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风少提醒,谢某人定会铭记在心,还有别的事吗?”
手臂依旧挡在他的前面,很显然,谢震霆并没有邀请他进去坐坐的架势。
探探头,可是视线的尽头依然看不到她的影子。
无声的呼出一口气,风慕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向电梯口走去,心里的大石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提的更高了。眉头紧皱,他随手摁下了向下的按钮。
“风少慢走,不送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传来,下一刻,耳边传来了巨大地关门声。
电梯门徐徐敞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风慕转身进了电梯,之后电梯门在他的眼前缓缓地合上了,也将他那冷峻的表情一同挡在了电梯门后。
静静的站在客厅里,阮青青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房门重重的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如同石沉大海,竟然再也找不到一点着落。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期望风慕可以不顾一切的冲进来然后将她带走,可是,她失望了,风慕没有那么做。
慢慢的踱向她,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谢震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
“怎么?是不是失望了?”
他一脸戏谑的问道,温热的指腹在她如细瓷般的脸颊上欢欢游走着,闭上眼睛,他静静的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那种细腻的感觉。
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阮青青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她,谢震霆也不恼,只是放在她身上的手变得更加不安分起来。
外面阳光明媚,可是站在她的面前,她已经看不到一丝阳光,浑身上下被彻骨的凉意包围着,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碰触还是寒冷,她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可是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衣角,她忍耐着,雪白的贝齿凌虐着红唇,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看着这一幕,谢震霆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眉心微蹙,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大踏步的向楼上走去,随后,书房的门被用力的甩上了。
站在那里,阮青青的身子一点一点的下滑,最后瘫坐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偌大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锁被开动的声音。
拎着满满一篮子的菜,张妈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阮青青衣衫不整的站在客厅中央,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上,一行清泪顺着腮际滑落和头发混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太太”
她小声的唤了一句,心里则是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到悲哀。
很多女人都在做着那种一朝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却不知道在那个金丝做成的鸟笼里,有些痛远比想象中来的要深。
随着她的一声低呼,阮青青突然缓过了神,目光木然的向她看了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却也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随后,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直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张妈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那双眸子里有着一丝深深的悲悯。随后,她拎着篮子向厨房里走去。
将自己关在浴室里,放上满满一浴缸的水,阮青青慢慢地将身体滑了进去,直到那温暖的水流将自己全都包裹起来。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心,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这么的累,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想要抗拒却又无能为力。
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却到底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书房里,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谢震霆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旁边的烟灰缸里,满满一缸的烟蒂,青烟徐徐飘散在上空,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模糊。
刚刚,他竟然又一次失控了。
那是一种让他极其讨厌的感觉,被一个人左右自己的情绪。
终于,将最后一口烟深深的吸进肚子里,他将烟蒂摁熄在了烟灰缸里,刚要转身,手机铃声蓦地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公司的号码。
“喂”
摁下通话键,他的声音简短而有力。
“总裁,南宫财团的代表已经到了。”
话筒那端,传来特助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的味道。
“南宫财团?”
眉心微蹙,谢震霆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电石火光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风慕昨晚的那个电话,一时间,他似乎明白了。
“我知道了,就说我马上到。”
说完,他径自切断了电话。
将手机随手扔到一旁,他转身向门口走去,走进衣帽间,挑了一身黑色的阿玛尼,在经过卧室的时候,看着那扇支离破碎的门,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又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利落的换好衣服,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交代张妈一会找工人来修理,随后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泡在浴缸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青青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用手不停地撩拨着水,才发现水已经凉了,起身,她顺手扯过一方宽大的浴巾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下身竟然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