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枫语逐月的打赏!对不住,让你受苦了!)
主办方特意把这次服装洽谈会的形式彻底给变更了,一改以往的照本宣科。
除了宣示主旨的开幕式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各个与会者zì yóu交谈,或是由zhèng fǔ相关部门牵头,成立就某个重点关注的问题展开研讨的小组,而不再是冗长的领导发言和没完没了地念稿子。
顾凯凡剪了彩之后就匆匆离去,似乎是有事情要忙,整个洽谈会就由郝跃飞这个区长坐镇,原本是打算要请几个市委领导出席的,但由于常委会上柯张二人的突然对于郝跃飞的发难,而使得所有市领导在应对郝跃飞时都多了几个心眼,所以基本上未有成行的。
不得不说,这次洽谈会,凤塘区zhèng fǔ从上到下都是花了大心思的,尤其是以往一些很难请到的专家和业内人士的到来,为这个会议增添了不少专业的分量。
会议上由zhèng fǔ出面提出的几项议题也切中要害,值得大家仔细商榷一番,然后付诸实施。
zhèng fǔ表示愿意为企业承担相关必要的义务和责任,也受到了许多企业家的欢迎和支持,尤其是在这一种共赴苦难的时间里,zhèng fǔ部门能够主动走出来,让企业主们的信心又振奋了不少。
尤其是郝跃飞和其手底下经办团队的专业表现,以及那种为企业切身着想的态度,使得在郝跃飞发言之后,许多在莲花市内,包括来自新海、兴城和沪城的投资商都表示了一定程度上对凤塘区部分招商引资政策的关切。
这是个好现象,无论是对于此刻凤塘区决心对单一的经济模式的改变,或者是提升外界对于整个凤塘区商业环境的信心都有着十分明显的作用。
郝跃飞发挥出十八般武艺认真应对着,让人看到了一个知识丰富,见识广博,实干jīng神极强的zhèng fǔ官员形象,为他的执政风格和人格魅力画上了一个极其浓重的符号。
不过,就在郝跃飞就本地区的政策和资源优势与一小部分企业代表商谈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很是突兀地打断了他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
“郝区长,郝区长,我要抗议!抗议!”
带着奇怪别扭口音的中文,在略显嘈杂的会场里却也显得颇为刺耳,围在郝跃飞身边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
好奇心和八卦心理总是容易作祟,所谓的“抗议”想必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些人已经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郝俊看到一个身材矮小,谢了半个顶,却依旧西装笔挺的老者钻过明显都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人群,一脸悲愤地冲着郝跃飞发出他略显尖锐的声音。
郝俊转过头问孙老三:“这就是你说的不确定因素吧?”
孙老三点了点头,“那家伙叫做野田,rì本在莲花市商业联合协会的会长,也是咱们凤塘区吉隆服装有限公司的外资合伙人,在rì本人里威信很高!”
“高?”郝俊扑哧一笑,“我倒没看出来他高在哪里?”
孙老三没有应和郝俊的嘲讽,只是盯着此时突然冒出来的野田秋生,琢磨着如何能够让他的危害减小到最低程度。
郝跃飞微笑着,耐着xìng子等着这位rì本友人来到面前,毕竟他还不知道这个矮个老者要抗议什么,维持他所塑造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郝区长,我抗议,凤塘区用zhèng fǔ官员对于我们rì本商人的歧视,对于我们rì本企业的歧视,举办这样的洽谈会,为什么我们再凤塘区的服装企业一家都没有收到邀请函呢?请您作出解释!”
野田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胖脸上的老年斑似乎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
郝跃飞心道,“你们这群不安分的rì本商人都在密谋对付我了,我还眼巴巴地把你们请过来给你们造势,我二啊,还是你二啊!”
郝俊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此刻是这样一副心态,肯定会笑着举起大拇指,夸赞父亲真是犀利啊,英明啊之类的。
不过,郝跃飞脸上却始终带着让人如沐chūn风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他展现出来的神情和他的内心的反差竟然是如此之巨。
“野田先生,我们发出邀请函的都是一些外市的朋友和企业代表,对于本市,我们凤塘区可是在莲花市电视台和凤塘区电视台做了将近一个礼拜的广告,您别说您没看见,凤塘区用来的企业基本上都是经过自己报名的!”
郝跃飞这话倒是不假,这次为了扩大影响,的确是做了时长很久的一个广告,莲花市的企业都是自发来报名的,只不过郝跃飞没有说明这个报名表是经办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地送到各个企业老总的手里,请他们签字之后就立即收回的!
野田是个半中国通,讲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以本心思考,认为这是同胞因为各种原因忽视了电视上的广告,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有几个rì本人能够看懂莲花市电视台的这一茬,却是将心比心比过头了。
看着周边诸人都点头,很是认同的模样,野田秋生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道:“那么郝区长,这一次您组织的这次会议,以及zhèng fǔ的相关政策,是否对我们rì本企业同样有效呢?”
“当然!”郝跃飞爽朗一笑,“我们欢迎每一个为凤塘区的发展已经做出了贡献的朋友,也欢迎每一个来到凤塘区追寻财富的朋友!凤塘区的未来需要每一个人来共同创造!”
看着郝跃飞大手一挥,豪气万分的模样,野田秋生仿佛吃了一个苍蝇般,难受得紧。
“瞧见没有,这就是rì本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比地壳还硬!”
郝俊不由鄙视地对着身边的孙老三说道。
孙老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也未曾想到这野田秋生一开始怒气冲冲一下子就变得笑容满面,还不知耻地寻求优惠政策。
“请恕我冒昧!”野田秋生鞠了个躬,“我对于郝区长对服装产业的热心感到钦佩,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一些举措能够帮助服装产业彻底摆脱困境,更别不要说赢来发展的巨大动力了?”
郝跃飞眉毛一动,依旧笑意浓浓,“哦?那就请野田先生赐教!”
“就拿拓展国内市场来说,恕我直言,凤塘区几乎九成的服装成品都是出口到国外,尤其是rì本,几乎占到了这个九成中的三成,而真正在你们中国内销的还不到我rì本国内的十分之一,而且多是以库存以及尾单的形式出售的,利润几乎小的可怜,原本中国国内的消费水平就低,创造的经济价值甚至还不到在rì本市场的百分之一,请问郝区长,如此情况,请问您如何带领您的部下,拓展您所谓的国内市场?”
这老小子果然有备而来,郝跃飞面sè多了几分凝重。
郝俊却是依旧稳坐钓鱼台般地在孙老三面前不停奚落着野田秋生,“瞧见没,这就是rì本人的傲,这个民族从出生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你得从头顶上照着脑袋打下去,他才能看到你得厉害,明白吗?”
孙老三果然依旧狗腿似的不停应是。
郝俊对着野田秋生指指点点,颇为不屑。
秦梓尽管心中急切,看到郝俊这幅样子还是不由好笑,尤其是孙老三还一个劲地配合着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