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良久,仔细的看着瑶亦然。
“时间差不多了,青衣少侠,我要为亦然施功驱毒了,这样她会好的快些,她的身子毕竟中毒已久,还劳烦青衣少侠为我护法了。”江辞景想了良久才决定。
青衣听后思索半晌,“辞景少爷,还是青衣来吧,辞景少爷功夫好,辞景少爷护法更为安全,就算我和少主有事辞景少爷也可以保护我们,不是吗?只要告诉青衣,青衣该怎么做就好。”
江辞景觉得有理,替瑶亦然去了外衣,只留下单薄的里衣,扶她坐起,冲着青衣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青衣面色带红的坐在瑶亦然身后,慢慢运功,双手猛然间拍上瑶亦然单薄的背,两人的头顶仿佛在冒烟,青白色的烟雾自瑶亦然头顶冒出来。
一直在旁边的江辞景相信此刻不会有人上山,加之又有青衣带来的死士,他不担心安全,只怕是青衣运功伤人伤己。
他只是助力而已。
就像是一直以来瑶亦然的生活里他都只是配角一样。
他一直知道,很久以来,瑶亦然都只是把他当做一枚等待有用的废棋,然而他爱她,不论如何都爱的,所以才甘愿等待她,等待她的利用。
她身边围绕的人在她心里都举足轻重,除了他。
容不得他再多想,瑶亦然已经慢慢醒转了,就在青衣施功驱毒的时候。
“亦然,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想,千万别乱了心神。”江辞景赶忙跑上去对着瑶亦然说。
似乎是他多虑了,瑶亦然刚醒,脑子还没有清醒,还处于空白之中。
“好了,青衣少侠,收功吧,别做的太过了。”江辞景见瑶亦然脸色好了许多便喊青衣停下。
青衣慢慢收功,伸手接住软软倒下的瑶亦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舒服的位置后才探手去摸她的脉搏。
江辞景扶着青衣,青衣挣扎,叩拜在地,对着意识清醒却无力动弹的瑶亦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青衣冒犯少主,请少主责罚。”
瑶亦然到底是聪明的,心知青衣定是耗了不少内力来为她驱毒,况且他也没有做什么,她是现代人,也不很在意,“青衣,你我皆知你是不得已的,何错之有?起来吧。”
“青衣这双手冒犯了少主,青衣知道。”固执的可怕。
“青衣,忠心可以,别忠心的愚昧了。”瑶亦然说,“我不喜欢你们总拿自己做下人看,我让你们替我做事不是以少主的身份,而是我做不到,所以信任你们去做。我不喜欢人太过愚昧,所以别太固执,对自己好一点。你若是再这样我就不认你了,青衣。”
青衣听着瑶亦然的话,“谢少主。青衣不这样了。”自此之后青衣的命便是少主的了。
瑶亦然心底叹口气,古人怎么这么愚昧。
“起来吧,去休息休息。江辞景,看戏的滋味如何?我的衣服是不是可以给我了?明知我不喜欢这样躺着。”瑶亦然怒瞪‘事不关己’的江辞景,仿佛在鄙视他的样子。
青衣默不做声的退到房间的一角去,打坐调整内息。
江辞景笑的温柔,指尖的温柔更是温柔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一样,腻死人的温柔,“亦然,我背你出去走走可好?你定是还没见过这云空山的景色。”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的心越来越脆弱,只要你们的一点温柔就足以让我溃不成军,败的一塌糊涂。
别再靠近我的心,我不需要你们同情,那样的我不是我想要的我。
一个心里有了牵挂的人会变得满是破绽,绯瑟和毅扬等人已经是我最大的破绽,不能再给我自己留下致命伤。
我以为我可以接受别人的关心,原来我还是不够强大,做不到宠辱不惊。
“不必了,帮我盖好被子就是了,我刚解毒,不宜动用内力驱寒。”冷冷的拒绝江辞景的好意。
为什么拒绝呢?明明觉得已经靠近了,为什么一转眼又把他推的好远?
江辞景眼中划过一丝受伤,但是却不说话,只是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连被角都掖的刚好,微微动用内力为她驱寒。
潺弱的身子微微一震,“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需要原因吗?”他爱她不就是最好的原因?
或许吧……
瑶亦然摇头,许是不想听,又或者是她明白却不想让他说出来,她想要装傻。
大概是后者吧。
窗外的雪一直在飘,就像是江辞景的心,冰天雪地。
“等我好了便要去圣朝一趟,总该见见清儿的父亲,你在云空山呆着还是去找红嫣?抑或是去找绯瑟?”瑶亦然问。
“你说,这场雪什么时候会停?”江辞景不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雪。
瑶亦然心知他是决定了留在云空山,“明日吧,明日会是个晴天,只可惜云空山不下雪的时候也暖和不起。”
“这样或许也不错。”江辞景关了窗,“为什么不让叶旭跟着红嫣他们一起走?你发现了什么?”
瑶亦然叹气,“我不瞒你,叶旭这么多年来都不是真正属于尘烟阁的人,我也是前不久偶然发现的。”
江辞景心里一惊,“那你?”
“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除非是老弱妇儒或者残疾,其余人便只有死路一条,只看他选哪一条了。”瑶亦然的口吻是平静的,仿佛只是在陈述天气不错一样。
“我该庆幸没有和你成为对手?”江辞景调笑着。
瑶亦然不再说话,沉默不语比多话有用的多,这是真理。
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句话会不会伤了谁的心,或者你不知道你的下一句话会给别人暴露什么。
不把弱点暴露给别人看,这是瑶亦然的行事作风。
再亲近也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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