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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上人目露警觉地向后飘了一段距离,才回视着她,防备地问:“有事说事,别做出这种恶心巴拉的表情和声音来。”
“清虚老前辈~~~~”灵儿拉长着声音,嗲声嗲气地称呼他,清虚上人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着身为虚影状态的清虚上人,打了个寒噤,灵儿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过了,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禁制不是你设下的吗?要打开,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清虚上人马上了解她后面要说什么了,沉吟片刻,道:“这禁制,是我全盛期的时候,拼尽全身修为设下的。为了这禁制,耗尽灵力的我,修炼了整整三十年,才恢复过来。”
灵儿肃然地听着,怪不得七位金丹期高手,联手也未能打开呢!这老家伙为了这点儿家底,还真舍得下死本。
灵儿又听他接着道:“如果是我那本体在,打开禁制,只不过动动手指而已。可是,我现在只不过是一缕魂影而已……”
不是吧?难道真的要她在这空无一人的秘境中,呆上整整一年?她会疯掉的。灵儿闻言,心中一急,问道:“你现在的状态。不会打不开禁制吧?”
清虚上人摇头道:“也不是打不开,破开一条通道,还是可以的,不过……”
一听自己还有出去的机会,灵儿马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心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要耗尽维持这缕残魂的所有魂力,本体也会受到重创。没个三五十年,是很难恢复的。”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清虚上人故意渲染。想让灵儿欠下他这个天大的人情罢了。
“这么严重呀……”灵儿沉默了。耗尽残魂的魂力。相当于一魂受损,即使对于化神期的修真者来说,也是很一种重创了。
思忖良久,灵儿有些迟疑地开口了:“若是……若是有万年养魂木的话……您是不是可以恢复得快一点?”
万年养魂木?清虚上人眼皮跳了跳。这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当万年灵药是那么好得的吗?那可是足以让修真界疯狂的绝世珍宝,你小丫头即使有,也不舍得拿出来吧?
他可想错了!灵儿空间中恰恰有这么一株养魂木,还是在迷风谷坊市的时候。无意中购来的药苗,栽在空间一个角落。因为炼药用不上那东西,便任其生长。没有万年,也差不多了。
不过。他志不在此,摇头道:“养魂木,对离体的魂魄有温养效果,体内的魂力受损,则没有多大的功效。如果……有养魂丹的话,那还差不多。”
养魂丹,那可是高级灵药,即便是他没隐居前,修真界的第一炼丹师——洛少卿的师祖,也未必能炼制出来。清虚上人这么说,为的就是绝了灵儿想用其他渠道补偿的心思,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
灵儿精致的小脸垮了下来,坐在飞毯上唉声叹气:“那可怎么办呀……”
就在灵儿在秘境中一筹莫展,又不好开口要求清虚上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帮自己打开禁制的时候。禁制外的山谷里,三派的人马没有一人离去。
苏紫眉死活不肯离开,剑仙门的房掌门,也闭口不谈离开的事。
最后出来的那位弟子,是万泽宗的人。万泽宗算是欠了灵儿一个人情,别人不谈离去,他们自然也不好率先开口。
青云派就更不用说了,灵儿隶属朝阳峰一脉,掌门座下,清玄当然不忍就此放弃。何况,仙尊云逸还在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拼力一次有一次地尝试打破禁制,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天地玄覆”的功法,每一次使出,反噬都会重重地撞击着他的五脏。云逸的脸,一点点苍白下来,嘴角也开始溢出点点血丝出来。
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遍又一遍,朝着那禁制倾力施为。
清玄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朝着那禁制轰然一掌,用行动支持着师父。青云派的众弟子,虽然大都是练气后期修为,也全力施展法力,帮着仙尊和掌门破禁制。
羽凡老道和袁弘颇为动容,互相看了一眼,又继续祭出法宝,向这那禁制全力施为。剑仙门、万泽宗的掌门,两派留下的弟子,全都默不作声,朝着那禁制,不要钱似的扔法术……
为了一个刚进修真界,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女孩,面合神离的三派,竟然空前齐心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次突破性的壮举。
秘境内……
灵儿盘腿坐在飞毯上,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膝盖上,愁眉苦脸。
飘在她身边的清虚上人,不时地拿眼睛瞄她,心中那个焦急呀:这丫头怎么回事?还不开口求他帮忙打开禁制?
又过了足足有一刻钟,灵儿依然保持这那个姿势,那种表情。清虚上人终于撑不住劲,自己开口了:“灵儿丫头,我虚长你几岁,叫你声灵儿丫头,不为过吧?”
灵儿翻了翻白眼,虚长几岁?你可是几千岁的老妖怪,好不?她此时没有心情跟他磕牙,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怎么称呼,随便你……”
“灵儿丫头!”清虚上人捋了捋他那几根宝贝胡须,老奸巨猾地笑着:“你想让我帮你打开禁制,也不是不可以……”
“条件?”灵儿的脸上,并没有现出惊喜的神色。依然有气无力地抬头瞟了他一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清虚上人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其实也不能算是条件,只不过是上次交易的延续而已。”
上次交易?不就是他把自己收藏送给自己时候,提的那个条件吗?不就是想灵祖归位的时候。提吧他一把吗?不是都说好了吗?还有什么后续发展?难道怕她反悔,还要定个契约什么的不成?
“其实很简单!”清虚上人像一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笑得猥琐无比:“只要你的一滴血。把它滴在我的眉心,就可以了。”
一滴血?滴在眉心?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对了!当初雪舞以老神棍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貌似用得就是这一招。成为自己的契约灵兽。不过。她好像从未把他当灵兽看,朋友的意思居多一些。难道?血契不光可以契约灵兽,而且还能作用在人的身上?
不对呀!定下血契后,她们可就是主仆关系了。清虚上人身为化神期高手,距离渡劫成仙,只一步之遥,不需要自贬为仆,跟随万灵之祖吧?
灵儿把清虚上人上上下下打量个清楚。那老家伙被她看得有些架不住了,轻咳两声,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对你本身有任何的损失。我可以向创世神发誓!”
虽然搞不懂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对她没啥损失,不就一滴血嘛。忍一忍疼就过去了。不过,她又想起一个问题:“你现在是魂体形态,我的血能滴到你眉心吗?别白白浪费了,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
清虚上人闻言大喜,嘿嘿笑道:“灵儿姑娘,你放心!我用影传秘术,把契……把血滴传到本体,绝对不会浪费的。”
“好吧!”灵儿从飞毯上站起来,不知从镯子的哪个角落,摸出一根针来,牙一咬,刺破个小针眼,滴了一滴鲜红的血珠,在清虚上人魂影的眉心。
果然如他所言,那滴鲜血渐渐渗入魂影当中,在眉心形成了一颗很妖孽的眉心红痣。得!又一个美人痣大叔!想当初,跟化作中年萨满模样的雪舞签订血契的时候,那个造型怪异的怪蜀黍,眉心多了那颗红痣的时候,灵儿在心里可是狠狠地笑了一通的。不过,清虚上人中年美大叔的形象,加上这妖娆的眉心痣,倒也不是很诡异。
得愿所偿的清虚上人,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心中松了一口气,仙界的门果断摸着了,虽然手段有些卑劣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他以自身之力,在寿元耗尽之前升仙,几率几乎是零。骗万灵之祖的转世订下主仆契约,虽然听起来有些掉身价。可是想一想,灵祖的仆从,那在神殿中也是一个神官。若是得了灵祖的青睐,给他安插个仙界的职位,也不是不可能。玉帝那老家伙,不就是女娲娘娘任用的吗?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帮我破禁制呀?”灵儿见清虚上人抚着眉心,微笑不语,皱了皱鼻子道。
清虚上人的神仙梦,猛然惊醒,尴尬地摸摸鼻子,笑着道:“等外边那些小家伙们折腾完了,就开始。”
“外边的小家伙们?”灵儿喃喃着。什么小家伙,外面?难道谪仙师祖、雪舞他们还在外边,想着如何解救自己?太感动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有师长,有朋友,还有妹妹……
清虚上人得意洋洋地道:“有个小家伙,不错!年纪轻轻就渡劫成仙了,可惜并未飞升!点子够背的!不过,你散仙又怎么样,还不是破不了我这禁制?”
散仙?说的一定是谪仙师祖!谪仙美师祖,你如此真心待我,我顾灵儿将来定不负你……灵儿做西子捧心状!(喂喂!注意辈分,乱.伦啊你!)
在飘着淡淡白色雾状灵气的山谷中,一个白色的纤瘦身影盘膝坐在一条灰扑扑的飞毯上,身边一只银白色的小银狼,百无聊赖地挠着自己的脖子。
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一弹腿跳上来,献宝似的把一支五六十年份的紫丹参,放在主人的腿边。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鼻子动了动,飞快地跳下飞毯,朝着不远处闪电般奔去。
一人两兽身边的半空中,一个半透明的魂影,盘膝飘在空中。双眼微闭。面容庄重,老僧入定一般,很有些仙风道骨之范儿。
白色小身影屁股下的飞毯。好像长了钉子似的,不停地扭动着身子。眼睛也每隔几秒钟,就朝着那打坐的虚影看上那么一眼。好似生怕对方睡着了。误了她的事一般。
良久,那白色小身影坐不住了,脆声道:“清虚老头!外边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没停下来?”
这白衣小丫头正是被困在秘境中的灵儿,她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来,第n次问清虚上人这句话了。不过,前面n-1次,人家都没有鸟她,甚至连个眼神都木有给她。
不过这次。清虚上人却缓缓睁开了双目,眼中精光一闪,笑道:“灵儿丫头。你这耐心是该好好磨练磨练,修真一道。天资、努力,缺一不可,耐心同样很重要!”
“这不是跟修炼不搭边儿嘛!”灵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好了!外面的小子们终于消停了。我们开始吧!”清虚上人站起来,走……确切的说,是飘到了禁制跟前。
他的手上,结成了一个怪异的手势,虚幻的魂影时浓时淡,魂影的衣摆如被狂风吹动一般,鼓了起来。
他的表情尤为严肃,每一个动作很慢,却带着令人窒息的灵压。源源不绝的灵力,从魂影中输出,在禁制上慢慢晕出一圈水波状的影像。
灵儿紧张地看着,眼睛不舍得眨上一下,生怕错过了通道打开的那一瞬间。是的!身为魂影的清虚上人,是打不开禁制的,他也只能像云逸、羽凡他们趁禁制虚弱期那样,在禁制上打开一个一人通过的通道而已。即便这样,他的这缕残魂,也会受到重创。
“开!!”清虚上人猛喝一声。灵儿浑身僵直地看过去,那禁制上的水波中心,一个小小的黑洞已经形成,并且在慢慢地扩大中。
清虚上人的魂影淡了许多,脸色也似乎苍白了许多。他此时的魂影,反应的是本体的状态。可想而知,现下的他在禁制上打开一个通道,耗费了多少婚礼,而他的本体也在承受着这噬魂之痛。
清虚上人的魂影闪烁地更快了,灵魂之力却依然源源不断地输出着。随着通道的越来越大,魂影也越来越淡,清虚上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灵儿丫头,我数到三,你就催动你的飞毯,往通道里冲,就像你酉时往这里赶的时候一样,能有多块就多块!我的魂力有限,只能保持通道开启十息的时间(一息姑且按两秒正算吧)。如果你在这时间内出不去的话,很有可能被禁制撕碎。注意,只有十秒钟息!”清虚上人口气无比严肃。
灵儿抬头看了看,已经淡的随时要消散在风中的清虚上人的魂影,眼眶微热,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
“二……”
“三!冲!!”
清虚上人的“三”字尾音未落,灵儿座下的飞毯,已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带着一声破空的轻响,钻进了那刚刚开启的通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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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制外,漫卷着黄沙的狂风中,三派数百名弟子轮流上阵,一批灵力耗尽,快速地退下,到一旁盘膝恢复灵力,另一批又顶了上来。
而三派掌门,羽凡老道和袁弘,则一直不停地朝着禁制扔着法术。袁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手上却一刻也没停。
明知道天地玄覆大法,对身体有反噬的伤害,云逸却没有怨尤地施放着。因为,这高级技法的伤害力最大,最有可能打破禁制,最有可能救出那个瘦小、精灵古怪的小丫头。
一滴一滴的血珠,不停地从他的嘴角溢出,低落在胸前雪白的衣襟上,他却浑然不觉。脸色渐渐苍白,灵力已经不继,云逸却从来没想过放弃,就连停手歇一会儿的念头,都未曾兴起过。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禁制顽固地巍然屹立,未曾损伤分毫。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派的人,已经尽现疲态,练气后期的弟子们,无论精神力和灵力,都面临枯竭的状态。没有几个能再上前帮忙了。
就连三派掌门,这几个金丹期的高手,法力也渐渐弱了下来。
云逸也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一众人两个时辰全力施法,却依然撼动不了禁制分毫,他的心中已经深深地认识到。过了虚弱期的禁制。并非他们能破除的。可是,为了心底的那分侥幸,他咬牙苦苦坚持了两个时辰。
此时,人倦马疲,他不得不收手。云逸俊美出尘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咬了咬牙,认命地放下双手。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那透明的,仿佛不存在的禁制。就是这好似空无一物。却又牢不可破的禁制,阻断了他与她!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双亮得刺眼的大眼睛。那张挂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笑容的小脸,那手捧着粗食却无比满足的幸福……云逸的心,一阵刺痛,好像谁在上面挖了个小洞,空落落的。
他以为自己道心坚定,已经看破了一切,看淡了一切。哪料想,那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却牵动着他的情绪,也牵动着他的心!噗——一口被他强压着的鲜血,喷了出来!
“师父!!”
“仙尊!!!”
青云派上自掌门,下至普通弟子,无不变色惊呼起来。
云逸雪白的衣袖,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那修长如玉的右手抬了起来,一声夹杂着叹息的声音,从那完美得没有一丝缺憾的唇中发出:“我没事……都回去吧!”
“师祖!灵儿还在里面,她不知道有多着急呢!我……我还可以的……”秦惊鸿一想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此时正通红着,不断地滴落泪珠,心便疼痛了起来。他挣扎着,扶着一块石头从地上站起来,尽量忽视丹田因灵力耗尽,而隐隐的疼痛。
他身边不远处的莫离,也强忍着灵力耗尽的痛苦,站了起来,用无言的行动,表示自己的立场。
吴巧兮、胡林涛……朝阳峰一脉,没有一个的地上坐着的,全都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坚定地跟秦惊鸿站在了一起。
云逸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同样脸色不好的青云派弟子们,轻轻地摇了摇头,无言地叹息一声。
没有用的,灵力充足时候的他们,合力都打不开,何况是现在?
“师祖!!”秦惊鸿沉痛地大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脸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雪舞赶忙扶住了他,使他免于破相的危险。不料秦惊鸿却一把抓住雪舞的领子,脸红脖子粗的用力吼着:“你不是跟她最好吗!!你们不是从仙灵学院就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吗?为什么在秘境中不跟着她?她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又是大路痴!还迷糊、贪心、狡黠……一进秘境就该找她的,不该放她一个人在秘境中乱闯的!!”
他的吼叫声越来越小,脸上的悔恨越聚越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似的。
自始至终,雪舞和红莲他们三个,是所有弟子里最理智的三位。雪舞红莲是因为契约之血,跟灵儿血脉相通,隐隐中已经感觉到,主人会平安归来。而太上老君幻化的木子冉,掐指一算,结果就出来了。当然,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结果他们是不能说出来的。
所以,雪舞只能用看起来苍白,却很真实的话语安慰秦惊鸿师兄:“灵儿不会有事的,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本来就以严肃著称的清玄,脸上的表情更严峻了,他朝着自己的爱徒大喝一声:“够了!!该做的努力,我们都做了!再固执下去,也于事无补,仙尊已经开口让回去,那就……回去吧。”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就像一声叹息。
秦惊鸿、莫离、吴巧兮……这些曾经跟灵儿有过交集的青云弟子,脸上都变得灰败起来,心中隐隐为那个可爱的小人儿担忧着。
灵儿似乎天生有一种魔力,只要接触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热情和机灵所打动,为她敞开心扉……
云逸步伐失去了往日的飘逸轻盈,朝着羽凡和袁弘拱了拱手,轻声道:“多谢两位相助,这份情,云逸记在心里了。”
羽凡老道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哪里,哪里!可惜没帮上忙。”
袁弘又朝着那禁制吐看一口口水,骂了一句:“狗.日.的!谁搞的禁制,这么变……咦?你们快看!那禁制上,是不是出现了一条通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