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0
“天地有法,依法为先,纠结民众,藐视君王,倚强自立,为祸一方,依法,当诛!”
“这就是你为我定下的罪名么?实在可笑,你的法,是为君王镇压天下百姓的法度,是君王手中的利剑,是贵族手中的神兵,你的法,为君,为贵而立,严苛酷峻,以势压人,使天下人不敢言而敢怒。接我第二式,生民立命!”
“坎坷小民,蝼蚁微命,为奴为马,如同草芥,我辈儒者,当挺身而出,为贫民,为百姓,为天下,向天请命,天若不与,揭竿而起。君如舟,民如水,不可载时,覆了又如何?为生民立命!!”
一语落,天地间响起亿万万声音,“立命,立命,立命,”
“天若不与,揭竿而起!”
“天若不与,揭竿而起!”
“当天下百姓都不堪忍受之时,你的法,又有何用?又有何用?又有何用?”
“噗”手中法典爆碎,李斯喷血连退百丈,脸色狰狞,大王的计划,绝不容有失,儒家正统,必须掌握在大秦手中,伸手拿出一颗红色丹药,吞入腹中,“强势镇压,巫法无天。凡所反抗者,杀!逆而不从者,杀!教唆谋反者,杀杀杀!!!”
随着这一声大吼,天地间被一片血色所笼罩,无尽的杀机,无尽的杀气,汇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杀伐之力,天上地下,无不可杀,无所不杀。
“天地大乱之时,自有圣人承天景命出世,平乱世,荡乾坤,还天地一个清静。第三式继往圣之绝学,涤荡环宇之乾坤!”一道圣光自君天佑身上升起,轰然爆开,引领天下亿万民众,化作浩荡正气长流,平四方定乱世,开太平!
轰轰轰轰
李斯仰面而倒,君天佑面如金纸。他们二人拼的,是各自坚持的道,道破了,就算一身修为依然还在,也依旧废了。
“李相,你输了!”
“大江后浪推前浪,你说的不错,第一战,李斯输了,”李斯站起身来,叹道;“只是这第二战,你能派谁出战?孟夫子座下诸位贤徒和那几位贤者,已经被圣者座下五十余位贤者牢牢牵扯住。老夫身边还有强者,只是你呢?你身边可还有其他强者存在?呵呵,难道你还想,自己上不成?”语态之中,哂笑连连、
“君天佑已经身受重伤,哪里还能参战,但是我孟夫子一脉传承万年,哪里能没有几个新一代的英才。只是他们尚且未到罢了,至少稍等片刻,他们自会前来,李相何必着急,”
“原来如此,正好,本相也找了一个帮手,而且已经准时到了,既然你们的还没到,我就先为这位朋友介绍一下,我的同道,朱熹,朱元晦。”
“可是提出“理在先,气在后”,“存天理,灭人欲”的白鹿书院副监,儒家一脉新的杰出代表,朱熹朱元晦?”李斯背后一位学者惊讶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君贤者,不知你的朋友何时才能到啊?”
君天佑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喜怒:“抱歉,我想我的那位朋友,永远也到不了了。”
“不,应该说,他已经到了,是不是,元晦?”李斯轻轻说道;背后人群散开,一位长髯飘飘,和善可亲的学者出来。
“学生朱熹,见过师伯。”
“嗯。元晦,这第二战,就你来吧。”李斯轻笑道;
“敢不从命。”朱熹微微一礼,走上台来,冲着君天佑一礼道;“让君上失望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哈哈,君天佑,你终究是太嫩,可知道,兵书有言,两军对垒,兵不厌诈。你还能让谁来?还有何话可说?”
“好一个继往圣将微之绪,启前贤未发之机,辨诸儒之得失,辟异端之论谬,明天理,正人心,的朱元晦。好一个,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朱熹,朱元晦,你真的没有让君某失望。”
君天佑看着朱熹,反而嘴角轻扬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原本,君某还有些心焦,毕竟未来千变万幻,随时都会改变,但是看到你从对面走上前来之时,君某的心,终于安了。在我的预测之中,就有你背叛的这一幕,这一幕不出现,哪一位也不会出现,既然你已经背叛了,而且走上前台,那么,天佑一直期待的那位,必然也已经到了。”
“装神弄鬼,君天佑,你所请来的朋友已经站在李某这一方,你,败局已定,即便是再怎么装神弄鬼,也不过是贻笑大方之家。认输吧。”李斯冷冷的道,看着君天佑那沉静的眼神,笑眯眯的嘴脸,心中总有种不大妙的感觉。
“李兄,天佑等待你多时了,现在不出,更待何时?”君天佑微微一笑,抱拳喊道;
“哈哈哈哈,不愧是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朱熹,朱元晦,在下第三,会会你如何?”一个白发白衣人影,瞬间出现在台上,朝着君天佑抱抱拳,极为豪爽的道;若非老李就站在一个角落里,台上这人,跟老李长的是一模一样。这是谁?正是老李的第三分身,自号第三李如峰是也。
“你是何人?今日乃是我儒家内部孟夫子一脉,与荀夫子一脉的争夺,乃是贤者天佑,和丞相李斯之间关于儒家将来所走河路的争夺,乃是儒家内部纷争,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参与?”朱熹冷冷的道;
“谁说我不是儒家弟子?朱熹,我乃是天子亲封白鹿书院祭酒,贤者天佑的至交,你身为白鹿书院副监,竟然敢说不认识我?”第三李如峰冷冷一笑;“袁武明,扬帆,龚志谦,轮云海,凤仪迦,宇文明墨,”
“在”
“在”
“在”
……
“在”
“告诉他,本座是谁?”
“这是?白鹿七子,东方朔所创白鹿书院,学问最杰出的七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白鹿书院分裂了不成?这七子竟然分副监不合?”
“这位便是我汉王武帝亲自任命,白鹿书院新任祭酒,我等的坐师,姓第三李,讳如峰,有祭酒印玺为证,朱元晦师叔,您身为副监,为何见之不拜?”袁武明大喝道;
“新任祭酒,本监怎么不知?”朱熹瞠目喝道;
“我皇武帝任命祭酒,莫非还要副监同意才行?还是,武帝的任命,若是不经朱副监同意,便无效任命?”袁武明步步紧逼。
“胡说八道,我何曾敢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既然没有,为何见上官不拜?”
“这,这次乃是学术交流,不分官职大小,不管是当朝宰辅,还是平民百姓,站在此地,皆是一视同仁。以势压人,朱某,岂会心服?岂会折腰?”朱熹凛然喝道;
“你……”
“散啦散啦,看来这破玩儿,还真不靠破。”第三李如峰垫垫手中的印玺,呢喃道。这东西,是他趁着老李战无底,东方朔战龙猪之时,趁乱,偷入东方朔府邸,将之狠狠扫荡一遍,所得之物,原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前来大齐的时候,在登封遇到袁武明等人正在扯虎皮召集白鹿书院残存学子,好奇之下,一参与,便成这个摸样,至于说什么武帝亲封,那纯粹是笑话,不过要是真要找武帝问起来,想必武帝绝对不会否认,因为有一位如此高手决定挂名于此,那么,不管他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和国家气运定下因果。对他是有益无害。
“朱熹,就是那个色心不改吃嫩草,老树总开新梨花的朱老头。在下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号,存天理,灭人欲,荼毒千载,遗祸万年,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俺遇上,要是不打的你满面桃花开,老子就不姓李。”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粗俗,别说一放学院的祭酒,就是刚入学几年的的小学子,也不可能粗俗到这等地步,听得众人直皱眉毛,袁武明等人更是脸上滚烫,
丢人,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