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的啊？”短暂的沉默之后，孔玥琳首先这样问曲亦萍。
“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状，曲亦萍的脸上也笼上了一层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对吧？”孔玥琳一边着，还一边把头转向我，似乎在寻求我的支持。
“啊……”我支支吾吾地回应着，“好像确实……和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不太一样呢……亦萍，刚才的话是……”
“嗯……是我听路上谈话的同学们的呀。你看，咱们俩刚回来的时候我直接回了宿舍，所以我知道的只有有学生被杀了这回事。知道刚才，才有几个女生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19班的卢鹏也遭到毒手了……’这样。所以我以为……”
“是这样啊，”孔玥琳道，“看来是误会呢。”
“是啊，”我，“还以为我们的情报有误，连卢鹏也……”
“那么……”曲亦萍不安地，“实际上是？”
“被刺的是汤明啊。”我。
“卢鹏只是被人从悬崖上推下去了。”王晓娜补充道。
“哎？……”曲亦萍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也就是……他们两个都受到了袭击吗？”
“是啊，”孔玥琳，“看起来，从时间上应该都是不久前发生的。”
“那么……”曲亦萍想些什么。
“是同一个人干的呢！”孔玥琳坚决地。
“没有那种证据啊。”我打断了她。
“我是就是！”结果，她又粗暴地回击了我。
“这……”
“跟昨天李强之死肯定有关系，必然是同一件事，同一个凶手！”
“你不是昨天李强的事情是幽灵干的吗？”
“同一个幽灵！”
“哎呀哎呀……”我真是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了。
“先不管这个，”王晓娜即使提醒道，“你们刚才不是还想问亦萍什么问题来着？”
“对啊，”孔玥琳用力地拍了一下手，冲着我叫道，“都怪你在这里捣乱，把正事都忘记了！亦萍，我有事情想问你啊。”
“哎？我吗……”曲亦萍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孔玥琳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关于汤明他们被杀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会……”
“如果不是这样，昨天汤明为什么会对你那样的话？”
“哎？？”曲亦萍吃惊地叫出声来。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再继续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我只好将昨晚偷听到他和汤明谈话的事情和盘托出。随着我叙述的继续，我看见曲亦萍脸色越发阴沉了。
“亦萍，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即使杜雨生已经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下，汤明还会一口咬定是你们两个搞鬼害死李强？你要明白，我们并不是在怀疑你或者杜雨生，而是觉得，汤明他们对于杜雨生的反应十分奇怪，因此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做了什么坏事，而这件事跟杜雨生有关。”
“哎？……”
“也就是，”孔玥琳清了清嗓子，做出了自己的推理，“恐怕杜雨生之前的失踪以及现在的昏迷不醒，都有可能跟着三个人有关系。准确的，杜雨生可能就是被他们三个害成这样的，所以他们才认为，杜雨生和你合伙对付他们……”
“我们没有做过！”曲亦萍突然口气激烈地否定道，“我们……无论是我还是杜雨生……我可以对天发誓，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他们是让人讨厌的家伙，但是我、我们……”一边，曲亦萍的眼角也渗出了泪水。
“亦萍，冷静点，我没有你们是凶手啊，而且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呀……”孔玥琳安慰道。
“为什么，就一定要知道什么真相呢？这种东西，就有那么重要吗？”曲亦萍用噙着泪水的双眼盯着孔玥琳，反问道。
“哎……”孔玥琳愣住了，恐怕她也没有想到会被人这样问吧。
确实，我们追求真相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不像是叶昭那样纯粹为了真相而调查，我们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维护法律秩序还是为了伸张正义？
“我们……只是为了帮助破案嘛，再你们不是凶手的话……”
对，我们就是为了破案，然而破案是为了什么？
“我保证，这些事情和这起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这样，你们还是想要追问吗？”
“哎……”
如果是和破案无关的真相，还有必要追求吗？
“是否无关，在不知道内容的情况下，还不定吧……”孔玥琳继续辩解着。
“……”这一次，曲亦萍选择了沉默。
“不过，这相当于你承认了，”我道，“你知道这三名受害者和杜雨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吗？”
“我不知道，”她低着头道，“不过，我或许知道。”
“或许……”
“抱歉，现在我不想这些事，让我静一静吧，要是我觉得出来会有帮助的话，或许我会考虑的。”
“哎……”
“你会考虑，对吧？”孔玥琳问道。
“嗯。”曲亦萍轻轻点了点头，独自低着头离开了。
“果然她知道些什么。”曲亦萍走后，孔玥琳，“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杜雨生的昏迷就是三人造成的，而曲亦萍可能知道那件事背后的原因。”
“可是，杜雨生的昏迷不是因为心脏病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孔玥琳充满自信地，“但是实际的情况，可能要复杂得多啊！”
“这个……”
“而且，考虑到汤明昨晚对曲亦萍所的话，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如此推断，那就是，这个背后原因可能和曲亦萍有关系。”
“嗯……可是……”
“怎么了？”
“这样一来，凶手是谁呢？你总不会，真的是杜雨生和曲亦萍一起策划了这三起杀人事件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吧！毕竟……”
“先别急，我们在调查一下看看。”
“而且，已经有被目击到的凶手了呀！至少对于汤明的案件。”
“你什么？”孔玥琳大吃一惊，“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啊！”
“你也没问我啊！之前我听刘警官了，目击者是我们连队的屠教官，他亲眼目击了一个人从汤明被杀的犯罪现场逃走的样子，而且现场还留有两人争执的证据。”
“那人是谁？”
“曹野平，争执的原因是他们俩在抢夺汤明的照相机。”
“啊？”孔玥琳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不可能吧！”
“为什么？”
“怎么可能是……这么没劲的解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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