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问,化粪池里用的是容易腐烂的杂草,可以用其它的吗?还有,那么一池杂草,生成的沼气能用多久?需要多久才能生成?以后用完了,不是要把完全清除化粪池,再重新换吗?那就有点麻烦了。
何伯爵告诉大家,化粪池不一定非得杂草腐烂才能产生沼气,人畜粪便,不要的菜叶,的食物,甚至死去的动物都可以。只要密闭一段时间就行。经过密闭腐熟,做庄稼肥效果还更好。另外,腐熟粪便,还能减少虫病。化粪池也不需要完全清除。化粪池有进口,可以专门进料,出口就将腐熟的肥料起出。就可以一边除肥,一边加料。能用多久不清。如果一家人有猪牛羊,沼气就可以够一家人做饭用。府邸的化粪池暂时也不需要再加料,现在人多了,产生的粪便不少,当然过一段时间还是要加料的。
看着何伯爵府上用上了沼气,大家才明白何伯爵当初为什么要设计化粪池,要让修路的把容易腐烂的杂草扔进化粪池里踩实。落马坑还有一个化粪池,当然就得利用起来。这下也不用何伯爵亲自动手,为了保险起见,请何伯爵照看一下,万一做错了提点提点。于是乎,封地工厂靠近化粪池的煤窑的大厨房也用上了沼气。
这不公平啊。工厂那么多,凭什么煤窑该用?煤窑烧煤最方便,居然还用沼气有了沼气,厨房的人的工作就轻松了多半,不需要起煤炭火,也就不需要劈柴。当然,煤窑不可能完全用沼气,每天烧水供工人洗澡的炉子,只要上班就没有熄过。那不在众人的考虑中。火的大小可调,做的菜也更好吃。没有烟,厨房的人也更好受。其他几个厂的厨房知道了,不敢找何伯爵理论,就找各自的负责人,也就是孙家的人。孙家的人都把意见汇总到孙阳那里。
孙阳没有办法,还是要给何伯爵道道。好在何伯爵现在长住落马坑,工厂到伯爵府不远,几分钟就可以赶到。孙阳见到何伯爵,就把问题提出来。当然,如果得好,孙家还是打算使用沼气的。
何伯爵听了孙阳的话,笑着:“孙阳啊这个问题你问得好没水平啊我可是很早就计划了这些的,只是以前封地开发太忙,必须分出轻重缓急嘛现在人员松动,修路了,不需要赶时间了,才把这件事重新提起。我又不去申请什么专利,当然是谁都可以用。我这里用得了几个?我叫人先生产一百个炉盘就是要大家都使用的。由于现在推广还需要时间,所以暂时做一百个就够了。以后只要需要就可以安排再做,你看着办就行。只要有空有人手,每个厕所都可以改建成有化粪池的。你们孙家也是一个大家族,牛羊不少,也可以建化粪池。就是现在正在修的学校,起初就规划了化粪池的。今后但有修房造屋,都要计划。现在已是收秋,粪便施在地里没有用,正是蓄粪的时候。过段时间,麦子播种以后,就要入冬,几个月更是蓄粪的时候。你适当安排就行了,没必要事事都向我请示。你是知道的,我的事情很多,一般只过问大事,还要回想要做的东西。”
孙阳很高兴,刚要告辞离开,何伯爵又叫住他:“孙阳,有点事情要提醒你。不过燃烧沼气,同烧煤一样,不能在密闭的房间里长时间烧。不然屋里的人会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窒息而死。你不要看它没有烟,冬天就引到卧房烤火,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八月十九,刘智升独自一人到了落马坑。他知道何伯爵不喜欢有人携带兵器进入关外府,虽然没他,可是小勇两弟兄就在何伯爵手里学东西,还是尊重何伯爵好些。不然何伯爵嘴上不什么,要是心里不高兴,教导小勇他们就不会尽心。刘智升也没有过问过何伯爵教了他们些什么,反正武功的基础已经扎好了,就靠他们自己练,熟悉套路,练习实战,自己也没什么可教的。政王爷也了,就是在学校也比以前请的老夫子强。两兄弟先在学校呆了一个月,现在跟着何伯爵已经半个月,没有不好。就明还过得去,何伯爵没有虐待他们。不过,以后有机会的时候,还是查问一下,心里也有个数。关外府不会有人对他刘智升不利,即使有不长眼的毛贼,他的拳脚也不是吃素的,何必带着侍卫显摆呢?另外,何伯爵找他来,目的是要对付周兰山,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智升到了关外府才知道何伯爵正式定居落马坑。他没有停留,立即往落马坑来。
刚到落马坑,刘智升吓了一跳。这才多久不见,落马坑就变得不认识了。这就是何伯爵的手笔,几个月的时间,改天换地。而且修建还在东一处西一处的进行,不知道何伯爵要想做什么。何伯爵府邸面前的修葺,就是一个大规模的。虽然没有完成,从轮廓来看,修好之后,完全是一个小的城池,随便可以住上千人,而且易守难攻。不过从他的眼光看来,这实用价值并不大。首先,府邸在半山坡上,没有水源,只要一旦包围,里面的人就无水可喝,忍得了多久?其次,四周围墙高大,限制了人进来,同样也限制了人的出路。包围的人就可以大大减少。进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出来的还不是一样的?门只有那么大,你还能一涌而出吗?当然可以从其他地方用绳子翻墙出去,可是也很不安全。
何伯爵正在书房盘算问题。每当这种时候,何伯爵就会让小勇两兄弟做数学题,或者学着何伯爵画的机械图模渀,考虑其中的构造。何伯爵有空的时候再检查。何伯爵考虑事情的时候,喜欢安静,没有重要的事没有人愿意打扰他。怕他发火是次要的,最怕的是打断何伯爵的思路。发明就像写诗一样,需要灵感。一旦打扰,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要是一个重要的发明被打扰弄丢了,那个损失可不得了。小勇他们已经熟悉了,再这比在学校好多了,可以不听老师反复重复已经学会的东西,看累了也可以自由活动,没有上课下课的局限。有时他们还要给侍卫讲解和讨论一些问题,跟侍卫切磋武功,虽然离开了儿童的游戏生涯,也过得很充实,人也快速成熟起来。
一个侍卫接待了刘智升,告诉他何伯爵在思考问题。如果刘都督不慌的话,就请等一会儿。可以把小勇两兄弟叫来聊聊。当然如果刘都督有急事,可以马上去报告何伯爵。刘智升先歇歇,看看小勇兄弟再。
刘智升见到小勇两兄弟,先问了这几天的情况。得知郑宝奇的弟妹的零花钱是请水仙转交的,伙食费也是请水仙给学校伙食团打的招呼,刘智升就有空的时候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显得真诚些;伙食团那里可以先交一些钱,是把生活开好些,不要在乎钱。小勇和小武应下了。
刘智升又问他们跟何伯爵学了些什么。小勇两人就舀出了他们的书和作业本给刘智升看。数学的那些数字,完全是何伯爵借用的阿拉伯数字,刘智升看不懂。机械图,刘智升看了也头痛。何伯爵的发明制作,很多都要画图。让小勇他们学习画图,明何伯爵是认真教的,没有半点保留。
当刘智升看到记载何伯爵的言行时,特别是关于掌兵者的论述,刘智升的冷汗就大颗大颗地往外冒。赶了那么远的路,衣服打湿的不多。看了一段论述,里衣已经浸透了。每一句都到自己的不足,都到自己的心坎里。掌兵者,要懂政治,政王爷曾经提醒过他,可是没有得这么清楚,以至于自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只是一味地忠于政王爷,政王爷怎样就怎样。自己对皇家之事一直采取不参与,敬而远之的态度,才会让何伯爵遇刺的时候受伤。要是当时没有召回吴强等人,何伯爵可能根本就不会受伤。在讲到用兵这部分,古人也有天时不如地利的法,但自己以前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天时不可控制,自己就从来没有想到利用。现在想来,当初何伯爵的灭亡蒙匈中的趁雪化装进入蒙匈和火烧原野就是利用天时,放毒和第二次完胜蒙匈就是利用甚至创造地利,第一次虎跳峡雪崩既有天时,又有地利。何伯爵不天时、地利谁先谁后,而是平等对待。不知道何伯爵是不是读过兵书,至少不会局限于兵书所,天马行空,随手而来。自己可以利用地势布阵,跟何伯爵利用甚至创造地利杀敌,差别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