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迪尔逃进了洗浴城,身后几个黑帮头子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几个保镖也跟了进来,脸色涨红,显然是心有余悸。和死神擦边的滋味正不好受,梅迪尔发誓下次出来一定要多带几个保镖,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这一次又是他的机智救了自己一条老命,要不是最后拿那个保镖垫背,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助手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看见梅迪尔身上带着血迹,立马扑了过来,关心道:“老大,没事吧,那群狗.娘养的杀手,说来就来,还真是....真是...”他找了半透都找不到能够形容他现在心情的文字,只能看着梅迪尔,一边摸着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www..]
梅迪尔盯了他一眼,他好像记得这个助手听见枪声跑得比他还快,那样子只恨当初他娘生他的时候没多给两条腿给他。周围的人也马后炮似的关心起他的身体,一个个戚戚然的摸样,若是梅迪尔老糊涂,铁定会被这群人给忽悠过去。
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自己,梅迪尔见识了手下这帮人的嘴脸,在最危急的时候没见他们,时候一个个慷慨就义的摸样,让他也觉得他们不去好莱坞拍电影真是浪费了。定了定神,梅迪尔说道:“现在恩德朗盖塔家族正面临着挑战,有人意图蔑视家族几百年来的荣耀,费尔德南死了,这只是拉开了序幕,可是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梅迪尔咳嗽了两声:“我们应该反击!”
“当然在反击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费尔德南算是我兄弟,现在我兄弟死了,我必须为他报仇....那几个狗.娘养的杀手,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对了,我会联系卡特,让他将费尔德南兄弟旗下的资源整合好,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就这样白死,相信我的其他几个兄弟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我们要现出我们的忠诚,那怕是在被刺杀后这个危机关头。”
助手听懂了梅迪尔的话,卡特一直是梅迪尔安排在费尔德南手下的人,现在费尔德南死了,梅迪尔美其名曰要提他报仇,其实是想利用卡特在其他几个大佬之前抢占更好的资源。
在最危急的时刻?助手心中冷笑,最危急的时候也是最好抢占东西的时候,梅迪尔果然够兄弟!
助手没有表现出异样,他问道:“老大,您看这件事情要不要先告诉一下大老板。”
梅迪尔沉思了一会,摇头道:“先等等,你去派几个人,协助卡特,当然不要说是我说的,就以协助的名义,帮助卡特更快的整合好费尔德南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持稳定,不要让诺斯特拉、卡莫拉家族有机可乘。
与其说是稳定,不如说是夺权,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在和拉塞宾商量,到时候拉塞宾也没话说。助手想了想,终于不再说话。这一层面是大佬们的争权夺利,他们这种小虾米还管不了这些。
安排好一切,梅迪尔让洗浴城的负责人将所有的保安全部守候在洗浴城中,坚决不能让一只蚊子飞进来。梅迪尔却没有离开,外面的现在到处有人要杀自己,他出去那不是找死吗?梅迪尔打发助手出面去协办事宜,这样又不妨碍夺权,又能尽最大可能抱住自己的小命,何乐而不为呢。
梅迪尔让洗浴城的负责人送来几个女人,只有在最危机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的小命有多重要,有命才会懂享受,再说他不享受还能干什么?
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梅迪尔一声话,洗浴城的负责人立马送上几个岛国来的好货,他们知道梅迪尔即使已经六十多了,还对女人很感兴趣,他们虽然不知道哪具干瘦的身体能够在岛国女人的攻势下支撑道几时,不过,那似乎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他们只关心如何讨好梅迪尔,以至于让这个老家伙死后会将军团长的位置传给谁,的确,权利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当夜幕再次降临,狂欢了一下午的梅迪尔终于闲了下来。
打发了几个女人出去,梅迪尔直接走进浴室,将身上的汗味和精.液的味道全部洗干净。虽然已经六十梅迪尔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很满意,他披着宽松的睡袍,站在十二楼高的洗浴城房间里,俯视而下,突然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梅迪尔很喜欢这种感觉,事实上,热衷于权利的人都喜欢这郝总俯视众生的感觉,权利是一切的催化剂。
尼克斯残废后,在拉塞尔的干涉下梅迪尔接受了他五分之一的资源,现在费尔德南死了,恩德朗盖塔家族受到敌人的高价悬赏,这一切都和拉塞宾脱不了干系。而他在没有拉塞宾同意的情况下,现在私下里瓜分费尔德南的地盘,不是眼红那点资源,而是地位。
在家族中,梅迪尔只是一个军团长,而拉塞宾是二老板,却掌握着连大老板拉兹玛尔都要忌惮的实力,既然拉塞宾能够暗地里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为什么他不可以?这年头不是中世纪,血脉并不是问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他就是乘着拉塞宾顾暇不及只是暗地里掌控更多的力量,直至能够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大权。
梅迪尔才六十出头,他相信自己还有大把时间,至少还是二十年,只要他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他自信能够用这二十年时间,将诺斯特拉、卡莫拉两个黑手党家族吞并,也许意大利黑手党能够在他手上实现统一,到时候他就是一国的地下王者,一个史无前例的黑道枭雄。
一想到这里梅迪尔不禁热血沸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黑夜如一朵朵铅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咚咚---”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
梅迪尔问道:“谁?”
“先生,我是来送晚餐的。”
梅迪尔暗疑一会,才发现这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估摸着是洗浴城的手下怕自己饿着才遣人送来晚餐。
“进来吧。”梅迪尔从窗户边走过来,一直到客厅,才喊道。
门外走进一个男侍者,他低着头,可是梅迪尔仍能看到这个男侍者长得极其英俊,梅迪尔不禁疑惑,难道洗浴城不光做皮肉,难道还做小白脸的生意。
梅迪尔没多想,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男侍者走上前来,道:“先生,这是老板特意为您送上的红酒,听说是他从法国酒窖特意挑选的。”
“哦。”梅迪尔笑了笑,没想到手下这么懂事,竟然知道自己爱喝名贵红酒,他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男侍者拿着红酒,走上前,双说捧着红酒给梅迪尔仔细鉴赏。
梅迪尔看了一眼,惊讶道:“不错,光从色泽......”
“扑哧。”一抹银光,男侍者袖中射出一把银质小刀,在男侍者手上像一只利剑轻易划开梅迪尔的脖子,鲜血如注,溅射在红酒上,男侍者邪异的笑了笑:“光从色泽来看...很红艳。”
梅迪尔死死的掐住脖子,鲜血还是不停的喷射出来,他盯着眼前格外俊俏的男侍者,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眼前的男侍者绝对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酒瓶上的血很红,印在梅迪尔的眸子里,充满了疯狂。
梅迪尔不甘,只要在过几年,等他的实力壮大,他就能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成就黑手党霸业,可是现在,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侍者,将他一切全部抹杀,他真的不甘心,哪怕是似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都是睁圆。
男侍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溅射到的鲜血,他修长的眸子时刻透着邪异,手中的银质小刀仿佛像毒蛇的蛇信,带着血色,格外妖艳。
男人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将手帕仍在梅迪尔脸上,遮住梅迪尔死不瞑目的双眼,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口里还嘟哝着:“两千万,总算有酒钱了。”
罗非特略带感慨的关上门,他穿着侍者的衣服,一路上穿过走廊,途中遇到几个女侍者投来惊讶和暧昧的眼神,他总是面带笑意,丝毫不像一个杀手,抛开他的杀手身份,换上华丽的礼服,他就是一个贵族,一个绅士,一个能够混迹在花丛中的翩翩君子。
他乘着电梯走下楼,若有若无的避开某些人,一边顺着一天偏僻的廊道,朝后门走去,他一边剥下自己的侍者服,露出一件短袖,一直到最后,跳出对于常人难度颇高的围墙,他的侍者服完全不见了,只剩下一身休闲装,他走在小道,就像一个夜晚散步的路人。
前面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罗非特不禁放慢步子,顺着小道,不远处两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完全不合身的侍者服。
玛库斯不禁抱怨起来:“军师,你弄得这两套衣服明显太小了,你确定不是从女侍者身上扒下来的?”
军师翻了翻白眼:“谁叫你长得跟个猿人似的,别嫌三嫌四的,反正就杀个人,没多大事。”
玛库斯嘟哝着:“这难道怪我...”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朝后门走去,罗非特瞟了一眼,一看是这两个人,微微停顿了一下,见两个人没认出他,只是低低笑了笑,然后迅速离开了这条小道。
军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道消失的人影,微微低下头,感觉那个人影怎么这么眼熟。
“军师,你又怎么了?快点走,办完事还要向熊王回复。”
军师抬起头,问道:“玛库斯,你刚刚看到那个人没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刚刚过去的?我怎么没见到?”玛库斯连忙朝后面望了望。
军师没搭理他,一个人念念叨叨:“他好像...好像叫..对了叫罗非特...对!...妖刀罗非特!”
军师恍然大悟,口里还念叨着妖刀的名字。
“妖刀?听起来很厉害似的。”玛库斯也停下脚步,问道,“你跟他很熟?”
“他在这里干什么?”军师没搭理玛库斯这个二货,一个人思量起来,突然,军师尖叫起来:“该死的,玛库斯有人抢我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