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凭着内心的一腔热情,毅然站在此处,只是现实却给了他们一个残酷的打击。
郝抗好,毕竟他是从chéng rén的世界打熬过来的,见识过各种人情冷暖,而李军锐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而真正面临困惑的,反倒是欧子兰。
在她的人生里面,这样的境遇,显然从未发生过,或者说,潜意识里,与她预想的局面大相径庭。
淅沥的雨,仿佛是为了应和她的心情,滴在屋檐上,滴在广告牌上,打在路人的雨伞上,杂乱无章的节奏,敲得人心情烦躁。
“要不,我们唱个歌吧?”
郝葵不得女孩拧眉的小动作,三个人傻乎乎地站着,好不如做些什么。
“唱歌?”
李军锐扑哧一笑,“你脑袋烧坏了吧?当我们是卖艺的吗?”
对于郝俊,这位李大少已经完全失去了好感,趁着机会就要冷嘲热讽一番。
郝俊心里已经将李军锐此人对他的威胁度彻底下降到零,直接就无视了他的话语,而是转头看着身边女孩微微执拗的俏脸。
就像当初,她固执地对她的父母说,非他不嫁的时候。
“轻轻敲开沉睡的心灵,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少年略显空灵的声音在这个充满了商业味道的地方略显刺耳,但效果却是同样引人注目。
初时的时候,人们驻足,对着郝俊时不时地指指点点。
郝俊真的该感谢他尚未发育完全的嗓音,将这歌唱出了它该有的味道。
渐渐地歌声盖过了嘈杂的雨声,渐渐地将人们的议论声覆灭,在这一刻,郝俊想起了很多很多事,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
其实,当欧子兰面对这一番景象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彷徨的,无助的,只是女孩已经习惯了去坚持坚强的外表,一个人默默忍受。
只是,当突然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排忧解难的时候,为她遮掩的时候,她的心仿佛也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
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呢
它不同于大家族式的那种威严,也不同于哥哥像孝一样的爱护,它就是这样,在她的面前出现,那么心里暖暖的感觉。
有时候,歌曲真的表达心情的一种最好的方式,尤其是当演唱者融入到其中的时候,无论对于谁,都是一种享受。
郝俊,此刻,就这样陶醉在他的歌声里。
终于,有一队亲密依偎在一起的恋人,在女生的撒娇要求下,男生从宠溺地看来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放进了郝俊他们的筹款箱里。
三个人都是jīng神头一震,立刻又都来了jīng神。
少年人本就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欧子兰也跟着郝俊的歌声慢慢地和的时候,人群里开始响起一阵杂乱的鼓掌声,进而又变得整齐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郝俊其实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今rì的一切,总是会让他不经意地联想到那段属于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的一个个画面。
好似,就一般。
看着身边男孩卖力地样子,欧子兰的眼中也终于多了几分柔情,这个不爱说话的女孩眼角那一抹弯弯的笑意,比天使还美丽。
李军锐悲哀的发现,他就这样成了最多余的那个人。
他不敢跟着两人一起唱,因为他知道自己五音不全,还有点公鸭嗓,唱歌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噩梦。
可是,他不甘啊,费了这么大的劲,每一次都被这个唱歌唱得很好听的可恶小子轻描淡写地比了下去。
他李军锐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失败两个字。
围观的人群终于越聚越多,这个时节,街头表演可是个十分时新的玩意,无论郝俊三人的年龄如何,受追捧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人们虽然被郝客欧子兰的歌声吸引,却显有人慷慨解囊的。
三个孩子的麻烦尚未解决,就引来了有心人的注意。
他们是在这条街上维持秩序的协jǐng,显然,郝俊他们已经有了几分堵塞交通的嫌疑。
莲花市协jǐng的半吊子制服实在是太好认了,两个身材略微瘦弱的男子,已然是站在了围观人群的最外围。
一开始,他们的态度还算得上客气,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人群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但还是有几个在临走的时候,往那筹款箱里面投了钱,郝俊的卖力演唱总算是没有白费。
走剩的几个人,这才引起郝俊的注意,而那领头的人,赫然就是因为这次灾难件而逃过一劫的季文武。
“果然是你”
季大局长大叫一声,显然是已经认出了郝俊来。
当初之时惊鸿一瞥,郝俊是席伟生座上宾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他当然不会再小瞧了郝俊,小瞧了郝跃飞。
其他地市连篇累牍的报道,他也了解到了一二,当时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除了给发去了一封通知之外,他很安静地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这次无意间碰到郝俊,自然是要试试水的,毕竟他还是不甘心被一个老混混商人乒到头上。
尚未等郝控话,欧子兰却是不高兴。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他们都赶走?”
几个协jǐng驱赶了路人之后就站在了季文武身后,欧子兰自然能够看出这群人是以季文武为的。
照着季大局长原来的xìng子,看见这么清chūn漂亮,潜力无限的少女,当然是要调笑几句的,只是,此刻他却是没有什么兴致。
但欧子兰的位置站的本就比郝客李军锐靠前,女孩子又挺着发育完好的小胸脯,一副质问的模样。
季文武向前一步,本xìng就露了出来,不着痕迹地就往女孩胸前撞去,一来是为了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生一点教训,二来嘛,自然是sè心略动了。
欧子兰何时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着慌之下,就忙不及地向后退,却是脚后跟绊倒了身后的台阶,一屁股就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疼得她直咬牙。
郝俊纵使再也来不及反应,当即脸sè就是变了。
而李军锐更是想被刺猬扎了一样跳了起来,终于到了他拿手好戏的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