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绎还在眨着眼睛,思索“你母亲的……这四个字的含意,师少鹰就一脸平淡的继续叙述下去:“在二十年前,你母亲和我曾经有过一次促膝长谈。为什么要促膝长谈呢,因为我们够亲密,有多亲密呢,简单的来说就是她知道我“长短”我知道她“深浅”所以我们两个人经常进行没有任何障碍的“交流,。”
“你母亲当时给我说,她有烦恼,有什么烦恼呢,就是因为她是非洲人,而我是亚洲人,如果我们两个太要好,交流出来一个结晶的话,很可能就是一个杂交品种。我当时就劝她,没关系啊,你看看我们〖中〗国的袁隆平,弄的杂交水稻大大提高的了水稻产量,可见杂交是好的,杂交是必要的,实在不行的话,这个孩子将来可以学中文,做一个促进〖中〗国与索马里安定繁荣,减少世界沙漠化,水土流失,臭氧层大洞扩散的中文翻译嘛!后来你的母亲就是因为我的劝说,才保留下了怀里的孩子,别说,这个孩子挺争气,最后还真当了一丫的翻泽。”师少鹰不愧是网络小说中的顶级军文作者,那故事是张口就来,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睛实在是够毒,他早就发现这个翻译的眼睛颜色和身边的人略略不同,就连肤色都显得略略白那么一点点,所以他这个信口掂来的故事是直插眼前这个年轻翻译内心最脆弱的位置,当真是字字如刀,句句见血!
一直在静静旁观的阿卜杜希尔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虽然听不懂师少鹰和翻泽说了些什么,但是很明显,在占尽上风他一言可决师少鹰生死的情况下他手下的人仍然在师少鹰面前吃了瘪。
也许一般人会认为,师少鹰在这个时候还敢挑衅,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但是象阿卜杜希尔这种站在人群最顶端的枭雄就能看懂,师少鹰正在凭借打击他的手下积累气势!
两军对决气强者盛这句鼻可以直接延伸到任何领域。
气势提升需要胜利的不断培养与刺激,胜利是最芬芳的美酒,更是最强的〖兴〗奋剂,强大的胜利能让一头绵羊在瞬间变成雄狮,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更何况师少鹰本来就是”头雄狮!一旦他放任师少鹰把气势积累到巅峰,这个男人就会拥有必胜的信念。
真到了那个时候无论面对什么,他都会用一种俯视的态度来看待一切,想要再将他本来就比别人更坚韧的坚强与自信击溃,就变得愈发困难!
阿卜杜希尔只是轻哼了一声,就让暴怒欲狂的翻泽冷静下来,老老实实走回他的身后。把那名身体某个位置已经产生变化的黑巨人送出房间后,一个拎着医药箱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甚至没有理会房间中的师少鹰,目光就直接落到了师少鹰的身上。
这个男人绝不是索马里土著,他看起来大约有四五十岁他有一头灰色的头发,和弯曲如钩的鼻子,可能是平时思考过度,他脸上的皮肤就象是风干后的桔子皮,显现出一种和他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苍老。
他眼睛中闪动着一种绝不正常的光芒,那种审视师少鹰的热度与专注让师少鹰竟然有了一种身上的衣服都被这个家伙用目光撕扯干净的感觉。
这个男人把手中的医药箱放在师少鹰身边的桌子上,他找开医药箱后,长长短短几十种包括手术刀之类的金属医疗器械就展现在师少鹰面前。
这个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当然,师少鹰想要听懂还要告诉那个被他气坏的翻译:“猜猜看我是干什么的?”
师少鹰张大了嘴巴仰起头“我右边有颗牙齿被虫蛀了,麻烦您老人家帮看看,能不能给我弄颗烤瓷牙。,…
“聪明,竟然一下就猜对了。”那个人笑了,他一笑脸上的皱纹就挤到了一起他笑得明明很灿烂仿佛很阳光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旁观的人看了心里就会扬起一种不寒而颤的冰凉至于他的声音就好象是捏住了嗓子说话,透着一股犹如铁片刮过石头般的尖锐颤音:“我以前的确是一个出色的牙医。直到十几年前我无意中弄痛了一个客人,听到他的shēn吟声,我心跳突然加快了很多,竟然不由自主连续故意出错,我才换了一个新的职业。不过呢,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牙医。”
卑少鹰立刻从善如流:“牙医你好。”牙医点点头,伸手慈祥的在师少鹰的脸上摸了一下“你也好医的手就像是婴儿般细腻而柔软,师少鹰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老怪物是如何保养,才能形成这种极端的反差,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师少鹰又补了一句:“牙医再见。”
“好,好,好。”
牙医连连点头,他的眼睛已经因为快乐而眯成了月芽的形状“坚强,自信,张扬,眼神中还隐隐透着一股遇强则强喜欢以力破局的强横,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象你这样上等的材料了。一会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对了,你知道阿卜杜希尔的游戏规则吗?”
师少鹰摇头。
“看到我鼻后的那个漂亮女人了吗?”牙医呶了呶嘴,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金发,蓝眼,修长而曲线分明的身材,热情的眼神,她也的确称得上“漂亮女人”这四个字。
“她今年二十四岁,是我的老婆。我和阿卜杜希尔定的游戏规则是,如果你输了,铁栅门一开,那个黑巨人就会冲到你的女人身边:如果我输了,你的女人会被放出来,而我的老婆会被丢进去。你说做为一个善良的牙医,我是应该赢呢,还是应该输呢?”
无论师少鹰再坚强,再自信,听着这样一个游戏规则,他的瞳孔仍然忍不住猛然收缩。
师少鹰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
有一个国王为了抵抗异族侵略,准备倾全国之力建造一道土制的城墙将敌人拒于门外,因此他下了一道死亡命令:由工匠们用木锤负责夯出土墙后,再派一队士兵去重新敲打,如果士兵能将工匠敲好的土墙再夯下去一寸,他就杀工匠,如果士兵无法把土墙敲下去一寸,他就杀士兵。然后无论杀了谁,都把被杀者的鲜血浇到土墙里,使土墙更坚固。
这条用血与泪凝聚出来的土墙,比世界上任何一条土造的墙城更坚固。在沙漠里迎着风沙侵蚀,历经千年不毁,可见这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令之可怕。
阿卜杜希尔就这场游戏,可谓是那条生死令的翻版,牙医想要保住自己的老婆,他就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来打击师少鹰,直至赢得胜利。
真正懂得刑讯逼供的人都应该知道,牙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刑讯高手。他们清楚知道人类最敏感的神经,而且能在对目标造成最小物理伤害的前提下,对目标造成最可怕的精神重创。
更何况,站在师少鹰面前的这个牙医,明显精神不正常。他喜欢病人在自己的面前发出痛苦shēn吟,并以此为乐。他就是一个虐待狂,一个掌握了高级刑讯技术而且乐此不疲的虐待狂!
“我娶这个老婆,就是拿来当赌注的。可惜我从来都没有输过,对此我老婆还很不满,总是抱怨我阻止了她的享受。怎么样,这次你努力一下,让我也尝尝输的滋味,顺便让我的老婆也能下去好好快乐一下?”听了翻泽过来的话,师少鹰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牙医还有他身后那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被当成赌注,那个女人的脸上非但没有委屈和悲伤,反而满是期待的〖兴〗奋,迎着师少鹰的目光,她甚至还回来一个“鼓励”的眼神,师少鹰终于忍不住叹息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
阿卜杜希尔从翻泽手中接过纸和笔,随意在上面写了四个数字,然后把纸亮到师少鹰面前:“记住了吗?,…
师少鹰在心里反复默背两遍后点了点头。
当着所有人的面,阿卜杜希尔将那张纸条搓成一团,放进一只玻璃瓶里,最后有人将那只玻璃瓶端端正正的挂到了绳子上。
“游戏规则很简单,牙医会想尽一切方法从你嘴里逼问那四个数字,你无论是撤谎也好,闭口不言也罢,绝不能让牙医知道正确〖答〗案。如果你能在牙医手中坚持过五个小时,牙医输:如果你中途招供,自然,你的凯贝琳就要成为巨人跨下的猎物了。”
可能是对此类玩弄人性的游戏乐此不疲,阿卜杜希尔难得的话多起来“为了增加游戏的趣味性,我还给牙医设置了一点点障碍,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你,第一,不能要了你的命:第二,不能伤害到你的身体,至少不能从外表上伤害你的身体。听到这两项,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游戏其实也很公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