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忠文你等速速传令各部兵马,捉紧歇息,同时整备军器、辎重,五日后立即出军赶往雍州!”
“偌!”
庞统、李优闻言,张口一拜,遂一同而去。
且说赵云引兵星夜赶路,进往雍州。数日后,刚到雍州与凉州界首,赵云听闻关中将士来报,蜀军正攻打陈仓。赵云一听,心里大急,遂引军望陈仓赶援.. ”“ 。待赵云直至陈仓境地,听得城外喊杀声大作,心知定是自军与蜀军拼杀。赵云立即引兵杀来救援,正巧见到张飞与黄忠厮杀,及时赶至救援。
当下黄忠听赵云将前事告予,心里一沉,急与赵云告说诸葛亮奇兵之计,遂又吩咐道。
“看来果然被那管辂料中。此下世子殿下正往长安通报,子龙快快赶去!”
赵云一听诸葛亮欲要出祁山偷袭长安,脸色连变不止,但又见黄忠伤势极重,连忙问道。
“黄老将军你伤势不轻。倘若我去,谁人可挡那张翼德?”
黄忠闻言,虎目刹地瞪大,厉声喝道。
“子龙岂敢轻视老夫耶!?老夫虽有伤势,但城内尚有文远,我等二人并力,那张翼德纵有滔天能耐,亦难得放肆。何况老夫若有雕弓在手,谁敢放肆!?”
赵云听言,神色一凝,心知事不容缓,不敢怠慢,拱手作揖,便与黄忠分别。黄忠把手一招,口道保重。两人各负重任,惺惺相惜。拜礼毕。赵云挥洒马鞭,引兵速速望雍州方向赶去。黄忠唯恐蜀兵复回来杀,遂急收兵回城。
却说张飞被赵云击退,引残兵归去寨内。此下寨内张辽军已然撤去。张飞回到寨中,见寨内一片狼藉,怒火更胜。法正听闻张飞归寨,急奔出帐,却见张飞兵甲不齐,甚是狼狈,连忙询问何事。张飞遂将前事告之。法正一听赵云赶来,脸色连变,急请张飞入帐商议。须臾,众人于帐内坐定。法正面色深沉,凝声而道。
“赵子龙即到陈仓,想必文不凡部下大军,不日将至。时下陈仓城又来强敌,只恐难以破之!”
张飞闻言,环目一瞪,扯着雷公般的嗓子,怒声喝道。
“区区赵子龙有何俱哉!?某今日不过先与那老匹夫恶战一场,气力不济,待明日出战,某势必将其诛杀,以报今日之辱!!”
马良一听,眉头一皱,连忙劝道。
“赵子龙纵横天下数十年,从无败绩。将军万万不可轻敌大意,更何况陈仓城内兵力虽少,却有赵、黄、张三员骁勇猛将把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文不凡大军不日将至,时下形势紧急,刻不容缓,岂可延误!?何况张文远、黄汉升皆有伤势,不足为虑,待某诛杀那赵子龙,彼军军心定乱,趁势攻之,陈仓一举可破也!!”
张飞声若轰雷,震得整座帐篷都在摇晃。马良见状,摇首叹气,遂望向法正。法正沉着面色,沉吟一阵,却是应同张飞之言,双眼炯炯发光,凝声而道。
“张将军所言是理。时下容不得我等退却,当传令三军,今夜捉紧歇息。明日一早,倾势攻城,若能攻破陈仓,我等便可处于有利wèizhi,进可攻退可守。待文不凡大军一致,我等即出军拦截,若有万一,亦可退守陈仓,与彼军徐徐纠缠!”
马良闻言,神色连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未发一言,只是长长叹气。决议已定,于是张飞各拨将令,传令三军明日倾势攻城。
张飞欲要倾势一搏,陈仓城大战在即。
却说王平依诸葛亮所令,引三千兵马前往南郑。交接已毕,诸葛亮教王平把守南郑,亲率五千壮士,兼合华雄、马岱二将,转往斜谷。此下陈仓战事正是jiliè,唐军皆以为蜀军将从陈仓出兵,杀往雍州。斜谷各个关峡兵力空虚,将士无备。诸葛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连日轻取关峡,守关唐兵尽数被擒,不曾走得一人。所谓兵贵神速,诸葛亮一路进军神速,直至祁山,街亭关守将,被诸葛亮差人赍兵符,诈了关口。诸葛亮引兵突袭,将关内千余兵力尽擒,全不费力。街亭已失,诸葛亮不敢进攻过急,教麾下将士装作唐兵前往长安探索情报。不日,将士回归,报说徐晃听闻陈仓危急,连日拨调兵马,时下长安兵力空虚,仅有八千兵马把守。诸葛亮闻报大喜,时下形势皆如他先前所料,倘若不出意外,长安城举手可得也。诸葛亮速令诸军歇息,蓄jing养锐,即日出发,袭击长安。次日,诸葛亮先派马岱引二千兵马,尽数装作唐兵,赶往长安,诈称蜀兵偷袭祁山,祁山关口危急,待诱得唐兵出城,伏而攻之。
临行前,诸葛亮与马岱谓道。
“此去危难重重,兼之变故极多。倘有变故,不但伯瞻与众军士皆将毙命。蜀国亦有灭国之祸。还望伯瞻随机应变,凡事小心!”
马岱闻言,双目一亮,慨然喝道。
“军师不必过虑。某定当谨慎而前!!!”
马岱拱手一拜,慨然喝道。诸葛亮扶须一笑,甚是欣慰,遂教马岱引兵速行。马岱得令,引二千兵马,迅疾进往长安。诸葛亮则领华雄等将引兵随后接应。
却说在长安城内,昔日的荣华热闹,荡然无存。时下蜀军正狂攻陈仓,不知何日将杀至长安。城内百姓唯恐战乱,大多都足不出户,街道上人烟稀少。此时在忠义府内,徐晃夜不能寐,总觉得心惊肉颤,一对虎眉皱起,许久都未有半分松弛。眼下战况紧急,而自从关羽、戏志才败退而归长安后。关羽伤势未愈,徐晃唯恐关羽得知战事,动怒而使伤势加剧,并无告之。至于戏志才,更是忽然大病一场,如今卧病在床。陈仓之事,徐晃亦无告之。此下徐晃只能与庞德商议战事。庞德见徐晃脸色深沉,神色一凝,出言安抚道。
“徐公不必杞人忧天。如今主公已平定西凉祸乱,不日即将遣援军回援。陈仓城亦有黄老将军、文远等将镇守,兼有太傅出谋划策。蜀军虽是势众,但一时半刻,绝无kěnéng攻破陈仓。此下徐公已连日拨调兵马赶援。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徐晃闻言,长叹一声而道。
“但愿如此。不过诸葛孔明用兵如神,有鬼神莫测之计,某实不得不多加提备。倘若有个万一,彼军杀入长安。某岂有面目见于唐王!?”
两人正商议间,忽有兵士来报,神智侯戏志才病危,召两人速速前去。徐晃闻言脸色剧变,如遭万雷轰顶,浑身颤抖,痛喝一声,几乎昏厥过去。众人急将救醒,徐晃猛地稳住慌意,急奔而出,赶往神智侯府。待徐晃、庞德赶到戏志才内室,只见戏志才坐卧于床榻上,神色苍白无色,气息衰弱。两边站满的都是其妻室家小,还有朝中大臣。徐晃急忙赶来,众人纷纷拜礼。戏志才长叹一声,教众人退去。众人泣声拜退。此下,室内只剩下戏志才还有徐晃、庞德三人。戏志才深邃的眼眸内的色泽,渐渐显得黯淡,好似随时将会逝去。徐晃死死咬牙,忍住悲意,可泪水还是破眶而出。忽然,戏志才徐徐而道。
“七年前某本就命数尽矣,幸得左公为某续命。某得以苟延至今,见得主公建立西唐,心足以慰之。人苦不知足也,某随主公征战天下如今,位极人臣,已遂当年之志。只可惜,天下尚未一统。你等当需努力助主公创业,平定乱世,实现以民驱动天下之大宏愿!”
徐晃、庞德听言,泣声而拜。戏志才淡淡一笑,忽然说道。
“自从我卧病,朝中上下官员皆来看望,各个带有虑色。唯独你等二人每每而来,神色匆匆。
国有大难,你等虽欲瞒我。我却早已知也。如今我命将丧,何不趁早说之?”
徐晃闻言,早已泪流不止,连声道罪,遂将前事尽告。戏志才一听,脸色连变,忽然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疾声喝道。
“公明你素来行事谨慎,此番怎得这般大意!!”
徐晃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急问何故。戏志才伸手紧紧抓住徐晃衣袖,疾言厉色而道。
“你望陈仓调配如此多兵马。长安兵力空虚。倘若诸葛亮出以奇兵,进斜谷,出祁山,长安危亦!!”
戏志才此言一落,如同万柄利剑插在了徐晃心头。徐晃满脸骇色。蓦然,戏志才‘哇’的一声,吐血而出,张口欲要说计,可口中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字音。徐晃大急,戏志才紧紧地抓住徐晃的手腕,终究道不出计策,气绝而亡,终年五十六岁。至此,名震天下,被誉为神智的西唐宰相戏志才就此损命。徐晃猛瞪虎目,痛声疾呼,戏志才毫无反应,眼看已无气息。庞德急忙奔出,喝令府内仆从召太医华佗前来医治。须臾,华佗赶至,一看戏志才的气息,便已知其已归神,摇首叹气而道。
“神智侯已归神矣。老夫不过凡夫俗子,并无起死回生之术,还请两位明公节哀。”
徐晃、庞德闻言,嘶声痛哭,哭得ǎngo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突兀之间,天运色变。雷霆滚滚,天地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吹拂,雷霆怒啸,陡然间大雨滂沱,瞬间覆盖整个长安城。戏志才妻室子嗣,纷纷赶来,见戏志才已然死去,痛声恸哭。府内上下婢女、仆从无不哭泣。正在府外等候的朝中官员,听得哭声,无不大惊,蜂拥而入,急来看望。
一shi奸,神智侯府内,哭声震天。大雨吹刮,ǎngo亦在为戏志才之死而痛哭。就在此时,在长安城外,马岱引兵冒着大雨赶来。城上守将急忙喝问。马岱手持兵符,称祁山被蜀军偷袭,危在旦夕,教城内兵士立马通报忠义侯。守将听闻,脸色大变,急忙教人去报之徐晃。马岱在城下等候,此下雷霆滚滚,风雨交加,吹得马岱军无比狼狈。马岱却不敢露出丝毫慌色,眯着一双狮目,沉气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