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要西行探亲,老人千般不舍,万般无奈。
商州的春天来得很早,此时的山中景色异常美丽。巍峨秦岭壮观、广阔。
车轮咣当咣当地响着,嘉莹望望车外,蓝天下金色的云霞风聚云卷,深绿色的麦田一方一方地像切好的豆腐块儿,泛青的方块儿焕发出盎然生机。经过一个冬季的洗礼,麦田复苏了,重生了。在雪水的灌溉下,努力地向上生长。
土地的边缘,山脚下,满藤的猕猴桃,在残冬初春的风里摇曳着。
离开寂静的家园,高大的院墙边,老爹孤独地挥着手,送孩子们上路,脚步迟缓地跟着马车往前走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不舍的泪流。
嘉莹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好像被马蜂蛰到了一样地疼着。三年了,她已经把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觉得老人的笑容是那样的熟悉而亲切,好像曾经在哪里是自己生活中的必须。
扑面而来的寒风轻轻地刮着,扫过嘉莹泪痕未干的脸,有一丝轻微的刺痛。就像冰霜打在脸上一样,疼疼的,痒痒的,凉凉的。心里也像脸上一样不是很好受。
筝儿在老爹身后哭着要找爸爸妈妈,被嘉莹和东峪找的保姆虞婶儿拦住了。彩云拖着笨重的身子,给筝儿擦着泪,美思子则不开心地低下了头。嘉莹别过头去,不再看女儿和老爹的方向。
翻过慢坡,车子到了山顶。嘉莹往下一看,一望无垠万亩婆娑的树林,绿意盈盈映入眼帘,绿色中,白亮的怪石林立,几抹白色的云雾像薄纱一样在山腰的绿树间聚散飘移,有几段山路被它遮挡阻断了。一条窄窄的山间小路盘旋而下,像一条蜿蜒曲折的蛇一样,伸向远方,越来越细,越来越远。山路惊险万分,一边深谷,一边断崖。
深谷里层林叠翠,碧竹一浪接着一浪,在微风中摇曳着,哗哗作响。
断崖上野花簇簇,时有山涧清澈直下,或滴珠,或一线,或成瀑。山溪在沟底潺潺地流着,似乎在倾诉着离开高山母亲的悲凉,偶有瀑布响声如雷,力道很猛地风刮来,飞沫溅到车内,嘉莹的衣服被飞流溅湿,秦岭的大自然以无比优雅的姿态迎接了这群陌生儿善良的人们。
“东峪赶快用手按住车上的帘子,对赶车的次旺喊着:“小心慢行!”
“知道了,大哥!”东峪和次旺的声音像洪钟一样,在山谷间反复回荡着。
一群鸟被喊声惊动,扑棱棱地从树梢儿飞起,在蔚蓝的天空下盘旋着,鸣啾着。张着翅膀,升起,落下,滑翔,像是在做飞行表演。群山起伏,万籁和鸣,偶尔在山腰会看见一间小小的农舍,掩映在绿树丛中。一道吊索桥横跨溪谷,风过时悠悠晃晃摆动着,似一条喝醉的长蛇。
“出来转转真好,嘉莹,你开心吗?”东峪有点儿谄媚的盯着嘉莹眼睛问。
“嗯,开心,就是担心筝儿和彩云她们,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她们怎么办?”
“托罗生不是过两天就回去了吗?不用担心!筝儿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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