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却仿佛有超人的听力一般,立即回答道:“放心,我知道了,好像前面就有一个岔口,白天都没有什么人过来,更别说现在晚了。”季晓芸此刻面红耳赤,哪儿还有什么主见,只听凭他忽悠。
三、五分钟以后,果真看到了一个岔口,朱一铭把车速减了下来,一打方向盘,桑塔纳一头钻了进去。又往前开了几十米以后,他把车往路边一拐停了下来。季晓芸紧张到了极点,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一铭,我看……算……算了,要是有人来的话……”
朱一铭不等她把话说完,已经拉开车门,钻进了桑塔纳的后排。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以后,桑塔纳的有规律地颤动了起来,这个动作一致持续了十来分钟,才最终停止下来。
又过了一会,车后门被推开了,朱一铭从里面出来,长出了一口气,里面的空间实在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不过好在要的就是那份刺激的感觉,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朱一铭本想抽支烟再车,后来一想还是放弃了,这夜深人静的,要是来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件麻烦事。
他车以后,听见车后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快点,有人来了!”
啊…………车后座传来一声惊呼。
哈哈,哈哈!朱一铭边笑边发动了车,然后一打方向盘,掉过头来,往公路的方向驶去。
到了恒阳以后,朱一铭发现根本就没有地方去,去宿舍的话,自然不行,去宾馆的话,貌似也不行。恒阳就在巴掌大的地方,好点的宾馆只有那么几家,谁也不敢保证,在里面会不会遇见一两个认识的人。思前想后,决定干脆去绿水花园,反正有车也不在乎这点距离。
季晓芸此时仍沉浸在刚才的癫狂中,开始的时候,她是害怕不已,但是到了后来,那种感觉真不是平时所能体会到的,直到现在她仍觉得置身梦中一般。过了好长时间,也不见朱一铭停车,她出声问道:“怎么还没到,你往哪儿开呀?”
朱一铭扭转头说道:“回家,去绿水花园。”
季晓芸每次听到回家二字,心里都热乎乎的,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此时此刻,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于是身子倚在后座椅,眯起了眼睛,安心享受起来。就算是梦,也得让她迟点醒,她暗想道。
一直以来,季晓芸给自己的定位就很准,她很清楚朱一铭这样的男人,不是她所能拥有的,所以能从中分一杯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早日把女儿抚养成人,母亲身体健康,最好能早点把这婚给离了。前两个心愿难度不大,后面这个可不容易,现在的问题不是双方同不同意离的问题,而是根本见不到对方的人影,季晓芸有时候甚至都怀疑那货是不是还活在世。
车到绿水家园的时候,朱一铭找了个角落,停了下来,他听不见后座面的动静,扭头一看,见季晓芸竟然睡着了。他轻轻地从车里出来,然后打开后车门,月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车内,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睡美人的形象。朱一铭刚准备伸手去叫她,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
他拿过他的和季晓芸的包,轻轻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然后来到车后座,轻抒猿臂,把季晓芸给横抱了起来。季晓芸只不是打了个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座椅,耳边还有男性的气息,连忙睁开眼睛,发现朱一铭抱着她正在吃力地关车门。她轻轻地一伸手,嘭的一声,车门关了。
朱一铭见她醒了,准备放她下来,谁知季晓芸却伸出两条玉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嗓子,那意思让他给抱去了。朱一铭咬了咬牙,决定尝试一番,季晓芸只有一米六出头,体重也就一百斤左右,再加她双臂在使力,所以朱一铭还是顺利把她给抱了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季晓芸迅速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防盗门。进门以后,朱一铭连忙快步向沙发走去,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
季晓芸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累坏了,早知道你抱我的话,刚才就多吃点了,嘻嘻,谁让你刚才那么下流,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也觉得你刚才该多吃点,那样的话,我在楼梯就可以直接把你给扔下来了。”朱一铭装作异常认真地说道,“你看去不是挺轻的嘛,怎么抱起来那么重?这可是个体力活,以后要量力而行。”
季晓芸听了他的话后,知道自己可能是他用如此方法抱过的第一个女人,不由得有点小得意起来,于是也不再和他斗嘴,忙着去烧水去了。两人经历了刚才的那番折腾以后,现在嘴一定是渴了,她知道朱一铭不喜欢喝凉水,于是忙着给他烧热水茶了。
这个夜晚对于两人来说,无疑是快乐了,享受了刚才的刺激以后,现在终于可以不所顾忌地施为了。不知是梅开三度还是四度以后,两人都累成了一滩泥,互相搂抱着睡了过去。四周终于恢复了平静,直到此时,那豪华的大床才发挥出了它最大的功能——供人睡眠。
第二天早晨,朱一铭一直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他睁开眼睛,见季晓芸已经不在床了,于是叫了一声,晓芸!说实话,自从欧阳晓蕾在那天早晨突然离开以后,朱一铭现在几乎都有心理障碍了,还好,季晓芸没有如她一样。
“我在做早饭,你醒了?”季晓芸进门来问道。
朱一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我好像老早就听到你叽里呱啦,是打电话,还是怎么着?”
“你耳朵还真灵,是在打电话,我可不像你说不去班就不班,招呼都不要打一个,我得打电话请假呀,今天可不是周末。”季晓芸说道,“我还打了个电话回家,让我妈把女儿安排一下,呵呵!”
朱一铭这时猛地想起一个问题,冲着季晓芸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跟前以后,问道:“我们的事情,镇有人知道吗?”
季晓芸见他问话的表情很严肃,连忙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就是曾云翳,我也没有说过。”
朱一铭听后,知道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轻轻地搂过她来,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问你有没有向谁说过,我是说,有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或者说,有可能从侧面猜到一些?”
季晓芸这才知道刚才多心了,她把身子倚在朱一铭的怀中,认真思考起来,过了好一会以后,她才说道:“应该没有人知道,我每次过来的时候,都很隐蔽,只有一次,就是次你突然晕倒的时候……”
朱一铭听到这以后,心里一拎,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怀疑,当时我和于勇过来的时候,恰巧看见了魏镇长的车。我还刻意把头低了下来,也不知他是不是看见了。”季晓芸说道,“除此以外,应该没有其他可能了。”
朱一铭听后,心想,你这头要是不低下来还没事,这一低,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样的话,他只会在心里想想,自然不会说出来。一个女人在那个时候,这可能是她们所能做出的唯一选择了。
“要不要紧呀?”季晓芸出声问道,那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她真的很害怕由于一时的无心之举,给朱一铭带来大麻烦。
朱一铭听后,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低声安慰道:“没事,魏强只不过看到你坐在于勇开的车,这能说明什么呢,再说,魏强也是自己人,他,我还是信得过的。”他边说边用手轻轻在她的肩膀抚摸着。
听朱一铭这样一说,季晓芸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