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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的骑兵在城外活动了一天,不过并没有攻打东阿,似乎正如文丑所料,韩遂的目的是想要将文丑的骑兵吸引出去加以歼灭,可惜,文丑虽然心里不甘,但是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骑兵确实不如韩遂的骑兵。
至于步骑结合的阵战韩遂肯定是不愿意打的,文丑也懒得费力气去布阵,所以就站在城头看着韩遂在远处走走停停的活动,最近的时候,韩遂能够跟文丑遥遥相望,韩遂既不敢跟文丑单挑,也不敢跟文丑约架,盘桓到夕阳西斜的时候,韩遂领兵离去 。
看他所去的方向,应该是朝北边去了,难道他是要渡河攻击阳平?
“景山,若是韩遂转身渡河攻击阳平,我军该如何应对?”
“将军,阳平虽然不算是大城,不过也有两万守军驻守,就算是韩遂想要攻击,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届时我军可以前去救援,又或者让张颌或者潘凤将军前去救援即可,韩遂的骑兵宝贵,必不敢硬拼。”
文丑点了点头,不过,这种被动的感觉很不好,似乎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
文丑的猜测又成真了,韩遂放弃了阳谷要塞,连夜向北渡过黄河,幸好阳平的守军早一步得到了文丑的警告,提高了警惕,半夜偷袭的韩遂并没有得逞。在城上守军顽强的反击之下,韩遂进攻了一次不成之后,就改成了袭扰。
韩遂不肯离去。显然是有心要吃掉阳平城里的两万守军,如今距离阳平最近的援军就是文丑,聊城的潘凤还在修整,至于馆陶的麴义距离上就有些远了,所以在局部战局上,阳平在这个时间段上成了孤军。
韩遂的骑兵分成几股,日夜不停的在城下来回的奔驰。让城头的守军根本就无法休息,阳平城确实不大,可两万守军站在四面城墙上。每一面分得五千人,韩遂若是集中兵力攻打一面的话,对阳平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因此守军根本就不敢分批休息。只能死撑着。这种局面肯定是不能长久的。
文丑无法,只能马上从东阿出发,率领五万步骑往阳平赶来。
前军刚渡过黄河,韩遂的骑兵就出现了,文丑冷笑不已,韩遂果然还是想在半路吃掉自己的援军,可惜,文丑早有所料。因此行军的时候十分的小心,特别是在渡河的时候。更是自安在对岸建立了牢固的阵地之后,才稳妥的开始渡河。
韩遂远远的在外围游弋,见到没有动手的时机便退去了,但是却没有走远,而是在文丑大部队的左近游走,像是一头饿狼一样,随时准备看准文丑的缝隙进行攻击。
文丑的部队一向在行军方面以严整著称,这还是拜方志文所赐,与方志文的骑兵比起来,韩遂的骑兵还差得远呢,至少韩遂的骑兵射程比自己的重弩要短得多。
韩遂辛辛苦苦的跟了半天,结果像是护送文丑一样,看着文丑进入了阳平城,整个过程中,韩遂一丝机会都找不到。
“主公,这文丑不愧是河北名将,行军法度真是严整!”
韩遂骑在马上扭了扭腰身,骑了一天的马还是有些累,阎行的话韩遂很认同,文丑在行军上的严谨确实是韩遂所仅见,不愧是袁绍麾下的大将,看来想要半途突袭的话会比较困难,不过这不重要,机会都是跑出来的,这点韩遂作为骑兵将领是深有体会的。
“确实如此,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继续跑,骑兵不就是能跑么!”
“主公说的是,只要他这么继续跟着,总有一天咱们能将文丑拖垮!”
“呵呵,正是如此,传令全军,转向南,渡河攻击东阿!”
“诺!”
城头上,文丑看着韩遂再次向南离开,不由得叹了口气,韩遂的目的太明显了,这不就是又渡河去攻打东阿了么!这黄河要是不会结冰该多好啊!如今滔滔黄河变成了坦途,自己也只能被牵着鼻子追着韩遂跑,徐邈说得对,百密终有一疏,一个不小心,自己可是要栽跟头的,可是,袁绍的目的里面未必就没有这种让自己栽跟头的打算,文丑只能苦笑摇头。
东阿的守军更多一些,因为东阿还有百姓生活,可以动员不少的民兵,而且这个时候正是冬闲,反正大家也没事干,文丑就发动百姓修筑城池,顺便,也进行军事训练,这么一来,东阿的防御能力自然要比阳平强。
可是,韩遂的攻击能力也不能小觑,韩遂还是采用老办法,用骑兵绕着城墙跑,城上的守军不敢懈怠,始终绷紧了心里的弦,可是时间一长,守军的精力下降得就很厉害了,韩遂再时不时的向着城墙佯攻一下,更是大量的消耗着守军的体力。
一日一夜过去之后,这种被动的防御实在是太累人了,城上的守军已经疲惫不堪,幸好还有玩家在帮忙,不然东阿城被攻破也说不定,到了傍晚,文丑的部队出现了,这次韩遂一样也是到黄河边上去迎接文丑,然后一路护送文丑到了东阿,韩遂才转身离去。
不用说,韩遂肯定又奔着阳平去了,文丑没有向潘凤和去意求援,若是这两个人动了,估计韩遂又会向馆陶和聊城骚扰攻击,因此,文丑只是向麴义借了一万步兵,向潘凤借了一万步兵,趁着韩遂南下东阿的时机急行军调到了阳平。
如今阳平城里有四万守军,文丑倒是不用那么担心阳平的安危了。
不过,文丑忘记了,韩遂的兵力也不仅仅是这四万骑兵,至少他在顿丘还有五万步兵和一万骑兵,文丑能玩花样,韩遂一样能玩。
没等文丑在东阿睡个好觉,阳平的求援信又发到了东阿,原来韩遂调来了三万步兵,合同四万骑兵再次围上了阳平,这次还有不少的异人部队助战,似乎真的打算一举拿下阳平了!
文丑大恨,可是阳平的四万守军又不能不管,万一阳平有失,这四万步兵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万骑兵,于是文丑只好点起兵马,再次折返阳平。
听到文丑动身的消息,韩遂这边立刻就停下了攻城,收拾东西准备卷包袱回家,而韩遂则不辞辛苦的再次迎到了黄河边上,文丑对韩遂也是没辙,只能任由文丑护送自己进了阳平,看着韩遂又向南而去,不用说,这又是去东阿了!
文丑这回也不停歇了,跟着韩遂的屁股后面也向南而去,文丑这次是打定主意了,干脆就咬住韩遂,看看韩遂到底怎么办?
可惜,韩遂的可是骑兵,文丑就算行军速度相当不错,可是要用步兵追骑兵,还是不行的吧,追到了黄河边上,韩遂军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而文丑的部队却已经很疲惫了,不得不扎营休息,文丑很小心的扎下营盘生怕被韩遂偷袭了,不过,文丑白担心了,一夜相安无事。
可是天还没亮,东阿城的紧急求援信就到了。
原来,韩遂这次南下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展开了对东阿的围攻,到了下半夜,张勋的率领的三万步兵从东平赶到,两军合兵一处,对东阿发起了猛攻,本来就疲敝不堪的守军措手不及,竟然被张勋一举攻上了城头,这时城内的异人也有人也忽然倒戈,内外夹击之下,东阿失守了。
三万守军趁夜出东门奔逃,大部分被骑兵追杀,小部分投降。
文丑得信不由得仰天长叹,这不是什么百密一疏,而是必然的结果,被韩遂的来回的调动,尽管文丑轮换了守军,但是将士们还是非常的疲劳,反观韩遂,由于草原骑兵基本上都是整天在马背上行军的,因此这种程度的来回奔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于是韩遂五渡黄河来回的拉动文丑,消耗文丑的精力和耐性,并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在局部形成兵力优势,结果,当忽然增加的外力出现的时候,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文丑军的防线就崩溃了。
东阿易手,张勋部的防线推进到了济北境内,而获得了东阿的支撑之后,韩遂接下来的活动空间会更大,北可渡河攻击阳平、聊城,东可以攻击谷城和临邑,相反文丑的防御范围却因为东阿的丢失而变得更大,特别是谷城,更是成了突出部。
“景山,如之奈何啊?”
看着眼前的冰河,文丑是一筹莫展,徐邈也是皱紧了眉头:“将军,谷城如今成了突出部,肯定会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而我军救援谷城的道路太远,根本就很难及时赶到,所以最好主动放弃谷城,撤到平阴和肥城。另外联络颜良将军,协助防御肥城一线,联络潘凤将军,协助防御临邑,我军能做到的就是继续跟韩遂耗下去,等到潘凤将军的部队补充完整,将平阳重新交给潘凤将军,我军驻守临邑和平阴形成稳固防线。”
“反攻东阿呢?”
“恐怕不行,东阿有张勋的数万守军,加上韩遂从侧面袭扰,难度很大,而且韩遂还可能趁机转身猛攻阳平。”
“麻烦啊!如果弃了阳平与韩遂争夺东阿呢?”
“这个坚守阳平乃是主公定下的,这需要请示主公!”
文丑楞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好吧,我给主公去信询问,先命谷城的守军带着百姓撤回平阴,另外景山拟信给颜良和潘凤。”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