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河三个字一出,紫发男子也是沉默了,他很清楚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份量,虽然他常年都不离开小岛,但是这个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古天河来自昆仑的传言,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是传言,今天他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真的。
不过试想一下也只有昆仑这样的圣地才能出现这样的男子了。
如果不是近百年华夏的战争不断,昆仑的传承遭到了几近断层破坏的话,他们的实力根本不会比他们自己弱到哪儿去,这一点作为同样是古老传承的他们还是清楚的,那几十年的战争让整个昆仑都是参与到了其中,也是将昆仑差点毁于一旦。
总的来说他还是佩服昆仑的。
当然,他更佩服眼前这个代表昆仑的男子,这个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华夏黑道的男子,这一点魄力他自认还做不到,第一次的,他在一个人面前低下了脑袋:“那么皇就交给你了。”
对这样一个人低头,他不丢人。
被三个字震撼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叶一哲的状态,在他想来他既然作为古天河的徒弟,而且已经在他身边守护了那么多年,他不应该有什么反应的。
但是他却完全想不到叶一哲心中的震惊,比他更甚!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哲杨让他去寻找的人,他拒绝了燕大华清两所高校而前往江州寻找的古天河,让他踏上黑道的路只是为了可能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古天河一面来看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竟然就是对自己最关心的几个人之一,他寻找了同样很久的无良师傅。
也是对自己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
他一直都知道师傅的实力很强,强到无边无际,让他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能够做到什么样子,他只是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一招都是走不过,他也曾经想过让师傅和那个古天河如果对战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效果,那肯定是会天昏地暗,根据手头的资料然后再对比师傅,他怎么都是琢磨不定两人的实力强弱。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了为什么,只是这个理由来的有点晚了点,在自己最为悲痛的时候,才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世的希望,只是这一切在没有了哲杨的时候已然那么的苍白无力。
回头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古天河对着紫发男子等人点了点头,那几人恭敬的给叶一哲行礼之后便是几个闪身就是消失在了树林里,就在几秒之后树林外面一个信号弹亮起,古天河知道此地并不宜久留,携起叶一哲便是奔了出去,这里太危险了,虽然有他们帮自己吸引了不少火力,但是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会找到这里来,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古天河实力是很强,强到在华夏无人能敌的地步,但是他也不会自认为他能够面对所有的危险。
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负。
更何况叶一哲此刻身体的状况很是不好,必须得先去治疗才行,如果就这样在他面前失血过多而死掉的话那么他闹的笑话也就大了。
就在这么一两天的时间里,康卓死亡的消息以比之前哲杨去世更快的速度传遍了高原省,如此快的时间,活佛夫妻俩都是去世,而且她还是被杀,这一点让整个高原省陷入了一种恐慌的状态,不少人甚至开始怀疑之前哲杨的去世也是他杀,并不是说的那样自然死亡。
活佛都有可能被杀,那么普通人呢?
谁冒这个天下之大不韪来对付活佛一家人,那么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是他们的徒弟么?
在他们猜想的时候,不知道哪一方将叶一哲被刺杀的消息也是放了出来,无疑的这个更是让所有人心慌了,很明显的已经有人在针对他们了,高原省的普通百姓会让他们这样的针对下去么?
“师傅。”
在这个很隐秘的疗养院里,等级最高的这个病房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人来,甚至疗养院的人都是猜想这里是不是只是一个摆设,但是只是想想而已,能够在高原这个一般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建立这样一所疗养院,所有里面的人都像机密人物一般,都是各地寻找来的孤儿,就连国家的档案里也没有他们的名字存在,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是他们也很奇怪的是,自从疗养院建成之后却鲜有人来往,他们等若是拿着工资不干活的那种,有时候他们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于是他们偶尔也会去发扬人道主义jīng神,去救治一些周边区域的难民,但是他们从来不告诉哪些人他们来自哪里,只是默默的如同白衣天使一般的出行,然后消失在他们的世界。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疗养院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建立的,只是知道有时候会有人来,但是很少,那些人看上去也很神秘,无论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不会说,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这里的神秘了。
但是就算这样,那个等级最高的房间依旧没有人出现过。
今天是第一次。
是一个中年男子将一个受了重伤的年轻人抱过来的。
实际上在这里工作对于所有医护人员来说都是一种幸福,这里的医疗设备比起国内的那些所谓三甲医院来说高出不止一个水平,在他们看来就算跟那些军政的给领导特供的医院都不会弱到哪儿去,幕后的老板在这个上面绝对算舍得花钱的主,这一点他们从来不怀疑,就是感觉有点浪费。
他们曾经幻想过很多次第一个来到这个高级病房的人会是谁,又会是什么样子的身份能够让这个神秘的幕后老板开这个门,猜想过许多次,却没有人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他们接到的命令也是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快的速度让他的伤口愈合,在治疗过程中他们也是惊奇的发现,这个年轻人的恢复速度很快,快到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一般的来说这样的重伤,就算他们的技术是最先进的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下床,可是他竟然只是两三天的功夫,就是走了下来,那个带着他来的中年男子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叮嘱他要多走动走动有助于恢复而已。
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个被叫做叶子的年轻人来的时候那伤的程度,换做一般人根本是动都不能动的,可是他竟然硬撑着一直清醒着上了手术台,这样的毅力让他们也是不禁叫了一声佩服,对他也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叶一哲感觉自己可以活动了便是走了出去,这两天恢复的很不错,自我感觉很是良好,这所疗养院他虽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感觉什么东西都比之前军区的医院要便捷很多,除了护士的质量,这里护士不多,仅有的几个也都是长的很一般,和军区医院完全没有办法比较。
但是同时也不禁带着一声苦笑,这才半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就进了两次医院,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看着外面花园里的师傅,他走了过去看着他说道:“师傅,该把真相告诉我了吧。”
古天河看着这个心爱的徒弟执着的眼神,本来想拒绝的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实际上要从很远的地方开始说起了……”
大约在千年以前,那时候还有着一个叫大西国的存在,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有着当时最为发达的文明,那个时候天主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广为传播,因为还没有哥伦布去美洲的事情,只能算是欧洲本土的一个信仰,在那样的环境下,很是贫瘠的欧洲自我jīng神解放,祈祷有着上苍来拯救自己,耶稣也是那样的诞生的。
大西国是一个岛国,并不为外人所知,自给自足,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那时候天主教还处于传教的时候,在欧洲各大国家都有了相当的信徒,他们不停的传播着教义,让信仰真主的人越来越多,而大西国也会偶尔的与外面交流,一些资深的传教士也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然后以瞻仰文明的名义,前往大西国进行交流,但是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传教。
大西国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切,正如同不可能在高原省进行天主教的宣扬一样,当时的他们很自然的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必须扩散开。
信仰是无畏的,同时也是最为无知的,只要有人挑拨就会发动没有意义的战斗,一场在天主教信徒与大西国之间的战斗,就这样在那几个资深的传教士的挑拨下展开。
“因为信仰的战斗?就算千年前,天主教也很是庞大吧,一个小小的国家可以与它站在平等的地位?”叶一哲听到这里不解的问道。
古天河哀叹了一声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梵蒂冈,又有几个知道在那个时候有这样一个可以和梵蒂冈正面相抗的存在呢?如果不是那次信仰的战斗,恐怕也就没有后来欧洲的文明了。”
“经过了长时间的战斗,那时候的教廷以微弱的优势胜利了,顺势的他们将大西国的先进技术都是带回了欧洲,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花了一两百年的时间才是将那些技术公布开,然后才有了工业革命,奠定了现代工业的基础,说现在欧美的科技在起初都是掠夺大西国的,也不为过。”
叶一哲听的目瞪口呆,他很清楚如果这份历史属实的话,那么整个世界现在都等于被骗了。
“怎么会没有记录呢?那时候参与的人应该很多。”
“你太忽视教廷的作用了,又或者太低估那几个传教士了,他们几个也是当时的红衣主教,后来成为教皇的存在,他们说的话,那些人会不信么?只要他们发表一个声明,那么一切的疑惑都会烟消云散的。”
“那么大西国后来呢?再怎么都应该还有存活的吧?”
叶一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信仰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可怕,可怕到谁都无法控制,就像哲杨在高原省一样,那份地位是超然的。
“嗯,自然是有的,直到今天还是有着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后来用了什么办法让所有人都是找不到他们的存在,那片曾经的岛国竟然也是不在那个地方了。本来我也以为他们是消失了,但是到后来根据教廷的种种举动判断出他们并没有消失,一直都在暗中与教廷做着抗争,他们也被当作最大的一个异端,只不过只有最顶层的一些人知道,因为梵蒂冈那些人他们很清楚这段历史他们回避不了,不死不休是最好的结局。”
“实际上你也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字,只是不是这个名字而已,在后来为了解释那场浩劫,同时也为曾经的那片璀璨文明做掩护,梵蒂冈给了他们一个很优雅的称呼,然后美其名曰这是一片消失了的文明。”
“是什么?”
古天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很是艰难的样子,缓缓的说道:“亚特兰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