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两军最强悍的153旅与21联队终于正面相撞,竭尽所能地射击刺杀,搅成一团互不相让,战场重心瞬间南移,多路攻击的305团受到挤压逐渐聚拢在旅部周围,跟随着青天白日遍地红的军旗,抱成一团由南向北强力突击,最终杀透42联队的阻拦和21联队的夹攻,与第三师残部和51师补充团汇合完成了侧翼突击和救援任务。
邱维达见敌军渐渐撤出我军阵地向西聚拢,只剩千余人的305团也是筋疲力尽,忙对情绪失控还要追击的张灵甫建议:“旅长,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21旅团遭受重创已经无力继续进攻,当下最重要的是原地恢复阵地做好防御准备,151旅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张灵甫看着依然在倾泻炮弹的敌人炮兵阵地和渐渐聚拢的敌军,恨恨地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他做他的我打我的。敌军刚刚聚拢尚未恢复过来,等他缓过劲来,有后面的火炮支援和天上的飞机掩护,依然拥有突破我军的实力,不把他趁乱打跑还是被动防守之势。
306团还在苦战,老子不是李天霞,不能见死不救,横竖也要把他们接回来!”说着话再次端着枪一瘸一拐地离开阵地,邱维达知道这个陕西冷娃犯了驴脾气,可他于情于理都不能阻拦,只得招呼进入战壕稍稍喘息305团继续向鬼子攻击,说动补充团参与到进攻中。
21联队的拼死救助被分割的42联队得以重新聚拢,片野定见大佐总算是在乱军从中找到了被手雷炸伤腹部中弹的坂田元一大佐。正在恢复建制时异常凶悍的那股敌人又从阵地里杀了出来。此时他手里只剩下2000多人。面对这千余人的攻击并不畏惧,可他担心正面阵地里的中**队随时会对他再次包抄,部队疲惫弹药不足,若是被包围可没人救他,放弃了两部联合打垮当面之敌的想法。长叹一声,率领21、42联队向炮兵阵地方向退去。
冲出去不远张灵甫眼见鬼子扑向自己麾下孤军作战的306团,很是着急,他已经知道团长常孝德负伤、营长胡雄均等阵亡。一营二营损失惨重,现在是卢醒接替指挥,收缩兵力于突破口继续牵制敌军主力,这么好的部队要是被围歼自己真没脸当这个旅长了。他请赶过来致谢的赵锡田自己恢复阵地,急匆匆地率领305团补充团两三千人去营救306团。
赶到前线的俞济时见153旅还在追击,151旅却按兵不动,询问周志道怎么回事,李天霞忙摆出一堆理由认为敌军势大、穷寇莫追、伤亡过大应谨守阵地,让平素脾气温和的俞济时不由得火冒三丈,痛斥李天霞缺少军人品质和勇气。直接命令周志道率151旅参与进攻。
激烈的东浦战斗在鬼子主动向后撤退而落下帷幕,受了连番刺激的张灵甫还要追击。被再次出动的鬼子舰载机航弹击伤昏倒后才安稳下来,双方完全脱离接触,各自点验损失。
**的损失无疑要大很多,第三师几乎全军覆没,幸存的四百多人人人带伤,师参谋处主任陈飞龙、第9团团长张惠民、全部营连长先后殉职,副师长胡蕴山、参谋长伍开元、7团团长潘质、副团长鞠震寰、8团长周庆祥、9团副团长朱滨秋等重伤,生命垂危。
153旅连番恶战又是全程攻击几乎打残,折损三分之二,旅长以下军官非死即伤,最为惨烈。151旅、补充团也是伤亡过半,两个炮兵营在对射中技不如人损失殆尽。但他们却在鬼子精锐旅团的攻击下守住了阵地、击退了强敌,无疑是一场足以自傲的胜利。
21旅团攻击受挫,三个联队长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四个步兵大队长一死三伤,16个步兵中队长死伤各半,七千余人伤亡三千余,部队失去战斗力,被迫退回河桥镇休整。
俞济时对最后时刻153旅近乎自残式的攻击万分震撼,他明白心高气傲的张灵甫在宣泄愤怒,可他也没有办法治李天霞的罪,只能在精神上给予补偿,向军委会报捷,重点陈述三师、153旅的英雄事迹,请求颁发飞虎旗,为忠勇将士记功,重恤阵亡英烈。
命令李天霞整顿各部恢复建制补充弹药,在江浦建立牢固防线防止敌人窜扰浙东,要求属下六县派出一万名适龄青壮补充到三师、51师里来,展开严格训练。亲自率领车队把数千伤兵紧急送往金华八路军第十集团军野战医院加以治疗,他的集团军医院还在路上。
他亲自赶往金华也是希望和陈海松洽谈再购买一些武器弹药,同时还想借一个飞行团三个大队加强浙东空中力量,可是第三战区后勤部长施俊福告诉他陈海松司令员被紧急招去重庆,可能短时间内无法返回,武器弹药可以提供不过要现款交易,飞虎师四个大队参与绍兴作战,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现在只剩下两个大队地域辽阔自保不足无法派驻浙东。
颇感失望的俞济时安顿好伤员,跟随赶到金华的王耀武74军军部、冯圣法58师返回绍兴,开始布局浙东防务。而他很是思念的陈海松已经从重庆出发经包头赶往乌兰巴托。
苏军在7月10日完成兵力集结和装备弹药的补充,发起了规模空前的总攻,遭到日军的顽强阻击,各部轮番上阵受阻于宽大的反坦克雷区、壕沟,成为日军速射炮、高射机枪、高射炮的靶子,日军集中了四个飞行团200多架飞机与苏军四个战斗机团两个轰炸机团斗得旗鼓相当,两个重炮联队数量虽少精度极高,让苏军的500门身管火炮无法实现阵地覆盖,23师团、第2师团坚守阵地六天予苏军极大杀伤,战场异常残酷、胶着。
7月13日夜,沉寂很久的日本特战部队再次出击,桑贝子、塔木察格布拉格的后勤基地、野战机场受到猛烈攻击,数千吨弹药、油料被毁,一百余架飞机被摧毁、近百架丢失,移往温都尔汗组织物质运输的蒙古人民军总部被袭,人民党主要成员人民军总司令乔巴山元帅、人民委员会主席阿南德.阿玛尔、蒙古人民军副总司令勒霍格瓦苏仑上将、蒙古军苏联顾问团长阿福宁上校等遇害,白俄罗斯调去的斯穆什克维奇等五十多名飞行员在地面牺牲。
7月15日前线进攻部队出现油料弹药紧张局面,而后方运输线路始终难以打通。日军再次发动细菌战,前线部队出现严重腹泻等恶性传染病,造成大量非战斗减员。
7月16日夜,日军发起反攻,一百五十多门火炮倾泻出数百吨炮弹炸乱了苏军建制吸引了苏军注意力,秘密过河的战车师团吉丸清武大佐的第三坦克联队、玉田美郎第四坦克联队、国崎登中将第七师团从两翼迅猛突击,冲破野战进攻中的苏军薄弱防线。
混乱的苏军部队被两面迂回的部队冲成数段,正面防守的第二师团也投入进攻,缺油少弹的苏军被迫后撤,集团军司令部撤退有些迟缓与敌装甲部队遭遇,被冲散包围,朱可夫司令员、政治委员尼基舍夫中将、集团军副司令波塔波夫中将、政治部主任戈洛霍夫少将、参谋长库谢夫少将、后勤部长巴比丘克少将等英勇战斗却因敌众我寡先后阵亡。
派驻蒙古协调作战的总参谋部通讯主任列昂诺夫上将、炮兵主任沃罗诺夫大将、装甲兵主任巴普洛夫大将、工程兵主任库里克中将、航空兵主任鲍尔吉金少将此时也在前线观摩指导,在转移途中遭遇地雷阵和特战队埋伏,被步枪、机枪、掷弹筒打击下不幸战死。
被朱可夫分成三个攻击集群的雅科夫列夫少将11坦克旅、列索唯依上校摩托化装甲第7旅、瑟切夫少将摩托化装甲第9旅、加拉宁少将57师、费久宁斯基少将82步兵师、列米佐夫少将摩步36师、斯塔佛斯基少将152师等部队被冲散各自突围失去联系。
天明后日军出动飞机轰炸前线机场,掩护装甲兵、步兵发起全线追击,缺乏有效组织的苏军部队已经全线崩溃、失去建制向西溃逃,很多人在戈壁地带迷失方向,两万余人被俘,重装备全部遗弃,敌坦克部队、航空兵部队进占塔木察格布拉格转入补充休整。
急剧的战场变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斯大林得知噩耗异常震惊,十万人的部队五百多辆坦克、四百多门重炮、五六百架飞机,调动18000多吨物资一直占据着上风一夜间落了个惨败!日本军队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是朱可夫无能还是日军有名将坐镇指挥?
猜是没用的,德国、英国、美国的战地记者已经发回消息,日军利用强大装甲集团成功逆转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刊登出大量战场照片,开始分析这一新战法对未来军事变革的影响。
丢了脸就要迅速找回来,斯大林又惊又怒却激发起斗志,命令总参谋长铁木辛哥大将赶往远东了解战场实际情况,组织溃散部队在温都尔汗重新集结,要求远东部队派出救援部队阻挡日军的进攻,请中国**派出陈海松将军前来战区协助指挥作战。
延安接到电报,对苏军的遭遇表示同情,愿意为苏联的正义事业提供一切援助和各种支持。不过陈海松是中国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归属最高军事委员会管理,必须通过军委会调动,建议苏联政府直接同中国政府洽谈,只要政府一声令下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里赶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