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丽兹酒店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保留着古典线条的丽兹酒店,从远看去,就像一个贵妇人卧坐在光辉下,奢华而又诱人。
一个女侍者从更衣室换好衣服走到大厅门口。
门口的保安和她亲切的打了一声招呼,女侍者笑了笑。
一个道人影从门口走进来,女侍者立马转过头喊道:“欢迎光临。”
刚刚抬头女侍者就愣住了。
来认识一个年轻男人,笑容和煦,一缕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他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男人点了点头,朝女侍者笑了笑,女侍者一愣神,脸上就闪现一身潮红。
等女侍者回过头,男人已经离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守在门口发呆。
男人乘上电梯,一直到丽兹酒店的第五层。然后往右转一个角,径直来到右侧第三个房间。
男人手上拿着钥匙,但是没有开门,而是尊敬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就像黑夜里的呼喊。
男人慢慢的打开门,不敢有任何造次。
客厅里面坐着一个黑衣男人,负手望窗,如同定格在窗户中,周围似乎感觉不到男人的气息。
黑衣男人转过头,最先看到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神,其次是胸口一枚暗黑色的勋章,一个天使低头颔首,黑色的翅膀将他稳稳环住。
这是路法西,古老传说中的堕落天使。
而这枚勋章代表的是暗黑裁决,欧洲第二杀手团。
而这枚勋章的主人就是死亡执事,桑德斯!
“弗雷德,事情怎么样了。”
弗雷德脸上毫不掩饰的敬畏,不!不应该说是敬畏,而是崇拜。
“事情打听的很清楚了,这此要刺杀的目标是巴黎一个叫库伦的议员,而委托人是恩瑞家族少爷穆尔。”
桑德斯慢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道:“那就杀了吧。”
淡淡的语气,在桑迪斯眼里就一个议员就好一向一只蚂蚁一般。
费雷德低着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刚刚欲退下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桑迪斯有点意外,这似乎像一种变相的忤逆,这是费雷德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命令。
“还有事吗?”
桑德斯又低下头,紧闭着眼睛,似乎像将身体融入这片寂静。
桑德斯的声音又响起,却在弗雷德的心中打了一个响雷,刚刚那一丝私欲一下就消散了,他要低的更低,惶恐道:“据我所查,那个叫库伦的议员似乎和黑月有一点关系。”
弗雷德低着头,说完,很久,桑德斯才慢慢睁开眼睛,道:“继续。”
弗雷德颔首道:“据说在两个月前,黑月因为一点矛盾,和黑手党恩瑞家族的少爷,也就是我们这次的委托人穆尔起了矛盾,后来黑月似乎依靠自己的能量调来军队,强力镇压,黑手党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可能是穆尔怨气未消,见黑月离开巴黎这才秘密雇佣杀手刺杀库伦。”
讲完自己了解的全部,弗雷德依旧低着头,似乎在等待桑德斯的吩咐。
“还有呢?”桑德斯突然转过头,望着弗雷德。
弗雷德微微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桑德斯。桑德斯的眼神就好像深渊,似乎能够看到弗雷德内心的全部想法。
弗雷德突然冒出一阵惊慌,心境大乱。直至桑德斯收回眼神。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弗雷德突然道歉道,桑德斯摆了摆手。
本来弗雷德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和李书豪有关系,一开始还不准备告诉桑德斯,不过最终在心中的敬畏下,不敢隐瞒才向桑德斯全盘拖出。没想到就是那一刻的犹豫,酒杯桑德斯识破他的小心思。
桑德斯靠在沙发上,弗雷德弯着腰身,就这样保持了大爷半个小时。
“不要被嫉妒遮盖着自己的眼睛,这样你永远都无法超越他。”
一句句话如同重锤捶在弗雷德心中,可是弗雷德心里却很舒坦,因为桑德斯还能教训他就证明他并没有责怪自己,就证明他心中的偶像对自己还有期望。
弗雷德面带喜意:“我记住了。”
桑德斯没有再说任何激励的话,似乎再想另一件事情。
“快两年了,不知道黑月到底强到何种程度,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能够战胜那个男人,战胜他...”桑徳斯目光闪过一丝亮光,弗雷德看的一清二楚,十分肯定他的偶像现在在想那个男人。弗雷德身形一颤,并不是怨恨,而是感叹。
“两年前,你能够轻易将我,击败,在你消失的这两年,你到底有强到何种地步了!”弗雷德反倒有一种隐约的期待,对黑月的期待。
收敛一下心神,桑德斯道:“这次任务就不用接了,直接退回去。”
“是。”弗雷德点了点头。
“对了!”桑德斯叫住弗雷德,“另外告诉恩瑞家族的人,这次我们的佣金要双倍,理由...就告诉他们我们救了他们家族的性命。”
什么叫霸道!这就叫霸道!
不用杀人也要佣金,丝毫不怕黑手党的反扑!
而桑德斯这样说的很对,不杀库伦的确是救了恩瑞家族全部人的性命,如果杀了库伦,黑月的怒火势必要用恩瑞家族的鲜血浇灭,这是变相的救他们一命。
“是!”弗雷德回道。没有一丝反驳。
“你先退下吧。”桑德斯摆了摆手道。
弗雷德没有逗留,低着要慢慢的往门口退去。
刚走一两步,门又敲响了。在桑德斯的示意下,弗雷德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暗黑裁决的黑袍人从门口走过来,步履有点急促,即使面对桑德斯的时候也没有减下来。
弗雷德皱着眉头,停下脚步,他心中一阵好奇,是什么事情让暗黑裁决的人敢这样亵渎桑德斯。
“大人,刚刚从罗马来的消息!”黑袍人径直走到桑德斯面前,即使脸被隐藏在黑色衣领中,但是从他的语气看得出来他很焦急,前所未有的焦急。
桑德斯也注意到手下的举动,没有迟疑,接过纸条打开。
一行简简单单的字迹出现在他面前。
在门口还未退去的弗雷德也惊恐了,因为从桑德斯脸上看到前所未有的凝重。
对!是凝重!
即使面对凯撒大帝也没有这么认真!
“那张纸上到底写着什么?竟然让大人如此重视。”
弗雷德有点像凑上去,仔细看看纸上面的字迹。
桑德斯慢慢的合上纸条,朝暗黑裁决黑袍人说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黑袍人一语不发,慢慢的退了下去。
桑德斯看了一眼不远处尚未离去的弗雷德,道:“迅速解决巴黎的事情,我们今天就动身去罗马,快点!”
弗雷德连忙点了点头,没有一丝耽搁,因为他第一次从桑德斯口中听到“迅速”“快点”这两个词。
弗雷德带上门,整间客厅只剩下桑德斯一个人。
沉闷,就像雨前阴暗的云,闷的人心里发慌。
桑德斯目光落在纸条上,身体似乎有点颤抖,...这是兴奋...一种兴奋。
“是什么让你有勇气站在他面前,黑月...”
一声低吟,如同大雨来临时的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