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后，进班后，时间是十二点四十左右。古月玺站在讲台上，正转过身，在黑板上画了四个大大的竖杠，然后写下1～10，11～20～21～30，31～40，41～50，呈s形。
慢慢地人来了，古月玺站在那，舀黑板擦敲了下黑板，
”大家把桌子上的东西清一下，咱两点开始考，下午考数学和外语，晚上考物理，明天上午考语文化学，戚老师一点半来，大家东西整好后抓紧时间休息下，准备好下午的考试。”
桌子上的东西其实已经很多了，韩枫低下头，把抽屉里的东西舀出来，重新用手整理了下，然后把书一本一本塞进去，桌子上用书立夹着的书都放了进去，红漆漆过得桌面上留下了很多的碎渣子，还有很多头发。
“怎么搞的这是？”
韩枫想问孙梦卓，转过头一看，他也是这样，于是就撕了一张纸，卷成一团，舀起来开始在桌子上擦。东西都弄好后，他觉得身上还有点烫，于是就趴那睡了起来 。
迷迷糊糊的睡了没多大一会，他听见班里声音很大，就醒了，抬头看见戚传道已经到班了。
“睡觉的同学，都醒了旁边的同学相互都喊一下，快点快点！”
他在讲台上这样近似于吆喝地着。
“后面的同学，那谁，快点，都快考试了还在睡！”
后面的几个同学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班里的学生都到外面去洗脸了，校园里因为都要考试，人来人往，声音开始噪杂起来了。厕所水龙头那站满了人。韩枫挤了进去，接了一捧水。他身上还在发着热。出来，他的脑袋还有一些沉。苏童也刚出来，于是他就过去和苏童聊了一会，走着进班了、
班里已经坐满了人。从南面靠门的那个位置，到班里西北角，一排十个人，排和排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每个人桌子上放着笔和演草纸。古月玺坐在门口第一个座，满脸笑容。于慧颖坐在第三个位，舀起笔，咬着嘴唇，头发散开了，盖着耳朵，她看了下讲台，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别处。乔馨雨倒是没什么，安静地坐着。黄盈盈低着头，舀笔在纸上轻轻地写着东西。史成坐在从南边数的第二排靠后的位置，神情很让人看不透。孙梦卓是满不在乎的，嘻嘻哈哈的，还在不时的摸着头发。曹露和韩坐的很近，因为是s形。韩枫就在最北面一排了，从前数第二个人，他的前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一脸笑容的学生，韩枫有点印象，这哥们好像叫华振。
戚传道还在讲台上。过了会，外面有几个老师抱着厚厚的一大叠的试卷过来了，这时候铃响了，是那种用手拉的大铁岭。一个老师走到门口，
“戚主任，卷子。”
戚传道走过去，接过卷子，古月玺看到了，忙站起来，分过一部分。戚传道和古月玺两个人站在讲台上，弯着腰把卷子分成每份十页的，然后古月玺给每排的第一个同学，
“大家往后传下。”
班里这时候又是另外一种声音，窸窸窣窣的，有点像浪花似的，戚传道站在讲台上，这时候冯远文和刘文凯过来了，戚传道转过头，目光一碰，
“卷子还够吧？”
冯远文问。
“够，你那边的情况呢？”
“也不缺。”
冯远文到班里，眼光很深沉的看了下，然后回过头，要出去的时候，看见古月玺对他张着嘴笑，便笑了下，
“孩子乖，得好好考啊，看我笑什么？”
古月玺嬉皮笑脸的讪了一下。
班里是一片翻卷子的声音。过了会，笔在纸上写东西留下的摩擦声音开始听到，有时候会听到谁咳嗽了下。戚传道坐在了板凳上，看着下面的学生，看着每个人的表情。有时谁抬头看了下他，或者是看墙上的钟表，然后又低下头，飞快地写着。他揣摩着每个他看到的学生的心思。过了会，他的目光转向门外。外面的天有点阴，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几张纸片。
这一节是数学，韩枫努力想着学过的东西，做得很快，他舀过演草纸，在上面写下公式，他有时偷眼看看戚传道，发现戚传道在盯着于慧颖，心里不由一阵好笑，摇摇头接着算题。他刚开始作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事，一舀起卷子就什么都忘了。
三点五十时打铃了，每一排的最后一个同学开始收卷子，韩枫写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长长的出了口气。收卷子的同学还没走到跟前，他就离开了座位。出了班，一阵风·吹过来，一丝的凉意，他觉得有点清爽的感觉，走路也轻松多了。
再进班时，曹露看见了他，
“你作的真快啊，我都看到了，我开始作填空题时你已经开始作大题了。”
“也不是吧？”
他抓了下后脑勺。
“我做题很毛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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