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冰屋里,凌青还在熟睡之中。她的梦一定很甜美,她那恬静而美好的睡姿让田泽不忍吵醒她。看着凌青,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愧疚的感觉。新婚之夜,他不搂着他的妻子睡觉,却跑出去强暴了另一个女人,更离谱的是,那个被他强暴的女人非但没有斥责他,报复他,反而还暗示他可以有下次,下下次……
足够厚度的脸皮帮了田泽的大忙,愧疚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想通了。那个时候,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他自己,留在冰屋里就会伤害到凌青,他这不是被逼无奈的吗?还有就是那个要命的使命,如果凌青或者钱欣雨怀上了李察基,他哪里还会这么沾花惹草呢?
一切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为了世界的未来。他这么去想,他的心结就豁然打开,天地一片明朗了。
田泽悄悄地爬上了床,重新搂着凌青睡觉。他的动作虽然很轻,但凌青还是有所察觉,但她并没有醒来,只是呢喃地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她说了点什么,反正她的粉腿一抬,就压在了田泽的腿上,手也搂住了他的腰,就像是开着一朵花的藤蔓一样缠着他了。
田泽肯定是无法睡着的,他的脑海里充塞着许多问题,还有冰天雪地里甩动屁股强暴卡秋莎的美妙画面。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进化要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培育出合格的种子,生出我家小宝亮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卡秋莎检测我的种子的结果就应该体现出来。但如果不是,我的进化最终会演变到什么程度呢?”田泽的心里暗暗地想着这个问题。他觉得要是是第二种可能,而他又可以选择的话,他想选变成超人,但他不会把内裤穿在外面。他要飞上月球,在上面盖一幢别墅,每逢周末他就带着凌青或者钱欣雨去月球渡假……
在月球上盖别墅显然是不用交购置税的,也无需向有关部门申请房产证。
时刻算计着如何让女人怀孕的男人真心伤不起,想带着自己的老婆和二奶去月球过周末的男人更加伤不起。
同一时间,小镇的一家小医院里的化验室里,卡秋莎正用枪指着一个值班女医生的头,让她做检测。
卡秋莎和田泽一样,虽然也被漆雕婉容用只能电脑灌入了许许多多的知识,但这种知识却是没有的。试想,一个杀手,一个战士,她有必要知道一个男人的种子是否健康吗?显然没有必要。
“ph值7.8,正常。数量也正常,活跃的群体占了百分之八十,比正常人的还要好一些。其余的成分也很正常,和正常人的一样。”女医生忙活了一阵子之后,给出了答案。
“你确定?”卡秋莎惊讶地看着女医生递给她的化验单,但她对上面的一些代号并不是很清楚。
“我确定。”女医生似乎并不害怕拿着枪的卡秋莎,她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检测到了一些不明的物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对了,你为什么要把它染成墨绿的颜色呢?你们做了什么?那神秘的物质是一种染料吗?”
本来是来寻求答案的,却没想到被女医生反问了更多的问题。卡秋莎的心中不快,不过她并没有对女医生动粗,但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将枪收了起来,然后又问道:“那个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告诉我,这样的精……它能让女人怀孕吗?”
“能,当然能,这大概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了。你是在担心怀孕吗?我这里有避孕药,你吃一颗就没有问题了。”女医生说。
卡秋莎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给我一颗吧,谢谢。”
女医生从药柜之中取出药,然后又很殷勤地去饮水机前给卡秋莎倒了一杯热水。她没有告诉卡秋莎,她其实很同情卡秋莎的。卡秋莎闯进这里,用枪挟持她,让她从她的体内采集样本做检测,但她看得出来,卡秋莎衣衫褴褛,显然是刚刚遭遇了极其痛苦的事情。不过,她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却没有说出来,她害怕激怒了卡秋莎。
卡秋莎吃了药,然后拿出了一些钱放到了桌上。她没有数过,但那叠五百面额的格里夫纳大约有一万左右,这对于女医生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错的“压惊费”了。
女医生有些惊讶地看着卡秋莎,她想不明白卡秋莎为什么会给她钱,不过她也没有拒绝。
“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家人,如果传出去了,我会杀了你,以及你告诉的任何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卡秋莎冷冷地道。
女医生被卡秋莎那冰冷的眼神的注视下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她赶紧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有多余的衣服吗?给我找一套。”卡秋莎说。
女医生点了点头,跟着就走到存放衣服的储物柜前给卡秋莎找合适的衣服。卡秋莎趁着这个时候将女医生从她体内取出的样本倒进了洗手池,然后拧开水龙头将之冲进了下水道。她做得非常仔细,不留下任何线索。
换上衣服,卡秋莎离开了那座小医院,她将换下来的被田泽扯烂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点火将之焚毁。
天终于亮了,鹅毛般的大雪也消停了下来,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蓝天也出现了,还有东边天际的一轮红彤彤的朝阳,一切都很美。
“唔,这天气……我还是喜欢下雪。”卡秋莎的嘴角浮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她之所以要服下避孕药,那是因为她知道李察基的一些资料,从漆雕婉容的渠道。她倒是不介意为世界生下一个救世主,成为万众敬仰的英雄母亲,但已知的条件却是,李察基不是混血儿,她根本就没有可能成为李察基的母亲。
既然没有那种可能,她就打消了那个怀孕的念头,她可不想大着肚子和未来世界政府战斗。再说了,她喜欢独来独往的自由感觉,她还没有做一个母亲的心理准备。
“所有的成分都正常,只是多了无法检测的神秘物质,医生下的结论是非常优秀的种子,这也就是说田泽还能让女人怀孕,他也有能力继续他的使命。不过,这样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诉军长呢?”返回教堂所在地的途中,卡秋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她还是做出了决定,既然田泽说这事他要观察一下,等有了初步的结果之后他会亲自告诉漆雕婉容,她就觉得她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漆雕婉容添麻烦了。
教堂矗立在皑皑的白雪之中,披着雪衣,与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
老远就看见凌青和田泽在冰屋前的雪地中嬉戏。两人堆了好几个胖乎乎的雪人,正绕着雪人扔雪球。彪悍的胖子被凌青追着逃窜,抱着头,非常狼狈的样子。
卡秋莎并没现身,只是远远地看着嬉闹的田泽和凌青。凌青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四周有不下二十个革命军战士在保护着这里。她觉得她只是一个影子。
她不现身,但却并不表示田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正被凌青追打的田泽停下了脚步,看着卡秋莎所在的树林方向。猝不及防下,凌青所砸来的一颗雪球正中的脖子,雪球爆开,一些雪花掉在了他的衣领里。然而他却浑然未觉,卡秋莎的回来会给他带来一个答案,而他非常迫切地想知道。
“笨蛋,你怎么不躲开呢?”凌青跑到了田泽的身边,将手伸进他的领口替他掏着里面的雪。她那模样,又是心疼又是轻啧,十足一个温婉贤惠的俏媳妇。
田泽本来想找一个借口离开一会儿,但看着她的娇俏模样,什么检测结果顿时被他抛开,也变得不重要了。他拦腰将凌青抱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围着雪人跑动了起来。
比起世界的未来,比起自身的问题,他觉得让凌青在蜜月里更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他又怎么能做好别的事情呢?
“咯咯咯……你发什么疯啊?快放下我,不要把我摔到了。”冰天雪地里,凌青的笑声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你放心啦,我是不会把你摔到的,更不会摔到我们的儿子啦。”田泽也笑了。他的笑声也在天空飘荡,但比起凌青的悦耳笑声,他的笑声更适合出现在赌场、妓院等等这些污秽的场合里。
“泽,我爱你。”
“呃,第一次听你说呢……再说一遍好吗?”
“我爱你!”
“哈哈哈哈……”
“我问你,你想给我们的儿子准备一份什么礼物呢?”
“我想去月球盖一幢别墅,专门给我们的儿子住。”
“……”
一棵树的树冠上,卡秋莎静静地站在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上,看着在雪地上嬉闹的田泽和凌青。半响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她的嘴里也冒出了一句呢喃的话语,“低俗。”
乌克兰的女杀手很肯定地认为,只有昨夜发狂的田泽才是真正的田泽,才是强有力的田泽,其余任何时候的田泽都是浮云,软绵绵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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