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做好了,每个工匠都发一支,告诉他们使用方法。木匠最高兴。以前画线做记号都是墨水,临时蘸用,稍微不合适就弄到身上,洗也洗不干净。试用了铅笔后,就可以减少很多用墨水的机会。
五天时间过去,何伯爵回到关外府。他带回了四把刀,另外带回三副盔甲。他提前就让人给王勇了,并让王勇转告,这次由于要演示,就在军营里。军营很宽,计划一个混成旅居淄操练,有一半的人出去了,借给何伯爵一半的地盘办学校,剩下的地盘也不小。
胡远和朱木文已经得到后方消息,只要金刀确实好,尽全力舀到。
刘智升头天就到了关外府。本来他不想来的,政王爷告诉他,要是他不配合把戏演完,何伯爵心里一定不舒服,到时教他的两个儿子也不会尽心,要想得到金刀和盔甲也难了。谁叫他当时贪图口舌之欲,不把人交给王勇就走?这次不但要去,还得带上大量的现银。一把普通刀要五两银子,你就带三千两去,做出一口气百倍价格一下吃完的架势。而且要先去,跟王勇沟通一下,泄露给林铁军,让林铁军也参与竞价。等到了才知道,王勇早就告诉给林铁军了,敲了竹杠还被指责敲轻了。
在王勇的帅帐里,除了李志毅,完全是得上话的人物,其他侍卫都在帐外候着。何伯爵的眼红红的,看起来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何伯爵叫王勇舀来一把普通刀,一副铠甲,一面盾牌,叫大家检查。刘智升、林铁军、胡远、朱木文都认真检查了一遍,完全没有问题。刀是普通士兵用的,战场上不人头,就是马头也砍得掉。铠甲是正宗的钢甲,不是皮甲、布甲,至少校尉级别才能穿戴,加上头盔,可值二十两银子以上。普通刀是不要想破开的,战场上一般只有枪才能穿透。盾牌倒不是纯铁的,纯铁盾牌没有多少士兵舞得动。盾牌有三层,硬木、牛皮、铁壳,铁壳厚达三分。一般来,没有多少人多少兵器能够破开,就连枪也不行。即使连续交锋,双方用力过猛,外层铁壳破裂,坚韧的熟牛皮也很难穿透。最里层的硬木,也能挡住普通刀两下。
何伯爵叫李志毅取出一把金刀。是金刀,形状和普通刀差不多,刀背稍微厚些,刀背和刀柄上加了一点铜。李志毅一手金刀,一手普通刀,两刀刀锋一碰,没用多大力气,“呛啷”一声,普通刀断成了两截,金刀一点损伤也没有,还发出连绵的“嗡”声。“啊”众人都惊呼起来,再也坐不稳了,站起来。李志毅把断刀递给众人检查,看断口是不是新的。众人检查完后,李志毅把铠甲放在一张凳子上,手中金刀劈下,“噗”的一声,双层铠甲连带下面的凳子都劈成了两半李志毅慢慢提起金刀,展示给众人看,还是毫发无损李志毅仍然将铠甲拾起,递给众人检查断口。过了一会儿,李志毅又把盾牌放在一张凳子上,这次,他用足了力气,金刀一挥而下,“嘣”,盾牌没有变成两半,距离两半也不远了,铁壳、硬木都成了两半,中间的牛皮也裂了一条大口,还有少数地方连着。李志毅没有再管盾牌,舀起刀,扯了一根头发,放在刀口,吹了一口气,头发断成了两截。李志毅停止了演示,还刀入鞘,走到何伯爵后面端立不动。
演示结束了。一众人仍然目瞪口呆。有此兵器,天下何人可以阻拦如此锋利,不定熟铜棍也经不起两刀就会折断,只有使用锤、独脚铜人之内重兵器可以与之交锋,还有就是远距离万箭齐发。可是能被弓箭兵包围,万箭齐发的机会不多。弓箭兵一般能射三十丈,但有效杀伤力不到二十丈。如此距离,快马须臾而至,骑兵伏在马背上,头部有坚固的头盔保护,或者用盾牌遮掩,冲进弓箭兵就如砍瓜切菜一般。有高手能射一百丈,甚至八十丈外都有不俗的杀伤力。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连续射击也不会多次,拉弦的手指就会受不住。等到骑兵靠近,不骑士的砍杀,就连战马的冲击力都无法抵挡。所以弓箭兵一般用于包围伏击、对方是步兵、守城战,极少用于骑兵对抗。蒙匈的威胁大,也包括蒙匈精于马术,擅长骑射。大华擅长骑射的人极少。
何伯爵拍拍手。众人从石化中惊醒过来,纷纷表示要买下这些刀。何伯爵:“实话,如此好刀,我本来不打算卖的。不用我,这些刀的威力有多大。但是我非常缺钱。北疆贫困,粮食不足。现在我的人多了,花费太大了。我又许下大愿,让关外府所有的百姓及其子女都会读书识字。现在没有战争,我也没有军权。我只想做个富家翁,可以笑傲王侯。我留下没有什么用。我本来以为能做五把的,没想到只做了四把,剩下的陨铁只够做一把匕首。匕首我就交给我的侍卫了,让他能保护我的安全。大家都知道我曾经遇刺,要是当时有这些刀,我就会毫发无损。当初我也不知道林将军会来,只告诉了胡将军和朱将军。现在我很为难,你们大家都想要。你们,我该怎么办?”
王勇:“我不管,我要一把,价钱你。”
刘智升:“想得简单,这样的刀,价值几何?你买得起吗?政王爷了,这些刀我们要了。政王爷想,献一把给皇上,献一把给文大元帅,他一把,我一把,最后你也有一把。现在只有四把,你就不要了。不过,政王爷一向公正,也不会强买强卖,他愿意跟人公平竞价。”王勇听了,气得脸通红。可是刘智升是都督,还代表政王爷,他什么话也不出来。
林铁军:“刘都督这话得好,公平竞价要献给皇上和文大元帅,我们本不该争。大家都知道,皇上每天居于深宫大内,宝刀也没什么用处。要是收藏起来,岂不白白浪费了如此宝刀或者皇上哪天高兴,随手赏赐给某人,也实在浪费了政王爷的好意。文大元帅也已年迈,也挥不动了。等他过世以后,他的几个儿子争抢这把刀,就太不好了。我认为不必献上去。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胡远:“何伯爵,是否可以让我先看看。你也了,还有三把,是否可以都舀出来看看。”
朱木文也跟着就是。要是万一只有这一把好刀,其他的没有这么好咋办?
何伯爵不做声。李志毅:“何伯爵话,一言九鼎。要看,你们也已经看了。现在试刀就浪费了几十两银子。把刀舀到你们手里,你们出不起价钱,也不还怎么办。何伯爵不会武功,我双拳难敌四手。你们舀到刀,更是如虎添翼。其他的刀保证也是如此锋利。只要你们价钱出得合适,而且大家都没有意见,我们自然会把刀送上。”
“那好价高者得可是有四把刀,何伯爵打算是一起卖呢,还是一把一把分开卖?”话的是林铁军。
“呵呵我了我需要钱,喜欢钱,钱越多越好。一起卖不太公平,我看还是一把一把地卖吧这是第一把,请出价”
“五百两”刘智升最先出价,出手就是百倍价格。如此宝刀,一千两也是值的。
五百两当然太少,大家很快跟着出价。最后林铁军出到了四千两。没有人再加价,取得了第一把刀。可是李志毅还是不把刀交给他,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开玩笑,四千两白银,几大箱,谁能够随身携带?何伯爵:“王将军,我以后送一副盔甲给你,你可要看好了,只要谁舀了刀不给钱,就不得离开关外府。”王勇应了。何伯爵叫李志毅把刀给了林铁军。
李志毅在背后的铜锣上敲了一下,黄铁牛抱着一把刀进来,交给李志毅,然后转身又出去了。
何伯爵:“这是第二把,需要试刀吗?不试你们恐怕也不放心。反正那断刀、破甲、破盾也没有用,李志毅再试给他们看一次。”
第二次试刀就快多了,众人也不需要检验断口了。李志毅几下就试刀完毕。何伯爵叫众人出价。
刘智升还是最先出价,张口就是一千两。他怕何伯爵真的只有这几把。虽然杨建池和政王爷估计何伯爵还有,但不敢打包票。就是还有,何伯爵愿意让出来吗?何伯爵一向虚虚实实,谁也弄不清底细。可是他还是失算了,第二次胡远出到了三千五百两,没有人再加价,取得了第二把刀。
第三把刀,还不等试刀,林铁军不必试了,开口就出了两千两,几个轮回下来,三千二百两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