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轩的股权交易事件风波还没有平息,各大世家依旧在揣测萧家和公孙家的用意,因为在他们看来藏宝轩就是背后的公孙家值得他们重视,其他的人和事都是无所谓的,这一次的交易,在他们眼里自然而然的便是公孙家和萧家的交易,可是明显是萧家吃亏的这个合作,让他们不禁揣测是不是他们有什么把柄抓在对方手里。
华夏商盟内部不是没有这个样子的事情发生过,也是以前的一些矛盾在他们心里敲响了警钟,这才有了之后的同为商盟成员不能有股权交易的这个规定存在,后来所有的商盟内部的交易,大都是叶一哲这种擦边球,用一个第三方企业进行交易,这样的情况是控制不住的,也是一个明面上的漏洞。
虞芷彤也是从开始的业内的人士关注这次彻底走向了前方,她现在在所有人心目中就是一个在萧家和公孙家都拥有重要地位的人,以前所有关于她是花瓶的说法都是烟消云散,她因为献身给公孙剑而得到了藏宝轩的地位的传言也是不攻自破,毕竟总不见得萧雨灵这个同样级别的美女也是看上她了吧?而且美女之间往往都是有着矛盾的,两个人能够合作只有可能是因为虞芷彤的真正实力。
而这个风波还没有平息的时候,藏宝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登上了各大经济版面的头条。
原本只是在几个一线城市有几个分店的藏宝轩,一夜之间遍地开花,整个南方在同一天竟然有了四十家分店同时宣布开启,只等地盘选定就可以进行施工,而且据藏宝轩的发言人透露,这样的井喷式发展还会持续一阵子,直至南方每个地级市都是拥有藏宝轩的存在,最后作为发言人的那个公关部经理更是高调的宣布,南方是藏宝轩的地盘。
矛头遥遥指着北方的藏宝阁,风头一时无俩。
对于藏宝轩一反常态的高调,各个媒体都不停的挖掘着身后隐藏着的内幕,这些经济周刊比很多人消息都要灵通,他们很清楚当年藏宝轩无法扩张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们不想,这些高调只要真正有实力是个人都想要去这样做,但是藏宝阁可以,他们却不行。
藏宝轩从一开始公孙剑和叶一哲的定位开始就没打算让更多人进来,这一点和藏宝阁的包容并不一样,所以想要在南方遍地开花很难,尤其是这么多地市,这样的资金流公孙家就算可以提供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更何况他们的注资已经足够了,无论是虞芷彤还是叶一哲本人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要求他们再进行融资,那样也代表着他们手里的股份会被稀释,那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这个也是藏宝轩的困境,虞芷彤奋斗了两年都没有能够将藏宝轩的影响力从江州延伸出去的真正原因所在。
资金链不足也是藏宝轩最大的问题,比起一般的创业者来说它的财力自然是雄厚的,但是比起它的目标来说那就完全不够了,所以一直一来虞芷彤都在想着各种办法融资,可是又担心稀释掉手中的股份,那是叶一哲所不希望看到的,她便是找上了银行,想要通过贷款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要给她半年的时间,她相信一定可以走出那样的困境。
可是银行也不傻,她的所有交际圈也都在江州,公孙家能够控制的也是在江浙一代,想要达到他们将藏宝轩扩张出去的计划,他们的关系还不够。
这样的困境,各大世家、媒体都看的很是透彻。
所以这次的扩张,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扩张让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他们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也是让他们心寒的想法。
藏宝轩的资金从哪儿来的。
同时那么多地方井喷式的扩张,就算公孙家和萧家两家同时全力参与也得有一段时间的调配资金,所以很明显的是走的银行的路子,可是藏宝轩的路子如果有那么广的话又怎么会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早在一年前便是可以做到这样了,因为一年前的藏宝轩已经面临这个瓶颈了。
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声,看来藏宝轩的后台必定不容小觑。
而面对这样的疑惑,虞芷彤在接受访问的只是只是笑了笑回答道:“我们不惧怕任何人,我们敢于面对所有的挑战。”
这份魄力,让众人心中对藏宝轩的印象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
而原本在所有人印象里都是一边倒的“藏宝阁完爆藏宝轩”论调也是销声匿迹,这场南北的斗争,真正的拉开了帷幕,却鲜少有人知道,两家如果合起来真正意义上占股最多的,却是虞芷彤。
自然而然的也有媒体采访到了西门刚烈,他面对这样的话语很心平气和的回击到:“藏宝阁有着不会断裂的资金链的支持,有着最好的销售渠道,你能给我一个不是第一的理由么?”
一场硝烟眼看着就要袭来。
却没有人知道,西门刚烈在接受完采访之后就是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叶一哲你没那么简单的,只是没想到我还是低谷了你啊。
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来自于叶一哲的安排。
他回来了,所以藏宝轩的崛起便是势不可挡了。
准确的说他不是低谷了叶一哲,他是低谷了哲天赐在人行的地位。
作为少数几个知道哲天赐身份并且和叶一哲关系的人来说,他也猜测到了只要他一回来,只要叶一哲活着回来,那么他肯定会动用关系从人行调用资金来对藏宝轩进行商贷,他只是没想到的是人行的支持竟然这么给力,可以说是完全不遗余力,这样的情况已经颇有叶一哲是人行行长子嗣的样子了,可是西门刚烈很清楚,就算是人行行长的儿子,要进行贷款也不可能做到这个样子的全面,这种全面的发展肯定是各省各地的人行都进行过协调的,人行内部也有纷争,没有人会坐视着你一个人去赚钱,这种情况谁都不允许发生,除非是你能得到高层的一致认可。
叶一哲知道,能够做到这个样子的,目前人行也只有哲天赐一人而已。
作为整个人行最为核心的智囊,这么几十年下来这点人脉都使不上劲的话,估计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这件事情也是从他回来第二天就开始谋划,终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成了所有协议,一鸣惊人!
在叶一哲见过公孙镜岩之后,他便是不再抵拒与他的后人的见面,那一天,所有公孙家的人都是来到了汤臣的那栋别墅,拜见了这个他们家的老祖宗,在看到老祖宗的一刹那,他们心中也是明白了他的所有想法。
一直以来,他们在忙碌中都忽略了公孙镜岩已经年老了的事实。
这对老人来说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虽然这个是公孙镜岩自己选择的逃避方式,但是真的有人关心的话还是能够找到痕迹的,在叶一哲看来,这应该也是老人不愿意见他们的另一个原因吧。
越是豪门,越是亲情关系浅薄,哪怕是公孙家这样已经算是和睦的家庭,也难免沾染上不少这样的气息。
可是无论是外面关于藏宝轩的风波,还是公孙家的种种,都是无法影响到叶一哲的计划,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则是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带着两瓶让厉小妙从军队里拿出来的特供给军队大佬的好酒敲开了眼前这个江州市一把手书记江文家的门。
看到门口站立着的叶一哲,开门的江文显然是没有想到。
市委大院虽然算不上那种豪华小区,但是这种直接进来还没有人通报的情况显然是没有发生过的,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市委领导的安全也是得不到任何保证,最先倒霉的便会是公安系统。
周围安插了多少的警卫江文比谁都清楚,可是这个笑着的年轻人竟然还是来到了这里。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年轻人他感觉还有点熟悉。
不过他毕竟是江州市一把手,很快便是镇定了起来,看着他问道:“不知道你是哪位?”
叶一哲的照片他在报道上见过,只是一时半刻无法将这个年轻人和那个两年前轰动江州然后销声匿迹的人联系在一起,一眼看不出他是谁也属于正常。
注意到了江文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叶一哲心中暗自笑了笑,这个便是他想要的效果,在他心中先埋下一丝慌乱的种子,而后再和他谈事情,这样的效果往往会事半功倍。
只见他微微的颔首道:“江书记不用惊慌,我真的要做什么的话恐怕这里的警卫是拦不住我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了,有些人你是不能用常理来看的,我来这里也只是想要给江书记送一份礼物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荣幸呢?”
江文回头看了看屋里,只是犹豫了一会便是将他引了进去,客厅里坐着一男一女,应该是他的妻儿,他刚才的回头应该便是担心叶一哲对他们下什么毒手,毕竟连警卫都没有注意到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有反抗余地的。
只是多年养成的镇定,还有看人面相的手段,让他感觉眼前的这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对着客厅里的他们说了一声“我去书房谈事情”就是将叶一哲带了进去。
叶一哲坐下之后,江文的妻子端着一杯茶水敲门走了进来,有点疑惑的看着他,只见江文挥了挥手道:“放心吧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
他们夫妻之间很少有什么秘密,这一点在来之前研究情报的时候叶一哲就是知道了,从眼前的这个动作他更是肯定了这一点,江文的妻子是同济大学心理学的教授,对于人性的研究帮过江文很多忙,可以说他能够走到今天的地位,他的妻子占据了很大的作用,在进来的刹那叶一哲便是感觉到她仔细盯着自己看了两眼,只是这个时候不方便说什么,便是向江文询问大概情况。
如同他们这样的老夫老妻,一个眼神往往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这一点让叶一哲也是羡慕,这种心灵上的交融是他最为渴望的,只是这个是需要长时间的磨合的,他和他的那些红颜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磨合,偶尔能够感受到一点,但是并不能像他们这般融洽。
最为了解自己的人应该是那个至今还无法判断敌友的蒂芙吧,叶一哲如是想到。
只是此刻江文也不知道自己的来意,所以并不想让妻子参与进来,才是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盯着这个看上去很是儒雅的年轻人,江文脑袋里过滤了这些年来见过的大多数人,依旧没有找到这个熟悉的印象,便是开口道:“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语气很是生硬,长时间的高位产生的那种傲意也是体现了出来,那是一种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有的气势。
叶一哲却丝毫没有受到这股气势的压迫,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两瓶酒递了过去道:“听说江书记喜欢喝酒,每次总喜欢让部队里的老战友给自己带,所以我第一次登门拜访也不知道带什么,便是拖人也拿了两瓶,拿来借花献佛用用。”
看着对方拜在他面前的这两瓶没有任何标记的酒瓶,江文皱了皱眉头。
这种酒就算是他的那些老战友也是很难弄到,他记得上次和老战友见面的时候,他拿出了一瓶也只是舍得与自己一起喝了半瓶,自己当时还嘲笑他的小气,但是他心里是很清楚的,这个除了军方的那几个大佬,是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资格去拿的,火辣的香醇将酒里的味道发挥到了极致,不是部队里的人也承受不了,同时又对肝脏的危害降低到了最低,是为了保护那批共和国有过贡献的老人特地酿造的,一年的产量也没有多少。
这个年轻人能够弄到这个东西,看来背景一定不简单。
江文心中将叶一哲的地位再次提高了些许。
看到这个江州市一把手微微皱起的眉头,叶一哲这才是笑着说道:“冒昧拜访还请江书记不要见怪,估计江书记也听过我的名字,我是高原省的叶一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