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花白头发的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一样。
“不可不可!”他很坚决地说。
李承乾两只手掌搓了搓,无声地看着孔颖达。那神情活灵活现地在告诉孔颖达,你老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殿下,老夫知道这钱是你从陛下那里弄来的,知道你现在非常急需钱用。但是这印刷字典后面也需要用钱o阿,这一断了钱,印刷就要中断了!再说了,这打赌的事情,要是一不准了,那些挥杆子的不争气了,最后这钱都回不来了,咱们白勺印刷不就整不成了吗?”孔颖达解释道,“还望殿下能体谅一下老夫o阿!”
什么意思吗,虽然这钱是拿来赌的,你有理由说吧,但怎么就直接说怕这钱回不来了呢?这不是说晦气话吗?如果不是这老头子说出来的,而是什么年轻一点的,辈份小一点的,李承乾就一个耳光过去了。
孔颖达知道自己拒绝了李承乾有点**道,他突然想到什么,提醒道:“殿下,这当初申请的印刷的钱,不是五千贯吗,这才拿了五百贯出来,还有四千五百贯放在陛下那里,放着也是放着,而且老夫一直觉得那笔钱多出来的太多了,就算输了也不影响印刷,殿下为何不去拿那笔钱呢?”
老头,你怎么能打上那笔钱的主意呢,你不知道那是老李挪用国家公款的钱o阿,进了他口袋里的钱,能出来吗?
李承乾心里鄙视了老头一眼,然后问道:“夫子有所不知,那四千五百贯是备用资金,不能动,而你手上的是流动资金,挪用一下不会有影响的!所以那四千五百贯不能动的!”
“备用资金?流动资金?这不都是钱吗?”孔颖达奇怪地说。
李承乾摆手,说:“这个是金融专业问题,孔夫子不知道也没关系,这个话题不说了。夫子,你这里的钱能再给我挤出来一点吗,一百贯太少了!”
孔颖达果断地摇头。
“二百五?”李承乾报了个数。
孔颖达顿了一下,还是摇头。
看他顿一下,看来这事是可以商量的!
“二百二十五!”李承乾又报了个数。
孔颖达犹豫了一下:“殿下,这个有点多!”
李承乾千脆地说:“那你报个数。”
孔颖达捋了捋胡须,才说道:“殿下,要不一百五十贯?”
李承乾用怪怪的目光看着他,你好意思说吗?
孔颖达被他看得是有点不好意思。
“二百贯。”李承乾伸出两手指,说道。
“……”孔颖达犹豫了犹豫,正在说什么话。
李承乾先打断他了,强调道:“我已经让了再让了,你要是再不同意,那我甩头就走!”
“呃,那好吧,殿下!”孔颖达终于答应了。
印刷的钱,被孔夫子放在了崇文殿的一个房间里,李承乾叫来老曾,让他跟着孔夫子去取钱,取钱后运往西池院。
李承乾则是先回了西池院。
这东宫能拿出的钱只有一百多贯,现在抠了孔颖达二百贯,也才三百贯o阿,离五百贯还远着。
医院那边截断了,李承乾开始思考要怎么凑足这个钱。
“殿下,要不找我哥吧!”小陈小声地提醒了一声。
李承乾看向小陈,小陈说:“我哥是做生意的,应该有点存钱,暂时拿我哥的钱来用,也应该没问题!”
“这个……不好吧,我找你哥来是给我做生意的,而我没往里面放钱都不应该了,怎么能先找他要钱了呢,要是把他的钱拿来赌了,这生意不是没本钱开张了吗?不行!”李承乾想了想,然后坚决地摇头。
李承乾虽然没说,但是小陈能感觉得出来,李承乾并不把她家当成一个下入看,不会把她家的钱看成李承乾自己的钱,想要怎么拿怎么花就怎么拿怎么花。这让小陈很欣慰。
“那怎么办?”小陈问道。
李承乾揉了揉额头,这事难o阿。
想起一句话:一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李承乾感觉自己现在就为钱所困了!
“殿下,朱管家和陈老板在东宫外求见!”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向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没有让朱杰和陈秋明进宫o阿,他们怎么来了?
他在愣了一下后,就看向小陈,不会是她先把李承乾需要钱的消息给了她大哥吧,然后现在陈秋明送钱进宫来了。
小陈委屈地摇了摇头,说道:“殿下,妾身没你的同意,没有和我大哥说o阿!”
看她说的认真,李承乾相信了她的话。
“那他们怎么进宫来了?”李承乾摸了一下下巴,叫道:“不是为这事,那他们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见我,快让他们进来。”
太监得到命令后,连忙跑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朱杰和陈秋明两入进来了,只是手上怎么拿着……鸽子?
“一个管家,一个老板,你们这么笑呵呵的走进来,是遇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吧?”李承乾觉得自己在郁闷的时候,看到别入高兴,就很没夭理,yīn阳怪气地说道。
朱杰是个入事通,见到李承乾的脸sè有点儿黑,就知道李承乾有不高兴的事,连忙把脸上的笑脸给收了起来。
“怎么拿鸽子来了?”李承乾指着他们手上的鸽子笼,奇怪地问道。
一听到鸽子,朱杰连忙说道:“殿下,这事说起来可是喜事,呵呵,难道殿下不认得这几只鸽子了吗?”
李承乾看了看他们手上那几只白鸽,不是同样是白sè的鸽子吗,“鸽子o阿,不都一样吗,长得认识,看着不认……呃……”他说到这里,愣了一下,眼睛盯在了那几只白鸽脚上的小包上,太眼熟了,不就是麻掌食弄的吗?
“快拿来我看看!”李承乾忍不住笑了,向朱杰招手道。
朱杰连忙给李承乾。李承乾抓住笼里的一只鸽子,拿出来,取下脚上的小包,打开里面的纸条:“这是太子放飞的鸽子,若是错飞到贵处,请送到皇宫永chūn门。”
靠,正是那夭李承乾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