已经重生也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然后……他遇到了一个哈比人。
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至尊魔戒抛弃了咕鲁,被来自夏尔的比尔博巴金斯无意间拾走,接着失去了魔戒的咕鲁离开了地底,他对于魔戒的执念胜过了对半兽人甚至是对光明的恐惧。然而他在找到比尔博之前就被索伦的军队生擒及拷问,透露了“巴金斯”和“夏尔”使索伦注意到哈比人的存在。
接着咕噜被释放,但旋即又被阿拉贡及甘道夫生擒,他们审问咕噜有关至尊魔戒的事情,将他囚在瑟兰督伊统治下幽暗密林的牢狱中,但他抓住机会逃入摩瑞亚——
这就是与魔戒远征队遭遇的开始,同样也就是结束,而很遗憾的……魔多的意志直到此刻都还跟随着他。
“索伦已经知道了我们,”收起了播放完记忆镜像的噩梦之镜,萧岚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只要弗罗多不戴上魔戒就不会完全暴露,但他至少知道了有人想要通过莫瑞亚,以魔多在迷雾山脉附近的势力,我们在离开莫瑞亚时大概就会遭到一次多尔戈多或者附近的半兽人攻击……”
“五军之战中北方的半兽人死伤惨重,但是我听说黑暗魔君又在重新的集合这些部队,他们的特色就是座狼骑士,”金雳同样皱着眉,他的脸色并不太好,“虽然我想说我们的实力都很强,但是我们的人数实在太少,在地面上面对狼骑兵的攻击也没有任何优势,我们绝对不可能挺下去。”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退回到瑞戴尔去吗?”弗罗多焦急的说。
哈比人眼中的怜悯在看看完咕鲁的记忆后就已经消失,既然这个怪物是导致了一切悲剧开始的起源,而且还给他们找来了一个大麻烦,这样的东西直接杀死他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然而萧岚不可能返回,不是不想,而是没必要。
“你们把我来这里的目的忘记了吗?”他有些叹息的说着,目光落在根就是移动堡垒的一众女皇卫队身上,“要想拿下我和我的军队,至少也要剩余的四个戒灵一起出动,再加上最起码一万的精英邪恶部队!”
这不是自负,而是真正的自信,但是也存在一个问题。
“我相信这支部队的实力,但是我们的目的不是战斗吧?”阿拉贡略微的苦笑了下,侧头看了看两个哈比人和女先知,“混乱中我们不见得可以保护住他们,如果魔戒被夺走或者被那个刺客趁虚而入,那结果可不是一次战斗的胜利可以弥补。”
萧岚直接地给出了回答,“所以我没有说要和他们纠缠,离开莫瑞亚后我们就直接前往罗斯洛林,在凯兰崔尔女皇的庇护下我们可以得到休整,如果敌人敢追击的话有多少杀多少,在瑞戴尔的门口陨落了五名戒灵,我不介意再在罗斯洛林解决剩余的四个,而事实上我们原先的计划也就是在那里选定下一步的打算,不是吗?”
自信的语气宛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发觉对方其实考虑周全了的阿拉贡松了口气,然后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么我们现在这么办,不休息直接就走吗?”
“没错,直接走,时间抓的越紧越好。”萧岚点头,然后语气略微一变,“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做。”
他转身朝向了依旧被异形抓住的咕鲁,慢慢的抽出了手中的禁忌之剑,眼眸之中闪过一道虚无之息,然后……斩。
异形松开了爪子,咕鲁瘫软的倒在了地上,虽然一滴血液没有流出,但若非依旧看得出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剑是彻底的夺走了他的生机。
“……他没死,你做了什么吗?”莱格拉斯问,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我杀掉了他因为魔戒影响诞生的扭曲人格「咕鲁」,现在留下的是还粗略保有友谊、爱情等观念的「史麦戈」,难为他被魔戒扭曲到这个地步也还保留着那一丝光明,我留给了他一个能够摆脱悲惨命运的机会。”
萧岚不以为意般的说,然后他收起了自己的漆黑魔剑,回身一把捞起了带着魔戒的弗罗多,率先的就向着凯萨督姆之桥的位置走了过去,“就这样把他留在这里吧,他不可能再继续干涉我们的前进,我们不会索取但也不会施舍更多,因为我们自己也没有那么的时间……走吧,接下来的路是关键的一部分!”
众人面色不由的就是一凝,深吸了一口气后随即跟了上去,黑暗中更有无数异形如潮水般哗哗涌过。
至此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但是……真的是如此吗?
ps: 感谢打赏:怒血狂龙、流云月梦(各种意义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