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爵敬完,回头对大家:“今天我们就搬了新家了。你们愿意祭祖的,也随便祭拜吧实话,我不相信什么祖先显灵,祖先保佑的。要是真有如此,世上就不会有贫穷疾病,家破人亡,甚至是朝代更迭了。我祭拜的目的,是让天地看着,我们还活着,以后还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们怎么祭拜就是你们的事了。”其实他在心里还默念了那个时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还过得好吗?
大家也就跟着各祭拜各的。听了何伯爵的话,多数人默念的时候加了一句,保佑何伯爵带着我们一起走向富裕。
祭拜后,大家开饭。蒙匈草原上的人都是长期吃肉,很小就学着喝酒,所以草原上的人长得结实,也豪爽得多。这里是大华,是何伯爵的家,一切要看何伯爵的意思。肉管饱,酒做了限制。何伯爵对孝,八岁以下的不得喝酒,八岁到十岁不能超过一碗,十岁到十二岁不能超过两碗,十二岁以上的可以随便,不过若是喝醉了,明天就得抄书;要是喝醉了耍酒疯,那就扔到粪坑里去。结果只有两个不满八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喝酒。能喝酒的也不敢敞开喝。这酒,喝到兴头,不小心就会喝醉的,喝醉的结果是不想承受的。
酒是果子酒,采集大连山的野果酿成的,度数不高。何伯爵曾经打算酿粮食酒,可是以前粮食连吃不够,怎么舍得酿酒?后来粮食买回来了,开发的方面太多,人手暂时挪不过来。何伯爵还是打算后面酿一些高度酒,却不敞开销售,除了自己人喝,放在寻梦酒楼,招揽顾,也留着一些济生堂消毒用。
除了照顾孝的与孝一起坐,其他就各自找位置坐了。赵青山的年龄最大,辈分也高,坐了上首。何伯爵的身份最高,水仙是他的妻子,梁铁匠夫妻也是何伯爵的长辈,金珠的身份特殊,李志毅是贴身侍卫,其他人都不肯来与他们共桌,就他们七人一桌。
何伯爵喝酒,一般不喜欢劝酒敬酒。各人酒量不同,就是同一个人,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也有差别。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就不喝。喝酒喝醉了既伤身体,也是浪费。何伯爵一向反对浪费。只有何伯爵跟外人谈生意的时候才劝酒敬酒,那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不是感情。
酒醉饭饱,几个妇人来收拾碗筷。何伯爵,把孝带着,学着做家务,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然以后长大了咋办?从小要养成劳动的习惯。何伯爵发话,谁敢不听?
收拾完毕,水仙就带着孩子们,指着天上的月亮,起有关月亮的传。何伯爵就和赵青山等人闲聊。
赵青山已经很久没有和何伯爵聊天了。自从济生堂开办,赵青山就住在济生堂里,看病,教徒弟。他的懂医的弟子也是。只是偶尔侍卫人数不足,比如上次姚顺德到太平关办银行,才抽调他们一下。赵青山告诉何伯爵,一共收了八十个学徒,现在都已经学会了外伤的处理,并学习了一些其他的医术。有的重点学内科,有的重点学外科,以及其他科。黄亮偶有耽误,胜在祖传采药人,采药人基本了解药性药效,学起来比较快。
何伯爵,耽误大家了,过节也没能回去跟家人团聚。以前住府衙,不太方便,地形也有限。现在府邸宽的是,过几天就派人把他们的亲人都接过来。赵青山答应了,现在何伯爵的事情越做越大,需要的人也越多。他还有一些徒子徒孙,只要愿意的,连家人都一起来。
济生堂的学徒都没有工钱,看病的收入都用来收购药材了,何伯爵也划了些钱在济生堂,因此济生堂运转还不错。药材也收购装满了两大间屋。这个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这个准备也不知道要准备多少。好在北疆干燥,药材不容易生虫发霉。但是库存还是麻烦。他想炼一些药膏,减少库存,也使将来用的时候方便些。
何伯爵想了想,,学徒还是多少开一些工钱吧。银行试用的童工都是一百文,学医的学徒还是可以多些。人家父母还指望他学了手艺养家糊口呢。有工钱,心里也踏实些。除了军队里的人,都要给一点。军队里的,有军饷,就不管了。他准备过段时间把粮食加工作坊搬到关外府去,顺带做一个切片切段的机器,供切制药材。药材要磨粉的,可以用磨面机。现在玻璃做成了,还可以做一些玻璃罐装药粉药膏。赵青山不知道玻璃是什么东西,何伯爵就给他解释了一下。何伯爵又,可以开发成药,一些常见病,把药配好,不一定是药膏,药丸、药散也行,病人就可以不需煎药,看病抓药也可以提高速度。赵青山听了,觉得很有用。
晚了,躺在新屋新床上。水仙今天很兴奋,就挑逗何伯爵。等何伯爵兴起想翻身上去,水仙又怕压着孩子。还是水仙骑着大马,叫着“驾驾”马还没骑多久,水仙就泄了。水仙瘫软下来,要给何伯爵吹吹。何伯爵拒绝了,把水仙抱在怀里:“仙儿,你今天太累了,上了半天课,坐了马车。累了就算了”从落马坑到关外府的路已经开工,不过因为庄稼还没收割,只能东一处,西一处的,要修的是水泥路,先还得下片石,现在路比原来还不好走。梁氏来的时候还是让人用轿子抬着来的。水仙坐马车,也加了几层棉垫子。
“老公,都是我没用你还是纳个小的吧”
“纳什么小的?你真是与众不同啊别人怕丈夫纳妾,你倒刚好相反”
“别人我不知道。我的老公太强了现在我又不能让你舒服。”
“傻话舒服是心里的。来,让我听听,娃娃踢你没有?”何伯爵把耳朵贴在水仙肚子上,听了一会儿,接着,“他怕羞,睡着了。好了,睡吧我还要想点事。”
八月十六,何伯爵吃过早饭,就去看了化粪池。化粪池是修通往鹰嘴岩的路的时候修建的。一个在煤窑附近,靠近众多工厂,然后将就修了一个大的厕所。开玩笑,封地各种人加起来有几万人,厕所都得好几个,不过其他的暂时没有修化粪池,稍有积累就送到地里去了。反正这附近就有开垦出来的荒地,也是属于何伯爵的。孙阳会考虑调拨人手解决。工人大都是来自农村,这些活也难不住他们。还有一个就在何伯爵的府邸一侧的围墙外面,与府邸内的厕所相连。何伯爵要看的就是这个化粪池。
何伯爵叫侍卫散开,小心揭开化粪池上面的水泥盖子,一股气体就冲上来。何伯爵连忙让开,到旁边站了一会儿,再回过来看了看。化粪池里的杂草曾经堆满,经过这段时间的腐烂,现在还不到一半。何伯爵用竹騠一捅,大量的气体就冒出来。何伯爵叫人把盖子盖上。
黄大旺:“何伯爵,那些冒出的气可以燃火。”
“你知道?”何伯爵觉得很奇怪。
“嗯。以前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几个人烧蚱蜢吃。大人来了,我就把火扔到茅坑里,没想到火还变大了,我还吓了一跳。后来我又用点燃的木棒去试过,只要冒气的地方就能燃火。”
“对,这叫沼气,可以燃火。不过露天的茅坑产生的沼气都散失了,留下的不多,不能用来做饭。这个大的化粪池,密封比较好,我要准备引来做饭。”
“做饭?”大家的眼里都是问号。
“对。以后沼气多的时候就可以不用烧煤和烧柴了。而且,不用人烧火,厨房的人就可以少些功夫。这沼气燃火,可以很方便地调火的大小,还没有烟。”
“这么大的茅坑,有多少沼气啊点燃了怎么熄灭啊?不可能等它燃完吧还有,怎么放锅啊?”有人问。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好清楚。”
何伯爵到了铁器加工厂。加工厂除了外面值守的士兵,没有几个工人,工人大都回家过节了,还要下午才来上班。那些远的,也只是到这里来赶午饭。只有少数附近的人还在加班。何伯爵要亲自做东西,当然没有问题。大家都跟着,围着观看。何伯爵鼓捣了半天,终于做了一个炉盘,一个阀门,一些铜管。
回到府里,水仙他们已经吃过饭走了。下午还要上课,虽然只有二十里路,马车用不了多久,还是早些到更好。还没到中午,孙阳来了,小勇兄弟也来了,他们还没吃饭,在等何伯爵他们。本来是想来找何伯爵他们的,自己赶路也累了,不定何伯爵马上就回来了。只知道何伯爵到工厂那边去了,工厂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在哪里?一不小心就错过了还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