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对于手段也没有任何限制,只要能杀掉对方,让自己活下来。这就是战场之上的唯一的生存法则。
毫无疑问,就已经发生的战斗及此刻的情况而言,田泽已经败了。他没有弹药,就连战术直刀也投空了。
风衣掉在了地上,战术直刀也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现在,你连你的战术直刀都没有了?”男人的戏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我一样可以干掉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出来试试。”田泽说。
“你居然还能保持你的幽默感,你真的是我遇到的最有意思的对手。”
“我们的枪声会让这里的居民报jing,相信此刻正有大队jing察和特jing往这里赶来。我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和你谈我的幽默感,但是,你确定你不焦急吗?”田泽笑着说道。
一道黑影飞快地从门里蹿出来。他的身形高大魁梧,带着面罩,穿着防弹背心,手持m16a2步枪,腿上绑着专业的武装袋,袋里装着一支手枪和一把战术直刀,十足的一副美国特种兵的派头。
从门口蹿出的一刹那,他便调整枪身,试图将枪口对准田泽。
田泽高举双手,但却并不是站在原地等着对方瞄准,而是蹦了一下,飞快地跳到了过道的另一面墙体下。
“身手不错,不过……跪下!”枪手怒吼了一声,再次调整枪口。
却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战术直刀忽然颤动了一下,嗖地飞she过来,咔嚓一声,狠狠地扎进了枪手的右手手肘。
“啊……”一声惨叫从枪手的喉咙里冒出来,他不明白是谁偷袭了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开枪干掉胖子,但是手肘是整条手臂非常重要的关节,手肘里面插着一把锋利的战术直刀,他的右臂也就等于报废了,根本就无法开枪。
不过,枪手的反应也非常迅速,他跟着就放弃了步枪,用左手去拔枪套里面的手枪。他认为他还站着优势,因为田泽还傻瓜似的举着双手,而且,他也没有枪可以使用。用手枪对付徒手的胖子,即便是少了一条手臂,那也是稳cao胜券的。
想法通常都很美好,但现实却往往很残酷。
还没等枪手顺利地拔出枪套里面的手枪,他就惊讶地看见从胖子的衣服下飞出一道寒光,速度奇快,还没等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他的左手手腕上突然就多了一把铮亮的小飞刀。非常锋利的小飞刀,插得很深很狠,直没至刀柄。
嗖嗖!又是两道寒光飞she,枪手的两只膝盖上也多了两把小飞刀,插得同样狠辣,直没至刀柄。枪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身体也轰然栽倒在了地上。
第四道寒光突然飞出,这一次速度并不快,却刚好及时地捅进了枪手的牙关。非常诡异地,小巧的飞刀突然自动地搅动了起来,将枪手的一嘴牙齿尽数挑落。
田泽这才放下高举的双手,飞快地走过去,捏开枪手的下颚,将里面的牙齿掏了出来。果然,里面有一颗很逼真的假牙,隐约可以看见假牙里面的自杀胶囊。
枪手惊恐地看着田泽,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做到的,是吗?”田泽说道,一边将枪手身上的战术直刀和三把飞刀拔出来。
枪手的喉咙里冒出了一个含混的声音,“你……不是人!”
田泽笑了笑,“是的,我不是人,但是我只是不是女人。我知道你在奇怪什么,我也不介意告诉你,这是我们国家最新研制的jing确制导小飞刀,它和jing确制导的导弹一样好用。”
枪手,“……”
谁要是相信这种话,谁就应该去看jing神病医生了。
田泽一把扯下了他枪手的头罩,一如他的判断,这个枪手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内存卡上的第一张照片,但是,眼前这个枪手并不是那张照片之中的人。
那张照片之中的人是谁?眼前这个枪手又是谁?最为重要的是,绝望又是谁?一时间,田泽的心里充满了困惑。他发现,他虽然抓到了这个狙击手,但绝望主妇的威胁却依旧存在,而他要完成苏定山交给他的任务也依旧艰难。
“你知道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你告诉我,我就给你叫急救车怎么样?你身上的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就这种流血的速度,半个小时后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田泽说道。
枪手张嘴,呸地一口血水吐在了田泽的脸上。
田泽伸手抹掉了血水,一耳光抽在了枪手的脸上。然后,他抓着枪手的衣领,将他拖进了房屋之中。
满目疮痍,客厅里的沙发、电视、茶几等等都被枪弹打烂了,地上满是弹头、玻璃碎片和墙壁掉落的混凝土碎片。在客厅的窗户下,田泽看见了一支轻型狙击枪。在寝室通往客厅的过道里他看见了两具尸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不难看出来,枪手在侵入这里的时候,干掉了这里的主人。
一股怒火在心间陡地升腾起来,田泽将枪手扔到了碎裂的沙发上。然后将战术直刀和一把飞刀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他最终选择了战术直刀。用刑,还是大一些,看起来凶狠一些的战术直刀比较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你想对我用刑?你可以开始了,我受过专业的痛苦训练。我好不介意告诉你,我曾经落在了基地组织的手中,那些人拷打了我一个月,却没能从我的嘴里掏出一个字。”枪手的脸上没有半点恐惧的神情。
“我现在告诉你我要问的问题。第一个,谁是绝望主妇?第二个,你们绑架曾宝林和他的家人,目的是什么?第三个,我也是绝望主妇的目标吗?”
“哈哈哈……你的幽默感真的很棒。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枪手不屑地道。
“清朝的时候有一种酷刑叫阉刑,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没收你作为男人的工具。”田泽淡淡地说道:“这种刑法或许不是最让人疼痛的,但影响却是一辈子的。我用刑之后,你就失去做男人的工具了,以后的每一天,你在撒尿或者想女人的时候,你都会后悔,痛不yu生。”
枪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回答不回答我的问题?”
“呸!”枪手张嘴,又是一口血水吐向了田泽。
这一次田泽早有防备,偏头躲开了。然后,他解开了枪手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腿弯上。没有问话,没有犹豫,手起刀落,血花迸she,在枪手吐他口水后的几秒钟之后他就用战术直刀割掉了枪手的一只睾.丸。
“啊……”杀猪般的惨叫从枪手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颤抖不停。他没料到田泽说割就割,如此干脆。他更没想到,那种身体被割去一部分的恐惧会如此强烈,这远远不是那些所谓酷刑所能比拟的!
道理很简单,敌人用皮鞭抽你,哪怕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你还有回复的时候,但你就两颗蛋,被割掉一颗之后你就永远不可能长出新的蛋来了。这就是影响人一辈子,让人痛苦一辈子的酷刑!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回答我的问题吗?”田泽将割掉的蛋随手扔到了地上。
“你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的。我割掉你的那玩意之后,我会给你叫急救车,医生会救活你。你会因为在华国犯下的罪行被判死缓,这并不是死刑,但估计你需要在监狱里蹲到七十多岁。我想,监狱里的那些罪犯,可能会对你这样白种人非常有兴趣。而且,你没有作为男人的工具,那些罪犯会把你当成变性宝贝的,会特别疼爱你的。”
“你是一个魔鬼!”
“我就当你是赞美我了。我再问你一次,你回答我的问题吗?”田泽将染血的战术直刀缓缓地伸向了枪手的双腿之间。
冰凉的刀身刺入皮肤的时候,枪手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他毫不怀疑田泽会割掉他的那玩意,然后给他叫辆急救车。这是他无法忍受的,他更无法面对以后失去那玩意之后的生活。那样的话,他宁愿去死!
“等等……”枪手的喉咙里冒出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看来你做了明智的选择,说。”田泽淡淡是说到。其实,他选择了这种刑讯逼供的方式,他的良心也很是不安。
满清的阉刑是极其残酷的酷刑,毫无人道可言。他的这种做法,确实是魔鬼的做法,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换个角度来看待他做的事情,假如这家的主人还没断气,能看见他所做的事情,会不会感到快慰呢?
“我不是绝望主妇,我叫皮尔森,我是一个职业杀手,我收了佣金,抓走那个学生,然后找机会刺杀你。就你的身手而言,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棋子。
“那谁才是绝望的主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指望用这种说法蒙混过关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虽然我不知道谁是绝望主妇,但我知道那个叫曾宝林的学生做了什么,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告诉我!”
“那个叫曾宝林的学生加入了一个叫‘数字王国’新兴的恐怖组织。这个恐怖组织没有国境之分,也没有宗教之分,有的只是一个净化全世界的偏激理念。据我所知,绝望主妇已经成了该组织的首席特工。至于你为什么会成为她的目标,我并不知道。”
“那么那个曾宝林做了什么?”田泽问道。
“他通过了数字王国的考核,成了其中一员。但不仅如此,他完善了数字王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程序。据说,那个程序从诞生到现在,一直都存在错误,无人能解决其中的问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叫曾宝林的华国学生却做到了。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数字王国之中的很重要的一员。”
“等等,你把我说糊涂了。你说你收了佣金,负责抓捕曾宝林,然后寻找机会刺杀我,不是数字王国付你的佣金吗?这个组织怎么会付钱让你抓走这个组织里面的很重要的一员呢?”
皮尔森苦笑道:“我是职业杀手,我有我的准则,我从不问雇主的身份以及原因。这次行动,我并不知道是谁付我佣金。你可以自己去猜测。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的情况,就算你继续对我用刑,我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了。”
沉默了一下,田泽才说道:“好,我相信你。”顿了一下,他又说道:“现在告诉我曾宝林在什么地方。”
“天马会所。”皮尔森说出了一个地址,然后又说道:“不过你得快一点才行,曾宝林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
“知道了。我会为你叫急救车的。”田泽说。
秦泰出现在了门口,他看了屋子里一眼,冷冷地道:“是他杀我哥吗?”
田泽摇了摇头,“不是他。”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也是目标,我们现在去天马会所。”
秦泰点了点头。他相信田泽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