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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
9月22日清晨,上海外滩上的报童们的叫喊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夫人,您买份报吧,满铁总裁被人暗杀于沈阳大和旅馆,凶手逃逸……”
“先生,小姐……”
“小伢子,快,给我来一份报!”
“好咧,先生,一个铜板,您拿好……”
《申报》、《大公报》、《中央日报》……几乎在上海发行的报纸头版头条都刊登了满铁总裁在大和旅馆被暗杀的消息,反倒那花谷正只是顺便略微提了一下。
这是日本人故意杀人后的一次恶意栽赃,意图十分明显……
很多看了报纸的人,都纷纷发出强烈的愤慨和质疑,但是对于两个侵略者的死又感到无比的快意!
内田康哉毕竟是曾经代理过首相的人,是政治人物,也是公众人物,这样的人物居然被暗杀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伦敦,《泰晤士报》……
日本,《东京朝日新闻》,图文刊载,但是一面倒的是对中国杀人凶手的愤慨,认为这是一个阴谋,日本的学生也开始计划游行……
美国,《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
苏联,《共青团真理报》……
沈阳,《盛京日报》……
一大批国内外报纸都争相刊载了这则今天的暗杀消息,一时间全时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中国的沈阳,这个大清朝曾经的龙兴之地。
世界各国的记者纷纷收拾行囊,朝这个刚刚发生一场战乱的城市进发。
南京,蒋中正官邸。
得到九·一八事变消息的蒋中正21号从江西剿匪前线连夜返回南京。
不顾疲累发表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政治演讲。
蒋中正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从不饮酒,饮食很清淡,娶了妻子宋美龄之后,也投入了上帝的怀抱。
他的早餐很朴素,一杯牛奶加上两片面包,有时候也会偶尔吃上一个煎蛋(这个我只是印象中看到过,不知道是不是,错了,请指正)。
“达令,昨晚休息的好吗?”宋美龄很年轻,三十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身苏绣的绸缎旗袍更勾勒出她那傲人的身材。
宋美龄很有气质,高贵典雅,那是一种看一眼就难以忘记的那种。
不得不说蒋中正舍弃自己以前所有的女人,最终娶了宋美龄,并从一而终,还是很有眼光的。
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这世上并不多见,宋美玲就是这万中无一的其中之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睡的好吗?这个张汉卿处置的太草率了,将我完全陷入被动之地,剿匪正在紧要关头,眼看就要胜利了,你说,这小日本真是会挑时候!”蒋中正有些愤怒的将牛奶杯子敲了一下。
他愤怒的不是日本人挑起事端,而是这次事端给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让他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打了水漂儿!
杯子里面的牛奶不多,没有溅洒出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着急也没有用,我听说南京一些大学的学生们已经准备上街抗议游行了。”宋美龄走了过来给蒋中正轻轻的揉着太阳穴道。
她这个夫人可是最爱“干政”的。
“娘希匹,汪兆铭、孙科这些人都干什么去了,学生,顾名思义,就是一学习为第一要务,他们不好好学习上课,上街游行,这是不务正业!”老蒋手中的文明棍怒敲桌子道。
“达令,这里面肯定有煽动,这些人的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宋美龄道,“要不要出动军警……”
“不行,这个时候动用强硬措施,无疑是火上浇油,游行就游行,只要不影响国家的制定的法律就行,随他们,敢于闹事者,严惩不贷!”蒋中正眼中精芒闪过,杀气腾腾。
这时候一声“报告!”打断了宋美龄的动作,这位民国第一夫人姿态优雅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右腿微微抬起搁在左腿上,眼睛望着窗外,忧郁而深沉。
“进来!”蒋中正沉声道。
“校长,这是今天的中央日报!”侍从武官将一份报纸放到蒋中正的面前。
“嗯,这是怎么回事?”蒋中正一见上面的标题,就惊的叱问一声。
“日军占领沈阳,我们在沈阳的党部就遭到了破坏,消息暂时还不能够及时传出来。”侍从武官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哼,我问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中央日报的收到消息,而我这个国民政府主席却事后才知道?”蒋中正一时间愤怒异常,消息滞后,在剿匪作战中屡屡吃败仗,现在民间居然比政府还抢先知道消息,这简直就是裸的打国民政府的脸。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汪某人的因素?
看起来,是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情报机构了,不能及时的得到可靠的情报,实在是太被动了。
“把贺衷寒给我叫来!”蒋中正一张脸阴沉如水。
报纸上那漆黑的大字如同唐僧的紧箍咒一般钻进他的脑袋,疼!
内田康哉死了,这下局势变得更加难以控制,日本人肯定会借题发挥,请求国联调解恐怕就更加被动了。
“这个张汉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蒋中正气恼的将手中的报纸猛的一掼在地。
远在北平的张学良得到这道消息,却表现出跟结拜兄长截然相反的反应,激动的脸色潮红,大声赞了好几个“好”字,并暗中下令让荣臻、黄显声等人务必找到暗杀英雄,并将其保护好,不要被日本人杀害了。
得到的消息也很快,也就晚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也从报纸得到了内田康哉在事变后第二天就被人刺杀的消息。
主持中央的工作的博古、恩来还有洛浦等研究决定,将在九·一八事变夜晚射杀日军第二守备队岛本正一少佐的那一枪标志为抗战救国第一枪!
并且将这作为内容的一部分写入随后发表的《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宣言》之中。
苏维埃政府主席同志闻讯后,更是连呼“奇哉,壮哉!”,并称呼其为“抗日勇士”。
日本东京大本营可就没那么好日子过。
首相若槻礼次郎被天皇召进宫中,被裕仁狠狠的斥骂了一顿,然后外务省是遭到了巨大压力。
特别是这一次前往东北遏制事态发生的陆军参谋本部第一部长建川美次少将被大本营狠狠的训斥,差点丢官罢职。
因为他没能及时阻止事件的发生,而使得内田康哉被中国人报复而遇害!
日本国内反战势力也进一步抬头!
远在东京的土肥原贤二,在得到事变消息后,不得不中断在内阁的演讲计划,匆匆的从东京返回。
花谷正留下的烂摊子只有土肥原能够接手,尤其是那份名单,对除了花谷正掌握之外,就只有这位满洲最大的特务头子知道了。
一旦上面的人被与日本敌对的势力掌握,那可是毁灭性打击,这可是土肥原多年的心血结晶。
接到密电的他差点没喷出一大口血。
要不是他去了天津干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份重要的名单也不会交给花谷正。
这份名单简直关系到关东军在东北的成败!
上面可是有不少都是潜伏在东北军内部的间谍,这些人一旦曝光,那就麻烦大了。
这也怪陆山,谁让他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呢,日本人用的密码箱也算是非常先进的了,短时间内打开确实有些难度,可对一个超时代的人来说,这个时代的密码锁的结构太简单了,分分钟就搞定了。
不然,要把镶嵌在墙壁上的密码箱给抠出来,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起码不能避免的就是密码箱连着的报警装置,只要一动,就报警。
胆子很大,杀人不眨眼,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东京口音,个子一米七五左右,相貌不清,身材偏瘦,武林高手,刀法犀利,会开车,还有他还是一位开锁高手。
还有一点,他十分的有经验,善于反侦察,不留痕迹,有一个伙伴,属于团伙作案!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三谷清更是得到一丝唯一的线索。
还是内田康哉临死前留下来的,一个叫“判官”的绰号。
有这种绰号的人大多数武林人士,还有或者匪类,这些人可都遭殃了,沈阳城内但凡跟“判官”两字沾边的都被抓了起来。
但凡举报一人者,就可得“一百块”大洋的赏赐,抓捕者可得大洋“一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武林败类们一个个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疯狂的撕咬。
一时间,沈阳城内变的更加混乱了,日本人的安民告示反而起了反作用,越来越多的百姓往城外逃了出去。
局势令本庄繁焦头烂额,不得已下令不准对外逃的沈阳百姓予以阻拦,这才将局势缓和了下来!
这一下,沈阳城的人口十去其四,未来若是没有有效的措施的话,沈阳城内迟早会成为一座空城!
这两天,陆山他们都没有出门,柳玉书在养伤,柳玉瑶有时候会来跟他胡搅蛮缠一下,大多数时候都会安安静静的待在楼上,看来柳玉书一醒过来,她就成了懂事的大家闺秀了。
刘刚天天喝酒,不过还算有节制,吃饱了就呼呼大睡,基本上不管事。
雷冬则苦练射击基本功,陆山让他从平衡开始练起,在枪管上挂上两块“砖头”,时间至少每天两个小时以上,然后就是练眼力,寻找一下小虫子为目标,距离从十米开始,慢慢的往上加,再就是体能和潜伏训练,这些都是临时性的,毕竟他们也不会在这里住多久,何况雷冬也不可能接受正规系统的训练,只能边学习边实践,时间是不等人的。
柳玉书这个院子附近的也有不少百姓拖家带口的逃离沈阳城,这一道晚上,四周寂静一边,就显得有些阴森多了。
铁锰打造的一些小玩意已经送过来了,手工很不错,陆山很满意,额外的多付了三个大洋。
铁猛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事变已经发生整整第三天了,刘刚的伤基本上好了,只要不剧烈运动,走路也不瘸腿了。
柳玉书的伤稍微重一些,但因为伤在胳膊,行动影响不大,陆山决定要尽快转移了。
虽说日军不一定会知道他就是杀死内田康哉和花谷正的凶手,可一旦他们全市大搜藏的话,发现柳玉书的伤,肯定会怀疑他们的。
“东北军余孽”这个词儿出现的频率已经非常之高了。
陆山决定跟柳玉书谈一谈撤离的问题。
柳玉书正在房间里写字,他伤在左臂,倒是不影响右手写字,就是稍微有些别扭。
“你要离开?”柳玉书吃惊的放下笔问道。
“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都要暂时离开沈阳,到乡下去暂避一下”陆山解释道,“现在城内越来越多的人被捕,他们多数都是因为我连累的,一旦我继续出手,那么这些人的嫌疑自然消除,除非日本人丧心病狂,否则是不会为难他们的,在我继续出手之前,首先要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是不会走的,这是是我的家,我要守在这里。”柳玉书坚持的道。
“你是为了那些机密文件才不肯走的吧?”陆山一语道破柳玉书坚持的玄机道。
“陆山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这样吧,你帮我把玉瑶带走,我一个人留下。”柳玉书道。
“你把地址给我,我替你把文件送过去!”陆山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再说你的身份……”柳玉书压制住心中的冲动,这可不是玩笑的,虽然这批文件是陆山自己弄回来的,可关系重大,他可不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组织以外的人来做。
“柳参谋不信任陆山?”
“不是,陆山兄弟对玉书有救命之恩,玉书又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柳玉书忙道。
“这就是你们的所谓原则吧?”陆山不经意的问道。
“什么原则问题?”柳玉书一惊之下,情不自禁的反问道。
陆山闻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柳玉书的反应无不昭示着他很有可能是组织的人。
可他既然是组织的人,为何却禁止自己妹妹接触组织的进步书籍呢?
为了潜伏和保密的需要?
秘密战线上的人确实需要谨慎小心,不然很容易被牵连出来,柳玉书的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