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重重帐喜重,欢笑庄园月朦脆。灯火彤彤人匆匆,卞观户际雾已浓。
张小宝和王鹃晚上的时候陪着老头吃完饭,到李殉那里领了钱让人运走,就乘着车去看看把房子拆了的那个庄子。
没到地方呢,就能够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有喝酒之人的豪言壮语,有孩子打闹的欢笑声,那边的灯笼挑起来,可以看到那撑起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帐篷,也能看到人的影子在那边晃来晃去。
今天雾下的早,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觉得潮湿难受了,此玄更是浓雾深深。
张小宝和王鹃做的车上也挑着灯笼,还有一面小旗,上面画着苗,这个小苗是长了眼睛的那种,非常的卡通,还有手有脚的,旗帜分为几种,张小宝的旗帜是一个男的稻苗,王鹃的则是个女的,头上扎了个蝴蝶结。
张父若走出门,那稻苗的脑袋上会带个帽子,张王氏是一个暮子,茁壮护苗队的则稻苗的手中拿把铲子,连张管家也有自己的图标,稻苗的手中拿了账本,张家没有专门管账的人,只有张王氏管着。
等以后找到账房,就可以有分出去了,当初庄子也不行,哪里用的着什么管账的人,现在又没有人手,准备把内院的人培养出来以后接替,到时张管家要换图标了。
此时张小宝和王鹃的旗帜是两个稻苗拉着手的样子,让知道的人一看就明白是张家和王家的小祖宗同时出行了。
张小宝和王鹃并不想参与进去,人家那么高兴呢,来了两个主家的人,马上就没有那种气氛了,两个人只是看看,见那里没有什么事情了。吩咐一声,车子转了个头又回去了。
小睡了一会儿,两个人又起来学习,老头讲的东西比张父平时讲的多,也讲的深一些,张小宝和王鹃学起来已经感到吃力了,尤其是张宝,他底子薄,依仗着成年人的思考方式,才将将跟上。
但他却从来不服输,也不会放弃,在那里努力地记着,想着,要把老头教的东西融会贯通。
同时还要练习书法,写字不好看不行啊,别人看文章的时候,先看的就是字,跟鸡扒一样,明明不错的文章,也会被降等。
两个人学了快两个时辰了,这才把白天听的东西给弄清楚,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放下笔,在那里揉着手腕子。
小宝。又让你弄来了一万贯,这下手头终于是宽裕了一些,不然河道那边就有点悬了,你打算就弄这些?”王鹃挤了挤酸酸的眼睛,对张小宝问道。
“不是,我准备把三个工坊,还有那三个学堂全占了,他们手头上应该没有钱了,当初一定是打算到这里骗一次,没想到的是李殉找到了我们,他们为了继续骗下去,不得不同意李询说的事情,建了三个工坊做样子。”
张小宝原来也是打算有自己的研究部门,一直没腾出手来,现在有别人帮着弄好的,占了就可以了。
王鹃点了下头,还是没完全想明白“那小宝你知道他们是准备怎么骗吗?”
这就是张小宝的强项了,他研究的就是这个”说道:“简单,他们原来有一些钱财的,和李询合作了之后,应该是直接开始建船坞。不用建完,只要有个架子就行了,这样他们可以找来更多的有钱人投钱。
有李殉的身份摆在那里,那些个投钱的人也放心,谁能想到他们敢骗李殉呢,这样他们就筹集到了一大笔钱,你看,管理劝还在他们的手中,李殉只不够走到时候分红而已,但可以建议,所以他们才建了工坊,就是给别人看的。
让别人误会,李殉有管理的权限,等钱投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会把这个船坞给建好,并且用走海路做买卖的事情,吸引更多的人把钱投进来,好造更大的船啊。
当这一切都成功了,他们就会用管理者的身份,把这个船坞给卖出去,然后拿了钱就跑,你看他们与李询签的文书,那上面就写好。他们可以处置这个船坞,但是需要把处置好的钱分李询。
但他们跑了呀,你上哪找他们去?比如跑到了吐蕃,隐姓埋名,你总不能派兵过去挨家找吧?或者可以跑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那不对呀,如耸那么跑的话,他们的钱怎么运走?”王鹃提出了质疑。
“说是去买东西不就行了么,而且买这个船坞的人先来看,看好了,到别处去写文书,其实写不写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了,那笔兴愕约的钱。可以让买的人直接送到别处。
如果想把事情做的更完美一些,可以先造点小船,然后卖了小船之后给这些东家分钱,这样吸引别人来的就更快,甚至是东家会继续投钱,看到利益了啊。
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生,其实就是非法集资,然后卷款潜逃,非常简单的一个计策,无数人上当受骗,只不过是在运作的时候,细节上稍微有点差别,却是万变不离其中。”
张小鉴把这种理论说了出来。
“你以前干过这个?”王鹃现有张小宝在身边,放心多了,只看个开始,就能知道个大概。
张小宝傲慢地抬抬下巴“我不屑用这种手段,没意思。”
“切,还吹上了,其实你那种手段也简单,我都知道。”王鹃在那边故做不屑的说道。
“对,你知道,可如果我愿意的话,骗你这样的,你一定还会上当受骗,这就与格斗的招式一样,就那么几种,组合起来威力就不一样了,你打不过一个人,然后看了回放的影象,琢磨了一番,结果去和人家打,还是打不过人家,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张小宝捏了捏王鹃的小鼻子,说完也不洗澡了,直接躺下睡觉,今天累坏了。
王鹃也往被窝里钻,“你才骗不到我呢,我不占便宜,你能耐我何?”
翌日早上起来,张小宝和王鹃吃过饭,又得去找老头学东西了,老头通常都会先钓一会儿鱼,他的钓鱼水平在张小宝看来只能是不入流,跟他说了几次了,他却依旧如故。
陪着老头钓了会鱼,其他的人也过来了,准备一同听讲。
老头这些日子过的开心,教的人都不错,孙女也比平常的人强,张小宝和王鹃那不用说了,连柳儿这个小丫头也非同一般,让老头找到了一种好为人师的成就感。
刚讲了不到一个时辰了,张管家一脸气愤地过来了,等老头停下,就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陈家的人欺人太甚
“怎么?难道他们把荆棘都种到了我们一边?”张小宝问道。
“不是,他们把荆棘都种他们那边了,可他们不仅仅在地里种了,连路上也种了,那边是原来的袁家庄子出去的路,他们把荆棘种在了路上,就不让那边的路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那个地契上面,竟然把路也算成他家的了,如果运货的话,从这边运,那实在是太远了,而且那边就有一个大的集市,我们这边如果往那边卖东西,总不可能绕一大圈过去吧?
绕了也没有路,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绕着过去,至少得五个时辰,我去找他们理论,他还是说的那番话,什么不想和张家庄子有任何的关联,让我们高抬贵手。”
张管家抱怨起来,张小宝静静地听着,听完以后,突然笑了,说道:“这下我良心上过得去喽,好吧,既然他们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理由,不用一用,也对不起他们啊,张管家,你过来,我跟你说,”
张小宝把张管家叫到了近前,一番安排之后,张管家高兴地走了,张小宝回头看着望向他的老头,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张管家能出气了o
人啊,真的赶不上葛家庄子,葛迎喜还知道合则两利,他们竟然想用这种手段来压制张家,我看看他们做什么买卖,等我抽出空来,我也让人做买卖。”
“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坏水,那人教什么不好,非要教你这种东西,跟着说。
老头也不问张管家干什么去了,到时候自然明了,看着张小宝算计别人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摇摇头,有点埋怨那个背后的人了,好好的孩子,论起出坏主意,那真是举一反三。
“你让张管家干行么了?”过了一会儿,等老头休息的时候,王鹃拉着张小宝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咱们上回说的那个”把河改道,原来我不想改,改了别人就取不到水了,而一旦改道,就能拉近我们这条河与毕爷爷外甥那条河之间的距离,我心怀着善意,做个好人,可惜,人家不给我这个机会,为什么总是让我为难呢。”
张小宝在那里轻松地说道,王鹃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张小宝的脸“让我好好看看好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