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姐的手劲儿我是知道的,那可是抓犯人的手啊,就算是我这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想要挣脱都没有那么容易,长直发竟然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不光要有力气,更要懂一定的反擒拿技巧——大学现在有这门课程吗?!
冬小夜左手拨开她抓来的手臂,沉肩转身,右手推在我胸口的同时,左腿一记回旋蹬踹捣向伸手要拽我手臂的长直发的小腹,长直发为了拽到我,竟不躲闪,收腹躬身,拼着硬挨了一脚,虽然没抓到被冬小夜及时推开的我,却抓住了她的脚踝,旋即踢向她的支撑腿。[.guan m.]
虎姐好像脑后长眼,没回头,已料到对方招数,双手撑住门框两侧,借力凌空跃起,如展翅而飞的鹰隼,右脚结结实实的蹬在长直发的胸口上,长直发连退几步,终于拉开了与我的距离——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两个女人大打出手,电光石火之间,素来反应不慢的我,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与冬小夜动手的人无论是仇媚媚还是天佑,我大概都不至于如此惊讶,问题是...那个长直发是谁啊?!
她显然不是大学生,因为年龄就不像,再结合生日派对,家里却异常的安静,所以冬小夜才会怀疑她,而那女人试图将我拽进房间,证明她的目标是我,同时也证明屋里肯定还有埋伏...
“带缘缘走——”
冬小夜逼退了长直发,自己非但没撤出来,反而一步跨进了房间,将我关在了门外!
丫傻啊?我都猜到屋里有埋伏了,你猜不到?!我马上恍悟,冬小夜是明知而为!她想自己拖住他们,给我争取时间带楚缘逃跑!
有人从对门出来对我不利,就证明对门住的仇媚媚和天佑已经被摆平了,能摆平她们两个人的,岂是泛泛之辈?!
“冬小夜,你+他+妈的——”楚缘的安全固然重要,但我也不可能丢下虎姐不管,我手里尚有个酒瓶做武器,她可是赤手空拳啊!
家里两层门都是锁着的,楚缘暂时肯定是安全的,危险的只有冬小夜这个白痴!情急之下,我也忘了应该先回家拿她的手枪,合身便去撞门,不料房门突然被拉开,我一头扎进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里——哥们可是卯足了劲撞过来的,然而被我撞到的人竟纹丝未动,好像一团瓷实的棉花,单靠身体的弹性就将我的力道完全化解了!
两团沉甸甸的肉压在我脑瓜顶上,我抬头一看——哇,好大...
后退半步,依然仰望——哇,好高大...
我从未在现实里见过长得如此高大的女人,我荒唐的以为,她胸前的两块肉,比我屁股都大...
“同学,你发育的真好...”虽然抛开参照物,她的身材比例还算匀称,并不显得魁梧肥硕,可在她面前只剩下娇小的我,仍是一点吃豆腐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我刚才碰过的就是两团肉,而不是女人的乳+房,平淡之味,与摸自己的屁股差不多...
巨人女对我的夸奖无动于衷,她看似木讷,反应却奇快,我转身要拉冬小夜逃跑,她却先一步捉小鸡般掐住了我的脖子,单手就将我双脚提离了地面!
别说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就算有,丫这变态的握力和臂力也能立马让我忘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就算她是个女人,也不是地球上的女人,我宁愿相信丫是乘坐圆形宇宙船从贝吉塔行星飞来侵略地球的超级赛亚人!这恐怖的力气,简直是圆月变身的一头母猩猩啊!太不现实、太不科学了!
更不现实、更不科学的事情还在后边——我装作无力反抗,出其不意或者说是下流无耻的照她脑袋就是一酒瓶子,她居然身子都未晃动一下,在我砸中她的同时,她的右膝也撞进了我怀里,我还未感觉到疼痛,人便横在了空中,惊愕中只听耳旁风声呼啸,淹没了冬小夜的惊叫,然后便重重摔落在地板上,像只脱手的冰壶,继续滑行,直到后背撞到了什么东西才止住势头。
这实用的身手,这变态的气力,这时而内敛时而锋芒的杀气——她们是比沙之舟更危险的专家,杀人的专家!
我滚身爬起,指着那巨人女,想骂,可喉咙一甜,竟咳出一口血来,接着便浑身散架了似的,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咳不止,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的鼻涕眼泪哈喇子失控似的倾泻而出。
“楚南——”冬小夜急了,像只发狂的野兽,抄起身旁一把木椅丢向与她对峙的长直发,趁酒水洒入巨人女的眼睛,她箭步上前,双手按住她的脑袋,跃起一记飞膝,顶在巨人女的下巴上,巨女庞大的身体向后仰倒,冬小夜却不给她倒地的机会,脚尖落地,又是追身的膝撞,这次命中的是她的小腹,本已要摔倒的巨女吃痛,虾缩蜷身,倒退了两步,撞在门上,冬小夜已然转身靠入她怀里,拉住她一条手臂,爆喝一声,竟将身高两米有余,体重少说是自己两倍的巨人女从肩上甩抛了出去!
虎姐知道巨人女力大,又有身高腿长的优势,不趁机先将她料理了,过会完蛋的肯定就是自己,故而这一连串的进攻坚定凶残,一气呵成,不可谓不暴力,却偏给人一种蝴蝶穿花般的飘逸美感,举重若轻,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
“小心——”我来不及惊喜,才喊了两字,便又是一阵猛咳。从小到大,大大小小少说我也干过上百场架,虽然奉行的是‘打不过就跑’的原则,但被人逼入绝境肉搏厮杀落得死狗一样下场的次数也绝对不少,可自诩只有顽强这一个优点的我,却是第一次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打的爬不起来!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对手居然是个女的!但最让不能接受的,是我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来保护我!
长直发偷袭得手,将虎姐踹倒,正跌在那巨人女身旁,巨人女的身体不是一般的结实,反应也不是一般的迅捷,擒住虎姐一只手腕,翻身便要倚仗体重上的绝对优势按住虎姐,可虎姐并不跟她拼力气,以背心为支点,身体陀螺似的顺势旋转半周,纵全身之力,一脚蹬在那巨人女的下巴上。
两次重击,相同的位置,那巨人女抗击打能力再变态也吃不消了,牙齿硬被硌掉了两颗,裹着血水喷落在地板上,但她也够硬气,捂着嘴巴,疼的打滚,却死忍着没痛呼出声。
“你作死!”长直发没想到虎姐这般厉害,两个打一个都没能占到半点便宜,恼羞成怒,趁虎姐还未起身,甩腿便撩向她脖颈,完全是要人命的杀招——当然,从我被扔飞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生日派对惯用的恶作剧节目了。
这是以命搏命的厮杀!
我爬起身便要扑向长直发,胸口剧痛,我是打架的专家,但搏命的战场上,我最多算个业余选手,所以没奢望能打倒练家子的长直发,我只想着哪怕能替冬小夜挡了这一脚,给她争取两秒,哪怕是一秒钟时间起身也好,可我却莫名其妙的摔了个狗吃屎——我确定我两只脚都是听使唤的,但刚刚右脚却没能跨出去!
顾不得面门疼痛,我抬头望去,就见虎姐双臂架挡住长直发阴毒的一脚,借力打力,翻身横扫,勾向长直发的支撑腿,长直发本可退开,却怕给了虎姐起身的机会,单腿发力,跳跃躲闪,反应快,动作衔接漂亮,虎姐这招一旦用老,就会把整个后背亮给她踩,可虎姐却智高一筹,身手更是俊的让人忍不住鼓掌叫好——扫堂腿只是虚招,她为的就是诱长直发跳起来,此时她正好侧着身子,双手撑地,双腿交叉缠拌住长直发的小腿,横身转体,长直发一声惊呼,整个人在半空中被虎姐搅落了下来,直趴趴的拍落在地——她胸前比我多了两团肉,摔的肯定比我疼,抱着胸口蜷成一团时,虎姐已然帅气的旋身而起。
见她安然无恙,我反而不想叫好了,只剩下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可虎姐的表情也不见一丝放松,反而是更警惕、更凝重了,她盯着我身后,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嘻。”我身后响起一声轻笑,骇得我毛骨悚然——
屋里竟然还有长直发、巨人女的同伙!而且就在我身后咫尺之处,而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
我的裤脚被人拽着,难怪我会莫名其妙的摔倒,我猛地回头,却情不自禁的愣住了——我身后,是一张靠在窗下的长沙发,沙发上斜坐着一个女人,她白衣白裤,长发如缎,月光下的一张面庞,美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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