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数日之后就要暂时离开兴庆府返回花家寨给母亲祝寿,此一别就算是少说也要月余,于是她格外珍惜每晚同西门庆在招摇之境里面修炼的机会,表面上是为了精进修为,内心里面更是缘于对西门庆的依恋。西门庆与史文恭动手的当天,亥时才到,花弄影就催促西门庆入境去找师尊,二人见过李存孝将西门庆遇袭之事讲述一遍。十三太保以真气探视西门庆浑身经脉,也是没有发现丝毫不妥之处,花弄影这才彻底的放下一颗悬起多时的心。西门庆又询问师父是否可以推断出对手的师门来历,李存孝道:“庆儿吸收化解了那厮一击所含的近三成雷威,为师从你丹田之内所蕴含的残余法术气息可以推断出来那厮的杀招应该是八阶法术狂雷天牢,据说此招乃是三国时期蜀汉名将,大炼丹师姜维之必杀绝技,由此看来,那厮的师门却是与此有些渊源。”花弄影在一旁接口道:“我素听闻当今剑圣周彤乃是姜维之后,如此说来对手很有可能跟大官人的二哥林冲相识,不如明日找他询问一下再做计较。”
西门庆于性命攸关的危急关头仓促施展出青葱一刀斩的第五层心法‘有容’,虽说险些因为经脉淤滞,真气不调而丧命,却也算是有惊无险。李存孝当年追随其义父李克用纵横驰骋于天下,所杀者不计其数,早就参破生死,故此也未将他受创之事放在心上,反到是觉得自己的爱徒因此对能力的领悟更上层楼,实属是一件幸事。西门庆与花弄影所双修之灵犀一点心法,初练是进展尚可,最近这些天却是如同遇到瓶颈一般,进步缓慢。李存孝明知此心法辅以阴阳双修才可事半功倍,却又不方便对二人明示,只能对二人极尽劝慰鼓励之言辞。西门庆最初就是为了亲近花弄影才修炼刀剑双修之术,进展什么对他而言原本就是浮云。花弄影却是隐约猜测到灵犀一点心法的修炼关键所在,不由得暗自娇羞,不过既然师尊不点破,自己决计是不可透露出一丝的领悟之状。二人各怀心事在境内逗留至沙漏用尽,辞别了师尊之后出得境来,花弄影却是不急着休息,约了西门庆去自己的房间小坐。
西门庆因为辛香儿之事每每单独面对花弄影之时都略有些愧疚不安,自然不敢推却玉人之约。二人进了套房,花弄影叫西门庆稍候,自己则是进内屋取了领缎面棉袍出来,正是她依照了印象中西门庆的身材尺寸裁剪缝制而成,这次正是要西门庆试穿一下以便做最后的修改调整。西门庆为此被感动的手足无措,花弄影见状嫣然一笑道:“大官人无需多礼,此次来西夏出任务,大官人于公与私都对我关照有加,一件棉袍不过略表谢意而已。”西门庆闻言忙道:“如此说来可是要多谢影儿一番美意。此袍对俺而言贵逾金玉,必会百般珍惜。”言罢将棉袍穿在身上,任由花弄影勾画标记,心中欣喜难当。
第二天上午,西门庆照惯例去拆迁现场督察工作,为了安全起见,鲁智深亲自挎了戒刀相随。林冲一早就被西门庆纠缠了询问关于狂雷天牢之事,胖子对此知之甚少,于是吃罢早饭就去喜来登酒店咨询师兄卢俊义去了。西门庆二人才到达拆迁现场,就被枫总管迎个正着,枫院夜笑道:“钉子户既除,拆迁工程再无阻碍,现下一切工作均是按部就班的有序进行,大官人大可不必每日都来监工,倒是合资建厂造酒之事万万不可再拖下去了!”西门庆无辜道:“前些天太子说动车不日就要恢复运营,此时不宜以合资之事抢了它的风头,但等动车重新启动,俺们就可正式对媒体宣布合资建厂,大肆宣扬一番。”
枫院夜解释道:“大官人怕是误会太子了,正式对外宣布合资酒厂成立之前,却是有很多程序要走,入股金额,股权分配,还有日后的利益分配都要依法正式签约才好,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即便是大官人跟太子这般的莫逆之交也要白纸黑字的签署了合约才算郑重其事。”西门庆听了忙道:“多谢总管提醒,明日俺就亲自去银川会馆跟太子详谈合约的条款。”言罢见枫院夜似乎还有事情未说,于是言道:“总管有事但讲无妨,你我兄弟之间百无禁忌。”枫院夜释然道:“枫某确实有事相求,听闻大官人的公司前日调拨了一批甚好过来,可是已经联系了代理商?”“原来如此!”西门庆闻言笑道:“总管不说俺还真的是给忘记了,这几日实在是贫与奔命,实不相瞒,总公司才调拨了二百箱甚好到兴庆府,既然总管有兴趣,俺索性就图个省心,除去自留二十箱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尽数交予总管代理,分成比例依旧按照第一批货的标准可好?”
“如此说来可是要多谢大官人成全。”枫院夜欣喜道:“托大官人的福,如今在兴庆府,酒单之上有无甚好已然成为鉴别会馆、酒店是否够档次的硬性指标,枫某每天都被熟人催促着要货,实在是不堪其扰,大官人端的是救我于水火之中!”西门庆忙道:“自打到得兴庆府,总管就对俺关照备至,一直苦于无以回报,代理只是总管万万不可言谢,不然就显得生分了,俺现下正是要返回驻地,总管若是有空即刻就可随俺去提货。”枫总管闻言喜不自胜,吩咐手下备好车马,随即便跟从着西门庆打道回府。
一行人来到惊蛰驻地,西门庆亲自关照库房提货装车。送走了枫总管,西门庆就去前院寻花弄影聊天,眼见酷妞启程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官人心中越发不舍,若不是名不正、言不顺,这次他恨不得也跟了花弄影一同去花家寨才好。花弄影原本正在办公室内审批安全部西北局所辖各组特工呈送的情报,见西门庆进来,忙放下公务,亲手给大官人沏了壶好茶,两个人在沙发上对坐了,这才将审批、分类情报之细节一一交代给西门庆,自己休假这段时间却是要大官人这个副局长代办接管情报汇总之事。西门庆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聚精会神的听了,唯恐有所遗漏,花弄影见状嫣然一笑道:“大官人不必担心,此间流程我已经整理成明细,到时候你按部就班的照做就是,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请你二哥林冲帮忙,他可是个文物双全的大才。”
公事交代清楚,二人正闲聊的开心,忽然听闻庭院内人声吵杂,二人起身出门查看,却是胖子林冲引领了卢俊义父子来访。西门庆连忙殷勤的迎接上前,寒暄道:“什么风把卢员外吹来了?”玉麒麟一拱手道:“卢某乃是有要事专程来见大官人的。”西门庆闻言忙将众人让至会客厅。落座之后卢俊义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道:“当着大官人的面,卢某也不隐瞒,此次我正是为了替我那个不成器的师弟史文恭赔罪而来。他年轻气盛,听闻自己的兄长栾廷玉在大官人手下吃了些苦头,一时冲动找你寻仇,却不知道大官人跟他师兄林冲乃是结拜的兄弟,现下他是追悔莫及,央求我做个中间人从中斡旋一下。”言罢将史文恭、栾廷玉实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内情讲与众人,随后叫燕青呈上个锦盒,却是盛满了珍珠。卢俊义对西门庆道:“这是师弟托我转交给大官人的三升渤海国出产的珍珠,虽说成色、大小不适于穿成珠宝首饰佩戴,却也可以研磨了给女眷们服用,此物美容、养颜最具奇效。
且不说玉麒麟数日前无偿帮助自己设置法阵,随后还接手了自己一大笔赃物,但是看在他与二哥林冲的同窗之情的份上西门庆就不好再追究史文恭。故此大官人当下一口应承下来,以后绝对不去主动寻那史文恭的晦气,那盒珍珠也是再三推却未果,最后才勉强收下。林冲原本担心西门庆不肯罢休,见他同意化干戈为玉帛,也是由衷的高兴道:“三弟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如果两家总部设在大宋的公司在西夏殴斗,却是叫党项人平白看了热闹去!”卢俊义也是未曾想到西门庆竟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自己,高兴之余言道要置办一桌酒席,让史文恭亲自给西门庆谢罪。大官人连忙推却道:“虽说俺答应了不在理会那厮,不过现下就去与他同桌吃酒,只怕心中不痛快,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员外若是不嫌弃俺这里酒菜简陋,倒是可以留下来吃上几杯浊酒,兄弟们新近猎取了些许秋膘肥美的野味,刚好下酒!”卢俊义忙称求之不得。
一场酒直喝到深夜才散席,卢俊义父子皆是颇为醉的厉害,于是西门庆安排了他们在客房住下,随后自己步履轻飘的回房休息,白天收下的那盒珍珠随手放在了外屋桌案之上也没理会,径直进卧室去找春梅。春梅这天正是天葵初临,不可行那**之事,她正担心西门庆因此不爽,却听大官人道:“俺还担心你年纪轻轻就有了身孕伤着了身子,如此却是让俺安下心来,过些日子可是要找谭老医师开几副避孕的药剂才好。”言罢洗漱更衣,将春梅搂在怀中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