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朱一铭的问话,他有心想说不字,但看到眼前的这种形势,他只能硬生生地将想法给收了回去。看着朱一铭谄媚一笑,刘忠华说道:“朱市长,现在这事我们医院确实无能为力,您刚才也听到我们赵市长夫人的要求了,如果真出点什么事的话,我们医院哪儿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刘忠华在这个时候特意把赵光明给提出来,当然有他的用意,他这么做是想告诉朱一铭,眼前的这个女人虽不可怕,但他身后的那位却不是我这个小人物所能得罪的,还请朱市长您多多谅解。
刘忠华此刻真是苦逼到了极点,既想讨好陈兆英,又不想得罪朱一铭,结果两边都不待见他。在这之前,由于他帮着陈兆英说话,朱一铭看其就很是不爽,现在他又向朱一铭说软话,那陈兆英自然也是眉头一蹙。
两不得罪的结果往往是两边都给得罪了,都说舍得有舍才有得,遗憾的是,刘忠华虽然在恒阳市人医这个池子里面混了几十年,还是没有参透这一点,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朱一铭看了刘忠华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说道:“只有有刘院长这句话就行了,既然医院怕承担责任,不愿意来处理此事,那我们当然不能让医院为难,这样吧,我让人来处理这个事情,刘院长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你来处理?这个……那个……”刘忠华不知朱一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从手术室过来的时候,朱一铭就已经打定主意,如此这般地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这会也算是通知对方一番,免得到时候师出无名。他不等刘忠华继续结巴下去了,对着黄振说道:“黄振,替我把这间病房里的闲杂人等全都请出去,注意态度,一定要有礼貌,大家都是文明人。”
朱一铭这话说得很有玄机,现在他只是让黄振将对方的人请出去,前提是在对方讲文明的基础上。如果像陈兆英那样如泼妇一般不讲道理的话,那你也就没有必要讲什么文明了。朱一铭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惹事的意思,但现在对方既然蛮不讲理,那他也就不介意把这事搞大一点了。
黄振早就看对方不爽了,对方要不是女人的话,他怕早就冲上去动手了。他本是农家子弟,再加上在部队里面待了好几年,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哪儿见得了如此仗势欺人。现在好了,老板发话了,那黄振就没有任何顾虑了,他不会向对方动粗,但对方如果先发难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了。
听到朱一铭的吩咐以后,黄振立即上前几步,冲着以陈兆英为首的一干人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嚷声说道:“陈科长,请快点把你的人带出去,这儿是我们的病房,谢谢配合!”
老板的话,黄振是深深记在了脑海里,他的做法充分彰显了一个文明人的素质,不光没有咄咄逼人,反而很是彬彬有礼。
尽管如此,陈兆英听到这话以后,脸上还是气得红一块,白一块,冲着黄振怒声说道:“老娘今天就不出去,你能怎么样?”
黄振听到这话以后,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沉声说道:“嘴里给我放干净一点,我虽然不打女人,但如果实在有人讨打的话,那可怨不得人。”
说到这以后,黄振猛地上前两步。
陈兆英见此情况以后,吃了一惊,她虽然嘴上很是强硬,但看到黄振冲着她过来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边往后退,边惊慌失措地尖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还真敢打人不成?”
黄振看到对方sè厉内荏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然后开口说道:“放心,我只是帮你们把东西给拿出去。”
说到这以后,黄振迅速弯腰探身一手抓起陈兆英身边的深蓝sè旅行包和两只塑料盆,然后快步往门边走去。朱一铭见状,伸手把欧阳晓蕾和孩子往身边一带,给黄振让出一条路来,肖铭华则招呼傻站在门边的保姆往一边让了让。
到了门口以后,黄振直接将旅游包和套在一起的两只不锈钢盆用力往地上一扔,只听见咣当一声,两只盆被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黄振见此情况,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迅速走回病房里面,冲着陈兆英说道:“怎么样,东西已经出去了,请吧,不至于还要我把你们都给扔出去吧?”
黄振这话说得自信异常,作为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要想把一个成年人扔出去,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陈兆英此时真有一丝心虚之感,她觉得要是这会再不出去的话,对方绝对是照他说的那样,把她们给扔出去。她从这个年青人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狠劲,那种说一不二的狠劲,这让她再也不敢如刚才那般胡搅蛮缠了。
就在陈兆英骑虎难下的时候,她身边那个像小混混一样的年青人正在悄悄往后退去。这个年青人名叫刘军,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小男孩的各个,也是陈兆英的另一个侄儿。自从姑父做了恒阳的市长以后,他就如鱼得水一般,拉着一班狐朋狗友,整天在街上混。
之前见朱一铭和他姑母在那争辩的时候,他就准备蹦出来了,但想到对方是什么市长,他也就没有轻举妄动。现在黄振竟然把他们家的东西给丢出去了,还威胁要把姑母给扔出去,他要是再没有一点动作的话,那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
陈军虽说是一个二世祖,但却绝不是一个傻逼,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打架什么的,自然是小菜一碟。他从黄振刚才仍行李的动作来看,这人应该是一个练家子,至少比他要犀利很多。
既然不可力敌,那陈军只有另辟蹊径了。要是在平时的话,那把开了血槽的弹簧刀,他是不离身的,刚才急着送老弟到医院来,结果将其落在家里了。既然没有了家伙,那他只有就地取材了。
陈军年龄虽然不大,但打架斗殴绝对是一个老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那只红sè塑料壳的水瓶,里面可装满了开水,他刚看见医院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这玩意要是用好了的话,那可比小刀子牛叉多了。他一边悄悄往后退,一边两眼盯着黄振,等水瓶一入手以后,他就发动突然袭击,将对方废了。
至于说这样搞的话,会不会发生意外,陈军则一点也不担心,平时他在外面和那些小混混打架斗狠,出了事的话,都是姑妈帮着摆平的。今天他可是为对方出头,只要不出人命,绝对不会有事。
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以后,陈军更是毫无顾忌,他只想着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猛地向对方发难,争取一击中的。
黄振早就把陈军的表现看在眼里了,作为在部队里面千锤百炼的特种兵,如果连这点道行都没有,那可真是浪得虚名了。对方现场除了病人以外就只有三个人,两个女人自然不足为虑,就算其中那个什么市长夫人嘴皮子再厉害,总归没有什么杀伤力。这样一来的话,黄振的注意力当然全都集中在那个小混子身上了。
尽管他把对方的表现全都看在了眼里,但却装作浑然未觉的样子,继续对那个女人说道:“你到底想好没有呀,我的耐xìng可是很有限的呀,要是还赖在这儿的话,那我可只有对不起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