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阵仗,张小宝和王鹃经毫不吃惊,定是昨般四呛两个衙役告诉给别人了,稍微打听下,便知自己住在哪里,到时留人看着。提前通报,准备好的人就出来迎接。
那个昨天受了箭伤的衙役正站在人群中,拉一对儿拐,腿包上了,袖箭也用手抓着,等待送回来,这不是贱,是没办法,以前总欺负百姓。如今被人欺负了。
褒信县的县令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时愣了下,马上就带人上前见礼。原本他准备客气下,这才领人迎接,迎的不是张小宝和王鹃,而是身后的两家,新的县令没到,未交接,自己还是县令,迎迎属下还可以做样子。
现在可好,不迎都不行,两个娃子竟然把二品三品的官服套上了,分明就是用品级来压人。
“见过镇军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不知二位大人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县令这个委屈就甭提了。
王鹃官大,点点头“马县令不必多礼,本将军和张大夫今日前来上任,勘验吧。”
说着话,王鹃和张小宝把诏令拿出来,让人检查,也不往里进,就在外面。
外面好,百姓高兴,他们能看见。刚才还以为是梨园来的娃子,没想到真的是官。看样子还很大的那种,县令大人都怕。
百姓还真不清楚实职和散官怎么回事儿,看着好奇,那么大的官过来上任,干什么活呢?议论声从小变大,最后嗡嗡成一片,大部分都是猜测两个娃子的身份,同时对马县令有些幸灾乐祸的错误思想,期待着父母官倒霉是不对滴。
马县令只好让县禾和主薄过来进行交接,命人把两个人负责的册子拿出来,他们经管的库房也得打开查验。只是县中的一小部分。大头在自己这边,等待新县令来了再交接。
张小宝一挥手,身后的人就过去对账,算盘打的啪啪响,有人来往于库房,不是对数,对好的一律封存。还有主薄经手的钱财,同样单独提出来,至于到最后总账上的钱能否对上就不归张小宝和王鹃管了,他们把自己的先给弄好,新来的县令要是交接时现不对,那是他的
儿。
王鹃也不担心把印一接,按上手印落上自己的印后,褒信县的人就敢不给自己东西,那边查着,她就和县承把,手续,办了,成为褒信县新的县承,张小宝则等待,以免账错了,到时候不好追究。
王鹃拿好印,马上就有人拉开布幔把她围上,等布幔撤下去时。她换了一身,由原来的紫色变成了青色,还是非常浅的那种,衣服上的大花也没了。
马县令长出口气,终于是不穿紫的了,压力太大,虽然现在也得罪不起,但看着不再那么哆嗦。
百姓此时不干了,怎么接了任衣服就换啦?现在的衣服明显没有网才的好看,难道品级没了?那不成啊。怎么收拾人?
声音又大了,纷纷叫嚷着让丫头换回去,不穿这个。
王鹃不在乎什么颜色的衣服,已经是县承的她找到一处高点的地方。接过简易扬声器,就是卷的大喇叭,对周围百姓喊道:“静一下,大家静一下,听我说。”
还没变声,声音的穿透力大小马上就让周围的人听见了,一个个停下来想看看新来的县承小丫头要说什么。
“本官姓王,单名一个鹃,乃褒信县新任县承,提一点请求,做一个承诺,请求大家相信以后的褒信县衙门,我保证一心为公,不贪一文钱,在任期内,让配合衙门的人家收入翻五番。
因马县令多日操劳,病倒了。故此从今天开始,所有案子以及事情全由本官接手,大家有状要告,有事情要申述,过了中午就可以到衙门来了。
再说一件事儿,春耕到率,田中缺水,凡愿意出钱修井之人可到衙门备案,明天衙门前立一行善榜,但凡上榜之人,可得衙门表彰锦旗一面,所修之井,刻名流传。”
王鹃开始了就职演说,百姓们头一次见到这样新鲜的事情,看着王鹃,先不说官做的如何,只看着就舒服,丫头长的好,比原来的县承强多了,只不过马县令没病呀。怎么就非说病了?
这般思虑着,百姓又看向马县令。
马县令也在吃惊中小丫头一来就夺权?也太强硬了,你家中厉害也不能这样干吧?我不让你还能杀我?
就在马县令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时。高力士派来的护卫走到他近前一个,贴着他耳朵说道:“你病了,心疼,快捂上,不然就是喉咙破了。往外曰山。高将军不希望褒信县的建设受任何阻护卫说着话伸手向上指指。
马县令一听到此话,再看看旁边人的手势,马上就猜出高将军是哪一个了,长叹一声,双手往胸口上一放,心疼,不用提醒他也心疼,以前从商人手上拿钱的时候他就干过这种事情,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到自家了。
于是百姓见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新来的县承刚刚说县令病了,县令就捂着胸口向后倒,被一人扶住。
有人惊讶马县令怎么就病了小有人高兴,你终于是病了,有的人则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高处的王鹃。
这样的人是能得到小道消息的。比如某某酒楼东家,当地的“乡仲”原来就知道张王两家的大娃子过来当官,强,很强,但绝对没想到强硬到如此程度,网来就夺权。一点余地都不留,果然是娇笑间杀人无数的魔煞,变天了。
主薄在旁边听到了,也看到了。瞧向张小宝和王鹃,再也没有可爱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走到张小宝近前,说道:“张大夫,我突然想起来,账中有几处小错误,这就去给指出来。”
张小宝理解地笑了“小错误不怕。只要不是损失太多,等衙门的钱运转过来,百姓就会高兴,朝廷也不愿意多追究,朝廷不想每天听到的都是哪个官员犯错,而是地方展的如何,百姓有没有过上好日子。姜主薄卸任之后可有新去处?”
“是,是,不太多,加一起二百贯多一点,多,多么?卑职应该是会被调到其他县,若是下县和中县。或许还是一个主薄,若是上县,估计是个刀笔吏。”
姜主薄又是感激又是担心,听话中的意思是不想收拾自己,但又怕二百贯的洞太大了。
张小宝还是那副笑容“不多,二百贯而已,才一万多斗米,够一千百姓吃上四个月,用这笔钱买来的粮食招百姓修路,能把整个县主路给修好。”
一听到张小宝这样算,姜主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不等他也病倒,张小宝又说道:“确实不多,你看,我这身衣服,二百六十三贯。摸摸,是不是每层都很薄?六层的蜀锦,看不出来吧,还有这个金鱼袋以及配的玉,加起来七百贯,这还是我没想多花钱,平时穿不上。浪费,二百贯多吗?”
姜主薄心中又有了希望,也是啊,张王两家那么有钱,不会在乎二百贯的,没敢去摸张小宝的衣服,点点头又摇摇头“好看,不多。”
“是呀,不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么,对我来说二百贯太少,但这笔钱是衙门的,是可以给百姓做事儿的,总要补回来才行。以后褒信县估计会成上县,不如你就哪都别去,留在县中当个刀笔吏。
我有一种新的记账查账的办法。你负责教给当地的商人,如何?到时一定能够补回这个损失。”
张小宝杀人的心都有了,可他明白,这笔钱不是主薄都拿去,就算他拿,也是咋。小头,把他杀了也没用。自己难道还愕杀鸡给猴看?没那必要,给次机会吧,除非以后又查出来他身上有被的事情。
姜主尊这次听懂了,张小宝不是马上就放过自己,而是需要自己给他干活,一定会很累。
心中挣扎了一番,姜主薄妥协的说道:“下官也是这样想,只不过任命是朝廷的事情,未必就能继续降职留在县中。”
“任命的事情就不用你管,只要你愿意留下便可以留下,去把账收拾好,交接。”张小宝吩咐上了。想要让朝廷任命咋。刀笔吏还不简单。自己别的本事或许没有,指定个官位很轻松嘛。
姜主薄认命了,马上就去忙着对账。他丝毫不怀疑张小宝给他留下,有些人是能够通天的。
王鹃这边漏*点地演讲完了,就开始等待商人送钱,这回她不打算从自己的手中在政务上出钱。
商人们同样有听到的,垂在盘算合算不合算。
就在这时,风物阁过来一个掌柜的。于人群外面大声喊道:“风物阁出钱五百贯,愿为县中挖井
此声一出,众人纷纷望过去,赞扬的有之,骂缺心眼的有之。
王鹃见有人捧场,笑着招招手“到近前来说,写个文契,本官记住了,风物阁,本官可在那里常租了一进院子,不错,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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