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书房一直是你在整理吗?”
“对啊,先生,怎么了?”难道他做的不好。
“你可见到我的字画了,特别是我一直珍藏的那副。”邬思道不满的问,那可是他曾祖的墨宝,他们家族唯二还剩下的东西。
“昨天早上还见到了,就在放在锦盒里呢,啊——”烟云着拿出锦盒一看,空的!糟了,难道遭贼了,可是这里是贝勒府,守卫森严,那么就只有自己最可疑。
烟云想到这里,连忙跪地祈求:“先生,饶命,确实不是烟云做的。”府里的奴才签的都是死契,让他消失,就是一句话的事,恐惧的抖着,哭喊道:“先生明鉴,烟云绝对没有偷画啊!”死命的磕头,地上血迹斑驳。
邬思道对烟云还是有一定感情的,毕竟伺候了他几年来,道:“你先起来,给我清楚,昨天,你确定画还在锦盒里?”
“先生,烟云确定。昨天烟云还擦拭了锦盒,字画丢失,是烟云失职了,请先生责罚。”着,烟云再次跪下,先生责罚顶多打几下板子,要是四爷他的小命就没了。
“有谁进过书房”邬思道淡淡的语气听不出表情。
烟云仔细的回想,对了,性音大师来过,连忙对邬思道:“先生,性音大师昨天早上突然对奴才,对先生的墨宝感兴趣,还让奴才帮着介绍了下。”
性音,邬思道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对他的墨宝感兴趣了。他不是最不耐烦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不对劲啊!
“去——,把性音大师找来。”
劫后余生的烟云连忙去西厢房,暗自祈祷一定要是性音和尚拿走了,要不他就惨了。
烟云看着性音的房间空无一人,顿时急了,看到性音的随侍徐立连忙问道:“性音大师呢?”
“大师一大早就出去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
“大师没。”
烟云见找不到性音,只得回来禀报邬思道。
邬思道沉吟片刻,便让烟云下去了。决定等性音回来,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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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那个贼和尚能闻得到吗?”萌萌瞥了眼樱花树道,“唉,这么好的酒菜,就这么放着可惜了。本来还想着,那个贼和尚要是能闻着香味寻来,赏给他吃。哎,可惜了。”
“赏给下面的丫鬟婆子吧,省得浪费。”宛如配合的道,这个和尚真有趣,一大早就闻着香味寻来,躲在樱花树上看着。可就是不下来,再看看萌萌,不会是被吓坏了吧。
树上的性音正在纠结难受呢,想他堂堂的高僧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他愧对师傅啊。可是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的腿它不自觉的就来到了这里。
看着那菜换了一批又一批,心里跟猫抓了似的。可是这又不是普通人家,他能偷偷的拿走吃了,神不知鬼不觉。偏偏是两个他惹不起的女人,而且那饭菜,那酒。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浪费啊!
眼看又换了一批,性音的心都在疼。
宛如和萌萌眼神交流着。
小姐,你那和尚是不是改吃素了,怎么到现在还不下来。
呵呵,别急,你没听到他那咽口水的声音,快了。
哼——,我看他还能忍多久。
萌萌拿出扇子对着樱花树的方向,“呼呼——”的扇啊扇啊。
性音嗅嗅鼻子,极品啊,光味道就比花雕酒诱人,揉揉自己可怜的肚子,他好饿啊!可既舍不得离开,又不敢下去。
“咕咕——”
呵呵,轻笑声响起。
性音那个惭愧啊,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他怎么在她们面前一再丢脸。
“萌萌,赶紧的,把菜撤了,再害的大师肚子叫,就罪过了。”
“嘿嘿,我知道了。”不过小姐你好邪恶啊,害怕他肚子叫,怎么不给那和尚吃啊,还故意吓他要把菜撤了。
“别啊,吃了肚子就不会叫了。”反正人也丢了,不吃白不吃啊,转念间,性音人已经坐在桌子旁,开吃了。
香啊,嘴吸溜着,酒杯一下子就空了,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正吃得开怀的性音,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时,顿时想起来了,自己没钱啊。
“羞羞羞——,弘昀,你记得给四哥,这偷酒贼不仅偷酒,还欠钱不还。”
“恩恩——”
“天啊——”他做什么孽了,总是遇见二阿哥他们,怎么专挑他出丑时出现呢?
“吼吼——”辛巴的声音从性音身后传来。
吓得性音一个踉跄,蹲坐在地上,骂道:“小畜生怎么也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怎么那么欠抽啊,心里想想就好了嘛,干嘛要出来,想到这里,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吼吼——”你敢骂我,辛巴生气的用爪子磨着地面,铃铛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性音。
吓得性音往后爬了几步,骨头差点软了。
“祖宗,我错了,这个给你吃。”着从桌子上挑个骨头放在辛巴面前。
萌萌乐了,这贼和尚竟然敢骂辛巴,还扔骨头侮辱辛巴,你死定了,得罪辛巴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于是乎,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救命啊——”“快把这畜生赶走啊——”
“祖宗,我错了,您就虎有大量的原谅我吧。”性音抱着樱花树,心有余悸的看着树下的辛巴,哀求道。
那锋利的牙齿,那冰冷的目光,还有那滴着口水的血盆大嘴。佛祖啊——师傅啊——,救命呢,性音心里的小人,一千零一次的呐喊。
宛如问道:“辛巴,还在树下守着呢?”也是他活该,嘴贱就得受点苦。
“嘿嘿,笑死我了”萌萌整个人倒在榻上打滚,“逗死了,还在那好话呢!”
“那两个包子呢?”
“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戏呢,是给辛巴助阵。”笑死了,明明是看笑话去了,有腹黑的趋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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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思道看看窗外深沉的夜色,对烟云问道:“性音大师还没回来?”
“是的,先生,我刚刚去问过。”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会是心虚不敢回来吧!难道真是他干的,他要那些画干嘛?
“呜呜——,祖宗您累了吧,回去睡吧。”性音第n次有气无力的喊着。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啊,这天都黑透了,它怎么还不走。
辛巴抬起头,懒洋洋的看了眼性音,接着闭目养神,继续耗着。
“呜呜——”佛祖啊,他真的知错了。
第二天一大早,宛如吃完早饭,走到树下,看见性音顶着黑眼圈,满脸的苦瓜相,忍不住笑道:“呀——大师,您精神真好,这么早就起来了,不过您怎么还在我家树上呢?”
“估计是有恋树情结。”幽兰及时的回答。
性音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后,贝勒府里的下人四处流传他的恋树情结。
萌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配合的叫道:“哦——,怪不得呢?大师果然是高僧,就是与众不同白里透红,嘿嘿……”
彩荷端着早点,从树下走过,看着性音觉得挺可怜的。不过再想想,自己家小姐都舍不得骂辛巴一句,就摇摇头离开了。
性音见好不容易有个人可怜他了,连忙要求助,可是那个嬷嬷为什么又走了?
“辛巴回来吧。”宛如揉揉委屈的辛巴,给了它一个灵果,于是辛巴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当然,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着性音亮亮它锋利的牙齿和爪子。
在树上呆了一天的性音终于回到了地面,顶着双熊猫眼回去了。正好遇见,等在他院子里的邬思道。
“你昨晚上去哪喝酒了?怎么都喝出黑眼窝了。”
“喝个屁啊,被一祖宗堵了一夜!”恨啊,自己技不如人,不,是技不如虎,亏自己以前还自诩是年青一代的高手。
“怎么那么大怨气?”
“你被堵一晚上试试!”树上滋味不好受啊,尤其是下面还有只虎,虎视眈眈。
“受伤没?”
“没有,就是困得难受,我的躺会儿,不了。”着就往屋里去。