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执行双休rì制度之后,忙碌惯了的人们有了更多的休闲时间,再加上改革开放之后,国势渐强,百姓口袋里的钱渐多,旅游业在不知不觉中兴旺了起来。()
常嘉西山景点在赵氏企业投资建设之后,虽然开始收费,但人流量却大增。
这天,枫寒轩夫妇、叶之然夫妇、以及枫寒轩的两任秘刘童华、周志林结伴上山。
枫寒轩的爱人杨立佳原在外交部欧洲司工作,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随着枫寒轩地位的不断升高,终于决定调离心爱的外交战线,调至长江省嘉南市工作。
张念悦挽住杨立佳的手臂说道:“杨姐姐,你第一次来西山?”
“第二次了,前年和寒轩来过一次。不过西山变化很大,有了专业投资人开发,景点人气很旺。”
张念悦道:“不过杨姐姐,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完全保持自然风貌的西山。”
杨立佳道:“你叫我姐姐,感觉把我叫年轻了。”
张念悦清澈的眼光在她脸上一绕,道:“任谁一看,你都像我的亲姐姐呀。”
杨立佳笑道:“这话虽然感觉有些夸张,不过听着依然高兴。”
转头对叶之然说道:“小叶,你可不能欺负张念悦,她都认我姐姐了,如果她来我这里哭闹,我会帮她一起收拾你的。”
叶之然吐了吐舌头,道:“第一次发现我老婆很会借势。”
枫寒轩笑道:“立佳。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叶前几天为了他爱人还像愣头青那样和人大打出手。”
“有这事?”杨立佳颇感惊奇,问:“念悦,怎么回事?”
张念悦脸sè微红,道:“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来了个纨绔调戏我,木头就动手打了他。”
“哇!”年逾四十的杨立佳发出十七八岁小姑娘才有的惊异声。道:“真带劲!我怎么从小到大就没男人为我打过架?”
枫寒轩“哈哈”笑道:“冲动是魔鬼,你可别鼓励小叶用拳头说话,我刚收到他的检讨。”
叶之然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还没向市长和周秘感谢那天来帮我处理纠纷呢。”
周志林忙说道:“叶记,我是奉命行事,有狐假虎威之嫌。()当不起你的感谢。”
叶之然以前和周志林打交道不多,此刻一听他的话,立即在心里得出结论,这个周志林比刘童华脑子活,会说话。这本是一个年轻干部应具备的良好素质,但作为秘,太会说话不见得是好事。
枫寒轩道:“小叶,你是这里的土地老爷,给杨立佳做免费导游。立佳,小叶可以将这里的一树一木都讲出一个典故来。”
叶之然道:“我在这里工作生活过多年。就给杨处长讲一讲西山的琐闻轶事。”
杨立佳道:“听寒轩讲过,小叶对西山的历史非常熟悉,念悦应该也很熟?”
张念悦道:“我就是知道了也讲不出来,‘知道’和‘会讲’两者之间差距很大。”
“也是。”
叶之然便像个导游一样给杨立佳介绍起西山的风光景sè和背后的历史故事,果然牢牢地把杨立佳吸引住了。
在东林寺外的枫树林里。杨立佳又被这一片数百年的古枫树树林吸引住,让叶之然给她和枫寒轩、张念悦等照了多张相片。
枫寒轩笑道:“立佳,你可能不知道,东林寺的苦德和尚说我和小叶因为这片枫树林而大有渊源。”
杨立佳因为保养得好,皮肤细腻光滑,常年出入外交场合又使她带上一种独特的气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许多。闻听枫寒轩这句话,睁大眼睛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苦德和尚说我和小叶的姓氏连起来正是‘枫叶’两字,而我和小叶又因为这片枫树林结缘,所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杨立佳惊讶了一下,道:“似乎有些牵强附会。”
叶之然道:“杨处长说得很是,和尚道士都喜欢故弄玄虚。”
张念悦忙制止:“木头,你可别在东林寺说这话。东林寺的菩萨很灵验的,别忘了苦德大师还救了你一命。”
杨立佳听说过这个典故,道:“念悦是说那块佩玉的故事?这事确实有些玄妙。”
想起苦德和尚说过黄瑜雯的婚事,叶之然心里就对苦德和尚有些别扭。要是世事都被你预料到,人类岂不是从启蒙开始就先学佛学?这么一样生活岂非相当简单啊?可以少走许多歪路。可见,这套玄而又玄的东西忽悠忽悠人还可以,其实经不得推敲。
枫寒轩道:“既然到了这里,我们还是去见见苦德和尚,不管怎么说,苦德和尚也算是嘉南市的一大名人。”
西山景点开发之后,进东林寺礼佛也要买香火券。
进入寺内,叶之然发现善男信女人数众多,显然因为东林寺底蕴深厚,偌大的名声亦成为旅游开发商的一块金字招牌,做着敛财的勾当。
在东厢房的会客厅,苦德和尚一见叶之然和枫寒轩连诵佛号。
“阿弥陀佛,叶施主、枫施主、还有诸位施主,请坐请坐。”
慧空小和尚低着小光头给各位上茶,走到张念悦身前时,小和尚抬起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学苦德和尚的样子,合什诵了声佛。
张念悦笑道:“小和尚,你什么时间出家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慧空和尚每次见到叶之然带来的女xìng都有还俗的冲动。阿弥陀佛,太漂亮了,被师父忽悠上山真的是选择xìng错误。
小和尚愁眉苦脸地说道:“上山两年多了,师父说我有慧根,做和尚才有出息,慧空现在估计是上当受骗了。”
苦德和尚拿起木鱼槌就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打了一记,道:“几位施主请不要见笑,小和尚又在发痴了。”说完摇了摇头。
小和尚的脑袋大约是经常被师父敲打,有了足够的忍受能力,脸上并无多大的痛苦状。
端茶到杨立佳跟前时,小和尚双目又在她脸上一绕,连声诵道:“阿弥陀佛,佛曰一劫为一尘,万劫无量渡众生,佛曰一花为一魂,浮世婆娑不留痕。佛曰一心为一灯,普照净土且存真。尘世不过指间流沙如去如来,来去自如他,如是万般皆如法。”
杨立佳笑道:“大师,这小和尚念的是什么经?”
苦德和尚合什叹道:“这痴和尚至今尚未领悟佛理,念经也是口是心非,尘心未断。女施主不用搭理于他。”
慧空和尚说道:“师父别这么说,说不定哪一天我一不小心就顿悟了。”两只眼睛在张念悦和杨立佳脸上骨溜溜来回打转。
张念悦瞧着感觉有趣,不由地抿嘴一笑。
慧空小和尚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顿悟了。
苦德和尚摇摇头,说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不要见笑,这小和尚佛缘未至,所以常常有些呆傻。”
小和尚哭丧着脸,说道:“师父,我有点想还俗了。”
叶之然笑道:“慧空,为什么想还俗?”
“我感觉天生愚笨,脑袋像块顽石,不是悟道的料,会误了师父的传承。”
叶之然指着会客厅南侧一尊佛像,问道:“小师父,你看看这是谁?”
小和尚合什说道:“是我佛。”
“你过去摸一摸。”
慧空小和尚过去摸了摸佛像,满眼疑问地看着叶之然。
“小师父,这佛像是什么做的?”
“石头做的。”
叶之然叹道:“连顽石都能成为神圣的佛祖,你为什么就不能悟道呢?”
小和尚如遭雷击,眼神里发出凝重而深远的光泽。
苦德和尚也是浑身一振,目光中闪过异sè,站起身合什叹道:“阿弥陀佛,叶施主真是我佛中人,一言点醒了我徒。慧空,还不过来拜谢叶施主。”
小和尚作欢喜状,过来躬身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就是我佛,小和尚有些懂了,要悟道,先要相信自己。”
叶之然也是想起一个佛道典故,随口一说,见慧空和尚真的有“顿悟”之举,心中反而有些惶恐,道:“苦德大师,我只是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随口说说而已,并不是说我懂得禅理。”
苦德和尚深深的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叶施主,何谓禅?何谓佛?人心即禅,人心即佛,你怎知不是佛祖借你之口来点化小徒,一切都是佛缘。”
枫寒轩笑道:“小叶无意间一言居然也有这么大作用?东林寺还真是玄妙莫言的地方。”
苦德和尚道:“阿弥陀佛,佛法普度,只度有缘人。慧空若是将来得道,全靠叶施主今rì一言,这就是缘。”
枫寒轩笑笑,问:“大师,西山收了门票之后,东林寺的香火有没有受到影响?”
苦德和尚欣慰地说道:“都靠小叶施主当年的想出的方法,东林寺每天的香火券卖出不少,香客人数越来越多,小叶施主与我佛真是有缘之人。只盼叶施主将来远离嘉南,也能常来东林寺走一走,和尚师徒必亲煮香茗,以奉佳客。”(未完待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