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能够摸个大概就不错了,而在接受委托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自然就在侦探们的掌握之中,详细一些也是常理。
上午十点半,目标起床,与议长之女告别。这可是起得够晚的,杨金通不由得自行脑补了起来,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感到愤怒。
十一点,回公司,获知公司股票上涨八个百分点。这可是好事,公司股价上涨,也就意味着财富增加,更意味着公司的几个股东会对张玉柱加大支持力度。要知道,任何一个大公司里,怎么都会有几个不投一分钱,背景雄厚,吃干股分红的股东,这个大家都懂。
以下等等就不详细介绍了,总之,张玉柱一路走红,这运气是越来越好,红得让人感觉有一丝恐惧。
而与之相反的是,杨金通的衰运貌似越来越剧烈,一直倒霉,就连小姑娘走路不小心摔倒,都给杨金通带来了霉运,一头撞在杨金通的脸上,那里可没什么保护,痛得他直哆嗦。
到了晚上八点之后,杨尘予就让杨金通从别墅里搬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对此,杨金通很是不解,丝毫不愿意出去,感觉外面不安全,却听到杨尘予这样说道:“大帝,你可知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两句话?”
杨尘予一说,杨金通就明白了,哆嗦了一下:“你是说越到衰运结束的时候,我就会越倒霉?”
杨尘予点了点头:“说不定,到时候,这座别墅都会自行倒塌。”
这一句话,使得杨金通哪里还会犹豫,拉着杨尘予就窜了出去,也顾不得外面可能存在的危险了,开玩笑,要是这别墅塌了,自己就得被活埋。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向八点十五分,那正是杨金通昨晚将好运转给张玉柱的时分。
到了这个时候,张玉柱的好事情报,杨金通也顾不得去看了,就连手机都塞到了杨尘予手里,说是怕手机突然爆炸。
虽说这名牌手机据说可以用来敲核桃,但杨金通却不敢冒险。
倒是杨尘予将手机里剩下的几条短信翻了翻,最后一条是张玉柱跟着议长之女去议长家拜会全省的无冕之王了。
杨尘予不由得轻叹一声:“这就是物极必反啊。”
就在杨尘予叹息的时候,别墅区外就传来一阵枪声,还有什么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之类的喊话,将全神贯注防备危险的杨金通给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时间走到了八点十五分,一颗流弹经过几次撞击击中了身穿厚厚外套的杨金通屁股。
“哎哟,我的妈!”已经被一连串意外搞得有些反应迟钝的杨金通在数息之后才反应过来,别墅区的上空顿时响起凄厉的哀嚎声。
就连在别墅区外抓捕罪犯的jǐng察都给引了过来,才发现是一个无辜受害者,只不过那造型有些怪异。如果不是杨金通忍着痛拨打了律师和jǐng察署长的电话,自己还没进医院就得跟着先进jǐng察署里审问一番了,毕竟这事情太巧合了点。
“行了,别叫唤了,恭喜你,衰运已经消散,好运回来了。”
送走jǐng察,杨金通也没能去成医院,小姑娘抖着手将露出半边的子弹给夹出来,杨尘予在上面倒了点生肌长肉的符水,没两刻钟就结疤了,不过想要全好,至少也得一周。
这种符水也不是灵丹妙药,只是防止发炎,让肉长得快一点罢了。
“衰运没了?”杨金通一喜,刚欢喜没一会,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段时间他可是没睡好,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心理包袱一放松,睡眠质量高得吓人,在倒塌的沙发上一口气睡到次rì中午,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这刚一醒,杨金通就来劲了,电话打个不停,指挥着手下商业智囊团对张氏家族名下的企业围追堵截。
没办法,这好消息太多了一点,杨金通刚一醒就看见昨晚到今天上午所发生的好消息。
那位张少从晚上八点十五分开始就逐渐走衰运了,到了议长家,刚停下车就看到一个园丁从花圃里走出来,鼻子上沾着一些泥土。
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园丁侍候花草,不注意整点泥土在鼻子上是常事。
可张玉柱也不知道扯了那根神经,看着一乐,还调侃了一句:“贝雅,你们家的园丁真有趣,你看像不像唱白脸的曹cāo。”
贝雅是议长之女的小名,可见张玉柱这一晚上没白过,都亲热到这份上了。
张玉柱自以为是的笑话却丝毫没有引起贝雅的笑意,接下来贝雅在张玉柱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朝着那园丁叫了一声爸。
这老头就是东滨省参议院议长?怎么看上去与电视上有点不一样?哦,是了,晚上灯光不明,加上脸上的泥土,那一身园丁衣服,能够看清楚脸就不错了,再能够与电视上的形象链接起来,那就不是张玉柱了,而是炎黄国神秘调查机构精英了。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玉柱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兆。
园丁议长看到女儿与张玉柱那么亲热的模样,顿时就怒了,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张玉柱之前调笑的缘故,一巴掌便将贝雅给扇得哭哭啼啼进了屋,随后张玉柱被直接赶出了院子,垂头丧气的驱车回家。
张玉柱倒是比杨金通的衰运要稳妥一些,至少回家的路上没有遭遇车祸什么的,但第二rì起床,一连串的坏消息就传到了他耳里。
第一件事就是那个以儒学传家的老古板议长在得知了爱女居然跟张玉柱这个浪荡子同眠一夜,愕然大怒。
第二件事就是公司股票骤然下跌。
光是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他头痛万分了。
接下来,或许是议长出手的缘故,或许是一些其它意外原因,总之,张玉柱下面的一个货运公司爆出贩毒的大新闻。
与杨金通一样,张玉柱生意场上的敌手也不见得少,更何况这位张家大少在性格上又多出了几分骄横跋扈,有意无意得罪的人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