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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色,在灵鹤的眼中,亮如白昼。雪舞透过浓墨渲染般的黑暗,望着灵儿信心满满的模样,不禁问道:“灵儿,你是如何知道,那妖畜逃向了这个方向?”
灵儿嘿嘿笑道:“咱不是已经筑基了吗?你们一定没想到,我修炼出的本源丹火,居然也是三昧真火吧?”
药儿一副理所当然地道:“主子的本源之火,当然是三昧真火了。您忘了,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丹火,还是您送给他的呢!”
灵儿嘴角抽了抽,小声道:“算我没说!不过,我修炼出的三昧真火,比从老君那儿偷来的更好用。真火跟我仿佛是一体的,即使离得再远,只要我心念一动,马上就能和我呼应!”言罢,她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远在甄宁殿,捧着手中的真火左看右看的宇文轩,被突然涨高的火焰,烧去了脑门上的头发。如果不是他脑袋缩得快,只怕头皮都会给他烤熟了去!
“皇儿,小心哪!”老皇帝心有余悸地看着儿子手中的火苗,“玩火自焚”这个词,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
宇文轩赶忙把右手伸得远远的,左右摸了摸秃了一块的脑门,心道:妈呀,灵儿给的真火怎么还会变化。好险只烧了头发……
他哪里知道他的这次险情,是在云乘上的灵儿的恶作剧。
不知道自己差点把师弟给烤了的灵儿,正洋洋自得地在云乘上翘着二郎腿,道:“我那真火烤过的东西。留存着只有我才能闻得到的味道。所以,跟着这股味道走,就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妖畜!”
难怪她不慌不忙。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的模样,原来留了这么一个后手呀!药儿和雪舞不再着急,跟着灵儿的身后,一路像东北方飞去。
夏夜,本就昼长夜短。折腾了这么久,东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前世,灵儿一直想登泰山观日出。可是因为妹妹的病情,总是抽不出时间。现在,她坐在云端,远远地眺望着东方,被眼前绮丽的景色所陶醉。
一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坐在云乘上。从脚底往下一片云雾迷漫,依稀可见云中几十个小黑点象“五木”骰子一样立在那里,那都是远山。雾渐渐散开,黑夜的气息越来越弱,天边云彩上有一线奇异的颜色,一会儿又变得缤纷绚烂。
太阳升起来了,纯正的红色象朱砂一样,下面有红光晃动摇荡着托着它。那喷薄而出的能量,化作一团熊熊的火焰。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即使自己的三昧真火,也不能与之比拟……
药儿看着主子一脸感叹,眼角抽了抽:主子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您是来降妖的,不是来欣赏日出的!
“到了!就是这里。”灵儿眼中的感动还木有消退。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喝,再看她时,已经投入了跃跃欲试的作战状态,眼底写满了兴奋和激动。这可是她除妖的处.女秀,一定要全力以赴!(握爪)
望着被初阳照亮了的群山,灵儿自以为很潇洒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见了山下农田中劳作的农夫,缓缓降下云头。
“老伯,这里是龙牙山吗?”灵儿露出最迷惑人的纯真笑容,冲着田中衣衫褴褛的老农,喊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老农和他年轻的儿子,闻声抬头,却瞬间陷入呆滞中:天哪,遇见天上的小仙女了吗?如此有灵气的小女娃,只有仙界才能养出来吧?
“阿爹,说书的不是经常讲述天上的仙女下凡游玩的故事吗?她一定是天上的小仙女,而且来历不俗,她身边的那两个,肯定是保护她的仙将。”十七八岁的年轻农夫,自以为很小声地在父亲耳朵边低语着,不料全听进了田边三人的耳中。
灵儿哭笑不得,这家伙话本看多了,还是评书挺多了?也难怪,十七八岁正是爱做梦的年纪。她解释道:“老伯,大哥,我不是什么小仙女,我等乃青云派修真者,听说龙牙山有妖怪出没,特来降妖。”
父子俩一听,脸上绽开一抹激动,老农三两步来到田埂上,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攥紧了灵儿的小手,语无伦次地道:“原来是修真仙长呀!我真是有眼无珠……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你不知道,这的确是龙牙山,山上的妖怪,已经掳去了好几十个青壮年了。这龙牙山附近的十里八寸,都活在恐惧中,不敢出门,许多田都荒了……小仙长,您可一定要把这祸害给除掉!我给你们磕头了……”
灵儿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农,承诺道:“老伯,你放心!这等害人的妖孽,定不会让它为所欲为!老伯,既然这龙牙山这么危险,你们父子俩怎么还敢来到这山下劳作?”
老农叹了一口气,道:“小仙长,你有所不知,像我们这样土里刨食的人家,如果不趁着忙季收点粮食,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断粮。饿死也是死,被妖怪掳去也是死!所以我们爷儿俩抱着侥幸的心理,收割些麦子……这龙牙山,除了像我们这样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家,谁还敢靠近?
现在好了,有仙长们为我们除妖,就不怕了!二伢子,赶快跑回村,告诉乡亲们,让他们赶紧来收割冬麦,过了时令以后这一年可不好过了!让他们不要怕,有仙长给我们撑腰呢!”
老农朴拙而又诚挚的感激之辞,让灵儿热血沸腾,更坚定了收妖除害的念头。一个受了伤的狐狸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龙牙山万狐洞中,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白狐,一瘸一拐地拖着受伤的身体,在七转八弯的山洞中艰难地行进着。
失血过多,和左前爪钻心的痛楚,让它湛蓝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云雾。眼前变得模糊了,力气随着胸前伤口鲜血的流淌,而慢慢地流失。它太累了,多想躺下来睡一觉。可是它知道自己不能,如果躺下了,有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
不!它不能就这么倒下!即使是死,它也要死在他的身边。小狐狸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不甘心。今天的生气没有取来,只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吧!没关系,有它陪着他。他生,它生;他死,它亡。不能同生,共死也是一种幸福。
它从来没有感觉万狐洞的洞径会如此的漫长,一步一挪,那个它守护了万年的身影,成了支撑着它的信念:一定要爬到他的身边,一定要再看他最后一眼……
熟悉的洞口,终于出现在小狐狸的视线中。洞口那层本来血红浓郁的光影,此时也淡得如同一层透明的粉色云雾。
小狐狸的嘴边,浮现了一抹苦笑。血灵镜也快要油尽灯枯了吗?这万年来,被回去修为的他,如果不是靠血灵镜滋养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只怕早已魂飞魄散了吧。它不后悔,因为盗取血灵镜,而被打散了千年修为,有他陪伴的万年,是快乐的,尽管最近千年,他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在他昏迷的时候,它拼命苦修,终于又修得人形,终于能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做一些事情。
小狐狸挪进了血灵镜的红幕之中,来到了那个依然英俊,依然让它心动的他身边,伸出粉红的舌头,舔去他雪白毛发上的一丝尘埃。他应该永远是纤尘不染,不沾世俗的。可惜,它的能力有限,不能破去拴在他后脚上的玄冥天链,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中,桎梏了万年……
你没看错,的确是雪白的“毛发”,小狐狸心中神一般存在的他,是一只雪白如云,巨大如牛的九尾天狐,在本来不怎么宽敞的石洞中沉睡着,九条粗壮的尾巴,毛绒绒地垂了一地。尖尖的耳朵,直直的竖着,好像在倾听着什么……
小狐狸那染血的小小身影,在巨大的九尾天狐旁,就像一只猫崽子,站在一只壮硕的大狗身边,显得如此的渺小单薄。它轻轻舔了舔九尾天狐的嘴角,一颗豆大的泪珠,流进了天狐的嘴边。
“是小雪吗?你回来了?”一个醇厚带着磁性的声音,从九尾天狐的嘴边溢出,他耸了耸鼻子,张开了仿佛紫水晶般魅惑闪耀的眼眸,柔柔的目光潋滟着,仿佛一个盲人在寻找着什么,鼻尖传来的血腥之气,让他的眼神中布满了担心,“小雪,你受伤了?”
被叫做小雪的小狐狸,努力睁大了眼睛,不让自己被黑暗吞噬,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伟岸俊逸的身躯,听不到他柔和母亲温暖的双手般的声音,鼻子一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稳:“涟波,我很好,只不过伤了一个抵抗的人类,血液溅到我自己的身上而已。”
“唉……”涟波发出一声深沉的的叹息,他努力扭转巨大的脑袋,凭着嗅觉找到小狐狸的身子,伸出暖暖的舌头,帮它舔去咸涩的血迹。不小心碰到了它的伤口,疼得小雪一哆嗦,却贪恋他此时的温柔抚摸,趴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