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父亲宋大康跟毛毛一同上台领奖,除了学堂给写的一个奖状还有几套文具,小贝九个同样拿出一份奖品。
凡是参加比赛的孩子全有,而且奖品很单一,钱。
按小贝的话来说,给别的东西没用,给钱最实在,大家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什么,如果暂时不打算买东西,钱可以存到钱庄,或者交给父母。
果然,小贝的奖品最得人心,孩子们纷纷吵着要小贝他们晚上一同吃饭,然后在回去。
现在离着吃饭的时间还有很久,一边是小朋友们的热情挽留,一边是晚饭之间的时间。
九个人商量一番,决定在书院直接‘办公’,把毛毛的父亲找来,还有煌煌的父亲,跟他们谈合作的事情,接着还能够把安排短期闲置人员的计划确定下来。
毛毛的父亲宋大康非常紧张,怕露馅,与小贝九人见面的时候眼睛四处看看,并没有瞧见之前说好的可能遇到的两个人,心理压力便小了许多,这样不怕万一另外两个人中的某一个出问题。
想到煌煌的父亲过来,宋大康知道,或许用不上另外两个人,另外的两个人作用有限,而且还是辅助他的养狗,现在有了另外的牲畜养殖大户,跟他的狗搭配起来没问题。
眼睛看着对面笑容不减坐着的九个小家伙,宋大康心中生出许多感怀来,默默地想着。小家伙们,你们现在只懂得高兴,又哪里知道为了你们,小宝和鹃鹃用出多少心思?
自己本以为对家中的孩子做的足够好,甚至连毛毛这样的女孩子也专门花钱雇人来培养,还是培养个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的乒乓球。
但比起小宝和鹃鹃,自己做的好像还差很多,对,很多很多,自己把父爱摆在了明面上。找来人陪毛毛练习的时候还对闺女说,如果不好好学,就可惜了为父的一份心。
以后要学学,学学小宝和鹃鹃对待他们弟弟妹妹的办法,无非是耗费点心思,养孩子就要好好养,平时养狗还知道耐心训练,孩子更应该多多付出,不好扔给书院的老师们。
“您好。宋东家,我们找您过来是想与您谈一笔买卖。”小贝哪知道面前的人是哥哥姐姐刻意找来的。
小远他们同样不清楚。自从他们因为仅仅谈了几天合作而情绪上受到影响,自己的哥哥姐姐就考虑怎么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于是才有了昨天晚上不经意说出今天有个乒乓球比赛的事情,而后一系列的偶然会等待他们遇见。
宋大康深吸口气,点点头,又朝后面的门处看看,见依旧没有出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确定合作必然以自己为主体之后,坐到小贝对面的阔椅上。屁股下面的垫子跟沙发一样,很舒服,而且还能把身子靠在后面。
双手向扶手上一搭,宋大康也露出职业的笑容,说道:“我猜测出一部分合作的内容,是不是需要让我把狗送到我军已经占领并统治的地区?”
“喝点什么吗?”小贝没马上说合作的事情。
“有葡萄酒吗?”宋大康真不客气,他清楚。换一个三品官坐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会如此放松,当然,人家未必能准备一个舒服的椅子。或许是个小马扎什么的,然后人家坐在高高的位置,俯视自己,以寻求谈判过程中的压力施加。
如果不是心中担忧怕被识破的话,自己面对张王两家的人不存在压力,不是自己对人家不尊重,是张王两家的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贴心了,只要身位大唐人,面对他们不需要担心什么被骗了,言语上没说好让人感到不敬了等心思。
小贝很大方:“好的,今年有白葡萄酒可以拿出来喝,你唱唱,喝起来感觉比红葡萄酒劲大,你别喝多哦。我们喝点红葡萄酒吧?”
小贝最后的询问是向着其他八个兄弟姐妹,她是最喜欢喝葡萄酒的,自从你年前醉过一次后,发现晕忽忽的很有意思,有机会便想喝两口。
“我们喝果汁就好,带一点点一点点酒jīng的山查汁。”小海没答应妹妹喝红酒的要求,平时哥哥姐姐给了一个定量,十天内只能喝掉二两的葡萄酒,而且单次不准超过半两,这个要求比喝碳酸饮料要严很多,家中内院不敢违背。
至于白酒,除非是生病需要某种药物用来调和,才能喝,但总不能为了喝白酒专门生那种病吧,病不是想生则能生的。
“好吧。”小贝妥协,在外面的时候必须听小海哥哥的话,山查饮料也行,只是无法喝醉,那点究竟要是想喝醉除非把自己撑死,肚子装不下呀。
有人给宋大康端来葡萄酒,还有牛肉干,一边谈一边吃,谈判的氛围很轻松。
小贝喝一口山查汁,说道:“我们有两种合作的方式,一种是直接买下你所有的狗,不过我估计你不会卖,那么我们给你提供第二种合作的方案,你用你的狗入股,我们出其他方面的费用和人力、物力,到时候分红。”
宋大康没喝酒,直接点头:“我同意第二种。”
“那么你想要多少股份呢?是否需要我们先给出一个数据?”小贝几个人还没准备好,比如说牧场的面积多大,在什么位置,适合种的草生长的情况怎样,其他跟进的保护措施等等。
所以小贝等人商量好,先听毛毛父亲的,看看对方有没有合理的建议,然后按照对方提出来的条件进行增减方式的谈判,这样自己一方能更主动。
宋大康端起酒杯,喝口白葡萄酒,吸吸气。说道:“确实比红的劲儿大,我没要求,你们说怎么合作,我就怎么合作,哪怕你们说把我的狗白送你们也行。”
小贝被噎了一下,舔甜嘴唇,好心地问:“你不怕我们骗你?万一你吃亏咋办?”
“不怕。”宋大康摇头:“张王两家,家大业大,还看不上我这点小买卖,你们跟我谈合作。无非是考虑着你们自己赚点小钱罢了,总不会专门盯我一个坑。我不知道你们要占多大的地方,我知需要清楚,凡是跟你们合作的商人rì子过的都很好就行了。”
“那……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这叫什么谈判呀。看样子,我们得快点把详细的内容补充进来才行,你放心,我们不会占你便宜,正常合作,计算好了相互的付出与收入。
如果以后我们发现合同中。对我们来说吃点亏,那就算便宜你了。换成你吃亏的话,可以再改合同,钱,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情况下从别人手中赚,不是赚合作者的钱,否则钱赚的不够大气。”
小贝看看其他几个人,大家都觉得说是谈判实在没有任何一点样子,就跟聊天似的,一方没有条件。一方得考虑到对方的利益。
小贝他们哪里知道,宋大康昨天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要跟小贝等人讨论谈判细节,否则会产生两种不确定的后果,一个是小贝九个人在谈判中胜利,然后信心饱满;另一个则是一想到谈判,心理上有yīn影,从而更加烦躁。
张小宝学心理学学的那么厉害。都无法判断出究竟是会倾向于哪一点,他不会去赌,必须要让弟弟妹妹舒舒服服的拿下一个项目。
之前可是合作方面安排了三个,如果没有偶然遇上。那么马上会有其他的后手,反正不管如何,今天小贝他们是需要在一次次与偶然相遇的道路行进,没有意外。
同时还安排了剩余劳动力的事情,如果之前在看台上九个小家伙没从三个人的谈话中得到启示,还会有另外的人在不经意间对他们启示。
对于张小宝来说,安排一系列的事情,比他跟弟弟妹妹们谈判难多了,鼓励式教育是正途,打压孩子有时是必须的,但同时马上要给孩子创造树立信心的机会,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鼓励教育。
小贝他们就在哥哥的‘骗局’中,于无数个偶然的必然中进行自己的选择。
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开始与毛毛的父亲闲聊,等待煌煌他爹来,好一同签个简单的协议,之后让人把详细的内容写下,大家再签一下合同。
没用太长的时间,煌煌的父亲被人叫来,一路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儿子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他看的不是很重,孩子还小,不懂事,以后大了或许就会变,谁能决定未来呢。
但他却很希望能够跟张王两家合作,到时自己养的牛羊会获取更多的收益,只是对于将要面对的谈判心中没底儿,自己该寻求多大的利益呢?
现在要谈的人是九个小孩子,自己没见过,听别人说,他们非常聪明,可是想来绝对在谈判的时候绕不过自己,自己是不是趁此机会多占点好处?
怕就怕,他们孩子绕不过自己,回头签完吃亏的合同,他们的哥哥亲自来对付自己,哪怕是不修改合同,估计这个买卖自己也甭想赚钱了,谁知道小宝有多少种手段?合同上写的再详细,也无法把所有的漏洞封住吧?
心中挣扎着,煌煌的父亲一路赶到地方,刚刚被人邀请进屋子,毛毛的父亲宋大康连忙站起来,热情地对其说道:“李小刚,来的真及时,就能你点头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条件都不提,相信张王两家行事不会差了。
现在你到了,快点跟着我签,把初步的意向定下来,之后等着发财吧,小贝他们可是想做个大买卖呢,对,你先喝点酒,这酒好,越喝脑袋越清醒。”
被宋大康叫作李小刚的正是煌煌的父亲,来之前他还考虑着怎么办呢,等听到自己这个相交多年的老友说出来的话,彻底懂了。
对方是不让自己跟小贝九个人谈条件,要跟对方一样。直接答应下来,但是这么多年来的了解,对方一定不是瞎说,保证有什么问题在其中,但又不好现在说出来。
尤其是说让自己喝酒,越喝越清醒,是在对自己说,千万别犯糊涂,难道是小贝他们想直接吞并下自己家的产业?武力的那种?
不能啊,小贝他们不缺钱。更主要的是自己没做错事情,该捐的钱都捐了,该修的路也修了,平时不曾欺负人,更没强买强卖。
他们若是明目张胆地抢,他们的哥哥姐姐也不会答应。
心中思忖着,李小刚被宋大康按到另一把椅子上,又递过来一杯酒,脸上没有任何暗示的表情。只是递酒的时候重重的一送,力道传到李小刚的手上。
“尝尝。让大家等你一个,本来应该罚的,看在你知道消息马上过来的份儿上,就敬你吧,以后还要多合作。”宋大康又笑着打趣道。
李小刚使劲点下头,示意对方自己明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口便把杯中的酒喝尽,长长呼出口气,李小刚转向小贝九人。笑着说道:“跟大康说的一样,我过来是为了签个字,按按手印,别的要让你们费心啊。”
“可以谈谈条件的。”小贝好心地劝。
“我的条件就是无条件,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们?别说是合作,就算直接要我那点牲口,马上我给你们送来。连草料都搭。”李小刚不再为谈判的内容而纠结,整个人轻松起来。
“一个个的都这么好说话,好吧,我们拟订合同。到时候让你们看看,哪个地方不好,咱们再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起去印度和多食人原来的地方养牲口,那边的草不错。
要是发现某块土地种豆子和麦子、稻子产量比国内高许多,同样能种一种,到时候榨油、酿酒,运回来价钱跟本地差不多,利润就大了,因为不收税啊。”
小贝见人家不提条件,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多介绍两句。
她一介绍,李小刚反而来了兴趣,问:“小贝,运回来的话,运费不少吧?”
“没多少,先走河,正好顺流,接着到海里,一个船上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忙碌,来回一次无非耽误点时间而已,豆油和酒储存起来的时间长,不会坏掉。其实只要不是马上脱壳的稻子和麦子,随意放上两三年没问题,都不必采用专门的储存方式。
在那边需要大唐的东西,只要不是非常着急,不需要用陆路运输,一点点生活用品而已,一船能装好多。咱有蒸汽机动力。
而且就算咱们不想运输,船也要一队队地过去,我们都听哥哥姐姐说好的,无论是多食还是印度那一堆国家,我们尽量采用水运。”
小贝解决了一个合同的问题,很高兴,于是便多透露出点内容,一般人可了解不到。
“那……”
“你还问什么?签合同就完事儿了。”宋大康看李小刚还要问,略带不耐烦的神态说道。
“我不问合同,我想多了解一下自己不知道的还不成?往rì里你能接触到小贝他们说的情况?学问啊,要多听多看多想,对不对小贝,你家的酒真好喝。”李小刚回瞪宋大康一眼,又朝小贝笑着问。
他确实报着多听点关键消息的心思,以前可不知道小宝跟鹃鹃想要人到那边开牧场,更不晓得居然是免税的,至于为什么是加强水运而不是陆路,得再问。
小贝没有马上回答李小刚的话,招招手,把服侍在旁边的内院叫到身边,小声交流几句,而后对内院点头,扭回身,给李小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好啊,问吧,刚才我问我东胜,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这一刻无论是宋大康还是李小刚都从内心里喜欢上小贝了,别看人家笑,做事情很稳重,甚至不忌讳自己两个外人,坦诚说她有事情也得先问内院,也就是说她暴露了她同样受管制的事实。
一般的小孩子可不是这样,带家中的下人出去,别说主动询问下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即使是下人提醒都会不高兴。
“可惜呀。生的不好。”李小刚动静很小地嘀咕一句。
宋大康听见,摇摇头,心说你教的也比不上人家,你知道我过来谈合作是怎么回事儿?等回去再告诉你,让你长长见识。
“你不是要问么,现在问吧。”宋大康也想听听,但没考虑好要问啥。
李小刚沉吟一下,他得考虑好,不能直接问军事行动,也不能问大唐的后勤缺陷。那样别人想不往其他地方想都不行。
考虑了一小会儿,李小刚问道:“为什么不用陆路?从之前的突厥那里,不是可以很容易到达多食吗?然后就有了多食人为他们自己的物资流通和统治时军队派出方便而修的路。”
“陆路用什么运?”小贝反问。
“牲口。”李小刚答的痛快。
小贝摆手:“牲口用来运输不如用以耕种,咱国内的物流都不够呢,还要向外送?船则方便许多,不能用船去耕种对不?船无法达到国内的任何一个对方,对不?
用牲口走陆路去向那边运输,在物流资源运用方面没问题,谁都挑不出毛病。然。然啊,然那个按照国内所有资源分配上来看。必然造成运输和劳力资源配比不合理的问题,是不是?”
李小刚吃惊地望向小贝,又转头看看同样惊讶的宋大康,两个人很有灵犀的同时想到一个事情,面前的是孩子吗?张口说出来的话太吓人了。
小贝不管他们咋想,继续说道:“还有两个问题,其实可以说是一个问题,那就是使用船只运输的好处是能够不段培养船长与船员,还有造船业的发展。
他们变强之后。能够造出更好的船,能够把船行出更远的距离,能够早cāo作的时候减小失误,熟练工在任何行业中都是宝贝的存在。
下面是另一个主要问题,陆路我们有牲口随时能占,但陆地上不好走啊,有山有水有沼泽什么的。以后侵略别,哦不是,是以后跟其他地方进行商贸往来与军事交流的时候,更多的还是需要海军。错,是海洋运输行业支撑。
哥哥姐姐说有不少地方陆地通不过去,全是海水,那现在不得好好考虑将来?比如说我家派人到很远很远地方带回来的种子,仅仅是一小部分,也过海了,很冷,过的地方。
如果我们的船队要是够厉害,可以直接穿过一片大海,达到那里,把更多的东西带回来,甚至可以派人到那边轮换着开发,呆个一两年就回来,不仅仅长见识,还能锻炼人。”
宋大康和李小刚已经听傻了,连连点头,跟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某一瞬间,他们选择xìng忽略小贝的年龄。
长见识,真长见识,原来一个水运竟然涉及到好多事情,果真是站的高度不一样,考虑问题时的角度也不一样。
难道平时小宝和鹃鹃就向弟弟妹妹们灌输这些东西?也不怕把孩子给累到,如此的算计,许多朝廷的官员都想不到吧?
“那……那怎不让人在别处多呆几年?就如你刚才所说,经常用船,可以促进船业的发展,别人在其他地方多呆几年,岂不是对当地更了解?”宋大康跟着问一句。
“怕dú lì呗,走船走好几个月才过去,过去一批人,其实叫殖民,他们在当地时间久了,更当地土著的关系好了,又得到了一部分大唐的技术,心中难免会觉得离这么远还要听那边的话不合算的想法,一冲动,他们dú lì了。”
小贝解释缘故。
“敢dú lì就打。”李小刚狠声说道。
“闲的?给别人一个犯错的机会,本身就是在犯错,制度的完善,其实正是减少民众自身面对诱惑时的犯罪可能,对吧?你不能总想着让别人自觉。
就像贷款的事情,刚才我已经让人调查过,宋东家其实能从钱庄贷到钱,而且份额还不少呢,即使没有任何抵押品,也可以直接贷到四千贯。
凭什么?就凭他多年前开始给朝阳行动投钱,就凭他修桥补路。按哥哥的说法,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人,他本身就具备了一定的信誉。
所以我一直想要地方的商人把学堂撑起来,然后给他们好处。现在看着是利益的交换,等时间久了,会逐渐养成一个习惯。不愿意花这份钱的商人,我是很难过的,但我不可能去抓他们治罪,人家没犯错,我只能通过其他福利来诱使商人去投钱。”
小贝说完此番话,又想起一些个地方的商人说死不给学堂花钱的事情,像大人一样叹口气,脸上尽显无奈。虽然她叹气的时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可爱。
宋大康和李小刚看着小贝可爱的模样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李小刚又喝了一杯酒,愤愤地说道:“有部分商人就是不懂事儿,他们只考虑到朝廷给划个规矩,他们不破坏规矩就行,至于多付出,那不行。
按我说是傻,大康给学堂投钱,他是真喜欢孩子。我也投,但我可不是喜欢孩子。我只喜欢我家的孩子,我投钱是为了显摆。让别人看看,我买卖做的大,做的好,我有钱,你说你赚大钱,衣锦还乡的,你难道不给别人点好处?
村子里有钱的人还知道修个好的房子,我赚钱,我给学堂投点钱。不是比只给自己修房子更能得到别人称好?我都不说贷款的事情,我就说我给学堂钱,有天我家出点事,谁拿了我的好处不得使使力啊?”
换成小贝点头,小远他们一样吃惊,人家的想法实在是太朴实了,我今天花钱让你孩子上学。明天我孩子摔了你得给我背回来,你欠我的,很典型的挟恩图报思想,但你说他错吧。他还真没错,因为他先施恩了,你得到人家好处,你不得报答人家?
一种社会行为方面的单纯利益交换,简单、实在,又一直在产生作用。所以人才对忘恩负义和恩将仇报的行为非常痛恨。
“好吧,我支持你继续这样想,殖民的问题你清楚了,还有啥要问的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跟你说的哦。”
小贝又向宋大康二人询问,今天心情不错,多说说,只要不把真正需要保密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我没了。”宋大康想的不多,他比李小刚要更‘傻’一点。但他赶上好时候,换一个时代他的那点狗早完了。
“我有。”李小刚坐端正:“我问的是,你们只考虑到殖民造反的情况,那怎么做,才能够又杜绝很远地方的人造反,又能够在那里取得更大的利益呢?”
“啊~?它涉及到科技技术研究和应用方面,现在你看到的是蒸汽机的船,以后不仅仅有船,还……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反正是以后想从大唐去那边,不需要几个月,几天就行。
殖民在当地的居留时间,取决于两地的来往时间,取决于殖民地方的军事技术和大唐军事技术的差距,取决于当时是否有了全面的社会发展基础,包括货币体系。”
小贝再次解释,她其实很想说的更多,但她就记住这点,平时听哥哥姐姐如闲聊一样的说话,其实仔细听,内中含义多多啊。
李小刚正听到什么比船更好的时候,突然人家绕过去了,很难受,但接受,显然那要说出来的话不适合自己听。
看看酒杯中的酒,李小刚摇头:“我没问题了,既然是合作到别的地方开牧场,用不用我多少几个人?他们家中都有买卖。”
小贝没马上回答,而是跟其他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一刻钟之后,当李小刚喝的有点迷糊,小贝重新坐好,说道:“不用,我们不可以占太多资源,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能做的是先过去,给别人打个样儿出来,但我们不能垄断。”
“那你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做?”李小刚想近一步搞好关系。
“你们?你家养牲口的是吧?”小贝问,见对方点头,便高兴地说道:“有,养牲口实在是太好了,明天……不,今天晚上,你把你家的养殖的技术人员叫过来,到我家酒楼去,我有事让他们做。”
“我呢?”宋大康跟着问。
“你……你把你的狗养好,估计还有三个月,或者是五个月左右,你家正好能让狗狗再繁殖一次,别怕花钱,我给你,狗越多越好,人毕竟忙不过来。”小贝又给宋大康下达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