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所谓戴着海楼石两星期这种惩罚似乎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能力者来，是无时不刻会产生一种无力空虚的感觉。就像是在坠入无尽的海底深渊一般。
而卡普对白阳的这种处罚很简单，但却苛刻。也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戴着海楼石。
“克比。”
已经在海上行驶有一天了，白阳叫住身为曹长的克比。
“是！白阳小姐。”
“呃，你以前做杂役的制服还有么，借我穿穿吧。”
“……我明白了！现在就给您！”
不错，这回到昔日的狗头船上，房不必担心，但是地位就刷的下去了，不是身为人，而是受处罚的人。杂役的活儿也就全都是白阳的了，也就是带着海楼石做整艘海军军舰的杂活。
问能力者戴海楼石干活的感觉？
啊~那绝对不是好受的，本身力气就在被不停的吸走……
不过白阳就稍微好点了，从小就是靠戴着海楼石手镯训练力量的。那种空虚感早就适应了。
“哗！~唰唰唰……”
这是她今天第二遍用海水擦甲板。进度不快，一点点的比普通人干活要慢的很多，却仍旧显得有条不紊。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全身无力的干这些活儿，她真要变成软面条堆在甲板上了。
汗珠划过脸颊滴在甲板上，再被她用刷子连同海水一并刷净。一切都慢慢的。
“白阳大姐好辛苦……”躲在栏杆后面的士兵小声的感叹。
“笨蛋！既然知道这样，那么平时那些杂活都自己干！”贝鲁梅伯掐腰站在他后面道。
“啊~！是！军曹！”
把擦甲板的工具放回杂物间，白阳又打算拿抹布去擦玻璃，但是似乎出了点小状况。那就是专用的抹布在架子上的最高层。
“……”仰头望着那层纸箱子，白阳突然觉得，身高原来尼玛也是硬伤啊。平时用能力也好，稍微蹦一下也罢，都不是问题呢。
“要这个？”这时，身后高出她许多的男人轻松的拿起纸箱，递到她手里。
她转身，眨眨眼。“库赞大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嘛，路过。”
路过杂物间？难道想在这里睡午觉？白阳勾起嘴角。“谢谢。”
青稚搔搔后脑，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累么？”
这个问题……哎~~“不累。”她笑眯眼。
“嗯……你笑起来果然很美。”青稚着从手臂上挂着的西服外套里拿出一顶海军专用的棒球帽，扣在白阳的脑袋上。“戴着这个吧。”
本来白阳为了方面就扎着马尾辫了，现在有了可以固定的帽子，倒也就直接绑了个团子。穿着海军服咋一看更像是新兵了。
虽是受罚，白阳却很自由。下午的时候，就坐在船边和卡普一起钓鱼。
嘴里叼着仙贝，白阳轻轻转动摇杆。她现在是垂钓中，别什么为什么不抛竿……真的没力气啊。
“白阳丫头，老朽这边钓的鱼可比你多多啦！”坐在旁边的卡普咧嘴笑的嚣张。
“咔吱！……”咬一口仙贝进嘴，白阳不紧不慢。“啊~那是卡普爷爷你运气好。我可刚要开始呢！”
“呼哈哈哈！好！那钓到的鱼晚上加餐！”
“呵……”苦笑，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她不喜欢吃鱼啊。“爷爷（基酱）。”
“嗯？什么事？丫头~？”
“呵呵，没事，就是想您了，也想像路飞他们一样喊您爷爷（基酱）。”
“呼哈哈哈！~老朽能被丫头这么乖巧的孙女爱戴可真是幸福啊！！”
被卡普爷爷使劲揉着脑袋，即使戴着棒球帽，也让白阳的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个和爷爷在一起玩儿的小学生。
晚上，食堂的饭果然是以鱼为主的。但是厨师长是船上的老人了，他很清楚白阳的喜好。
所以在白阳坐到餐桌上的时候，菜品唰的被厨师换成了米饭烧牛肉和水果沙拉。
她支起下巴，笑的开心。
可惜……真的是累的什么也吃不下了。
就这样在海上航行了几天，有时候，白阳也会和卡普练练手，当然是在戴着海楼石手镯的情况下。这不，今天又上演了各种欺负小孩儿的戏码后，卡普指着围观的群众之一，克比。
“你来！”
“我？我吗？”克比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确认后站到甲板中央。“是！”
“呼哈哈哈！！可别放水啊。”
“诶……可、可是……白阳小姐她这样……我如果用六式……”
“老朽在和白阳丫头！”退后站在人群里，卡普挖着鼻孔早就一副观众样了。
被卡普爷爷揍的浑身都痛，白阳从甲板上爬起身，活动着脖颈和肩膀。“啊~卡普爷爷真坏心眼啊，克比，你还只会一招剃吧。”
“诶！？是！！”
如果被先攻一定会死的很惨……
白阳深呼吸，放慢自己的节奏。
立时周围的气变得与之前不同了，这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嗯？你问她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打赢吗？当然……没有。
全身无力外加之前又被揍的很痛，都要面条手了。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既打不痛又躲不开……只能用太极拳硬上了。
“哈啊！”
在白阳摆好接招的架势时，克比就已经一拳攻上来了。
若是往常那拳真的是好容易看清楚轨迹，又软绵绵一般。
但是现在是思维跟得上，动作跟不上。她刚侧身一点拳头就已经打中她的腹部了。
“唔嗯！……”
这一下又是痛的她后退几步。
戴上海楼石的时候真是还不如小孩时的她了。
“呜哇！！！对、对不起！！白阳小姐！！”克比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低下头想看看她的伤势。
白阳闭起一只眼看他，然后一个利用挥舞产生重力的侧拳直击克比的太阳穴。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看克比因为这一下立刻半跪在甲板上，捂着脑袋，双眼涣散。白阳站起身。“虽然我很想这样……哎~~兵不厌诈啊。我的招儿都很刁钻的。”
以前在船上和白阳对打过的老兵都纷纷点头。
何止是刁钻，那是阴毒。
重新从甲板上爬起身，克比觉得脑袋很晕，双眼也看不清东西，但是隐约还是见船沿边白阳的身影。
握紧拳，他冲了上去。
“啧……”白阳后退，直接跳坐到船沿上。
在克比冲到她面前的那一刻抬腿，侧面又是对着太阳穴一下。
“唔呃！……”
“眼都看不清楚了，就等一等再冲上来比较好。”这都是你轻敌导致的，如果一开始就用剃。她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儿。
白阳微微眯起眼睛，现在她只要再利用克比头晕这会儿，不停的击打太阳穴这一点……
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反而盯着她的身后。
“白阳大姐！后面！！！”
“啊？~”她转头。
一张足有三四米宽的血盆大嘴已经张开了……
这就是白阳还存有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
而就在所有人都冲上前掏出武器，要从这只突然出现的马头鱼身海王类嘴中救出白阳的时候，卡普一挥手，阻止到：“让她自己上来，不要小瞧老朽的徒弟。”
既然卡普中将都这样了，大家也就没什么好反对了。
所以就在十几分钟过去后，青稚搔着后脑问他怎么那么有自信。
卡普哈哈大笑。“老朽以前丢白阳丫头进过鱼嘴，她很快就爬上来了！”
“哦……嘛，那时候她也戴着海楼石？”
“…………啊！！！糟了！！老朽忘记丫头戴着海楼石了！！！”
“诶！！！！！！！？？？”xn
伟大航路海底，一艘黄色的潜水艇内。
“哇啊！贝波，你抓的海王类肚子里有人！”头上戴着印有penguin（企鹅）字样帽子的佩金指着已经被切成段的海王类肚子大喊。
“……非常抱歉（沟门那赛）。”橙色全身工作服的白熊听后立刻低头认错。
“心灵太脆弱啦！”而另外一边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夏其（逆戟鲸）鲨鱼齿咆哮。他这个切开鱼肚子的人都没怎么样。
“是不是被吃掉的人啊……”佩金蹲下身，扒开剩余的肉块，让地板上躺着的人显现出样子。“呀。好像是个海军！”
“什么什么？佩金，这人的衣服都被胃酸给溶的破破烂烂了你还能看清楚啊。”夏其也凑过去，他眯眼盯着……“女人……胸，好大。”
“没错……”在一边的佩金点点头，压低声音。
“喂喂，你们在什么啊。”贝波慌张的捂着毛绒绒的脸颊。“不要对尸体那样盯着啊！”
“还没死呢！”佩金指着地板上女人的胸口。“你看她胸部一晃一晃的，而且海军服上有杂役的标志。”
“嗯嗯……一个女海军新兵。”夏其点头，眼神并没有从某个一晃一晃的部位移开。
“嗯~？你们凑在厨房看什么？”戴着斑点豹纹帽的男人走进来，扫视了一下地板上的肉块堆。嘴角上扬的弧度并非那么友好。
“女人。”
“女人。”
“女，人类。”
听到不同答案，某二人组立刻望向某熊。
“对不起（斯密纳塞）……”再次经受不住心灵打击的贝波低头道歉。
“哦~”男人双臂慵懒的相叠在胸口。他的声音低缓没什么语调。“给她换上病号服，正好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