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此时早已傻眼了,她们安佳氏家族本是隶属镶红旗只因家族没落,才疏通了关系通过小选将她送进宫,成了女官,她本想着可以分到某个得宠的嫔妃那里,有机会接触到那些皇子阿哥们。
哪知竟被分到了乌雅贵人这里,不过她并不伤心,还有些窃喜,要知道乌雅贵人可是雍亲王,也就是未来皇上的亲生额娘,虽听说乌雅贵人对王爷挺冷淡的,但是王爷孝顺却是人所共知的,所以对于乌雅贵人她是挖空了心思讨好,就是盼望雍亲王可以将她看在眼里。
那样冷傲俊朗,被上天恩宠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心动。
可是让方梅郁闷的是,雍亲王送来的东西从未断过,人却再也没出现,眼看新皇就要登基,她却没有任何的机会凑上去,心里不满的同时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乌雅贵人,哪知道刚好被抓个正着,不仅让她知道了雍亲王即将登基,甚至被问出了十四爷身死的事。
看着发了疯的乌雅贵人,方梅恨死了自己,这下能留条小命就不错了,哪里再有希望爬上龙床。
康熙到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狼藉中跪了一地的奴才,还有发髻凌乱,浑身阴郁的乌雅氏,温柔婉约不在,有的只是满脸的狰狞,看的康熙眉心成了川字。
“皇上!”一看到康熙,乌雅氏便如疯狗般扑上来,痛哭流涕,不再是梨花带雨的美丽低泣·而是真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久在花丛中的康熙还真没见过如此的情境,不是后宫没人如此闹过,而是通常都已经被他扔进了冷宫,他何曾亲自去见过,这次若不是为了胤他也不会再来见乌雅氏,厌恶的退后一步,李德全将癫狂的乌雅氏拦了下来。
“好了,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体统!十四都死了,臣妾还要什么体统!他是臣妾的命根子啊·皇上您好狠的心,竟然不告诉臣妾,臣妾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可怜的孩子啊,竟被忤逆不孝的逆子害死,也没人替你说句话主持公道啊
“十四,你等着,额娘很快就来陪你,一定让害你的人偿命……”
“够了!”康熙愤怒的拍向桌子,显然·这半年的修炼还是很有成果的,桌子一下子四分五裂,惊得坐地哀嚎的乌雅氏一愣。
“胤祯早就被邪魔所害,他的死和老四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既然那么宝贝他,怎么没发现他这几年性情大变,不禁残暴还冷血无情,孤僻躲避着众人,那时他已经不是他,你知道京城有多少的人死在他的手里!”
“即便死几个贱民又如何?老十四可是皇子·以后还要······”说到这里尚有一丝理智的乌雅氏,声音戛然而止。
“还要怎样?”对于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康熙的忍耐显然到了极限·眼光凌厉的盯着乌雅氏,厉声说道:“别说他死于邪魔,就是没死,这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做,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命根子,也不过是将他当做你成为皇太后的梯子而已,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送人的你,会有几分真心?”
看着脸色如灰·死死抓着衣襟的乌雅氏·康熙眼露嘲讽,有些事他本来不想说的·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和手段,这皇宫里朕若真的想查什么,还真没有查不出来的。”以前他只是被她的虚假温柔所蒙蔽,没有去调查而已。
“你之所以恨老四,处处刁难老四,不就是因为玉衡吗?觉得曾经趁着玉衡生病朕酒醉偷爬主子的床,让朕误以为是她宠幸了你,为了能够活下来,苦苦哀求玉衡,甚至赌咒发誓若是生下儿子交由玉衡抱养,为了表忠心获得玉衡的信任怀着身孕侍立玉衡床边······”
“不,不要说了!假的,都是假的,本宫是德妃,高高在上的德妃,陪伴皇上几十年隆宠不衰,她不过一个死人!”乌雅氏眼冒红光,张牙舞爪的在殿内四处乱掀东西,充血的眼中是刻骨的仇恨,那段屈辱的日子是她做梦都想要忘记的,而胤的存在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
她怎能不恨!不怨!
她佟佳氏算什么,最后还不是死在她的手里,曾经属于她的,她都抢了过来,你不是疼爱胤嘛,好啊,她会好好的‘疼爱,他,看着胤痛苦的表情,她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看着乌雅氏凶戾可憎的面目,康熙眼中满是厌恶,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人他当初是怎么看上的,当然最后还是当为乌雅氏太会隐藏演戏,冷声斥道:“这几十年来,你都做过什么,朕都已经查了出来,你若识趣,肯安守本分,那么看在老四的份上,朕可让你安度晚年,否则……你既然口口声称胤祯是你的命根子,那就去陪他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的离去,隐约还能听到康熙下的口谕,“她若再这样玩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必再来报了,直接送他们母子相聚吧!”
“”
乌雅氏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皇上连最后的一点情分也不念了吗!
殿内外的其他宫人只是默默的退去,并不劝阻也没人上前搀扶,皇上的样子只怕再也不会理睬乌雅贵人的死活了,他们何必上前找骂。
康熙刚走出大殿,便看到宛如搀扶着皇太后,还有她们身后的胤,见胤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连一丝受伤的表情也没有,好似殿内的乌雅氏和他毫无关系,暗自叹口气,他并不怪罪老四不孝,乌雅氏做过的那些事就连仇人也未必做得出,钝刀子挖心那是毫不留情,那动手之人还是血亲,是个人都会寒心、死心。
当然,康熙如此通情达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胤此时足够他平等对待,乃至于仰视,所以在考虑问题是很自然的站在了他的角度,若是之前,只怕多少会有些失望,不过若还是那时,胤也还会掩饰一二,如今只要留下乌雅氏的命,给她荣华富贵,他便无愧于心。
“皇上啊,前段日子你说给老四改玉牒的事,我看也该办了。”皇太后一生无子,但对于养在膝下的康熙却很是疼爱,所以她实在没法理解乌雅氏的行为,再加上她素来也不喜欢乌雅氏做作伪装的温柔婉雅,此时看到如此模样的乌雅氏,出言提醒道。
康熙瞥了眼胤,见他眼中的追忆和伤感,便知他也不反对,便点点头,这样老四和乌雅氏便彻底没了关系,乌雅氏也无法再依仗孝字打压老四,这样他也不必为乌雅氏头疼了,旋即点点头。
更改玉牒的日子定在大年三十,这个消息一出,让许多人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同样是更改玉牒,却是无端起了那么多的变故,只是此时,皇位归属已成定局,而且皇上明确表示要将雍亲王改在佟皇后的名下,就连远嫁蒙古的静怡公主也被快马加鞭的接回了京城,可见皇上对此事的重视。
年三十那天,更改玉牒的事宜进行的很顺利。
那一夜,康熙独留景仁宫到很晚。
雍亲王府,对着佟佳氏的牌位,胤向宛如讲述着他和佟佳氏相处的点点滴滴,宛如静静的陪在一旁,认真聆听着胤的每一句话。
翌日便是大年初一,雪后初霁使得严寒之冬多了几分暖意,明媚的阳光也使得众人神清气爽。筹备良久的登基以及封后大典就在今日,偌大的紫禁城被重新装点起来,不仅紫禁城就连整个京城也处处透着喜气。
因为康熙仍在世,所以胤和宛如仍住在雍亲王府,今日大典,两人要直接从雍亲王府乘坐御撵凤辇进宫。
一大早,礼部的官员便等候在雍亲王府。
虽一夜未睡,但了却多年心愿的胤却是精神抖擞,身着明黄色的皇帝朝服,阳光照射下整个人显得高贵逼人不可直视,自然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众人觉得卑微,不自觉的低下头。
恰在此时,一袭皇后朝服的宛如走了出来,不同历代皇后的明黄朝袍,也未头戴熏貂冬朝后冠,而是一袭紫袍加身,简单的裁剪却给人以奢华优雅的美感,繁复华丽的神秘纹路,欲振翅飞舞的彩凤,发髻上一支材质不明的簪子,仅是站在那里,浑然天成的贵气典雅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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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原本对于皇后朝服不按惯例裁制而有些腹诽的礼部人员,此时也是瞳孔急剧收缩,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唯有这样的朝服才配得上眼前之人,那些珍珠、金玉、珊瑚等垂褂物,只会污了她的清华出尘,这天生的高贵又何须他物的衬托。
胤眼中也是划过惊艳,更加满意自己采纳凰跃凤梧的意见,将凤袍改为如今这个款式,唯有这样的凤袍才配得上丫头,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对着宛如仲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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