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过后短暂的安静几天,伊宁这几天也没闲着,现在没过上一两天就会和元宇熙通一次信,并且元宇熙也会送来一些漂亮的小玩意,很得伊宁的心意,已经渐渐有两小无嫌的青梅竹马的感觉了,这种谈恋爱的美丽感觉让伊宁整个人看起来都美美的。
元宇熙的娘亲是雪辰国和亲的公主,还是皇贵妃之女,所以嫁妆颇多,这么多年这些人追杀元宇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平元王府的那些唯利是图之辈,不单单是贪图皇上赐给平元王府的产业,更是想要元宇熙娘亲的嫁妆。
可是这么多年被元宇熙的娘亲飞雪公主看的很牢靠,在王府只有小部分,大部分嫁过来以后就不知道在哪里放着,所以元宇熙的娘亲才不受元宇熙的祖母的待见,自从飞雪公主去世之后,将她住的宅子挖地三尺都找不到这笔嫁妆哪里去了。
故此元宇熙才会面对诸多的追杀,一方面是王位惹人眼红,二是这庞大的财富惹人眼红,只有元宇熙不存在了,这些东西才会被他们所有。
王府的老夫人在院子里哀声叹气的,看着手上大笔的产业都是元宇熙的名字,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因为这些产业都是实打实元宇熙名下的产业,就算是她想要转移给二儿子也不现实,就算她现在也只是代管,交给几个儿子共同经营罢了,只能是每年拼命的克扣下所有的银钱。
思及此就想到那个病秧子不将她的嫁妆交给自己保管,哪有嫁妆儿媳妇自己管着的,真真是可气,嫁进王府这么多年真是没做出什么贡献,还是个公主这么小气,自己因为儿媳的身份问题还不能怎么拿捏,这口气憋了不知道多少年。
这老太婆的心思真是讨厌至极,这女子的嫁妆都是自己保管,愿意为了夫家出力才拿出来,不愿意也不可强求,将来是要留给自己的子女的,与这老太太一点关系没有,纯属这老妖婆自己臆想出来的。
就算是人家飞雪公主愿意给,但是这老太婆最后可能将东西给这可怜的娘俩吗?
答案是绝对不可能的,给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给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直到有一天掏空将娘俩赶出家门为止。
这老夫人继续看着这些产业,摆在面前很严肃的事情就是这些东西都是在天家登记造册的,除非是元宇熙不在了,到那时继承王位的平元王才会获得。
但是也害怕这天家会不会收回去这样的荣华富贵,这么多年几个儿子私下里对元宇熙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果成功了也不排斥,最属意是二儿子能上位,这是最好的,但是也担心没了有元宇熙的王府会不会还有这么多的好处?
如果不成功这荣华富贵继续保留着,平元王府老夫人想来想去的还是先保住现在的好处再说,毕竟这些东西即使在天家造册登记,但是交给谁去打理却是没有具体的定义的。
她也不希望几个儿子没有着落,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王位的名头也要有点银钱傍身才是。
这些年天家的那位并没有给王府的几房有什么差事,就是这一两年还稍微好点,不过这官职也很低就是个小小的四品官,还是个闲职,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是帮天家做事情的,有总比没有要好。
这老夫人想着想着就开始恨上元宇熙了,明明和天家的皇子和大世家的世子们关系都那么好,偏偏不知道提点一下自家人,反倒是他有了王位,还有了差事,只顾着自己,和她那个病秧子和亲的自私的娘一样可恨!
这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皮有多厚,占着人家元宇熙的产业不给,银子都进了他们的腰包,还天天的追杀人家,还天天想着怎么贪墨儿媳的嫁妆,还怪人家元宇熙不提点自家人,这自家都是些什么人?值得么?
怪不得都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无论自己怎样都是对的,不好的都是别人的,出了问题和事情都是别人的不对,真真是怪异!
只可惜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老太婆在伊宁进门之后就没再安静过了,和伊宁无论怎么斗都是输家,气的血压升了又升,高了又高,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伊宁这边这两天看似安静,但是已经在盯着这些人暗处的动作,据说这两天都传来了很多的呼天抢地的声音,每天都有传大夫进府的声音。
伊宁正想着金雨就进来了禀告说:“主子,咱们放出去盯住这几房的暗卫有了消息,这几房连续的发现了自己的房契什么的都没了,最重要的东西也丢了,还有就是暂时还没发现库房里面的赝品,现在去知府大人那里去补办房契地契准备东山再起了。”
伊宁想着这些人这些手段都是正常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所有的铺子封上,从新整顿,所有铺子里面的库房的存储全部拿回来才是。
所以吩咐金雨道:“金雨你继续让他们盯着,最好是看着他们都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另外再将金风叫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安排一下。”
金雨道:“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伊宁对着门外唤道:“水嬷嬷可在?”
水嬷嬷正好端着紫檀木的托盘,里面是一只玉碗,盛满了燕窝对伊宁说:“主子,快些用了这燕窝补补,这是善嬷嬷刚刚用慢火熬出来的,主子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都瘦了,师尊要是见到了又要心疼了,快些趁热喝了吧。”
伊宁温柔的笑着说:“哎呀有四个嬷嬷疼着真是幸福啊,好吧我这就喝了。”
乐竹在一旁说:“主子偏心,我们也是精心伺候着,主子有了我们就不幸福么?”
水嬷嬷笑着道:“牙尖嘴利的小蹄子,还在这里编排主子,不怕主子在罚你抄写大字啊?”
乐竹一脸怕怕的表情道:“主子,奴婢多嘴,奴婢做错了千万不要罚奴婢抄那个大字,抄的奴婢想死的心都有了。”
伊宁说:“好了,不要怕了今个不罚你就是,下次在这样阴阳怪气的,小心我罚你抄的更多。”
乐竹立刻苦兮兮的说:“主子你还是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看着乐竹耍宝的样子笑作一团,屋子里都是温暖的氛围。
善嬷嬷厨艺相当的厉害,燕窝一丝腥气都没有,反而是味道极为甘甜爽滑,不似有些厨子不懂怎么处理燕窝而做的很涩,伊宁优雅的用完一碗燕窝用帕子擦擦嘴角,喝了一口漱口茶清洁一下口里的异味,感觉胃里面暖融融的。
水嬷嬷看着伊宁十分乖巧的用了燕窝,这心里也是高兴的,主子身体康健就是她们这些奴婢的福分不是?
水嬷嬷将托盘递给乐竹,乐竹就端下去了,伊宁道:“水嬷嬷刚才金雨来报说是那些人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将房契和地契补办呢,一会子你将咱们庄子里面产的上等的西瓜给知府叶大人家送上几个去,在将葡萄也送上一篮子去让他们尝尝鲜去。”
伊宁接着笑笑说:“毕竟是姑母和姑父家,咱们走动一下也是应该的,另外告诉姑母这顾府所有的产业之前都是在外公的明下的,是姑父之前的一个下三滥的师爷收了银子给改了名头,请姑父明察才是,正好将金雨找到那个黄师爷的犯罪的证据给姑父,以免污了姑父清正廉明的名声,”
“正好将咱们的地契和外公的对比就是了,说不好听点之前他们的那些做了手脚的东西就是不作数的,而现在我的地契房契都是有外公的过继的私印为证的,这几份水嬷嬷就带过去,给姑父一查就水落石出了,咱们也不会落下什么不好的口舌,至于他们自己置下的产业既然他们拿不出来原先的房契地契,那也只能不作数了。”
伊宁好心情的说完水嬷嬷就笑了,主子这是要倒打一耙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呢,让他们自己感觉忙来忙去一场空是什么下场,拿着伊宁给的匣子,水嬷嬷就亲自去知府叶大人家了,将这些消息都透漏给知府夫人,并且还见到了知府叶大人。
之前叶大人觉着和伊宁这边虽然是有些亲戚关系,但是也不是最近的亲戚,所以有所保留,尤其是那些地契什么的过户是小王爷属意的,难免心里有些忐忑,这回看见了这么多的证据,再将犯错的黄师爷给抓了出来,这些年黄师爷背着自己做了不少没良心的事情,所以几项罪名加在一起就够了。
叶知府坐在衙门的前堂里面看着被打了二十板子的黄师爷道:“罪民黄继才,因任职师爷期间贪赃枉法,收受贿赂,造成多起冤假错案,恶意扰乱秩序,并且利用知府的名头做下很多的苟且之事,故取消秀才的功名,为平民愤游街两日,发配边疆做苦役,终生不得出来,所有家眷同受此刑。”
当天这个坏事的黄师爷和其家人就被游街示众以儆效尤,民众更加感叹知府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当然这个黄师爷因为素来欺压平民百姓不少,所以这石子,菜叶子烂鸡蛋可被丢了不少,至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这自己这么多年隐藏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就给全部翻出来了呢?
也许这个该死的师爷这辈子没有机会知道了,挡了伊宁的路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行为不检点,否则如何能让别人抓到这么多的把柄呢?
不过这件事情收到最大效果和口碑的就是知府叶大人了,晚上叶夫人和叶大人躺在床上,叶夫人说:“相公你看表婶说的是真对,伊宁这孩子真是个福星,这孩子真要是想帮谁没有帮不起来的,相公你看看这黄师爷的事情如果没查出来,这以后咱们最后会是个什么光景都不好说呢?”
“另外伊宁还让老爷写个请罪的折子递到京都承认自己的驭下不严的失误,以免被那个总督给参一本就不好了,圣上念及相公的主动认错必不会追究,顶多是小惩大诫罢了,无论咱们现在怎么收拾黄师爷,但是黄师爷的事情还是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相公的动作也要快啊。”
叶知府想想也是一身的冷汗,随即立刻起身,叶夫人研磨写好了请罪的折子,让人连夜快马加鞭的送进京都。
正巧第二天总督府的折子也递了出去,和叶知府的折子只差了一天。
待圣旨下来的时候果然如伊宁所言,因为主动认错,所以叶知府罚了半年的俸禄以儆效尤,下次定会重罚,叶知府收到圣旨之后真是冷汗淋漓,而总督府气的直接跳脚,这些都是后话。
伊宁这边可是热闹之极,这边几房人果然在第二天再去知府大人的府上,叶大人拿出这几项证据和黄师爷勾结欠缴了不少的赋税,所以在当堂就被打了板子,回家静养去了,吃了一顿板子的这几房暂时算是安静了。
这几天的安静也够了伊宁连续动作的了,在金风的带领下,就整个苏杭的铺子里面的仓库的货品全部运了回来,等到其他几房知道消息的时候都已经进了伊宁的福绵苑了,伊宁并且以雷霆的速度所有铺子的成员都给遣散了,将有卖身契归还给了他们不再留用。
伊宁将他们全部叫进顾府说:“你们可以不服气,但是我的心意已定,做生意就是好聚好散,平日里你们是怎么对待这份差事的我是自然清楚,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七大姑八大姨小姑子三姨奶的,你们这些人里我手里的卖身契不足一成,日后所有顾府三房的产业将永久不在用你们,所以你们好自为止,都散了吧。”
其中上次遇见那个金铺的掌柜朱流明道:“我是五老夫人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将我赶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后来带你去的那家铺子就是我姐姐的,你还以为谁愿意在顾府的铺子呢,钱又少顾客又少,所以你要是我不指望我你们一件东西都卖不出去了。”
伊宁说:“你是谁的弟弟我管不着,现在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顾府几房彻底分家,你们之前是谁的人,就找谁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各位这么大的神仙,另外顾府所有的产业都已经分割清楚,叫你们过来就是给你们结算这个月十天的工钱,在有一百个大钱的遣散费,谁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就什么都没有,另外你们在铺子工作期间不好好的表现,导致铺子的亏空,如果真要是算起来还要你们赔偿给我银子呢,想好了就好聚好散,没想好的就板子打出去卖掉就是了。”
伊宁一番话让这些人想要闹得就歇了心思,当然也有几个是看不清形势,被伊宁挨个的打了十几板子扔到了那几房的名下,伊宁的眼眸一片冰冷,这年头老虎不发威当咱这是hello kitty了,我呸!
二老夫人看着被打的人送到了门口,再加上这几天连连的失利,什么事情都让伊宁抢了先,气的直接浑了过去,顾大老爷顾泰勋和大老夫人也被伊宁气的血压直线升高,大夫说不可在动怒,年纪大了有中风的危险。
顾五老爷顾泰永和五老夫人朱氏被伊宁气的这几天茶饭不思,再算上失了不知道多少钱财,本想着将产业过户回来,没想到被那个黄师爷给骗了,根本就不作数,不知道那些地契和房契的怎么到了伊宁的手里了?
现在他们只想在铺子里面安插人手,将来继续贪墨,没想到也被打了出来,想要将铺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自己日后在开店用,结果被伊宁捷足先登给运回来了,真是气得两人直哆嗦。
七房更是暴跳如雷了,因为发现最值钱的几个装着药材珠宝珍品的大箱子不翼而飞了,气得七老爷硬是好几天没下床,在屋子里面嗷嗷的喊着:“伊宁,顾泰盛,老子和你们不共戴天!”
只有六房是诡异的安静,但是顾昙英还是不放心,觉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那些铺子都到了哪里去了?
顾昙英连续几天都去了库房都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装铺子和所有当铺底联的盒子没有了,银票也没了,金票也没了,不过好在这些宝贝还在。
顾昙英还是不放心就去了宅子里面,都走了一回没发现特殊的情况,就是到了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价值连城的紫砂壶没有了,上下的翻找,结果撞破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红窑花瓶,这才发现哪里不对了,是这个花瓶和自己喜欢的真的很像但是不是,是假的,难道是宅子里面的仆人做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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