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龙先从抽屉里找回了那张假身份证,事实上那只是针对杜龙使用的时候而言,身份证是可以在系统里查到的,那jǐng察说身份证有问题纯属没事找茬。
杜龙把抽屉推回原位,来到了那个jǐng察面前,那jǐng察和杜龙年纪差不多,睡着的时候也没下午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可恶,杜龙犹豫了一下,才决定小惩一下,最好能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杜龙先在那jǐng察胸口点了一下,那jǐng察惊醒过来,但是全身却僵硬如木,他恍惚听到耳边有人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干了坏事就得有受惩罚的觉悟,好好享受吧!”
说着,一只手覆在jǐng察的头上,针扎似的疼痛顿时让他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做坏事可耻,为虎作伥的人更可耻,以后少干点坏事,多积点德吧!”杜龙把手收了回来,悄然消失在黑暗中。
那jǐng察所受的痛苦并没有结束,他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行动能力,这时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只有杜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隆隆响着,那jǐng察感觉浑身燥热,他开始疯狂地拖衣服,然后在屋里乱跑,撞得满脸是血之后终于冲出门外,光着脚**着身体在汽车站里到处乱跑,满脸傻笑,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神仙,我见到神仙了,哈哈哈……神仙说我坏事做太多了,要惩罚我,哈哈……”
过了一会他又开始嚎啕大哭:“呜呜……以后我再也不干坏事了,干坏事要下地狱的,我不要下地狱……呜呜……”
裸奔引起了很多人的驻足围观,车站方面的保安以及其他在车站执勤的jǐng察见状赶了过来,想要拦住他,但是那疯了的jǐng察却大呼小叫着跑开:“救命啊,坏蛋来抓我了,他们要抓我去黑矿山当奴隶工,救命啊!我不要去黑矿山……”
好不容易那些保安和jǐng察才将他扑倒,用被子卷起就扛上了jǐng车,向医院驶去……
大脑是个很jīng密的仪器,只要稍微出点故障人就会表现失常,杜龙在那jǐng察大脑中输入了五股细微的内力,就足以让他jīng神异常,但是读并不想真的把他弄疯,所以这个家伙的体力折腾完后呼呼大睡一场就会恢复正常,也算是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吧。..
……
半夜,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刚睡下不久的张文耀被惊醒,他没有直接拿起手机,而是稍微等了一下,等大脑稍稍清醒之后张文耀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张文耀眉头皱了皱,接通了电话,说道:“喂,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不好了,局长,牛蹄村的矿又出事了,矿工发生暴|动,山上的监工全被打了个半死,矿井被炸毁,那些矿工开车下山,在盐化乡报jǐng了,他们还到处打电话,事情闹大了。”
张文耀眉头一皱,那矿山才开工没两天,怎么又出事了,现在省纪委的一个小组还在双门市呢,居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太不给纪委面子了。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山上那些人是怎么监管的?”张文耀忍不住发气道:“这些混蛋,还想不想混了!”
电话那边的人低声道:“我去医院看了,山上的人伤势最轻的都还没醒来,根据那些逃下山的矿工自己所说,他们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他们起来,紧接着就爆炸了,出去一看,那些监工全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们就开着车下山了。”
张文耀沉声道:“纸包不住火,这一次是真包不住了,你告诉下面的人,谁该负责的就给我担负起责任来,谁做得好,事后我会优先考虑给他们好处,若是再捅娄子,那就对不起了。”
电话对面的人恭敬地说道:“是,局长,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打扰您休息了。”
张文耀拿着电话,睡意全无,他正要再打个电话找人帮忙把事情压下去,突然胸口一疼,张文耀感觉一阵酸麻从胸口蔓延开,他身体失控地倒回床上,只听某物掉在木地板上咕噜噜地滚了出去,然后声音突然停住了。
张文耀努力斜着眼睛向那边看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来到床前。
“张局长,你让我太失望了!”杜龙打开了床头灯,坐在床沿,右手按在张文耀的胸口上,杜龙说道:“你知道吗?今下午你的手下把我从汽车站抓到那个黑矿山去了,我还帮你挖了半天金矿,你看,这是我带回来的收藏品,漂亮吧?”
“杜……龙!”张文耀挣扎着说道,他目露惊讶之sè,说道:“你不是回鲁西了吗?”
杜龙笑道:“承蒙张局长关注,我那只是虚晃一枪而已,双门市的案子还没了结,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张文耀虽然可以说话,但是声音却受到了极大限制,甚至有些沙哑,他艰难地说道:“你回来就回来,干嘛偷偷潜入我家?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违法犯罪!”
杜龙冷笑道:“张局长,你说的真的很对,我们的确很像,我们都可以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却在做各种各样不择手段的事,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做的都是好事,而你,所作的大多都是害人的事。”
张文耀挣扎着说道:“你……胡说!”
杜龙冷笑道:“我胡说?张局长,或者该叫你赤骥……八骏中的老大……其实也就是那个藏身黑暗中不敢见人的真正幕后老板……双门市的真正控制者……我说的没错吧?”
张文耀惊骇地看着杜龙,他不知道杜龙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但是从杜龙说出他就是赤骥以及那个赤骥嘴里并不存在的老板时,他就知道他在和杜龙的对抗中彻底地输了。
再隐瞒已经没有用了,张文耀嘶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龙傲然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对你的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当年你失意来到双门市,心理开始扭曲,对社会对现实产生了极度不满,为了实现你的野心,你开始想方设法壮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