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感知压制,对分析师而言,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双方的感知力必须在同一水平之上,其二是这同一水平之上的两方感知力,必须发生共振现象。只有在这两个条件满足的基础上,才有可能产生所谓的感知压制现象,当然,即便如此,在感知力对抗的过程中,产生这种现象的几率也不是很高。
感知力领域的奥秘无穷,即便身具感知力的分析师,也不能了解其万一。其实也不止是感知力领域,在探索未知领域的路途上,人们一直都是在摸索中前进的,虽然时有失败,却也从未止过步。
强悍的感知力威压仿佛巨人的手掌一般,将雪无双入微级别的感知力死死压制在脑域空间之中,动弹不得。一双素白的玉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雪无双咬紧牙关,痛苦着,颤栗着,但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时,雪无涯也发现了自己妹妹的异状,忙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难受,真的好难受——”一双白嫩的小拳头握得咔咔作响,雪无双略微呻吟着,挥舞着双拳,有节奏的敲击在自己的太阳穴之上,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她的痛苦。
雪无双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一般,甚至于连她哥哥的话都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机械地对他倾诉着自己的痛苦。这种感知力的绝对压制,使得她不能主动调动脑域空间中的感知力。但其间发生的共振现象,又使得她感知力并不能平静下来。而是随着那共振频率的加剧,发生一种被动的暴动现象,使得感知力在脑域空间的神秘区域内,横冲直撞。
雪无双感觉自己的脑域就好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火山熔岩被压制在巨硕的火山山体之中,动弹不得。但那随着震动不断起伏,肆虐的火山熔岩柱,还是给她带来一种巨大的伤害与痛苦。甚至于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她耳后的后脑部位。那一条条脑部神经血管。就如同蚯蚓犁地一般,在不断蠕动着。看起来真的恐怖异常。这就是感知力肆虐产生的现象,完全不受她本人的控制。
看见妹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蹲下身子。抱头痛苦情景。雪无涯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忙拨开她的臂膀,双手托着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近前。一边晃动着她的身子,一边大声严肃的问道:“无双,怎么了,回答我,哪里不舒服?”
振聋发聩的声音让雪无双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脑袋依然难受异常,但她还是一把扯开了自己哥哥的束缚,然后豁然站起身来,指着叶雨撕声喝道:“哥哥,快帮我杀了他——”
只是话音未落,其身后的阵法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连带着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雪无双整个人被震得摔倒下去,声音亦在同一时间被淹没了。
“怎么回事?”现场众人一片惊悚,操控阵法的爱?薇儿也在瞬间豁然变了颜色。
“混蛋——,你在干什么?”爱?薇儿忽然不顾淑女形象,对着叶雨大声呵斥道。只是她话音未落,又一声巨响传来,那超级八卦阵的表面又泛起了一阵阵,如同浪花一样的波澜。那正对着她,八门之一休门的位置之上,豁然出现了一个约莫一米见方的大豁口,虽然仅是一闪而逝,转眼就被修复了,但却是众人亲眼所见,真实存在过的,就仿佛被重锤砸碎的一般。
在阵法内,一柄漆黑的玄铁匕首正插在阵法的阵盘之上,漆黑的表面泛起一阵阵诡异的波动,刀身有节奏的震动着,连带着整个阵盘都随之颤动了起来。
“该死——”意识到事情的不妙,爱?薇儿也再无保留,一咬牙关,瞬间从藏戒之中取出一张淡金色的卷轴,而后猛一咬破指尖,滴了一滴鲜血在卷轴的血槽之中。
“乾金甲子,外壬午时,玄门奥义,乾纳金甲——开!”爱?薇儿双手不断结着复杂的手印,嘴中一边念念有词。随着时间的流逝,手印的完结,渐渐地,那原本虚拟炫目的阵法之上忽然泛起了一阵金光,金色的光晕由小及大,不断扩散着,最后连整个阵法表面都变成了金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披上一套金色战甲一样闪耀,看起来壮观异常。整个阵法的防御值也瞬间提升了,至少表面看起来让人放心了不少
只是还不待她稍松一口气,一道清晰的碎裂声,忽然传入了她的耳膜。“怎。。。怎么可能?”爱薇儿美目圆睁,充满了不可思议,只见她身后,那看似坚挺的黄金色光罩上,豁然出现了一道裂纹,而此时这道裂纹正以一种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着,同时发出一种“咔嚓咔嚓”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一切皆在光点火石之间,在第四声巨响之后,那布满裂纹,仿佛蜘蛛罗网一般的金色光罩终于再承受不住压力,彻底破碎了,阵法表面也在瞬间出现了一道大口子。叶雨那地服上阶巅峰的意志力,则在豁口出现的一刹那,瞬间疯狂地涌了进去。
爱薇儿则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将了出来。此阵乃是以她的血脉与本源意志祭炼而成的,与她心神相连,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阵法被破坏,连带着她用血脉激发出来的乾纳金甲都被毁去了,使得她的心身都受到了一定的牵连。虽然伤得并不是很严重,却让她感觉分外的屈辱。身为八大家族之一,东域爱氏家族的核心子弟,她从小到大还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呢?
不得不承认,叶雨意志力的强悍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更关键的是,这家伙胆子也不小,破阵不成,竟然敢强行破坏,霸道得仿佛太空中那些横行无忌的星际盗贼一般,着实可恶。不过从古至今,只听闻过自行耗尽的阵法,还从未听过被从外部直接破除的阵法呢?那家伙这样的做法,不是太过自信,就是有神经病,当然,更是一种对她**裸的侮辱。
“哼,我的阵法岂是那么好破的!”抹了一把鲜血,爱薇儿冷哼一声,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