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提起这个话题,大春赶紧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听着,韩邦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大春妈会说出什么原因。
“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不是这么糟糕的,但后来在工作中伤到肩膀之后,整个人都被病痛折磨着,加上不久之后,大春他爸就去了,生活变得拮据起来,我那病就一直拖着没治。”
想到那些年的辛酸,大春妈不禁有些哽咽,大春听着,眼眶也有些湿润起来,韩邦那个时候也经常到大春家里,对当时的情况也是记忆犹新。
“结果,等经济条件允许了,我那病也没法治了,这么多年下来,病痛一直折磨着我,所以我的脾气才会那么糟糕,让你们两个受累了!!”大春妈歉疚的看了一眼儿子,粗糙厚茧的老手,轻轻抹去大春眼角的泪珠。
韩邦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同时隐隐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记得当初大春妈脾气是很不错的,对于大春的朋友和同学,都很喜欢招待在家里,不过那次工伤之后,大春妈的脾气确实慢慢开始变得糟糕了起来,想来往后的那几年,大春妈一定过的很痛苦,之后更是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让病痛一直折磨着自己,所以脾气也越来越坏。
这些年,大春妈一直把自己的苦痛藏在心里,一直憋着,就是怕儿子担心,但这种压制,对于她本身的情绪和病情,并没有任何帮助,甚至有些适得其反,她越是压抑,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越是剧烈,所以从那之后,很少有朋友来找大春玩了,大春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自己母亲脾气不好。他这个孝顺孩子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从来不会想到,母亲之所以脾气不好。是因为长期遭受病痛的折磨才变成这样的。
不过在韩邦用啤酒给大春妈试着治疗了一下之后,这个一直困扰着大春妈多年的隐疾,终于离开了,而且今天。
大春妈愕然的盯着那微微荡漾的酒液,好像要从里面找出,刚才融合进去的那股薄雾,大春也是惊叹不已的望着那瓶酒液,砸着嘴,很想尝尝味道儿的样子。
“好了,婶子,您先试试,看看管用吗,其它的事情咱们待会再谈!”韩邦见两人惊讶的表情,并不意外,因为就连他这个酿造者,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比他们好到那里去,不过一直这么愣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只好出言提醒道。
大春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门,赶紧拿起酒液,扶着母亲到屋子里去试验了,比起自己,母亲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不到十分钟,屋子里就传来了大春妈惊喜不已的声音!
“好了,居然好了!!”大春妈激动的抓着儿子的手臂,满脸都是喜悦的泪水,声音微微颤抖走调,实在无法描述此时此刻她现在的喜悦之情。
韩邦听到喜讯,心里也是微微点头,既然黄金啤酒能消除核辐射,那么治疗这点顽疾,也就不算什么了,当然,这种奢侈的手段,也就韩邦出得起,如果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负担得起那昂贵无比的价格。
大春对于黄金啤酒,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过几天,等新店开业之后,主打的就是普通啤酒和黄金啤酒,除了那些手下人和刚刚来的管理人员,鲁克,大春和红艳,还有媛媛,都知道了即将推出的是一种叫黄金啤酒的东西,虽然媛媛和红艳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能见到黄金啤酒的真面目,不过并不妨碍他们对这种传闻比普通啤酒还要好的酒液的向往。
加上爱德华在一边出谋划策,把获得黄金啤酒的价格翻了一倍,而酒液的数量却下降了两倍,可以说把商人的本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越是清楚,大春就越是明白,一瓶黄金啤酒的价值所在。
说得直白一些,一瓶黄金啤酒的分量,需要在韩邦的酒里消费四万元,才能凑够份额,免费领取一瓶的重量,虽然是消费额,并不是买黄金啤酒的钱,但存在卡里的钱,是拿不回来的,也就是说,即使你后悔,这些钱也不能重新回到自己口袋里面了,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强迫消费了。
而且这种酒,不但只有韩邦这里有,而且还是每天限量供应,只有两瓶的分量,过时不候,因为不管是韩邦本人,还是品尝过黄金啤酒的鲁克以及大春,都对黄金啤酒充满了信心,不愁没人买的,有钱人吃顿饭还要小一万,卖酒花上三四万,真不算什么。
大春知道酒的价值,当然不可能浪费,即使在怎么节约,对于一直困扰母亲的顽疾,大春也是不会吝惜的,所以几乎一整瓶的酒液,都用在了母亲的肩膀上,而效果也是出奇的好,母亲说肩膀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这么舒畅过,简直就像是重新给换了一副肩膀一样。
抡动着肩膀,一脸喜意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大春妈见到韩邦之后,差点给韩邦跪下道谢,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明白,那种常年被病痛折磨,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有的时候,肩膀疼起来,大春妈真的很想一死了之,那样就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了,但想到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大春妈又放心不下他,正是这种无私的母爱,一直支持着大春妈,不然十多年前,她可能就受不了了病痛的折磨,自杀了。
韩邦刚刚拦下大春妈,旁边“扑通”一声大春已经代替自己的母亲,跪在了韩邦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韩邦当然要拦下这种没谱的事儿,可惜大春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韩邦,让他硬生生你受了这个大礼!!
大春妈身体一直不好,除了本身肩膀的问题,心脏和血压也很不好,所以韩邦不敢强行挣脱,只能一脸的无奈的看着大春在自己面前磕头道谢。
他明白,大春是个真正的孝顺孩子,如果不给自己磕头,晚上睡觉都不会踏实的,也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了。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大春妈松开韩邦,摸着眼泪,拉起跪在地上的儿子,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膝盖,欣慰道!
大春对韩邦感激无比,是他给了自己机会,让他从一个小饭摊子的厨师,变成了现在缘何酒的一员,不说工资,单单说韩邦硬塞给自己的那份原始干股,就够大春乐呵的了,虽然不多,只有百分之五,但相对于酒每天的营业额来说,也是一笔不亚于薪水的收入了,现在大春每个月,都给家里很多补贴,大春妈舍不得花,都给大春存了起来,说是将来给大春娶媳妇用。
不管怎么说,这次韩邦治愈了母亲的顽疾,实在是受得大春这大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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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春家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下午五点了,本来韩邦不想在这里逗留这么长时间的,不过大春妈实在太热情,非要留韩邦吃饭,韩邦却之不恭,只能留下。
跟着韩邦离开的,还有大春,困扰母亲的顽疾被治好,大春好像浑身都轻了几斤一样,眉开眼笑的,嘴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
为了赶时间,韩邦和大春直接打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酒。
酒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但已经没有了往日排队的情况,不少人被旁边的暴风和玫瑰酒吸引,分走了不少缘何酒的客源,可以说是针锋相对,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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