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刚将酒喝尽,孙老师就走过来了,红着脸兴奋地说:
“我,反正你们现在也快成年了,我来敬你们三个一杯!”
“孙老师,我们应该敬你才是的。”乔莲藕看着自己当初选定的这位帅气阳光又稳重的班主任老师,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这三年里,孙老师尊重学生,理解学生,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班上的气氛十分得好,这也是促使班上考得很好的原因之一呢。
“不,我来给你们仨人敬嘛,我有话说的。”
孙老师端起杯子来,对三个人说道:
“莲藕慕然还有小山,这次啊,你们三个人都考得好得不好能再好了,为老师为班级为学校争了大光了!所以,我要感谢你们!你们不知道,你们刚来学校的时候,好多人不看好你们的,觉得你们来自穷乡僻壤,没有见过世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没想到你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所有的人知道了你们才是最棒的!这次分别了,你们就要进入自己理想的大学,开始全新的大学生活了,老师祝福你们!”
说着,和三个激动的孩子一一碰了一下杯子,将杯子里的酒干了!
这下子,三个人哪里肯放过孙老师呢?都拿起杯子,倒了酒,一一与他喝过,真诚地表达了谢意。
孙老师喝得十分痛快,跟他们三个人喝了,又被其他学生叫过去了……
满教室的师生都沉浸在快乐又难分难舍的气氛里,让人激动,又让人感伤。
聚会结束了,大家一一散去,每个人都喝得走不稳路一样。孙老师送走了学生,这才锁上教室门。狼藉的教室只得明天来清扫了。
乔莲藕和乔慕然还有宋小山走到校门外,然后突然站住,对俩男孩子说:
“走,我们回去。帮孙老师将教室打扫了。就要离开读了三年高中的学校了,我们临走的时候。就帮着老师再做一点儿事情。”
乔莲藕的提议得到了俩男孩子的同意和赞成。于是,三人悄悄回到了教室,打开一扇没有锁的窗户,爬了进去,开了灯。然后开始打扫起教室来。
干了半个多小时,便将教室扫干净了,桌椅摆得整整齐齐的,擦拭得一尘不染。
当三人从窗户出来。回望夜色里的棵棵大树和月光下那空旷的操场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
学校里没有学生住了,宋小山便被乔氏兄妹邀请至自己所租的房子里去住。
下午一直在学校里。还没有回过家呢。吴老头儿做好了饭,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知道他们可能在学校有事情,便自己吃了。不过因为不知道俩孩子考得怎么样,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回到家里。一开门,进来的三个孩子都带着酒意,惊讶不已,便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三个人平常都是谨慎之人,今天怎么都成了这个颠狂的样子?
“吴爷爷。你猜猜我们三个人考得怎么样?”今天是到学校去看成绩的,乔莲藕想卖个关子给吴老头儿。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你们考得应该不错的,不然,哪里还会有心情去喝酒?”
吴老头儿将三个人一一看了,搞不实在,只得乱猜了。
“算了,莲藕,吴爷爷年纪大了,心理承受能力差了,我们还是不要忽悠他了,我实话实说算了。”
乔慕然不忍吴老头儿又被乔莲藕调皮地忽悠,便想直接将情况说出来。
“你们看,还是慕然疼我,不让我着急,好,快说,考得怎么样?”
吴老头儿焦急地看着三个孩子。
宋小山倒开口快,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吴爷爷,我考得一般,不过也考上了重点本科,而慕然和莲藕俩人考得可好啦,是全省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呢!”
“真的?”吴老头儿一听,又见慕然和莲藕都笑着点了点头,知道这是真的了,便也顾不得自己是个老大的人了,高兴地跳了起来:
“太好啦!熬了三年,终于有了理想的结果!孩子们,还愣着干什么?来,今天晚上注定睡不着觉,我下午做了好吃的,你们还没有吃呢,现在我去热了端出来,我们再一起吃饭喝酒好吗?”
乔莲藕看了看俩男孩子,说:
“可是,我们刚在学校里吃过了喝过了啊!”然后摸了摸肚子那里,意思是我还不饿的啊。[]
哪知道乔慕然和宋小山听到这话,却高兴极了,说好好好,又饿了,还想吃呢。
“那行,你们等着,我去厨房将菜热热,咱爷几个今天晚上不醉不睡,这么高兴的大事,哪能就这样阴悄悄地算了呢?”吴老头儿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跑到厨房里去忙乎去了。
吴老头儿一走,乔莲藕疑惑地问俩男孩子:
“我说你俩可真是吃得,一晚上嘴巴都没有停过,怎么着现在还要吃饭吃菜的?”
宋小山说:
“莲藕,你不知道有句俗话叫做‘半大娃儿吃死人啦’,像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在长身体,一个人吃饭可以顶几个,再吃都觉得是饿的,再说了,今天晚上教室里虽然东西丰盛,不过,有那么多人一起吃,我们哪里得够?”
乔慕然也站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妹妹乔莲藕,不说话,意思是,嗯,就是呢,肚子还饿着。
既如此,乔莲藕哪里还会说什么不同意的话?所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天是一个让人难忘的日子,哪里有不尽欢的道理?
于是对乔慕然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上楼,说是去拿些酒下来喝。吴爷爷也受喝酒呢,这么好的事情,哪能没有酒的参与?
乔慕然会意,跟着乔莲藕上了楼,来到了莲藕的房间里,将门关上,然后俩人进了空间,又取了一坛子樱桃酒出来,再摘了一些新鲜的瓜果,一并拿了出来。这些瓜果空间里多得很,不找时间吃了浪费了可惜呢。只是下楼的时候,乔慕然将酒先放下,然后装着和宋小山闲话,挡着他的视线,好让乔莲藕将那些空间里摘出来的瓜果拿到厨房里去。这样不至于使小山生疑。
杯盘碗筷准备好了,吴老头儿在厨房里面快乐地喊莲藕进去帮着端菜。几个孩子都跑了进去,一人端一样出来,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将吴老头儿请了上座。
吴老头儿一看那摆好的酒,心里明白,便说:
“我酿的好酒都让你几个家伙给喝了,哼,这坛酒我一个人喝!”
宋小山说:
“吴爷爷,你这酒我们今天晚上在教室里面就喝了一气,真是太好喝了,不过因为人太多了,我觉得还没有喝够,没想到,你又让莲藕拿了一坛下来,今天晚上我一定多敬您老人家几杯!”
“就是,吴爷爷,你这三年来天天给我们做饭吃,做了后勤保障,我们感谢你,今天晚上一定陪你好好喝喝!”乔慕然难得的情绪激昂,一反平常的温文尔雅的斯文样。
吴老头儿被几个孩子夸得已经昏了头了,高兴地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咱今天晚上一定好好喝!
于是,酒倒上了,筷子拿起来了,爷四个畅快地吃起喝起来。
“莲藕,慕然,你们俩肯定不是清华就是北大,而我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一所大学呢,哎,你们好啊,又可以在一起,而我去要远离你们了。”宋小山喝了几杯,又有些伤感。
乔莲藕说:
“我不早说过了嘛,在哪里不重要,我们是老乡,又是同学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趁着现在年轻,在大学里好好学习,争取多学点儿本领,然后以后再见面的时候,那才安逸呢。”
吴老头儿也安抚了一阵子,宋小山的心情又才恢复如初。
“你说,要是妈妈知道了我们的成绩,她会怎么开心呢?”乔莲藕看着慕然,有些神往了。她这么努力地学习,就是为了给母亲争光,让她以后不再那么辛苦。
宋小山得意地说:
“那还用说啊,一定高兴得连门都要关了,然后回家给你们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现叫来亲戚朋友热闹一番,那情景,我想都想得到呢!”
“就是,好期待啊!”慕然也沉浸进去了。
乔莲藕建议:“再等几天,我们拿了录取通知书后,再一起回去,这几天,我们便将这y市所有好玩的地方都游玩一遍,以后,到外地上大学了,可得好几年才能痛痛快快地在本地的旅游景点玩耍呢。”
“好!这个主意好,反正这几天我们等通知书,没其他的事情,心情又放松,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到处玩耍一下。”
宋小山甚是赞成。这种情况下的玩耍,那才真是放开心地玩呢!
“另外,吴爷爷也不要进货了,将这些原来的货处理掉就行了,现在高中毕了业,下学期就要到外地读书去了,这房子,我们也不用再租了。”
“对,莲藕提醒得对。”吴老头抬起头来看了看这房子,觉得有些舍不得的样子,不过莲藕说得对,这房子以后是没有必要再租了。
几个人说笑着,晚了一杯又一杯,越喝越香,最后,将一整坛酒都喝光了,慢慢的,几个人都醉了,然后趴在了桌子上,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